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中世纪,抽卡升爵 第667节
但是奥斯曼人很快就发现,火焰弹丸砸在城墙上,或是城里以后,很快就失去了温度,迸溅的火星没能引发任何灾难,所有火焰都像是不再灼热,无法点燃任何引火物。
但这,不过是无数坏消息当中唯一一条好消息。
在敌人营地当中,那些肉眼可见的庞大攻城塔,攻城槌,甚至是热火朝天,挖掘着地道,将掘出的泥土装成袋准备填入护城河的举措,都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
昔日蛮夷被罗马军团飞速建起的工事,石桥所震惊,如今局势已成颠倒。
掌握有庞大领地,继承了罗马大部分遗产,召集来无数工匠为他服务的马哈木二世的大军,正不加掩饰地向基督徒们展示,他的进攻,将会是从海上,天上,地上,乃至地下齐头并进的。
炮火隆隆,声势浩大,但四个β的旗帜依旧高悬。
披着紫袍的皇帝,单手按在佩剑之上,正倾听着臣下汇报各段城墙的受损情况,敌人的进攻重心不出预料还是安排在了中段,由他亲自驻守,也最薄弱的城墙。
“加拉塔的热那亚人有什么动静吗?”
“他们声称受到威胁,不得不断绝了对我们支援来的粮草。”
只是断绝了支援吗?
洛萨松了一口气:“时刻留意加拉塔的热那亚人的动静,不要把所有指望都靠在我们收买的细作,如果有突发事件,我们很可能会反应不过来。”
加拉塔处于中立状态是最好的情况,一旦加拉塔倒向己方,他可没信心这边守着君士坦丁堡,再派人去支援加拉塔不被奥斯曼人占据。
倒向敌方就更可怕了,这意味着金角湾失守,敌人占据了压倒性数量优势的舰队,将轻松击溃失去了铁索防线的罗马舰队,威胁到君士坦丁堡的海墙防线。
但可以预料的是,奥斯曼人不会容许加拉塔的热那亚人一直维持中立,一旦奥斯曼人的攻势受挫,损失太过严重,马哈木二世要么会对加拉塔下手,要么就会上演旱地行舟的名场面。
他说完,便再度登上城墙。
“陛下,城墙上现在很危险!”
洛萨摇头道:“我得告诉士兵们,我跟他们同在,这是我曾对他们的承诺。”
他唯一寄希望的援军,罗德岛的医院骑士团,没有任何回应。
或许也像商业共和国一样,陷入到了争执当中。
一些得知此消息的心腹臣子,反而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并没有因此而失落,反倒是宽慰皇帝:“陛下,那些欧洲人不值得信赖,与其指望他们,不如指望卡拉曼的异教徒,能在这个时候出兵牵制。”
他心中慨然一叹,求人不如求己,论四方奔走,求援,约翰和君士坦丁两兄弟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至于卡拉曼贝伊国,此国曾经也是奥斯曼在小亚细亚最大的宿敌,多次在奥斯曼攻打鲁米利亚地区时,展开背刺。
奥斯曼人痛恨卡拉曼人背刺同宗兄弟,阻挠圣战事业。
卡拉曼人则怒骂奥斯曼人驱使异教徒作战,屠戮同宗兄弟,双方已是势如水火,即便也曾互有联姻,但这改变了不了双方的关系。
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小亚细亚,容不下两个强权。
只是如今的卡拉曼因为此前的多次对奥斯曼的征战败北,已经衰落,奥斯曼人为提防卡拉曼人作乱,又在边境上留下了足够多的军队守护。
卡拉曼贝伊其实跟君士坦丁十一世的处境差不多,均已是坟冢里的枯骨,只是依靠帖木儿,马穆鲁克王朝两面大旗,苟延残喘罢了。
他们的确是比拉丁人更值得信赖。
但却是有心无力。
第662章
伴随着一声轰鸣。
一颗石弹砸向塔楼,似是这屹立千年的古老城墙当中,也有许多边角地带的魔法阵失效了,这枚石弹并未像之前那样被弹飞出去,而是将塔楼直接从正当中拦腰斩断。
倾塌的石料,塔楼里装载的弩车,小型手推炮,驻扎的守军轰然砸落。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远处的敌人,则发出了兴奋的呐喊声。
数百门火炮的威力是无比恐怖的,整个君士坦丁堡都在震颤,像是又回到了当年地震频繁的年代,每个守城的士兵,都蜷缩在石墙的庇护下,但时不时还是有石弹飞入城内,砸塌民宅。
但像方才垮塌的塔楼一般的只是少数,绝大多数地段的城墙和塔楼在如此猛烈的炮火之下,依旧岿然不动,反而极大激发了守军的士气。
君士坦丁堡始终是个宗教气氛浓烈的城市,作为五大牧首区,曾与罗马并立的东正教中心。
随便在街上找个路人,都能说上几句圣经中的经典,跟拉丁传教士辩几句经义。
他们最恐惧的是被神所弃,而非同异教徒作战,换做是热那亚的殖民地被奥斯曼人进攻,就算有一场神迹,也未必能起到什么作用。
炮火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等到守军回过神来时,已然有成千上万的敌人,从硝烟当中冲了出来。
那些不加掩饰的,修筑地道的民夫,将成吨的泥土装袋,又由那些充当炮灰的征召兵们扛着,冒着箭雨和火铳,运送到护城河边上,将其倾入护城河。
护城河的上游已经被堵塞。
中段城墙有一小截河道,在奥斯曼人的集中攻势下,已经被填平了,敌人推着攻城塔,展开了第一次对城墙的试探性进攻。
但守军给予的回应也是强而有力的,背着希腊火喷射器的士兵们,将特制的金属喷管对准了敌军,一道火龙席卷而出,立刻便使那攻城塔变成了一座火炬。
推着攻城塔的敌军,四散而逃,但他们即便是跳进护城河里,身上的火焰竟是依旧不能熄灭。
洛萨特地记住了希腊火的配方,只是世界不同,同样的配方可能也不一定能发挥出同等的作用,就像他曾经试图研究出可堪一用的火药的尝试。
紧张的守城战间隙,有一员骑士匆匆赶来禀报:“陛下,敌人的舰队对金角湾发起了进攻。”
“薇薇安娜,你带一队怯薛军赶往海墙防线!”
洛萨匆忙下令。
薇薇安娜也不擅长海战,但灵烛法术施展的火焰,对于敌人的舰船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等到敌人停下了这一轮的进攻以后,海墙方向的消息也传了回来,敌方舰队溃败,有三艘小型桨帆船,一艘大船被焚毁,数百名奥斯曼水手被杀,取得了一场小胜。
虽然结局是敌方溃败,但洛萨却开心不起来。
金角湾是个优良的避风港,海面下水流湍急,不熟悉此地水文特征的敌人,想要穿过铁索防线,从海上进攻防御薄弱的海墙和港口,极为困难。
也难怪安娜会特地驯养一头海龙,只要掌握制海权,君士坦丁堡的守将又不过于昏聩,就算十倍于守军的军力,在冷兵器时代也绝无可能攻陷此城。
但如今,君士坦丁堡的舰队仅能依托铁索防线和主场优势与敌人作战。
久守,必有失。
他可不想成为旱地行舟经典战例的背景板。
…
远处的炮火轰鸣,战场上弥漫着刺鼻的硝烟。
马哈木二世却依旧神态悠闲地批阅着文件,调动如此庞大的军力进攻君士坦丁堡,又在东西两方边境上布置了大量军队,用以看管匈牙利,阿尔巴尼亚,卡拉曼等敌人。
哪怕是国势正隆的奥斯曼王朝,依旧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许多地方都有了叛乱的苗子。
他的威望不比父亲穆拉德二世,反对的声音虽然在他的铁腕之下偃旗息鼓,但若是付出了过于沉重的代价,那些反对者的声音立刻会压倒主战派,成为主流。
一名黑人宦官小心翼翼走近,脸上淌着汗水,低声说道:“陛下,乌尔班大匠师说,那门巨炮的炮膛开裂了,需要时间修补。”
马哈木二世头也不抬地问道:“我的海军呢,舰队攻入金角湾了吗?”
黑人宦官战战兢兢地摇头:“陛下,我方海军小败,沉了三艘小型桨帆船,还有一艘大船。”
马哈木二世没说什么,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笔,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黑人宦官脸上的汗水更多了。
“擦擦吧。”
马哈木二世随手丢了一方手帕到地上,拜火教王公的宫廷里使用宦官,也是一个老传统了,因为拜火教讲究多妻制,许多拜火教王公拥有的妻妾不下于数百人。
此时的阉割技术有限,许多宦官即使是阉割了,依旧保有生育能力,不能完全信赖。
黑人宦官则没有这种弊端,一来王公贵族的妻妾们再是饥渴,也很难看得上相貌迥异于常人的黑人宦官,二来,就算真发生了秽乱宫闱的事,所诞下的孩子,相貌也会迥异于常人,会被立刻分辨出来。
“谢陛下。”
黑人宦官满脸感激地拾起地上的手帕,他这汗流浃背,倒不全是因为恐惧这位年轻的新王,也是因为马哈木二世所处的营帐实在太热了。
三首魔龙是一头高等火龙,它盘踞在何处,何处的气候就会随它的喜好而改变,所以此前穆拉德二世都是将三首魔龙豢养在埃迪尔内附近的山上。
但马哈木二世继位后,天性的多疑,使他一刻也不愿同自己最大的依仗分离,在埃迪尔内,他专门为三首魔龙修建起了庞大的地宫,就在自己的宫殿之下。
也因此,三首魔龙所栖居的这一片营地里,变得极为酷热,就算外围施加了魔法阵,也只能保证热力不会扩散到全军。
但马哈木二世并不受这热力的影响,奥斯曼奥卢家是如何从一个不起眼的贝伊国崛起成安纳托利亚和鲁米利亚的霸主的,靠的就是体内的驯龙血脉。
所谓的驯龙血脉,说白了就是龙裔的一种,只是血脉较为稀薄,对自身力量和寿命的提升也很有限。
或许绵延数百年,不断返祖,纯化以后,像洛萨一样成为真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欧洲一些落魄的吟游诗人,了解了些超凡世界的秘密,就开始了发散式的狂想,称奥斯曼王室的祖先,是在小亚细亚的妓院里卖沟子的,被巨龙化形的顾客临行后才获得了驯龙血脉。
这种狂想风靡于一些乡野酒馆,为愚夫们所津津乐道。
但沟子文学的鄙夷与嘲讽,改变不了欧洲人心中的恐惧。
如同阴云一般笼罩在基督世界东方的奥斯曼王国,已经成为了许多欧洲人眼中,不亚于鞑靼人的新一代上帝之鞭。
“传我的命令,暂停炮击,派安纳托利亚军团和兄弟会展开进攻,姐妹会压阵。”
马哈木二世冷声道。
和鲁米利亚军团相比,安纳托利亚军团的战力显然更强。
兄弟会则是类似于基督教修会的组织,成员多是行商和工匠,里面除了有一些擅长爆破的施法者以外,还有数目众多的加齐勇士,虽然不擅长团队协作,但在攻城战这种复杂的环境下,反而更适合发挥。
除了兄弟会以外,安纳托利亚还存在一支相对的姐妹会,里面全是战斗修女,为奥斯曼开疆立国做出了不少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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