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宝莲灯前传开始穿越诸天 第634节
第730章 吾善养浩然之气
可是,他又十分倒霉,动辄得罪官府,县官石耀前尤其喜欢跟他找麻烦,害得吴福气经常犯法,进出监牢。
而且,他还是一个没有艳福、耳福、口福之人,倒霉事一直尾随其身边。
寿星投胎在梅家,取名梅寿全,他自小体弱多病,容易受伤,因为常常惨遭病痛折磨,早就看惯人间死别,为人忧郁。
禄星成了魏得禄,家境上佳,但是,其父母却一直苦心孤诣的要他苦读诗书,考取功名,然而他为人过于狂妄自爱,喜欢肆意批评别人,所以得罪考场考官,屡次考试落第。
随杨蛟清楚了此界剧情脉络,便开始思及此身境遇。
张遮,一样是重生之人,自小父亲就被迫害而死,和寡母相依为命,母亲不辞辛劳赚钱供他读书,为了不拖累寡母而放弃了科考,转投了吏考。
所谓吏考,并非是正式官员,往往事急则用,事定则罢,但后被刑部外放的冀北道监察御史顾春芳看中,破格将他举荐给了朝廷,成为了刑部七品的刑科给事中。
其中,顾春芳对他不仅有知遇之恩,还替他平反了父亲的冤案,两人更是结为师生。
也因自幼家贫和一直带著母亲的期望,有朝一日能平反自己父亲身上的冤屈,他虽不懂什么琴棋书画,但是把律法烂背于心,坚持世间正义,就像帮父亲伸冤一样执著。
前世,他就这么一步步走上高官之位,成为了刑部侍郎,若没有什么意外,他本该娶个门低不低的世家小姐,儿孙满堂的正常老去。
可惜偏偏造化弄人,他遇到了身为皇后的姜雪宁,他踏入朝堂,从来都是又寡言,又冷淡,也不识趣,但立身极正,也不掺和党政的行事作风,
但自从遇到姜雪宁后,备受她的刁难与作弄。
依前世张遮的形容,那姜雪宁就像一簇燃著的火,光是那双眼睛,就好像要把人烧化,更是烧到了他心里。
因为沉闷、无趣、泛味,整日埋首案牍,既不喝酒,也不赌钱,更不出入莺莺燕燕之所的他,很难想像这个世界上还有像姜雪宁这样大胆、叛逆、出格,轻佻,不被深宫规矩束缚的女子。
最后,一辈子清正廉洁的张遮,却为袒护姜雪宁锒铛入狱,间接导致自己母亲身死,姜雪宁自戕前,更以对谢危的昔日救命之恩,和自己的性命做筹码,想用来换他一命。
而张遮得知母亲因他而死,姜雪宁自戕,亦在牢中选择一死了之。
杨蛟回想著脑海诸多旧忆,心竟在不断抽搐,他眉头一皱,立马阖眼凝神不作他想。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杨蛟轻抬眼皮,不再思索有关姜雪宁的事,眸子浮现一抹沉思,纵观前世今生的经历,凡间是有武艺的存在,若习武有成,飞檐走壁,力达千斤不在话下。
出类拔萃者,以一当百都大有人在。
一共分为三重境界,第一重通体,集成身体劲道,使其劲皆发于心内,入于骨髓,外达于肌肤,此境可力敌十来个不通武艺的昂首大汉。
第二重刚柔,刚柔并济,柔韧性,协调性,到达一种极限,起如风,落如箭,此境必须要三四十个通体武者才能拿下。
第三重无双,心跳减缓,生机绵绵,力如奔马,灵如猿猴,爪如虎豹,一跃便是四五丈,堪称是近在咫尺,人尽敌国,须得上百位全副武装的刚柔武者才能将其杀死。
杨蛟思量自此,又想到如今自己这具躯体不说无法修行,短时间也不能习武有成,没法忍受孱弱身体的他,眸光一瞥,看著桌上的文房四宝,不由地神色一怔。
他呢喃道:
“吾善养浩然之气。”
杨蛟陷入沉思,忽然自道:
“虽与我相性不合,但于此界,再以此身,养一口至大至刚的昂扬正气用作防身,倒是正好合适。”
一道通则道以类而通之,杨蛟虽不曾接触过儒修之法,但以他的境界层次,创一门只求术,不求道的儒修之法,哪怕为凡人之身,那也是手到擒来。
所谓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这浩然之气自然要用正直、正义、道义去培养它。
杨蛟便思索到当今朝廷的局势,皇帝幼年登基,久病缠身,是早夭之命,且无子嗣。
朝堂势力两家独大,一是身为皇帝舅父的定国公薛远,掌握直接听命于皇命,其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巩固皇权,维护朝廷稳定的兴武卫,大权在握的他,更是不安分,还结交半数朝臣。
二是手握重兵,功高震主的勇毅侯燕牧,现今双方已呈水火不兼容之势。
原剧情线中,皇帝沈琅幼年登基,薛太后垂帘听政,等他长大了想要掌控朝政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就是个傀儡。
不仅薛太后不喜欢他,总盼著他早死,好让自己喜欢的儿子沈玠继位当皇帝,定国公薛远亦是豢养私兵,与朝廷的官员关系盘根错节。
勇毅侯燕牧的燕家军勇猛无比,但是终归是只听燕牧的调遣。
所以,沈琅这个皇帝当的无比憋屈,因此在防著薛太后的过程中,便利用薛远与燕牧作对。
由于忌惮燕牧的燕家军,沈琅甚至默许了薛远以莫须有的谋逆的罪名,在燕临的冠礼日上,将燕家屠戮。
直到姜雪宁的第二世,她和谢危联手,才阻止了悲剧的发生,但燕牧和燕临依然免不了被流放的命运。
并且,大乾又有外患,北有的大月异族虎视眈眈,南有二十年前起兵反叛,攻入京城的平南王,更是让沈琅如鲠在喉。
杨蛟马上想到不久前,薛远为了缉拿平南王逆党,便抓了燕家军的一名武官,心思自然是昭然若揭。
想借此污蔑燕牧与平南王勾结,彻底扳倒燕家。
而原剧情线中的张遮刚正不阿,便就此弹劾兴武卫署全城搜捕平南王逆党,未得批捕公文有违刑律,滥用私刑更是于法不合。
兴武卫背后的背后可是皇帝沈琅,因此被罚俸停职,还差点被贬黜出京,永不录用。
杨蛟嘴角微勾,既然如此,恰好用此事来培养自己这口浩然正气。
他立刻伸手拿起毛笔,在折子上写起了弹劾奏章。
第731章 是个直臣,可惜了
两日后,刑部衙署。
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神色沉凝的走进衙署大堂,不等大堂内的诸多官员见礼,便强压的胸中怒火,道:
“张遮,来一趟。”
说罢,他气势汹汹的走进一个房间。
杨蛟随即起身,面色平静的跟了上去。
顿时,大堂内的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如今相当于统管刑部的侍郎大人陈瀛为何发怒。
要知道这张遮虽说来刑部只有短短时日,但已然展露出极富才干的一面,诸多积压许久的案件,可都是被他解决了,张遮神断之名,更在刑部内颇有名声。
别说他前不久还与吏部的姚尚书之女定亲,刑部不知多少官员的考校,可都被这吏部之首姚尚书捏在手里。
是以要能力有能力,要靠山有靠山的张遮,是刑部侍郎陈瀛也要礼敬三分的存在,从未给过什么脸色看。
“张遮,张大人,当真是好胆色。”陈瀛见杨蛟走了进来,再也压不住胸中怒火,他怒声道:
“你有几条命,竟敢得罪兴武卫,你知不知道今日早朝,就因为你的弹劾奏章,不仅是在打定国公的脸,更为此惹怒了圣上,要不是谢少师开口,我这个刑部侍郎也讨不了好,伱让我说你什么才好。”
“是,你是断案如神,才干出众,但身在官场,若只会断案,那仕途一样长不了。”
他见杨蛟依旧是一副处之淡然,不为所动的模样,怒火更甚:
“你真是又刚又直,不听人劝。”
“如今你冒犯圣上,已被罚俸停职,缉拿平南王逆党一案,也被圣上交给了我们刑部,如若此次刑部追捕有策,你就能官复原职,若刑部抓捕不力,错过了抓捕逆党的机会,你便会被贬黜出京,永不录用。”
“瞧见没有,冒著性命和仕途的风险,到头来最好的结果不过是个官复原职。”
陈瀛见他依旧无动于衷的神色,不由地长叹一声:
“你说你这是何必啊,你明明有著大好前途,只需谨小慎微,万事莫强出头,那必然能平步青云,为何非要作践自己。”
“还有这平南王逆党案子也是个烫手山芋,现在刑部相当于夺了兴武卫的权,这不就彻底得罪了薛国公,谁不知道他抓了燕家军里的武官,为的就是把勾结逆党的罪名,安插在燕家的头上。”
“若审出来,得罪燕家,若是审不出来,得罪薛家不说,还在圣上面前落得个办案不力的罪名,两面不讨好。”
“罢了,你都罚俸停职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
杨蛟不温不火的道:
“陈大人,刑部尚书去岁告老,你只是副职,又何须怕成这样,抓来的逆党自是要审,但这逆党一向狡猾,即便审不出结果也很正常。”
“最后就算是审不出结果,朝中自会有别人接替,届时,刑部被罚的贬黜出京,永不录用,仅仅是张某而已,陈大人何须担忧。”
此话一语惊醒梦中人,陈瀛不禁面露喜色,但一想到如此一来,面前这位只怕就是前途尽毁,马上收敛了脸上的情绪,再摇了摇头:
“张大人,你既明白弹劾的后果,又何必如此做呢。”
杨蛟作揖: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在张某眼里,律法面前人人平等,既见到有人罔顾律法,自是不能坐视不管。”
说完,他转身离去。
陈瀛望著杨蛟离去的背影,暗道:
“是个直臣,可惜了。”
星夜。
张宅,书房。
此时,淡淡的微光环绕在杨蛟周身之中,随他意念转动,白茫茫的气体汇入丹田内,散发著至正纯阳之气。
定国公薛远让兴武卫做的事,朝堂上下谁不知真正的意图就是为了铲除燕家,是以经过一天的发酵,杨蛟这刚直之名怕是让在京的官员都有所耳闻。
他便借此顺势入了儒修门径,于体内培养出一股浩然正气。
由于他所创的法门,不涉及道,只是单纯的术,自然不能唇枪舌战,口绽莲花,更无法诗能镇国,词能灭军。
此浩然正气只有强身健体,邪崇不侵,克制妖魔之能,当然,若浩然之气到达一定程度,倒是有几分言出法随的威能,一声大喝,便能将未入得仙境的妖魔镇死。
不过对凡人的话,就要消减大半,最多有护身之能,亦或是断一断敌人手中兵刃。
杨蛟并不在意什么邪崇不侵,克制妖魔之能,更为看重的是浩然正气的强身健体之能。
如此一来,无须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打熬,他便能得一具健壮至极的躯体,再加上有浩然之气蕴养精神,灵觉非凡。
以至于自负哪怕是面对无双境的武者,亦能自保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