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137节
陈杰昌站在门口与客人寒暄,李立波拍着他的肩膀指向街上。
陈杰昌看过一眼,简单说几句让人进去,赶紧和李立波上前招呼。
梁渠环顾左右:“我没来晚吧?”
李立波拍着大腿:“哪能晚啊,水哥你是正主,你来了这席才能开,怎么会晚?”
梁渠大笑,将手上的虎头斑拎起。
“看看,给你们带的好东西!祝贺你们二位成为真正的武者!也祝你们今后武运昌昌!”
“嘶,虎头斑?这得有五斤吧?之前都说让你空着手来就好,你这样我们哪好意思拿。”
“没破费,今天早上抓的,说实话,虎头斑我三天两头吃,都吃腻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水哥还有吹牛的毛病?”
“吹屁,拿着!拎着手酸。”
梁渠将手上活蹦乱跳的虎头斑扔给两人,大步跨进院子里,正好看到向长松和胡奇,跟着坐了过去:“胡师兄,向师兄?伱们也在啊!”
“正好没事,他们两个就非拉着就过来了。”向长松吃着油炸花生米。
胡奇给梁渠倒了杯茶:“梁师弟快破血关了吧?”
梁渠点点头:“最近十天内吧。”
“那感情好,又能吃一顿,到时候别哭穷。”
“放马过来。”梁渠拍拍自己的衣兜,“师弟我腰包鼓着呢!”
“河泊所干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
“挺好,徐大哥和卫提领两个人分开来管,徐大哥那边没人会来欺我,每天捞捞功劳换点东西,蛮轻松的。”
“你第一次任职,虽然有徐大哥帮忙,但说话做事还是要注意点,都是帝都来的大少爷,不少脾气都不好。”
“放心吧胡师兄,我不是惹事的人,他们别来惹我就行。”
“嗯。”
夜半。
吃过饭的梁渠松松腰带,扛着伏波枪去江上巡逻,惯例再拎几个死鱼头去楼船上登记功劳,正要离开却被李主簿叫住。
“先别走,今天有任务。”
梁渠脚步一顿:“任务?什么任务?”
李寿福拉开抽屉,从柜子中抽出一份册页。
“今早上隔壁县上报有水怪作乱,咱们这厉害的都去弄鬼母教了,河伯河长又没多少,可能要劳烦一趟,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河泊所虽然建在平阳县,但管的是整个淮阴府。
其他县闹水怪,都归河泊所管辖。
梁渠接过册页,按描述就一普通精怪,一来一回用不了三天。
“成,那就我去。”
第148章 盗贼,内甲(二合一)
梁渠合好册页放入怀中,又顺手收下三枚鸡冠果。
“行,你要接那我就记下了。”
“记吧。”
李寿福舔舔毛笔,将小册上登记下梁渠姓名,以及时间,地点和任务内容。
梁渠靠在案上:“这种去别县的活,有没有补贴什么?”
“想什么呢?又不是去别的州府,整个淮阴府都归咱们河泊所管,哪有额外补贴,倒是阵亡有抚恤。
对了,你是第一次接外出任务,这事没和你说过,别怪老哥接下来说话不吉利,大家流程都一样。”
【水泽精华+8.6】
梁渠啃着鸡冠果,擦擦嘴边汁水:“老哥你说,我听着呢。”
“从你出发当天开始算,一个曜日期没消息回来默认失踪,一个旬日内没消息默认死亡,任务难度从戊等拔到丁等。
另外只要你没挨吏部的处分,任上也没有落下过错,三个月后,河泊所会给你的家属发抚恤。
以梁老弟的官职是一百二十八两白银,十亩良田,额外再免十年赋税。
你要有儿子,儿子能领官职,只是要降一等,能当個九品河长,我看看……”李寿福翻着册子,“嗯?梁老弟没留领恤人吗?没留那就是默认给最近的亲属。”
“诶诶诶,别。”梁渠赶紧制止,“领恤人写我师父吧,淮阴府平阳县杨东雄。”
他一个孤儿,最近的亲属可不就一个烂叔梁广田嘛。
太埋汰。
“行,我给伱记下来。”
一本正经的讨论自己抚恤的归属,梁渠总觉得不太对劲。
“怎么,觉得奇怪?”李寿福哈哈一笑,“没什么好奇怪的,大家都一个样,身在公门好修行,但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想过得比别人好,就要担风险,你看那渔民,天天半夜出去捕鱼,哪天遇上暴雨,指不定就葬身鱼腹。
再说,家家户户都有太平缸,又有哪家是真着火,有备无患罢。”
是这个理。
“行,这下没事了吧?没事我就回去准备准备,睡一觉明个中午出发。”
“没事了,今天早些休息。”
噗通。
梁渠扔下沉石,拉出船绳在泊位木桩上绕几圈打个结,跳上岸。
酒肆前的酒旗在夜风中呼啦啦地飘个不住。
路过的渔夫吆喝一声,自有小二端来一碗温酒,拿起碗来畅饮下肚,扔下三枚铜板,让小二一把扯住。
“大爷,多久没喝过酒了,钱不够!”
“怎么不够?一碗酒三个铜子,你想坑人?!”渔夫粗着脖子吼。
“早涨了,外头粮价都成什么样了,还想着喝便宜酒呐?现在是一斤酒二十文,一碗酒十文!”
“半斤酒要我十文?你怎么不去抢?爷爷身上就六个铜板,娘的爱要不要!”
“诶,耍混不是,来人呐,来人呐,有人吃”
一声极尽凄厉的惨叫忽地从街旁屋舍中传了出来,刺得人心里一颤。
惨叫声半途而止,家家户户闹出犬吠,而后是混乱的人声,像是睡觉的乡民都爬了起来,又有人大声地说着什么,一片嘈杂。
梁渠身为武者耳聪目明,听得比常人清楚些。
“呔!狗杂种,来我这偷粮,也不看看马王爷有几只眼!富贵,去把他给我抓过来。”
“老爷,没气,死了。”
“死了?这么不禁打?”
“老爷您可是武师,这死瘸子哪经得起您手啊,一棍子扔出去就给砸死了。”
“忒,死在我院子里,真他娘晦气,抬走抬走,富贵,明个早上记得去和官府说一声,可别来让人来冤枉我。”
“好嘞老爷。”
梁渠往前走几步站在巷子前,看到两个人抬着一个瘦汉子出门。
成串的血珠从瘦汉子后脑上湿漉漉的发丝末端滑落,滚在石板上,染上灰尘张而不破,像一颗颗红豆子。
抬尸的管家瞧见有人站在巷口,正要呵斥对方滚开,兀然借着月光瞧见梁渠身上那藏青色祥云官服,当即住口,面带赔笑。
“大爷别误会,您瞧见了,殷夜入人家,非奸及盗不是,这事咱们占理。”
梁渠没说什么,只是从巷子口离开。
管家擦了擦鬓角冷汗,松下一口气,差点以为有官吏要来敲竹杠呢。
狗叫声渐渐息停,亮着烛火的窗户挨个熄灭。
酒肆伙计环顾左右,悔拍大腿。
“诶,那丑汉子人呢!酒钱还没给呢!”
一,二,三。
这月第三个。
梁渠走在路上默数。
四月八日,一整个月才过去八天,却已经是他看见的第三个被打死的小偷。
这还是看到的,没看见的更多。
年头光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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