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当官的,养几个妖怎么了? 第284节
“陛下让萧将军派些兵马接应即可。”
“好。”
明辰顿了顿,又问道:“陛下,我想知道,陈国可曾有过关于神鬼之说的消息。”
“神鬼?”
萧歆玥挑了挑眉。
不同于萧正阳的讳莫如深,萧歆玥对于这神异力量还是很重视的。
她成立了一个专门的部门来管理这些灵异之人和灵异之事,暂时由计文这个光杆司令主管。
“董贼诏告全国,信奉幽冥神教,建立了通幽殿,日日参拜。”
“哦?”
东国成冥土?
萧歆玥一句话,明辰似乎明白了猫猫传话的意思。
萧歆玥原本对此事不太上心,却见明辰对此感兴趣,不禁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无妨,陛下将计大人派到边境去吧,兴许有意外之事发生,也好有个照应。”
“好。”
简单商议了一下,明辰抬眼看着萧歆玥,问道:“陛下,人皇之力如何?”
那日金鳞跃天门之后,萧歆玥便得到了一股力量的种子。
她可以听到脚下国土之中万千生灵在与她对话,天地山川,日月河流,先祖英灵,在赋予她力量。
这股力量不同于修者修行的法力,而是天地所赋予的一种无形的气势。
在扶摇看来,这股力量跟军队集结起来的那股煞气类似。
透着无穷无尽的威势,面对她就仿佛是山岳压身,法力流转停滞。
明辰和萧歆玥合计了一下,将其命名为人皇之力。
其实明辰感觉更像是霸王色霸气……
起初只是无形的气势,随着时间慢慢推移,随着萧歆玥威严日盛,这股力量也愈发强大。
尤其登基之后,更是无法比拟。
那日匈奴进朝,盛怒之下的萧歆玥,生生只凭借一个眼神,便是令那两个凶残的匈奴人跪倒在地上,吓破了胆,跪碎了膝盖。
这也是萧歆玥作为一个皇帝,可以心平气和地接待计文这样的修者的底气。
她留有应付的底牌,就不会忌讳。
明辰并不建议她将这股力量展现出来。那日因为太过于愤怒,所以有些难以自控。
明辰问起,萧歆玥不自觉地扬了扬脑袋,表情好像没什么变化,但明辰却在其中看到了几分得意:“我很强。”
“明辰,劝你最好好好听话,莫要得罪我。”
“不然……”
“是是是~咱们陛下可太强了!我怎么敢得罪呢~”
明辰举起手来,朝着萧歆玥施了法国军礼,敷衍似的说道。
“哼!”
萧歆玥狠狠瞪了这家伙一眼。
早晚有一天,她非要让这倒霉蛋儿好看。
“就算是陛下放个屁,那我也得好好供着!”
“明辰!!!”
这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一张嘴呢?!
小鸟挂在枝头,静静的看着下面的两人。
小桃花被栽在了院子里,花枝摇曳,那朵花儿似乎一年四季都在开着,始终都没有凋零。
“小鸟,那个皇帝,喜欢咱们家公子呢!”
桃夭夭嬉笑的声音骤然在她的耳边响起。
小桃花眼神好得很,她可太能发现人与人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了。
在北烈时,她能看得出别扭的女将对于明辰的感情。
现在,她也能看得出这威严的女帝对于明辰的感情。
总是可以奋战在吃瓜八卦的第一线。
“……”
小鸟只是立在枝头,微微垂眸。
眼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陛下,时候到了,辰该走了。”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不觉,正午的太阳已然高悬天空。
和明辰相处很开心,很轻松,不管是谈论公事还是笑言私话,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萧歆玥回神。
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上前一步来,伸出手,轻抚着明辰的侧脸。
明媚的双眸倒映着他的面容。
“注意安全,我在季取等你凯旋。”
“好~”
……
“诸位,抉择的时候到了。”
夕日西下,残破的城墙上染着鲜血,破碎的军旗随风飘扬。
镇翎关内,一将领着黑甲,面色肃穆,看着下面乌泱数万之众,扬起手来高声呼喊着。
“董贼窃国,屠戮皇室。”
“我五百年乾元,现在已经被逆贼掘断,改国号为陈。”
他眼眶欲裂,满眼愤怒:“昏庸之君主政,着小利而忘大义,我军奋战四年保留下来的土地,凌将军殊死决战抢回来的城市,被其唇齿一碰,便送与了敌国……”
高层之人以土地为利益而进行博弈。
但是,他们不知晓,脚下的这每一寸土地都浸染了他们多少同袍的鲜血。
他说这话,忽而人前一武将瞪大眼了眼睛,满面震怒,不住惊呼出了声来:“赵将军,你在干什么……”
然而话还没说完。
“扑哧!”
刀尖入肉之声响起,剧痛袭来。
他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穿透了自己胸膛的刀锋。
终是摔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息。
赵儒杰是当初凌玉离开的时候,留下的守将,凌玉对他有提携之恩,他亦是深深的为那血战沙场,千骑挡万军的气魄所折服。
他对于台下发生的骚乱并不以为意,只是继续朗声说道:“今我收到诏令,令我领军南下,抗击血衣叛逆,只是……”
“当今这逆贼主政的昏庸之朝,真有我等为之赴死的必要吗?”
“我们奋勇杀敌是为了什么?国已不在,家亦不在,是为了京都的那帮昏君佞臣吃喝享乐吗?”
“我们是战士,并非上位者窜逆的工具。”
“我已经收到了凌将军的书信,二皇女有仁德,在青州建立了新朝,凌将军已经效命于她。我愿随凌将军而去,投奔新朝,诸位意下如何?”
“日后新朝光复,换于旧都,你我皆是荣耀之臣。”
“若是愿意,请随吾前行,无需担心,叛逃之名本将背了。”
说道这里,他垂了垂眸,看着下面那些饱经风霜的士兵,语声稍缓:“若是不愿打仗了,那便就地解散,取些盘缠,回家去罢……”
“若是还想留在这里……也可。”
边境苦,战争不断,侥幸活下来的人,也有数年不曾回到家乡了。
从理性上讲,他该是直接统军往西南而去便可。
说这些容易产生变故,也容易骚乱军心,没有效率。
但是,浴血同袍之情无法释怀。
前路终归是叛逆之路,这个选择是要背负一生的。
有些人的家乡兴许是在陈国这边,兴许并不想走。
如他所说,他们是战士,并非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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