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115节
“果然非同一般。”
梁渠体力消耗并不多,并非是体力透支而取消水牢,是暗流本身突破了他的禁锢。
他闭上眼,全力催发感知,每一道水流都在脑海中留下痕迹。
整个暗流在他的脑海中渐渐化作有形之物,恍惚间,梁渠似是看到一个巨大的“唢呐”。
前面是唢呐碗结构,随后不断收缩成唢呐管,形成一个长长的甬道。
只需靠近唢呐碗,便能在水流的带领下通过甬道,进入到另一个地方。
力量极其之大,梁渠试了一试,都感觉有鞭子抽打在手上一般,不使用御水手段,轻易就能被卷走。
梁渠没有冒然靠近,通道的另外一边就是蛤蟆的地盘。
他对蛤蟆了解太少,不知道它对人的态度如何,指不定一过去就被当成臭虫捏死。
能不能过去,得看肥鲶鱼接下来的接触。
“真是巧夺天工。”
一个通道居然能双向穿梭无所碍,自由在浅水,深水区移动。
不知是何方神圣所创造,又是用的何种手段,能量来源是什么。
自己以后能不能做到?
眷顾度达到百分百,或者真正化身无支祁,说不定也能驱使水底出现一道如此奇妙的水流。
不过那时候他都能用神通水行千里了,所以暗流是专门用来传送手下和物资的?
上古时代的江淮河底要比现在要热闹得多?为何现在又消失了?
梁渠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冰山一角,可惜问题太大,不是他现在该考虑的事。
阿威游动着来到手腕处,自动贴合,化作蓝镯。
梁渠与三兽回到莲藕地,独自回到船上,正要御水回去,他忽然停下动作,转而握住长橹。
一道人影从远处架船从江面上飘来。
“划船小哥等一等,问你件事,平阳县是在哪个方向?”
第125章 徐“副”提领
梁渠停下摇橹,等待着来者。
待靠近后才发现,来者立于一艘极其狭长的独木舟上,颇有些像单人赛艇,只不过稍宽些,旁边挂满类似鱼竿一般的活计。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不摇船桨便能向他快速靠近!
是个高手!
梁渠心中凛然,警惕起来。
常人可没有他御水的手段,能无风自动,定是某种奇特劲力。
想来也是,他被喊的时候就应该注意到——常人在开阔地带能传出的声音顶了天有个百米,先前对方距离他至少在一里开外,声音却是清晰无比。
以梁渠如今实力,手段上差一些,好在底子够厚,与初入奔马的武师约莫能五五开,但在江上,奔马大圆满也未尝不可一试。
来者年龄在三十岁上下,鉴于青年与中年之间,一身灰衣绣着金色的花纹图案。
可武者并不能简单地从外观上判断年龄,有些人青年模样,可能已经五十出头。
行至梁渠身前,徐岳龙拱拱手:“小兄弟,你可知平阳县是在哪个方向?还有多远。”
“那边,差不多十二里路。”
梁渠伸手一指。
“多谢小兄弟指路。”徐岳龙拱拱手,正要离开,无意间多看了梁渠两眼,目露意外。
接着他上下仔细打量,见其船上渔具齐全,颇为好奇,“小兄弟渔夫出身?功夫练得不错啊?当了武者还出来打渔?应当能找到其他更好的活计吧?”
梁渠愈发警惕。
对方居然能一眼看出他练过武。
他自认敛气水平尚还可以,除非是狼烟境界,否则不该轻易看出自己跟脚。
大高手!
不料对方接下来的表现让梁渠摸不着头脑。
徐岳龙自顾自的分析完后不住点头,架着小舟绕船一周:“渔夫出身的武者,不错不错。”
他从楼船上下来,独自乘扁舟钓鱼,钓着钓着入了神,再反应过来,船队已经消失不见。
徐岳龙身上没有舆图,只能独自架船顺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好半天才见到人影,想着上来问个路,竟然那么巧,碰到一個好苗子。
如此年轻,又是渔民,气血强度不差,天然当河官的好料啊!
正愁自己手下人手不够呢,眼前又是本土人,再合适不过。
徐岳龙发出邀请:“有没有兴趣来河泊所,从小吏开始,等多干几年,指不定能捞个河长当当,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官身。”
河泊所?!
那么巧的吗?
梁渠颇为意外:“敢问大人是”
“平阳县河泊所新任副提领,徐岳龙。”徐岳龙撩起衣服一角,露出画着一个大大徐字的腰牌。
我的上司?
梁渠很懵。
算一算日子,河泊所的官员们也的确该在最近两天抵达。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巧,出来一趟就碰上了!
河泊所的人都那么有风格的吗,架着艘小船就在河上飘?
梁渠赶紧行一礼,掏出形制相似的河伯腰牌:“河泊所新任河伯梁渠见过徐大人。”
徐岳龙扫过一眼腰牌:“梁渠,杨东雄杨叔的弟子?”
对方对杨师的称呼很奇怪,但梁渠还是点头:“正是。”
徐岳龙很是诧异。
他今天出来可是随性而为,遇到梁渠也是巧合中的巧合。
想要身份造假来场偶遇,根本不可能!
眼前的渔夫,真是杨东雄的弟子!
联想到先前看过的邸报,徐岳龙大喜:“发明拼音的人就是你小子啊,我说好端端的为什么武者会来捕鱼,感情是自己人。”
梁渠没太听懂,什么自己人?
见梁渠不解,徐岳龙解释道:“我的父亲是冠英伯徐文烛,我的爷爷是魏国公徐有光,当年杨叔在战场上冒死救过我爹,打我记事起,我爹就让我喊杨叔了。
后来杨叔的二儿子在战场上牺牲,想要告老还乡,也是我爹拍板同意的,不然以杨叔当时的实力是很难退下来的。”
原来如此!
梁渠恍然。
杨师先前在徐文烛将军麾下做事,他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想到杨师有如此辉煌的过去,更没想到自己的上司会和自己有如此渊源。
好事啊!
天大的好事!
自己的上司管自己的师父叫叔,梁渠上辈子要有这么硬的关系,早就平步青云,不至于成为一条加班狗,喝之即来呼之即去。
徐岳龙叹口气:“可惜。”
梁渠暗感不妙,怎么还带转折的?
“本来我该是正提领的,哪曾想半路被人横插一脚,成了副职。”
“本来是?”
梁渠嗅到了硝烟的味道。
徐岳龙坐在自己的小船上,从旁边掏出一根鱼竿,熟练地挂上饵料,抛入江中,又拍了拍船身,示意梁渠一起坐下聊。
梁渠坐在自己的乌篷船船头,听徐岳龙说话。
“你觉得鬼母教能赢大顺吗?”
“当然不可能,鬼母教不过明日黄花,仗着自己躲在水泽之中才能苟延残喘。”
“所以这是一场必胜的仗,是这样吗?”
梁渠点点头,又摇摇头。
“哦?你这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从大趋势上看,的确是必胜的仗,但从具体的事情上来看,并不一定,当年魏国公未尽全功,水泽难攻是一方面,鬼母教烂船上有三颗钉也是一方面,要真那么好对付,朝廷不会专门设立平阳县,乃至今后的平阳府。”
徐岳龙大笑:“你小子倒是有点见解,读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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