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青城山,师兄余沧海 第439节
非但不是,青城派就是他自己所创。
而且是个刚刚才创立,不过两三年时间的道家小门派。
楚源也不隐瞒,直接道:“石馆主,实话告诉你,青城派位于巴蜀清城山,以前本没有青城派,是我创立了青城派,所以青城派不是一个实力极强的隐世道家门派,而是一个刚刚创立没多久的道家小门派,伱想要投靠青城派需要三思而行。”
石龙不信道:“青阳道长小小年纪,说自己自创武功我勉强相信,说自己自创了一个门派,我说什么都不信。”
看石龙语气坚定,楚源只能道:“既然石馆主坚持,那就按照石馆主的意思办就好,只希望你们日后莫要后悔。”
石龙见楚源答应,神情高兴道:“青阳道长放心,能如愿加入青城派,我和石龙武场的弟子都不会后悔。”
他觉得青城派,就是一个类似于佛门静念禅院、慈航静斋,魔门那样的道家隐世大派。
楚源想了想道:“石馆主和“石龙武场”,既然愿意加入青城派,那“石龙武场”以后就是青城派,在人间俗世的一处分院,青城派的武学日后石龙武场弟子都可修练,我离开之前,也会留下一些适合普通弟子修练的武学给石龙武场。”
《九霄罡气》算是青城派的不传之秘和镇派武学!
当然不能轻易传给门下普通弟子。
“至于石馆主,你在青城派中的身份……”楚源话音未落,就被石龙起身打断,石龙拱手道:“我愿意拜青阳道长为师。”
楚源为他传功打通经脉,让他突破先天境界。
他觉得师徒也不过如此了,让他拜楚源为师,除了年龄相差太大,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外,他不会有丝毫的不愿意。
楚源摇头拒绝:“石馆主,你我年龄差距太大,你拜我为师不合适,这样……你以后就是青城派扬州道场的场主,执掌青城派扬州道场。”
石龙武场本就是石龙创立的!
他也不好在石龙率领石龙武场投靠青城派后,就把人家的馆主名号撤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给石龙一个青城派扬州道场场主的位置。
若是此事能成,青城派和以后的石龙……不对,是青城派扬州道场,一个在西,一个在东,就能够立足于世间。
楚源觉得要不了多长时间,青城派就能成为天下最兴盛的道家武林门派。
石龙有些意动,答应道:“那就这样说定了。”
在他看来,无论武馆馆主,还是道场场主,只是换了一个名字而已。
楚源点头道:“好。”
楚源又道:“回去之后,我会派几位青城派的长老过来,助你管理青城派扬州道场。”
石龙欣喜道:“这当然最好。”
他没有丝毫的不喜,觉得楚源在他的地盘上安插人手。
反而觉得,这是楚源真正接纳了他和石龙武场,将他和石龙武场当作了自己人。
楚源突然想到了宇文化及,又问石龙:“对了,宇文化及怎么样了,他还没走吗?”
他知道以如今石龙武场的势力,石龙一定派人在暗中关注著宇文化及等人的动向!
石龙神情有些不解:“刚刚得到消息,宇文化及逃走后,和他麾下的几个谋士,逃回到了停靠在扬州城外运河码头的那五艘大船上,既没有派大军来围剿我们,也没有离开,但禁止无关人等靠近,听说不少人看到船上的禁军士兵,从河里往船上不断运水,不知道他们在干些什么。”
按照他本来的想法,宇文化及被楚源打伤逃走,单打独斗不是他们二人的对手,夺取《长生诀》失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应该会派大军来围攻石龙武场和他们,谁知道想像中的一切并没有发生。
楚源道:“他应该在船上疗伤,宇文化及中了我的《长生诀》火行真气,若没有高手替他化解镇压,就只能用冷水降温疗伤,不然要不了多久就会自燃而死。”
石龙问楚源:“掌门,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既然已经投靠青城派,石龙也对楚源换了称呼。
楚源思索片刻,心中有了答案:“立威,既然杨广派宇文化及来夺取《长生诀》,我们要不将宇文化及和他的麾下赶出扬州,要不将宇文化及以及他的麾下留在扬州,以此震慑宵小之辈,让他们不敢再动这个心思。”
楚源补充:“就算杀不了宇文化及,最不济也要把宇文化及的他那五艘大船赶出扬州。”
石龙问:“何时动手?”
楚源想了想道:“宜早不宜迟,就今天晚上。”
既然石龙和石龙武场,愿意投靠加入青城派。
等《长生诀》在自己手上,自己修练了《长生诀》这个消息被传开后,身为青城派掌门的自己,注定要吸引全天下人的注意力。
他就提前对宇文化及和扬州城外运河上的那支禁军出手,将他们赶出扬州城,用来震慑天下。
当然若是能将其留下,自然最好。
按照石龙的说法,那五艘战舰虽然每一艘都规模庞大,船上的禁军加起来能有数千,但他们却是在船上。
他和石龙若是操作得当,楚源觉得还是有机会把宇文化及和他麾下的那支禁军,以及那五艘大船留下来的。
石龙道:“这次行动要让石龙武场的普通弟子参与吗?”
楚源摇头道:“不用,就你我二人,此事若是你我能够做成,才算是真正的震慑天下人,敢不敢?”
石龙看著楚源笑道:“掌门,这有何不敢,今天夜里你我二人,就去碰碰这大隋禁军。”
……
“小陵,你看河里那五艘大船!”
“好大的船,还从来没看见过这么高大的船,一艘能装几百人吧!”
“听说早上就来了,现在还没走。”
“看那些穿了禁军衣服的士兵,看样子是朝廷的人!”
“据说从午时开始,就不断有士兵往为首的那只船上运水,现在还在运,不知道船上的人,运这么多水干嘛?”
“说不定是船上的贵人,在烧水洗澡呢?”
“谁在船上烧水洗澡啊!”
“官老爷的生活,我们想像不到……”
两个穿著破烂的少年,一个十七岁,一个十六岁,蹲在扬州城南门码头缮食档口的一处墙角,远远看著不远处那五艘巍峨高耸,屹立在运河中的五艘大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著。
别的平时看起来体型巨大的商船货船,在那五艘大船面前,渺小的甚至有些不太起眼。 “你们啊,还是想想下一顿饱饭怎么吃吧,明天我可不会再赊包子给你们了。”
旁边的菜肉包子铺中,长得花容月貌,二十多岁,腰间系著围裙的貌美女子贞嫂,从屋子里走出来对这两位少年道。
扬州城共有五个集市,又以面向长江的南门市集最是兴旺,各类缮食档口少说也有数十间,大小不一,平时在此处用食的搬运苦力和宾客络绎不绝。
只是此时乃是下午申时,已近黄昏,早已经过了用食的时间,各家都在收拾门口的东西,准备打烊,是以每个膳食档口前都空空落落的,几乎看不见什么人。
“下次一定。”
其中稍大一些的那个少年抬头回应贞嫂笑道。
他们听说城外来了一群开著大船的军爷,本想趁著这些军爷下船的时候,看有没有发财的机会,就闻讯赶来了。
谁知道大船上的那些禁军,不知道为何竟有些反常,竟然连船都不下,让他们根本没有找到发财的机会。
搁以往,这些朝廷大军,早已经下船,在当地作威作福了。
“手脚不干净当偷儿,走歪门邪道,以后死在哪里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从里屋走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身材有些发福,脸有横肉,三角眼的女人,她把摆在外面桌案上的空蒸笼,往屋子里搬去,目光看向这边,边做边说了一句。
她是这家包子铺老板老冯的妻子冯杨氏,贞嫂是她丈夫的妾。
因为长相漂亮,贞嫂也是这个码头上,包子铺的招牌。
两个穿著看上去像是乞丐的少年,闻言眼中都闪过了一丝怒意。
年龄大些的少年,本想上去理论。
却被年龄小些,消瘦一些的少年给拉住了,并对他摇了摇头。
“呦,说你们两句还不服气,有本事别每天来吃白食啊。”
而这一切,都被老冯的妻子看在眼里,她再次走出来边干活边讥笑道。
“以后不许再让他们赊欠包子知道吗,再让他们赊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老冯的妻子性格暴躁,又转身对旁边默默不语,收拾著蒸笼的贞嫂警告道。
说完,老冯转身进屋去了。
两个少年看著贞嫂,本来想说些什么,心中有些发堵,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因为他们赊欠包子是事实!
甚至之前因为他们的事情,贞嫂已经被老冯的妻子打了很多次了,老冯因为惧内,也不敢替贞嫂出头。
但他们每次来赊包子,贞嫂嘴上说归说,依旧义无反顾地避开老冯和他的妻子冯杨氏,将包子赊欠给他们。
就在这时,一个气质出尘,束发结簪的少年道士,和一个年龄四十许,穿著黑色劲装,身材魁梧的男子,一起出现在码头边。
站在缮食档口前,看著不远处停靠在运河中的五艘大船。
两个少年看到这一幕,双目一亮,对视一眼,他们闻到了肥羊的气息。
这两人一看就身份不同凡响,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若是能从他们身上偷到一两件值钱的东西,他们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能活得很滋润了。
两人心有灵犀,立即起身,一起往那两人身旁走了过去。
“今日帮忙搬货收益不错,又存了几十文钱!”
“小陵,再存上几十文钱,就能送你去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