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让子弹飞开始 第95节
但很难阻止田福堂推行他的“宏图大计”。
“这个少安,有理论有心计,真是了不得啊!”
“若是他能解决了那件事,我以后让他一头便是。”
……
田福堂走了,这个村委扩大会议也就虎头蛇尾的散了。
但是陈昭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
他走到孙玉亭面前,低声说:“二爸,我爸说你今晚散了会,到我家一趟。”
“啥事?”
“那自然是有事呗。”
陈昭说的很平静。
孙玉亭不以为意,便跟着陈昭来到孙玉厚的家里。
刚走进院门,就看见孙玉厚从少平的窑洞门口站着。
玉厚没说什么话,只是沉默地从自己的烟布袋里挖了一锅烟,点着抽起来。
玉亭走了过去,自顾自的从身上掏出自己的烟锅,在他哥的烟布袋里挖了一锅,又用他哥的火柴点着,说:“哥,你找我什么事?”
孙玉厚道:“跟我去少平屋里,少平在正屋里呢,咱俩在这里面说话,别影响老太太睡觉。”
“好。”
玉亭跟着玉厚进了窑洞,后面的陈昭伸手就把门关上了。
“哎,少安,怎么关门了?”
“哥,你为啥打我?”
“哎呦……哥,你真打我!”
“哎呦……孙玉厚!你敢打村干部……”
“哎呦……哥啊,你别打了……哎呦,你下手真狠……哎呦……哥啊……”
“呜呜呜呜……”
“总得有个组织啊……呜呜呜……”
伴随着玉亭的惨叫,屋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玉厚始终一言不发,手里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抽打孙玉亭。
陈昭站在门口,也不进去,就怎么安安静静的站着。
万一玉亭夺过孙玉厚的武器反击,他好冲进去,来个夺门救父。
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
孙玉亭不爱劳动,也不爱收拾家里。
比不过终年干活的孙玉厚有力气。
玉亭的声声惨叫,终于惊到了主屋里的少安妈、少平和秀莲。
他们赶忙从屋里出来,走到院子里,吃惊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陈昭。
“这是咋的啦?”少安妈忙问。
他是玉亭的老嫂子,俗话说长嫂如母,对玉亭很关心,待他就如待少安少平他们一般。
“妈,没事!爸和二爸吵几句而已,你不用管。”陈昭平静的说道,
“妈,你宽心,爸和少安都在这里,少平也在,二爸不会有事的。”大着肚子的秀莲扶着少安妈,柔声安慰。
嘴上这么说,眼神却在闪闪发光。
孙少平站的稍微远,眼神也是闪闪发光,颇有兴奋的神色,两手更是紧紧握住,显然十分激动。
他在村里当了大半年的老师,对村里的事情不敢说了若指掌,但是那些流言蜚语、小道八卦还是门清。
当然知道他爸为什么打二爸。
老实说,孙少平是看不上自己的二爸孙玉亭的。
二爸二妈两个人穷积极,在队里都负点责,一个是大队支委,一个是妇女主任,黑天半夜开会,三个娃娃撂在家里没人管。他们光景一烂包,二爸经常穿着烂衣薄裳,饿着肚子还常给别人讲大道理。村里人明不说,背后谁不耻笑他们!
偏偏这个二爸还不知廉耻,竟然勾搭“烈士”金俊斌的遗孀王彩娥。还自以为做的人不知鬼不觉。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瞒过全村人的眼睛?
只怕唯一瞒着的,就是玉亭的婆姨贺凤英了。
金俊斌懦弱,而且死了,但他还有两个哥哥金俊文、金俊武两兄弟。
金俊文和俩儿子金富、金强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
金俊武有头脑有手腕,更是村里数得着的强人。
那王彩娥年轻,又没有和俊斌留下孩子,真的要是改嫁,他兄弟俩也没资格说什么。
可是他现在还是他们的三弟媳妇,却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俊文和俊武怎么可能忍受这样的屈辱?
只怕早就想来一个人赃俱获,送到公社里去了。
孙玉厚也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一直愁的不得了。
他也怕门风受辱啊!
还是陈昭想明白了这件事,与其孙玉亭被别人人赃并获,身败名裂,孙家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
不如孙家人自己执行“家法”,彻底斩断孙玉亭的“妄为”!
所以陈昭好好地给孙玉厚说了这件事,选在这天行事。
一直打了半个多小时,孙玉亭才被放出来。
孙玉厚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以后再敢瞎搞,打断你的腿。”
然后就背着手进了主屋。
孙玉亭一脸的鼻青脸肿,却半句话不敢多说,灰溜溜的返回自己家里。
贺凤英见他这般惨状,一开始还勃然大怒,可是知道是玉厚打得她丈夫之后,就一句话不敢多说了。
第125章 高考恢复(免费)
贺凤英是不怕玉厚夫妇的。
自打她从山西嫁到这里来,就理所当然的占据了孙家的祖窑,因为念过几天书,根本没把玉厚一家人放在眼里,动不动用很脏的话骂少安妈,还骂少安爷爷。
但是少安长大以后,直接狠狠的揍了她一顿,打得鼻子口里直淌血,贺凤英才怯火,再也不敢对孙玉厚一家辱骂了。
所以一听玉亭是被他哥哥打的,立刻本能的以为其实是少安动的手,就只敢在窑洞里骂骂咧咧了几句,连跑到院子里骂也不敢。
孙玉亭虽然鼻青脸肿,但其实没受什么大伤,不影响他活动。
但他还是知道羞耻的,所以一直躲在家里不出去。
可是他再不出门,这种八卦怎么躲得过村里人的眼睛?他躲在家里的的这几天,各种八卦消息,流言蜚语,早就传的满街都是。
他不出门,影响最大的是田福堂。
他本来雄心壮志,被金俊武当面锣,对面鼓的正面进攻之后,竟然无力反攻,一时间心灰意冷,斗志全无。
若是这几天孙玉亭这个“革命家”能继续给他鼓劲,甚至为他奔波。
他田福堂说不定能重整旗鼓。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孙玉亭被他哥哥孙玉厚给打了。
而且被打的理由全村人都知道,却偏偏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
而且又偏偏发生在这个节骨眼上。
田福堂立刻如孤家寡人一般,他的宏图大计也彻底搁浅了。
这正是陈昭所希望的。
他当然愿意双水村改天换地,但绝不愿意田福堂打着“改天换地”的旗号为自己扬名。
人家永贵、仁宝等人,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创事业,带领村民们改天换地,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若是为了为自己扬名,绝不会创下这番事业。
收拾了孙玉亭,阻断了他和王彩娥的闹心事,其实也有一个大好处。
至少不会因为两人“鬼混”,引发那场震动石圪节公社的武斗事件,更不会让公社副主任徐治功的英明神武映入王彩娥的心里。
或许王彩娥依旧会耐不住寂寞,或许徐治功依旧会下水,但至少这和双水村,和孙玉亭关系不大了。
而田福堂在床上躺了两天之后,第三天也没出家门,而是躺在他家院墙外那个破碾盘上,无声无息地晒太阳。
面色还算正常,但多时没刮剃的胡须乱糟糟地脸上围了一圈。
虽然他依旧是村支书,但大家看得出来,他内心已经没有干大事的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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