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倚天：明尊无忌 第111节

　　这首诗也本来就是他写给赵敏的。

　　但这首诗自己之前在红梅山庄的时候，有感而发，已经写过了。当时他还说自己是写给朱九真的。

　　尽管已经时隔多年，张无忌也不敢确定，朱九真还记不记得这件小事。

　　若是朱九真还记得的话，以后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见到自己这诗写在赵敏的扇子上。他倒不怕朱九真生气。只不过是怕赵敏责怪自己，把早已送给其他女人的诗，再写给她。

　　张无忌思来想去后，还是选择了保险一点的题诗。

第101章 所求者天下大同

　　张无忌提笔，在这牡丹扇子之后题诗道：“云想霓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这一首洋洋洒洒的诗便已经写完。

　　赵敏望着这首诗，随后说道：“这李白的清平调，和这牡丹花倒也般配。只不过和我......”

　　赵敏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无忌便笑着说道：“这首诗是他写给那‘羞花’的杨贵妃。而我们的绍敏郡主，自是不比那杨玉环差了。”

　　女人无论年纪大小，都喜欢听别人夸她漂亮。只要夸的得体，她自然是心花怒放的。

　　赵敏满脸笑意的望着张无忌说道：“你这诗还差一个落款。”

　　张无忌此时却将那笔挂了回去。他说道：“这落款，我看就不必写了。”

　　赵敏歪着头问道：“这是为什么？既然有了起笔，那怎么能不留落款呢？”

　　张无忌笑道：“不是不留，只不过不是现在留罢了。这落款，等有合适的机会再留不迟。”

　　赵敏将那精致的牡丹花扇子，拿在手中看了看，随后问道：“那什么时候才算合适呢？”

　　张无忌摊开了之前的菊花扇，随后摇着扇子，微笑着说道：“等你我真正站在一起的时候。毕竟你我现在身份对立，若是被人看到这扇子上的落款，是我的名字，怕是会给你带来麻烦。”

　　赵敏闻言，倒也不再强求，于是说道：“呵呵，没想到张公子为我想的这般周到。”

　　张无忌笑了笑说道：“这是应该的。对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也就先回去了。这次多谢郡主娘娘的招待了。告辞！”

　　说着张无忌便要转身离开。

　　此时赵敏喊住张无忌说道：“等等！你身上的十香软筋散之毒，真的没问题吗？”

　　张无忌回过身来说道：“当然没有问题。况且那十香软筋散的解药，我也可以自行配制。敏敏你不必担心，我会救不出大师伯他们。”

　　赵敏闻言小声的嘀咕道：“傻瓜，谁关心你能不能救人，人家是关心你。”

　　“什么？”面对赵敏的喃喃低语，张无忌已经听清了。但碍于少女的矜持，张无忌还是明知故问。

　　赵敏此时摆摆手说道：“哦！没什么。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们下次相见的话，希望我们......”

　　赵敏的话没有说完，张无忌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蒙古包当中。

　　见到张无忌消失的身影，赵敏鼓着脸，跺脚道：“哼！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混蛋！混蛋！”

　　这个时候张无忌以传音入密之法，对赵敏说道：“说我坏话，我可是能听到的。”

　　听到张无忌的声音，赵敏一下子羞红了脸，他有这般耳力，那之前自己的小声嘀咕，不也全都被他听了去？

　　张无忌继续说道：“敏敏，你的心意我理解，下次是敌是友。全看你的选择了。好了，咱们大都再见！”

　　赵敏闻言笑了笑，但随后愁容又浮上脸颊，她直接仰躺在自己的绣床上，然后一只脚搭在床尾上。她仰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牡丹花扇子，她随后又是一声叹息，她望着手中的牡丹扇子，自言自语道：“唉！你倒是无忧，但我却满是愁。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服父王。或许你们两个见一面，商议商议？唉~！”

　　张无忌离开了赵敏的营地，径直回到了武当山紫霄宫中。

　　师公此时已经将空性大师安葬好了。不过武当倒也没有埋葬的太隆重，毕竟空性和尚不是武当的人，若是将来少林来讨要的话，也可随时迁葬回去。

　　张三丰站在丛丛的墓碑前，静静地观望着。这里埋葬着这近百年来，武当派的弟子，及其家眷们。当然也包括张无忌的父母。

　　这个时候张无忌凌空降下，喊道：“师公！”

　　张三丰此时回头问道：“将那个丫头送回去了？”

　　张无忌点了点头说道：“嗯！孩儿在敏敏那里讨了杯茶吃，这才回来晚了点。师公，孩儿如今收降了明教，还跟蒙元郡主交朋友，师公不会责怪孩儿吧。”

　　张三丰摇了摇头说道：“呵呵，这自然是不会的。无忌啊，你现在也过了弱冠之年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更何况你常年在外行走，这所见所闻自然强过师公这个久居深山的老头子。你既然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理由。师公是不会干涉你的。只是有一件事，你要记好。切勿做那恶事。不然的话，师公也是不会饶你的。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亦是如此。”说着张三丰的目光便看向了张翠山的墓碑。

　　张无忌此时走到了师公的身边，与师公站在一起，望着父母的墓碑。

　　张无忌说道：“只是这世事纷扰，如棋局交错，麻线成团。善与恶又要怎么去界定呢？”

　　听到张无忌这话，张三丰轻笑道：“呵呵，无忌啊。你才二十几岁的年龄，怎么和师公这老头子一样，也这般多愁善感了。师公不过是随口提醒你一下罢了。不必如此认真。至少你所言的‘为善去恶’，你若是真的做到了这四字。那么就已经足够了。”

　　张无忌听罢，对着师公躬身一拜，随后说道：“多谢师公理解。”

　　张三丰此时轻捋胡须说道：“不过无忌啊，师公还是想听听你的看法。你成为明教教主，整合明教约束他们，这自然是好的。而那蒙古郡主，师公看得出来，你挺喜欢她的。她出于自己的立场与我们这些不服从蒙元的江湖客为敌，虽然无错。但这始终是一个麻烦。”

　　张无忌知道师公想问什么，他说道：“师公的意思，孩儿明白。师公是怕孩儿被敏敏的美色所诱，被朝廷的权势富贵蒙蔽了双眼。从此走上歧路，成为蒙元朝廷荼毒天下的刽子手。”

　　张三丰闻言，点了点头，随即笑道：“呵呵，师公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孩子的聪明伶俐劲。”

　　张无忌也是对着师公一笑，随后说道：“师公放心吧。孩儿是不会走上那条歧路的。只不过孩儿想走另外一条更平和的路罢了。”

　　张三丰问道：“如何平和？”

　　张无忌回身望着天边的云海说道：“天下大同。”

第102章 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张无忌深吸了一口气后，对师公说道：“师公，孩儿这些年游历，经历了很多事，也见到了很多人。这一路走来的旅程，也让孩儿感慨颇多。”

　　“汉人，南人，色目人，蒙古人，大家除了文化习俗不同，其余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打的你死我活呢？况且人只分善恶便好，为何还要分什么汉人，蒙人，色目人？咱们汉人当中虽有遵循孔孟仁义的谦谦君子，老实巴交勤劳朴实的百姓。但其中也有多少欺压良善的败类，师公这百年的阅历，自然看的比孩儿要多。孩儿也就不多说了。”

　　张三丰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这蒙元胡人固然贪暴。但咱们汉民当中的那些败类，却也丝毫不逊色他们。有些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无忌继续说道：“是啊，因此孩儿感觉应该以‘是非曲直’来区分敌友，而非是用族群去区分。做了坏事的，不管他是什么人，都应该得到处罚。而安分守己的良善，不管他是什么人，也都应该得到救护。”

　　张三丰笑道：“此言在理。”

　　张无忌此时想起了一件事，他继续说道：“这些年来孩儿游历四方。也曾去过蒙古的漠北草原。孩儿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张三丰望向张无忌问道：“哦？有趣的事情？”

　　张无忌点点头说道：“师公可曾知道，孩儿如何形容那些蒙古人吗？”

　　张三丰摇了摇头说道：“不会是胡虏鞑子吧。”

　　张无忌也是摇摇头说道：“这不过是咱们中原人对他们的蔑称罢了。尽管这称呼放在那些贪暴的蒙元官吏和士兵的身上也对。但孩儿更愿意称呼他们为‘狼’。”

　　听到张无忌这个称呼，张三丰笑道:“呵呵，徒孙你对蒙古人的形容，似乎还不如这胡虏，鞑子。至少胡虏，鞑子是人。豺狼则直接是畜生了。”

　　张无忌摆摆手说道：“师公先别笑。还请听孩儿讲完。孩儿称呼他们为‘狼’，这并不是贬低他们。而是他们的习性真的就像是那豺狼一样。”

　　张三丰笑道：“愿闻其详。”

　　张无忌解释说道：“狼这种畜生是很有意思的。狼不会像大虫之类的猛兽那般离群索居。而是喜欢三五成群的在一起。然后由一个狼王带领。他们有自己的地盘，捕猎的时候也是相互配合。很像是士兵们一样。狼食肉为生，他们去捕猎诸如黄羊之类的其他动物。在孩儿看来，这并没有什么过错。也是为了生存没有办法的事情。”

　　张三丰听完，也是点点头说道：“天生万物各有所取。狼性如此，虽残忍，却也无可指责。”但随后张三丰话锋一转问道，“但这跟蒙古人有什么关系？莫不是徒孙以为，蒙古人南下劫掠，奴役我们，便如同那豺狼捕食黄羊一般没有过错？”

　　张无忌连忙摇摇头说道：“当然不是。豺狼是畜生。但蒙古人虽有这畜类的血性，但他们本质上还是人。狼不捕食猎物，不食肉的话，他们会死。但人可以选择的食物就更多一点。不单单只有茹毛饮血的食肉。”

　　“孩儿拿这豺狼举例，也只是觉得这些蒙古人和狼有些相像罢了。孩儿在草原上的时候发现，狼在领地内食物充足的时候，他们是不会轻易袭击牧民们饲养的牲畜，也是不会伤人的。”

　　“而这些狼们，开始袭击牧民和牲畜的时候，那只能证明他们的食物不够了。因此只能冒着被牧民们射杀的风险去袭击牧民和牲畜，以此来获取食物。让自己的族群得以繁衍下去。”

　　“孩儿在草原上的时候，也曾经经历过一场‘白灾’。”想到前世的那场白灾，张无忌便不由得浑身一颤，仿佛那刺骨的寒风就在他的身边一样。

　　也正是前世和赵敏在草原上经历的那场白灾，让张无忌看清楚了历代游牧民族屡次侵扰的根源。

　　张无忌随后开始给张三丰介绍那场白灾当中，自己的亲身经历。

　　他亲眼看到了那成片，成片的牛羊冻死。尽管可以在短时间内，将那些牛羊的肉变成肉干来充饥。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因为牛羊一旦冻死，那么这个部落，便失去了牛羊繁衍的根本。

　　没有遭遇白灾的话，大羊可以生小羊，然后无穷无尽。他们有羊奶和羊肉为食，也不必冒着风险南下劫掠。

　　但如果遭遇了这样的灾难，六畜短时间内无法继续繁衍，那么就只能铤而走险了。

　　张三丰听完后说道：“原来如此。”

　　张无忌还有一件小事没同张三丰说，那也是那次的亲身经历。

　　当赵敏和张无忌游历到那个部落的时候，部落的族长很热情的招待了他们这对远道来的小夫妻。并且还召集部落当中的女子一起“接待”张无忌。而且她们大部分人都是有夫之妇。

　　对于这种热情，张无忌自然是无法接受的。

　　面对张无忌的不理解，赵敏也做出了解释，那便是“繁衍”是草原文化的核心。

　　草原上孩子的夭折率很高，而且男丁们要负责保卫自己的部落，死亡率也很高。因此有的时候族群当中的男丁不够用了，部落便会想办法繁衍。遇到路过的旅人，尤其是武力值强悍的男人，他们会想办法让他留下来。而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安个家，亦或者让部落的女子接待他，以此来繁衍。

　　之后赵敏对族长说起了张无忌的汉人身份，表示他接受不了他们草原上的文化。族长虽然觉得很可惜，但也没有勉强。

　　张无忌继续说道：“因此孩儿认为，只要解决了他们的生存问题，就能从根源上解决掉，历朝历代北方牧民南侵不止的问题。等什么时候草原遭了灾，朝廷便开仓用谷米赈济他们。”

　　“而那广阔的蒙古草原，也可以为内地提供上好的马匹，以及牛羊，皮革。牧民们将这些卖到内地换银钱。换取粮食，茶叶等物资。大家互利互惠，我想就也就没有什么纷争了。‘狼’但凡有一条生路，都不会去袭击牧民和羊群，更何况是更加理性的人了。”

　　张三丰听罢后说道：“嗯！还是我无忌孩儿想的长远。这天下不少人均是喊着驱逐鞑虏，但这鞑虏若是只是被赶走了，不真正解决这个问题的话，他们也还是会回来的。就算没办法打回来，但时不时地侵扰你，也是麻烦得很。若是无忌你真的可以，似你说的那般，那确实会从根源上安定下来。”

　　张无忌点点头说道：“嗯！但要做到这种程度，孩儿自己的身份是做不到的。”

　　张三丰笑道：“呵呵，所以无忌孩儿才会想着拉拢那个郡主娃娃。”

第103章 请师公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