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宝莲灯前传开始穿越诸天 第613节
红衣妇人一听,神色大变,怒声道:
“什么不过问,你可记得当年我们乾安王一族,对伱的恩典吗?你阿父死了,是我家收养的你。”
宣皇后依旧没有动怒,而是轻声安抚:
“妹妹慎言。”
红衣妇人却没有一丁点要听劝的架势:
“什么慎言,你才慎言,我以前不跟你计较,你还真以为身为一国之母就那么厉害吗。”
“宣神谙,你以为自己如今成了皇后,便可以对我不屑一顾吗,要不是有我阿父,你早不知道沦落到何处?”
程少商听到这,就已经跑出偏殿,就见主殿大门紧闭,门外站著众多宫婢。
她问向门外的一位老媪:
“翟媪,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忧心的回道:
“皇后与文修君有些争执,皇后吩咐关闭殿门,任何人不得入内。”
正当此时,传出红衣妇人也就是文修君更加刻薄的话语:
“外面的人个个称赞你温良恭俭看,我呸,就该让他们都来看看你如今忘恩负义的嘴脸。”
“当年你们母女姐弟,依附就在我家中生活,我待你不薄,好吃的好穿的,我都分你一半,我阿父还把你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看待,连选郎婿都给你挑最好的,位至帝王,这你都忘了吗?”
接著宣皇后温声回道:
“舅父待我们的深恩厚德,予永世不敢忘。”
然而文修君却是火冒三丈:
“可我阿父他死了,他死了,家将部曲,死的死,散的散,他生前势力如山崩塌,我也只剩下一个幼弟,还被圣上立作个活招牌,现在活著,就只比死人多一口气。”
“为的就是不让世人,说圣上是个寡义恩情之人,还有你,你也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程少商听到这,已然控制不住心中的不忿,不顾翟媪的阻拦,一把推开殿门,眼见文修君打翻的烛台将撞向宣皇后,直接打出一道法力,将烛台打飞出去。
烛台的冲撞之力,顺势把文修君吓了一跳。
程少商第一时间把宣皇后护在身后:
“你这个给脸不要脸的蠢妇,你是真不知道皇后为何要紧闭殿门,不让所有人进来吗?”
“你以为皇后是怕你,她是护著你,任你刚才说的那些疯言疯语,有半句流露出去,你与你的子女能善终吗?”
文修君恢复镇定的神色,冷笑道:
“区区一死,难道我文修君会怕吗?”
程少商不咸不淡的回道:
“你不怕死你来什么长秋宫,你只管去找圣上,去理论,去寻死,何必来为难我家皇后。”
文修君眸子发冷: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女娘,果然是那竖子中意的货色,他从前就喜欢往长秋宫跑,你们的心倒往一处使。”
“不过我并不怕死,圣上也不会让我死,我只是想来看看,咱们尊贵的皇后,是否忘记了吾父的恩情。”
程少商冷嘲热讽道:
“施恩不图回报,连我这种粗鄙小人都明白的道理,文修君竟然不知,也不知道当初乾安老王爷救助妹妹一家的时候,可曾想过日后要回报。”
“这乾安老王爷也真是的,为何不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圣上。”
她作恍然大悟状:
“哦,也对,当时也无法预料谁会君临天下,自然不能将亲生女儿嫁给圣上。”
文修君何时曾被一个小女娘这般讥讽,当即大怒:
“你居然敢嘲讽于我。”
她正想动起手给程少商一个教训之际,彼时的王姈已经在殿中,她亦不想自己阿母在长秋宫动粗,将事情闹大,便立马将其拦下,并解释道:
“不是这样的,我外大父与圣上是同宗。”
这一开口,王姈猛地醒悟,却是发现自己又留下话柄。
只见程少商一脸的嘲弄:
“原来如此,所以你与圣上是同个大父的堂兄妹,你自然是不能成婚,不是乾安老王爷偏爱皇后,而是因为你嫁不了圣上,才将皇后嫁给圣上。”
“是以此事皇后一点都没欠你。”
文修君见她如此伶牙俐齿,怒不可遏的盯著宣皇后:
“宣神谙,你就这么看著她,如此嘲讽我。”
就在程少商想继续为宣皇后出头的时候,传来一声清冽之音:
“文修君,我应该跟你说过,你要是再敢来长秋宫以下犯上,扰母后不得安宁,定让你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你莫不是真当我在说笑。”
众人闻声望去,就见杨蛟度步而来。
“四殿下,你虽是皇子,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你新妇粗鄙不堪也就罢了,难道你也要这般不知礼数。”
杨蛟云淡风轻的道:
“儿女身家的性命,对于文修君而言,皆不如小乾安王过得安稳重要,方才文修君更是说了,小乾安王现在活著,就只比死人多一口气,这说法倒是很有意思。”
“不知你信与不信。”
“今日过后,小乾安王便会如文修君所愿,真的就躺在榻上,只比死人多一口气。”
文修君露出惊恐失措之色,自从面前这位在骅县与冯翊郡人前显圣后,谁不知当今的四皇子,拥有神鬼莫测,不可想像的神力。
宣皇后见她的表情,又不由地心软起来,道:
“子言,文修君只是一时之间乱了方寸。”
文修君却是不领情,一想到自己阿父为救孤城捐躯,自己兄弟姊妹几十人,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个幼弟。
她还真不信,素来以仁义示人的圣上,会让这竖子胡作非为。
第706章 却不知你亦是世间独有,可遇不可求
于是,她气性上来,道:
“文子言,我乾安王一脉,全家为圣上拼的只剩下一根独苗,你安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
杨蛟轻飘飘的回道:
“与我何干?明明是文修君不顾姊弟之情,对小乾安王下了无比歹毒的诅咒。”
文修君一听他这般推脱,又想到就算是汝阳王妃,这竖子他也不曾卖过半分薄面,是以事关自家幼弟的安危,哪里敢去赌,忙不迭的看向宣皇后。
“宣神谙,今日我不过是想来求你照拂我家幼弟一二,难道你真要眼睁睁看著这竖子欺辱我。”
宣皇后一听,亦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可她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就被杨蛟打断:
“文修君,伱再不修一修口德,只怕不仅是小乾安王会抱恙,你这身子骨多半也不会康健了。”
她这么一听,不禁毛骨悚然,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你”
杨蛟不带丝毫烟火气的道:
“跪下认错,或许远在寿春的小乾安王,才不会因至亲的诅咒身遭厄难。”
一贯是自傲清高的文修君何曾有过这般折辱,她气的七窍生烟,咬牙切齿,但深知面前这人说一不二的性子,又关乎自己幼弟的安危。
一时之间,悲愤万分,就这么站在原地。
宣皇后实在是心肠软,不忍文修君遭罪,急忙看向身边的程少商,让她劝一劝杨蛟。
“母后,姻亲之间,若是要算恩情,那几生几世都算不完,就说一开始,明明是文修君祖父罹大难,全赖宣氏全族鼎立相助,才迈过生死难关。”
“正因如此,才有后来老干安王在战乱中对宣氏的帮扶,如此一算,两两恩德已然能够抵消。”
“哪容得文修君这些年来一而再,再而三的蹬鼻子上脸,她就是算准了母后你的性情,会一再的容忍宽宥。”
“所以,今日若不给她一个教训,迟早会酿出大祸,现在也不是刻意羞辱,反而是在救她。”
“毕竟,若今后再这么言行逾矩,不识礼数,怕是总有一天,会生出祸及家族的妄念。”
杨蛟说到这,眼皮一抬:
“跪下。”
顿时,“扑通”两声,文修君与王姈齐齐跪倒在地。
“认错。”
母女俩被吓得颤颤巍巍,好一会儿,文修君结结巴巴的道:
“我知.错。”
杨蛟双眸深邃:
“文修君,在你心中,夫君和儿女都没有自家幼弟重要,我便最后提点你一句,雍王父子还没走多远,让小乾安王安份点,若是觉得雍王父子走的太过寂寞,我倒也不吝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