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武侠修真> 一本儿歌三百首,你凝聚如来法相

一本儿歌三百首,你凝聚如来法相 第170节

  “那好像是了悟长老的徒弟玄度?”

  藏经阁里知道李无忧身份的和尚,都露出惊讶之色,毕竟李无忧只是个普通的挂单和尚,地位在枫林寺属于最低的存在,而白净和尚已经属于中上层,不出意外的话,未来肯定会成为高层,两者的身份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明白怎么这么亲近。

  白净和尚当然不是和他亲近,只是找了大半天,心里有点急而已。

  “不必如此着急!”

  李无忧正沉浸在经书中的妙义里,冷不防被白净和尚一把拉住,无奈之下,只好轻轻合上经书,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

  还没等他站稳身形,就被白净和尚拽着一路小跑,两人脚步匆匆,风一般地穿梭在寺院的回廊与庭院之间,很快便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了悟长老的面前。

  “师父,人我带来了!”白净和尚双手撑着膝盖,微微弓着腰,气喘吁吁地说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

  “嗯!”了悟长老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温和地说道:“你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啊?噢!”白净和尚先是一愣,似乎没想到师父这么快就打发自己离开。不过既然师父已经开口,他也只能赶忙点头应下,转身缓缓离去。尽管心中如猫抓般好奇师父要与这外来和尚说些什么,但多年的寺规戒律让他只能将这份好奇深埋心底。

  “道友请坐!”等白净和尚的身影消失在庭院拐角,了悟长老脸上浮现出一抹亲切的笑容,抬手客气地邀请李无忧入座,丝毫没有因为李无忧只是个挑水的和尚,而流露出任何轻慢的神情。

  他的目光中透着一种历经世事的平和与尊重,仿佛面前的李无忧并非身份低微的杂役,而是一位久未谋面的老友。

  “多谢!”李无忧回应得简洁而客气,随后大大方方地在对面的蒲团上坐下。他神色平静,腰背挺直,坐姿端正自然,没有丝毫的拘谨与紧张,仿佛置身的并非是面对高僧的严肃场合,而是自家的寻常庭院。这淡定从容的表现,着实让了悟长老微微一怔。毕竟,他身为枫林寺德高望重的高僧,在这一方地界声名远扬,是众人敬仰的大人物,以往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虔诚信徒,在他面前大多都会表现出敬畏与紧张,很少有人能像李无忧这般坦然自若地面对他。

  “看来果然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了悟长老心中暗自思忖,看向李无忧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欣赏。

  他没有立刻开口询问,而是静静地起身,走到一旁的矮几前,取出一套古朴的茶具。只见他手法娴熟,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烧水、烫杯、投茶、注水,每一个步骤都恰到好处,尽显优雅与从容。

  随着热水注入,茶叶在杯中翻滚舒展,一缕缕茶香袅袅升腾。神奇的是,那茶水之上竟渐渐凝聚成一团白色云雾,云雾如棉絮般轻盈,在杯口飘飘荡荡,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呈现出十分神异的景象。

  李无忧目光落在那杯凝聚着白色云雾的茶盏上,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由衷赞叹道:“这就是枫林寺名扬天下的云雾茶吗?果然不同凡响!”然而,他只是微微探身,轻嗅那萦绕的茶香,却并没有伸手端起茶杯品尝。转而,他神色坦然地看向了悟长老,直言开口道:“道友请我过来,应该不只是为了共饮这一盏香茗吧?”

  “哈哈!”了悟长老爽朗地笑出声来,笑声在庭院中回荡,带着几分对李无忧敏锐的赞赏。他目光温和地注视着李无忧,说道:“道友虽然年纪轻轻,却如此通透明白,老衲确实有一事相求!”

  “请讲!”李无忧神色平静,语气简洁而沉稳,眼神中透着专注,仿佛已经准备好倾听对方的诉求。

  了悟长老微微坐正身躯,眼神中满是诚恳,郑重说道:“我想学习道友搬运泉水的神通!”这神通他目睹水缸中散发寒雾的清澈泉水时便已留意,深知其不凡,内心升起强烈的求知欲。

  听到这话,李无忧微微一愣,随即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贫僧吝啬,而是你修为太低,学不会。”

  “……”

第197章 邪佛【六】

  了悟长老此刻表情僵滞,似木雕泥塑般。他心中已将李无忧拒绝的原由揣度了千万遍,却独独没料到是这般理由。身为枫林寺四大高僧之一,声名远扬,在这一方土地,其修为虽不敢称冠绝天下,却也稳居顶尖之列。可如今,竟被一个年不及二十的小和尚直言修为太低,这在他听来,仿若天方夜谭。

  好在了悟长老修行多年,心性坚韧,并未因李无忧这直白之语而动怒,反而苦笑着摇头,自我解嘲。稍作思忖,他再度开口,“贫僧不会让道友平白付出,愿以贫僧所会神通与道友交换。若道友有意加入枫林寺,贫僧也可出面斡旋!”在他看来,李无忧许是吝于分享这神通罢了。

  李无忧却依旧坚定地摇头,神色认真,“出家人当坦诚,并非贫僧不愿,实是道友学不了此神通!”这门神通看似质朴,实则蕴含空间法则之精妙,乃是他于王母玉簪一事中领悟所得。以了悟长老当下修为,即便耗费万年光阴,亦是徒劳无功。

  “既如此,那便罢了!”了悟长老脸色微沉,难掩几分失落与尴尬。他自觉已给足对方面子,所提条件也足够优渥,可对方竟如此执拗,着实出乎他的意料。“难怪佛门日渐式微,尽是些得了些不入流法术,便如获至宝、敝帚自珍之人!”他心中暗自叹息,满是无奈。

  “贫僧尚有他事,不便久留!”了悟长老没了谈下去的兴致,直接下了逐客令。

  “好茶!”李无忧仿若未觉气氛变化,悠然端起云雾茶,仰头一饮而尽,赞叹一声后,从容起身告辞。

  离开住处,李无忧径直返回藏经阁,沉浸于书卷之中。

  待到翌日,李无忧刚踏入藏经阁,白净和尚便匆匆寻来。

  “莫不是你师父又有事找我?”李无忧笑意温和,将手中经书放下。

  “非也!”白净和尚赶忙摇头,眼中满是好奇,“我只是好奇,昨日师父与你究竟说了何事?”

  “也无甚特别,了悟道友想与我交换神通,被我拒绝了!”李无忧神色平静,说完便又翻开经书研读。

  “啊?!”白净和尚满脸震惊,仿若听闻天大的荒谬之事,“你莫不是糊涂了?只要师父开口,你加入枫林寺易如反掌,届时寺中神通任你挑选学习!”在他看来,李无忧此举实在匪夷所思。

  “相较于神通术法,我更钟情于研读佛经!”李无忧笑着晃了晃手中经书。

  “佛经有何可读!即便将藏经阁内佛经倒背如流,怕也敌不过一个普通莽汉!”白净和尚满脸嫌弃。在他认知里,佛经若真有大用,藏经阁岂会随意开放。来此看经之人,无非两类,一是山下香客,借抄写佛经为家人祈福;二是寺内面临考试的和尚。没错,和尚也有考试,内容便是佛经。考不过虽不会被逐出寺,但惩罚难免。因而多数和尚学经只为应付考试,考完便抛诸脑后。像白净和尚这等层次,早已鲜少翻阅佛经。

  “看佛经,旨在领悟其中至理。明悟这些道理,便不会一味沉溺于争斗。世间万物,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一味追逐力量,极易迷失本心,难行长远!”李无忧耐心解释。

  “不追求力量,难道靠讲道理制敌?”白净和尚像看傻子般看着李无忧,“若讲道理有用,这世间早该太平了!”

  “你此刻不正在与我讲道理?”李无忧笑容依旧,眼神温和。

  “我……我竟被你绕进去了!”白净和尚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

  “人族之所以强大,正因懂得道理。否则,与野兽何异?须知,道理亦是一种力量,且是世间至强之力!”李无忧目光坚定。

  “好了好了!辩不过你!”白净和尚不耐烦摆手,“你且直说,要怎样才肯交出神通?只要我能做到,绝无二话!”

  “你当真要学?”

  “废话!不然我何苦跑来,我可忙得很!”他满心想着,若学会这神通,定能讨师父欢心,师父一高兴,便能多传授他几门厉害手段。至于师父都未能求得的神通,他却有信心,只因师父碍于颜面,诸多话语不便出口,而他却能与李无忧讨价还价。

  “无需代价,瞧你本性纯善,便传与你!”李无忧微笑着,轻轻以手指点在白净和尚眉心。

  “你……”白净和尚刚要开口,瞬间感觉脑海中如洪流涌入,大量信息纷至沓来。

  “初入法门,先觅静地,焚香净心,结跏趺坐。观想己身如须弥,稳镇虚空,杂念若云,任其飘散……”这赫然是一篇神通法门,乍看之下,通俗易懂,细品却觉玄奥深邃,仿若蕴藏无尽乾坤。

  “这难道就是……你,你刚才……”白净和尚此刻,心中满是不敢置信与深深的震惊。不敢相信李无忧竟真的将神通传予他,震惊于李无忧竟以如此神奇的方式传授。

  白净和尚又怎会是愚笨之人,哪怕是心智未开的傻子,目睹李无忧这般直接以手指点眉心,便将神通法门毫无保留传入他脑海的神奇传功手段,也能察觉到李无忧绝非泛泛之辈。

  他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暗自思忖:“这绝对不是个寻常和尚!瞧这手段,莫不是隐藏在寺中的绝世高人?可他这般年轻,如此年纪便有这般高深莫测的本事,实在令人难以想象!”各种猜测如乱麻般在他脑海中交织缠绕。

  就在白净和尚满心纠结,思索着该如何开口向李无忧探寻真相之时,忽然,从枫林寺的深处,沉闷而悠扬的钟声如滚滚闷雷般接连响起。“当——当——当——”,一声紧接着一声,不多不少,恰恰九声。

  “九声?!!”白净和尚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宛如见了鬼魅一般。他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惶惑。“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莫非是那凶名远扬的邪佛率众杀上门来了不成?”

  在枫林寺,钟声有着极其严格的规定与特殊的寓意。平日里,大钟仅在早、中、晚各敲响一次,除此以外,绝不会无端鸣响。一旦钟声响起,必定预示着寺内发生了重大变故。而判断事情的严重程度,便依据钟声的次数。若是三声,意味着寺里有重要之事;若为六声,那便是紧急且重大的事件;可如今这九声钟鸣,那可是天大的事情,足以关乎枫林寺的生死存亡。一旦钟声九响,寺内所有僧人,无论正在做着何事,都必须立刻放下手中事务,火速前往大殿广场集合。

  白净和尚思来想去,脑海中能与这九声钟鸣所匹配的危机,除了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邪佛,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事情能有这般严重的程度。

  “咱们快走!寺里有大事发生!”

  白净和尚再也无暇顾及询问李无忧的来历身份,当机立断,伸手拽住李无忧的衣袖,转身便随着从四面八方匆匆汇聚而来的僧众,如潮水般朝着大殿广场奔涌而去。

  一路上,脚步声杂乱无章,僧人们神色慌张,整个枫林寺都被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所笼罩。

第198章 邪佛【七】

  四面八方的僧众如潮水般朝着枫林寺的大殿广场汇聚而来。他们脚步匆匆,神色慌张,宛如慌乱的蚁群,迅速填满了这片开阔之地。每一个人的神情中都写满了忐忑与不安,仿佛即将面临一场灭顶之灾。

  在这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李无忧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那位曾为他指路的和尚,还有负责登记的胖和尚都在其中,补钉和尚也在人群里,神色紧张地四处张望。

  “不会真的是那个人来了吧?咱们要不要跑啊!”一个年轻的和尚小声嘀咕着,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

  “跑?往哪里跑!”旁边一位年长些的和尚瞪了他一眼,“现在往外跑,不是刚好撞上去!现在那个人的爪牙四处都是,专抓咱们这些和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能跑到哪儿去?”

  “枫林寺能挡得住吗?早知道当初就往京都或者青州去了!”又有和尚唉声叹气,满是懊悔。

  “若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背井离乡啊!”有人无奈地回应着,语气中充满了苦涩。

  “最近来了不少高僧,据说青州那位活佛也在来的路上,想来不会有问题。”一个和尚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也像是在安慰众人。

  众僧们议论纷纷,话语里都绕不开“那个人”。所有人都清楚,“那个人”指的就是邪佛,只是一想到这个名字,大家心中就充满了恐惧,以至于都不敢直接提及。

  据说,只要谁提了邪佛的名号,就会被他听到,哪怕相隔千里之遥,也能瞬间取人性命。这传言是真是假,谁也不敢保证,但同样的,也没有一个人敢去以身试险。

  就在这时,大殿的门缓缓打开,几个身着华贵袈裟的老僧,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大殿中走出。他们一步步踏上最前列的台阶,站在那里,高出众僧大半个身位,使得广场上的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到他们。

  “那是方丈彻天大师,另外是枫林寺的三位高僧,了悟长老,了凡长老,了尘长老!”有眼尖的和尚立刻小声介绍着。

  “那几个是其他寺庙来的高僧大德,分别是定空大师,法融大师,悟真大师,玄觉大师,普济大师,还有静雅师太!这可都是名扬天下的人物!”另一个和尚也跟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与羡慕。

  众多高僧的出场,给众人带来了不小的底气,人群很快安静下来。

  李无忧混在人群里毫不起眼,除了身边的白净和尚,没有人多看一眼。

  随着众人安静下来,枫林寺的彻天方丈缓步走上前。

  彻天方丈身形清瘦,一袭素色僧袍宽松地挂在身上,更显身姿挺拔。他面容和蔼,岁月在脸上刻下的皱纹,恰似山间的沟壑。眉毛修长且浓密,如同两抹浓墨,微微上扬的眉梢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眼睛深邃而明亮,恰似平静的深潭,偶有灵光闪烁,便如潭水泛起的涟漪,令人捉摸不透。光头在日光下隐隐泛着柔和的光泽,几缕白色的胡须垂在胸前,随风轻轻飘动,更添几分仙风道骨。

  看到彻天方丈的瞬间,李无忧就回想起这几日听到的关于对方的信息,他虽然天天待在藏经阁,但是凭借天耳通,对枫林寺的了解可能比白净和尚还要清楚。

  彻天方丈出身于枫林寺旁一普通农户家庭,自幼便对佛门有着别样的亲近。孩提时,他常于寺外聆听晨钟暮鼓,感悟佛法。一次寺中讲经,年幼的他竟听得入迷,久久不愿离去。方丈见其慧根不凡,便收为弟子。

  加入枫林寺后,彻天方丈崭露出惊人修炼天赋,于空间、御物等神通领悟颇深,能以念力化无形为有形,驱使万物,实力足以在赤州排进前三,之所以不是第一,不是实力不如另外几人,而是没有和对方交过手。

  “诸位无需担心,并非是有什么危机,而是武安王携王妃和世子郡主前来敬香礼佛,祈求太平,需要老衲带领诸位前去迎接!”

  彻天方丈声音不大,却如洪钟般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原本紧张的氛围瞬间一松,众人脸上的忐忑与不安渐渐被惊讶和释然取代。

  “武安王?竟然是武安王来了!”

  “难怪敲了九声钟,这可是难得的大事!”

  “武安王手握重兵,镇守边关,保我赤州安宁,如今携家眷前来礼佛,想必是诚心祈求太平。”

  僧众们又开始低声议论起来,话语中满是对武安王的敬重与感慨。

  武安王本名赵镇岳,出身于武将世家,家族世代为朝廷戍守边疆,保家卫国。自幼,他便在父亲的教导下学习兵法武艺,对刀枪剑戟等各类兵器皆娴熟于心,尤其擅长长枪,堪称出神入化。少年时,他便随父征战,在战场上屡立战功,初露锋芒。

  在一次与北方蛮夷的大战中,年仅十六岁的赵镇岳,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毫无惧色。他一马当先,手持长枪冲入敌阵,左突右刺,枪锋所指,敌人纷纷倒地。那一战,他斩首过千,以一己之力,扭转了战局,成功击退蛮夷。此役过后,他声名大噪,成为军中传奇。

  随着年岁增长,赵镇岳的军事才能愈发卓越,他善于审时度势,排兵布阵,总能在战场上出奇制胜。修为同样与日俱增,不到二十五岁就突破到武圣之境,多年征伐,不知道有多少高手死在他的枪下,因其赫赫战功,被皇帝封为武安王,执掌赤州兵权。

  武安王虽手握重兵,却从不骄纵,对待百姓亲切和蔼,时常微服出访,了解民生,为百姓排忧解难。在赤州,他深受百姓爱戴,被誉为“赤州的守护神”。

首节 上一节 170/174下一节 尾节 目录txt下载

上一篇:凡人:我能交易万物

下一篇:返回列表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