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就是这样子的 第252节
他当时在炼化血仙浊血时,也是凭借着这枚叶片的神异,才将其中的浓郁堪称滔天的凶戾气息给压制下去。
想要掌控那瓶血仙浊血,可不轻松,血仙教的诸多高层花费许多精力和手段,才融合炼制出这么一小瓶。
仅仅是一缕,就能轻易地将诞生有道痕的道器给腐蚀,令其丧失所有灵性和道韵。
若是他靠近皇宫,则有办法通过诸多秘法,以那些浊血来缓缓侵蚀蚕食镇龙玺,但此刻相距太远,他只能选择别的办法了。
嗡!!!
随着姜澜的所有心神,都沉浸于那片血翡翠般的叶片中去,顿时令其轻轻摇颤起来,周围喷薄出一圈蒙蒙的血色雾霭来。
而后,他的眼前有一条幽寂无波的血河虚影浮现,这条血河不知边际,不知道蔓延到何处而去,没有丝毫的涟漪波澜,沉寂得仿佛死去亿万载一般,仿佛是亡灵的归处、生人的禁地。
血河无量经的至高奥义,据说便涉及到了开天辟地以来,诞生的第一团污血。
在后世的演绎中,成为了一条可蚕食吞噬无数生灵的血河,在这条血河面前,仙神难渡,不知多少的尸骨坠落埋葬其中。
此刻,姜澜便尝试通过这条血河的虚影,来影响皇宫深处的镇龙玺。
他识海之中,那条沉寂的血河,陡然间卷起无边的浪涛,失去了亘古以来不变的死寂,一具又一具森白可怖的尸骸,于其中翻卷沉浮。
而在血河的上空,可见漫天神佛虚影,被一道恐怖的血光卷裹着,齐刷刷地坠落下来。
这景象很是骇人,可怕的蚕食之力,将虚空都给吞噬,然后在那里化作一道模糊的黑色十字裂隙,朝着四面八方蔓延。
随着姜澜意识的投入,那道黑色裂隙不断扩大,继而化作一道隐隐约约的黑色门户,深邃、死寂、幽冷,不知道连通到何处……
“血河无量,吞天纳地……”
姜澜的面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下来,但他的眸子沉静无波,神情更是没有起伏变化。
神秘古藤随着他意念的降临,也不断摇颤起来,其中一枚叶片上,也似有龙气开始缭绕……
他盘坐于此的这座血色祭坛,随着他现在的举动,发出轻微的颤裂声音来,有裂纹开始浮现。
乾元洞界内的诸多浓郁血色霞光,开始不受控制地暴乱沸腾起来,像是被一股无形的恐怖风暴所席卷,波及四面八方。
正在交战的众人,无比震动,但却不知道是何原因,只能猜测是不是血仙教在搞别的阴谋。
轰隆!!!
蛮神虚影顶天立地,以乌干牙的肉身为容器载体,举手投足间带着毁灭一切的恐怖气息。
可惜面对大夏的诸多强者,以及出手的一众仙门长老,也渐渐力竭不止,失去了异度时空的连接通道,就意味着失去了力量来源。
通过洞天容器降临这里的蛮族众多高手,也在大战之中,被逐渐包围,相继伏诛。
大势已去,血仙教的许多强者,也都得到了传讯,打算破开这处空间撤离。
“给我死……”
“所有人都留在这里陪葬吧。”
而此时,蛮神虚影似感受到了什么,怒目圆睁。
他发出恐怖的怒吼,身躯再度膨胀数倍,肉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宛如山脉和血肉堆积起来,看起来无比骇人。
下一刻,他的肉身急剧缩小,像是要萎缩坍塌下来,只是瞬间的功夫,就从数千丈之高,变得犹如拳头一般。
那个拳头并不大,但蕴含着无尽的能量,在他的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喝之中,陡然炸开,喷薄出亿万缕乌光,那乌光刺目惊人,宛如一轮黑色的堕落太阳,从高空中落下,驱逐光明,带来无尽黑暗。
在这可怖的剧震中,乾元洞界内的所有修行者和生灵,都骇然惊悚到极致。
眼前的所有光亮,第一时间遭覆盖,变得漆黑如墨,包括神识在内,也恍若瞎了一般,什么都感受不到。
靠近乌干牙的那片区域,第一时间就被蒸发了,化作齑粉,无声无息地湮灭掉。
继而范围扩大,以恐怖的速度,朝着四周蔓延,正如他最后怒吼的那样,要让整个乾元洞界的生灵陪葬。
蛮神虚影的自爆,所带来的威能是恐怖、难以想象的。
乾元洞界在第一时间,就变得宛如破纸一般,虚空隆隆作响,形如滔天巨浪里的一片枯叶,不断地扭曲破碎。
好在铭刻在虚空之中的那些阵纹,瞬间复苏,发出无量光,一枚又一枚的符文,蕴含着不同的真意,又似有万族诞生、苍生百景交替,不断消弭抵消那恐怖的冲击。
诸多大臣和仙门长老,在察觉不对劲的瞬间,快速带着一众弟子和年轻族人撤离。
姜临天面容沉静,宽大的衣袖一卷,在他身边的相国府诸多供奉门客,皆被他带离出去,在乾元洞界炸开的瞬间,远远离去。
“相国……”
“公子他……”
不少人看着那处已经炸裂成破烂,几乎什么都看不到的空间,心悸后怕不已,但也很担心。
姜临天目光深邃,摇头道,“澜儿身上不缺保命之物,顶多是受点伤,不会致命。”
“乾元洞界内部,有诸多阵法大师所布下的阵纹,可抵消刚才的许多余波,等风波稍平,再派人前去找他……”
在刚才察觉到蛮神虚影的意图后,他就打算搜寻姜澜的下落,出手将他一并带离出乾元洞界。
但又想起了之前姜澜对他说及的事情,在乾元洞界中,不管发生了何事,都不要管他,按照之前两人商定串通好的计划行事就可。
因此,姜临天才忍住了这个念头,只是将身边的一众供奉带出。
乾元洞界炸裂,余波依旧恐怖,爆发肆虐的能量,宛如一颗星辰炸开,飓风一样朝着四面八方席卷。
帝都之外的那片后山空地,方圆数千里的山脉古木,尽数坍塌折断,许多身影从其中跌落下来,满身是血。
好在乾元洞界,只是一件秘宝,并非是真正的小世界。
如果是真正的小世界自爆,那种威能足以将方圆数百万里都给移平,绝大多数的能量,已经被乾元洞界内部所铭刻的诸多阵纹给抵消了。
滚滚浓烟冲天,伴随着一些破碎的兵器残骸、碎片,四处飞溅,第一时间逃离乾元洞界的人,都一阵阵的心悸后怕。
“这蛮族为了此次献祭,不知道准备了多久。”
“不过,这么做也算是示威了,就不知道接下来夏皇南狩,蛮族会如何应对。”
“此举已然引得大夏震怒了……”
众多仙门长老,只是受到一些余波的冲击,并无大碍。
他们都是人精,不可能为了大夏皇朝而拼命,在发现不对劲之后,第一时间就撤离了。
哪怕是众文臣,身边也有高手保护。
蛮神虚影的自爆,顶多是让他们灰头土脸,一阵狼狈,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此刻所有人的脸色,也都很不好看,诸多将领更是恨不得立即率领大军,直捣蛮族腹地,将其屠戮殆尽。
蛮族此举,绝对称得上是对大夏的挑衅。
“封锁虚空,镇守四方,严禁任何人离开此处区域。”
当下就有将领开始下令,一队队早已镇守在帝都之外军队,得到命令,快速赶至。
同时高悬虚空的战争碉堡,缓慢地推进而来,将四周的退路给封锁。
而就在乾元洞界这边自毁,爆发巨大冲击的时候。
皇宫深处那笼罩于天穹上空的恐怖劫云,也是缓缓消散。
夏皇肌肤莹白,玉体修长,青丝披散垂落至肩,玲珑浮凸的身形被宽大的龙袍所遮掩,一团朦胧的光覆盖笼罩。
她巍然而立。
无尽的龙气喷薄交汇,在她的身畔,化作一头又一头凝实、栩栩如生般的天龙,围绕她而转,昂首而吟。
此刻的她带着浩大威严,眸子扫过,宛如天子逡巡,不论是谁都会心神颤栗,受到巨大压迫。
“突破劫桥境了……”
她感受到天地间那种清晰的道韵,对于天地万物、众生自然,都一种新生的感悟。
今时的她,已然不同往日。
随着她的目光扫过各处区域,便是宗人府内,以往时候对她很是不敬的几位宗老,也只能冷哼一声,将目光移开,不敢和她对视。
至于此刻帝都之中伏跪叩拜下去的子民,更是难以计数。
当然,更多的人,此刻则是吃惊、震动于夏皇的身份。
她这是第一次在人前以女子之身出现,堂堂正正,不加遮掩,以往时候帝都之中,曾有夏皇其实是女子的流言蜚语,引人议论,但没过多久就消失了,被人遮掩下去。
而今夏皇君临皇宫,俯瞰八方,也算是坐实了之前的那些流言猜测。
这造成的巨大轰动,不亚于刚刚她渡劫突破八境。
夏皇轻轻阖眸,身影消失于皇宫之上,她出现在长生殿中,看着深处空空如也的高台,面色沉静,眸子却很冰寒。
“还留有后手吗?朕的确低估你们了。”
她看着已然消失不见的国器镇龙玺,玉手捏得咯吱作响。
其实在她刚才渡劫的时候,她就隐隐感觉到镇龙玺那边所传来的异动。
只可惜在渡劫的关键时候,无暇他顾,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来管这边的情况。
当时她就隐隐有所猜测……
现在一看,镇龙玺果然被血仙教通过某种她所不知道的秘法,隔空给摄走了。
“肯定是那些污浊之血的原因,不然在皇宫深处,禁制重重,还刻录有诸多阵纹,又怎么能无声无息地将镇龙玺给夺走?”
夏皇静静地站立在长生殿内,面无表情。
随后她衣袍一卷,此地所留下的任何痕迹和气息,都彻底消散不见,如今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国器丢失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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