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宝莲灯前传开始穿越诸天 第576节
杨蛟笑道:
“子晟,赶紧处理完公务去见我阿父,不然他又要吃不好饭,睡不好觉。”
大半个时辰后。
一行人刚到程府,一个粗壮的身影急不可耐冲进府中,还高声呼喊:
“夫人,出大事了,夫人.”
“就那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四娘子,不仅伙同外人欺辱程家,还害得咱们董舅爷”
杨蛟瞧著莲房下了马车后,也第一时间的跑进了程府,就见程少商气色大变,成了一副大病初愈,憔悴柔弱的模样。
待她走到自己身边,低声道:
“不愧是你,竟用修炼之法改变自己气血运转。”
程少商翻了一个白眼,悄声回道:
“这些年我过的什么鬼日子,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倒要看一看我的阿父阿母看到我这副样子,会不会心痛,会不会整治他们。”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程府,就听到莲房的哭诉:
“家主救命,女公子发热不退,被他们丢到城外庄子上自生自灭,险些送了性命,今日李管妇却忽然上门,嘴里说著即便是死,也要将女公子拖回来死。”
接著听到一声心急且怒意勃发的问询:
“那我家袅袅现在何处?”
程少商听到这,已经走到大堂外的院子内,她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
“阿父,阿母,你们可算回来了。”
一个留有胡须中年男子,明明已卸了甲胄,却无形流露著一股子血海里搏杀出来的雄浑气息,还有一个身形婀娜高挑,长的白皙秀丽,风姿绰约的三十几许的妇人。
都无比动容的望向程少商,他们看著自己女儿稚气可怜,光是站在那里都摇摇欲坠,仿佛随时有可能摔倒在地架势。
先后心疼的呢喃道:
“袅袅。”
两人正是程始和萧元漪。
他们快步的上前,程始一走到程少商面前,脸上满是疼惜之色,见她衣物粗陋,秀发上仅有一只木叉,面色更是无比苍白,不禁颤音道:
“这可是我的袅袅,怎么这般憔悴?”
程少商一副稚气可怜的模样:
“阿父,阿母,袅袅终于活著等你们回来了。”
她瞥见一个全身富贵的老太和一脸刻薄相的妇人缓缓地走了过来,马上重重的咳起嗽来。
程始连忙轻抚自己女儿的后背,再自责难当:
“将近十五年,我在外面镇守拼杀,本以为袅袅在家有人照看,定会衣食无忧,谁想她.竟被养成这般”
程老太忙不迭的打断:
“大郎,你这话是在责怪阿母了。”
她语气一顿,语气哀怨:
“果然是老了,就要遭人嫌弃了,儿啊,你这么多年不回家,一回来就给你新妇买点心,为你女儿鸣不平,可是阿母呢?”
“我这么多年操劳下来也是落了一身的病。”
刚一说完,就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程始急忙转身,刚想走过去,程少商马上咳的站都站不稳,还好有萧元漪的搀扶,程始又连忙回过身。
顿时,程老太哭喊起来:
“儿啊!你阿父去世的时候,你们兄弟几个怎么说的,说你们长大了,有出息后,要好好孝顺我。”
“可如今呢?你这是分明想让阿母去死啊。”
刻薄妇人也就是程少商的二叔母葛氏,也对程始无比做作的哭诉:
“婿伯,此事应该怪我,这平日里我万事都听少商的,因此,竟将四娘子教得是顽劣不堪,她上次还差点害死我娘家侄子么哥。”
“我们将她送去庄子上,原也是想要好好地养一养她的性子,也没想到四娘子身子娇弱,如此不禁教育。”
“这十余年来,我对四娘子那也是多有体恤招抚,无不尽心的。”
君姑君舅为公公婆婆,婿伯为丈夫的兄长,娣妇与姒妇为妯娌关系,娣妇是大嫂,姒妇是弟妹,郎婿、新妇为丈夫和妻子。
这时,一个身著淡蓝色曲裾深衣的妇人开口:
“尽心?连个被人使唤的蠢妇,都可以口无遮拦地羞辱女公子。”
程老太本以为事情能够就这样糊弄过去,但听到刚才的话,语气不耐道:
“你是谁?我们程家的事情,还轮不到外人插嘴。”
萧元漪一脸正色:
“青苁并非外人,乃是我结拜的义妹,这些年,一直在军中跟随我。”
程始不解气的添了一句:
“外人都比自家人会心疼人。”
他又大声吩咐道:
“来人,把李管妇押去柴房,让她养养性子。”
程老太急了,李管妇在府上待了几十年,也有较深的主仆情谊,又见自己无法阻止,开始哭天喊地:
“造孽呀,儿啊,你这是受了谁的挑唆,一回来就给我摆威风,你眼里还有没有阿母。”
骤然间,葛氏一扶住程老太,她顺势瘫倒在地,然后葛氏大叫:
“哎呀,快来人啊,君姑定是心疾犯了。”
程始见此立刻想上前,而程少商突然之间身子一软,彻底栽倒在萧元漪的怀中:
“袅袅!”
第667章 要是没有养成满身尖刺的心性,大抵
也等不到自己的阿父阿母
程始抱著程少商回房,而程少商忍不住眯著一只眼,得意洋洋的看著程老太和葛氏。
结果,这一切恰好被萧元漪望见,本来满是担忧内疚之色双眼,浮现一抹惊疑。
大院外的杨蛟目睹一切,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他此刻正是用了幻法遮掩自己的存在感,才从头看到尾,没别人发现。
杨蛟轻咳一声,不急不缓的走进院子,他施施然的拱手:
“许仙,许汉文,乃是少商好友,刚好又与凌将军相识,他让我向程家提醒一句,董仓管贪墨军械,证据确凿,再转告程校尉莫行蛀国之事,不然王法无情。”
萧元漪望著风姿气度无比夺目的杨蛟,也是神色一怔,就在这时,程老太一副垂死病中惊坐起的姿态,手脚麻利的站了起来。
“我家么弟定是被冤枉的,这位公子,你可千万要让那什么凌将军查清楚啊。”
杨蛟平静道:
“凌将军办案向来铁面无私,既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还请放心。”
他语气微顿:
“胆敢窝藏罪犯者,论罪当牵连同坐,此次要不是少商,恐怕不仅程校尉要被拿下,在场也没几位逃得了干系。”
葛氏尖刻道:
“照你这么说,四娘子害的她舅爷被抓,不但无错,反还有功了?”
杨蛟置若罔闻,看向程老太:
“老夫人,莫不是真的忍心让程校尉在血海中用命拼杀出来的富贵,就此化作一场空,亦或是要用程校尉的性命去抵?”
“须知你早已是程家妇,那董仓管是董家子,虽是手足,但拜的是不同的祖宗。”
“若老夫人还是一心想要救自己的胞弟,不妨看一看程校尉这些年在沙场上征战留下的满身伤疤。”
“言尽于此,还望老夫人珍重。”
杨蛟眸光落在萧元漪身上:
“无父无母无脸皮,丢人现眼程少商,因此自小的处境,少商从小被灌输自己是被父母抛弃的想法。”
“想吃个饴糖还要被骂小偷,最后,只能从地上捡起被踩过的碎糖,一边舔一边偷偷哭。”
他说到这里,莲房双眼一红,就连青苁也紧皱眉头,而萧元漪只感觉心口被扎了一下,唯有程老太和葛氏显得有些尴尬。
“所以,性情有些睚眦必报,但她要是没有养成满身尖刺的心性,大抵也等不到自己的阿父阿母。”
“夫人是战场上杀伐果决的女将军,习惯了军令如山,更习惯用威严的恐吓,铁血的手段,严厉的惩罚,去面对敌军、属下和教导子嗣。”
“但少商不是夫人在战场上的仇敌,亦不是军中属下,也不是一手带大,从小用严厉惩罚教导出来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