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在黄风岭，从掠夺词条开始崛起 第76节

　　“射日之弓，早已失踪，或许是有人模仿，想引起三界动乱。”

　　有仙怀疑。

　　李靖沉思，他不由得想起，那一夜，在赤阳山中出现的凝聚神性的弓影。

　　“李爱卿，李爱卿……”

　　“啊？”

　　李靖回过神，忙出班，抱拳，疑问：“陛下？”

　　玉帝睨他一眼，道：“朕记得你家有一副乾坤弓、震天箭，是轩辕之物？”

　　李靖瞟见众仙注视，不乏审视的眼神，连忙道：“在我塔内，并未遗失。”

　　他把托着的玲珑宝塔晃动，浮现其中一层，里面镇塔的是一副弓，三支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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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畅快，畅快……”

　　李牧庙宇内。

　　他在大笑，请黄风王吃百姓供奉的粮食、果酒等物，很朴素，并不奢华。

　　黄风王却不在意。

　　当得知他是李牧时，颇为震惊。

　　“此地百姓，感怀于我，遂立祠祭拜，塑我金身，唤“四零七”我真灵，因而为神。”

　　他说。

　　“按天庭规矩算，我这样的，不入神籍的，应该只是一个小小的小毛神？”

　　他自嘲，又有几分讥讽。

　　黄风王好奇，道：“常听说东土是妖魔禁地，将军可看出我是妖怪之身？”

　　李牧道：“我又不瞎！”

　　“但是，人有好人，坏人，妖也是，那满天仙神，不也一样的，有好有坏。”

　　“所以，我李牧看人，只看你说什么，做什么，不看你是谁，来自哪儿。”

　　黄风王笑道：“将军通透！”

　　他又奇怪道：“方才凶魔入侵，东土的仙神，为何视而不见，不管不问？”

　　“唯有将军出力？”

　　李牧冷笑两声。

　　“东土之民，只敬苍天、先祖、圣贤，不敬仙佛，民守其法，神守其道。”

　　“你觉得那些仙神可愿出力？”

　　黄风王沉吟，又道：“为何如此？”

　　李牧道：“因为，我们是人，我们先祖屹立天地间，不屈不挠，披荆斩棘。”

　　“他们诛魔、驱妖、灭巫、战仙、补天、治水……不惜斩建木，绝天地通。”

　　“为了什么？”

　　“站着，不为奴！”

　　“先辈打下的山川，后辈为何要跪那些无用，甚至袭掠、欺压百姓的仙神？”

　　“燧人氏钻木取火时，仙在何方？”

　　“有巢氏取竹建屋时，神在何处？”

　　“后羿射日时，佛又在哪儿？”

　　“人族自诞生之日，就在踽踽独行，上下求索。”

　　“谁说天幸人族？你错了，天地从未眷顾，一切是人族争来的，打来的。”

　　“是故，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东土的人族，从来不需要仙神，是满天的仙神需要我们。”

　　李牧话语平淡，却充满一种自信和傲然。

　　仙神在他们眼中，从不是赐予者，而是乞求者。

　　既然是乞求者。

　　那满天仙神，有用者留之，无用者驱之，为祸者杀之，从不会敬着、惯着。

　　这，就是东土，对待仙神佛等的态度。

　　黄风王莫名震撼。

　　不禁热血沸腾。

　　他恍然，明白了。

　　上古时，东土曾有百族争锋，而如今只剩人族独大，都说仙神居功至伟？

　　放屁！

　　人族曾挥刀向天，刑天曾舞干戚，颛顼绝天地通，天倾而大禹父子治水……

　　他们从始至终，自强不息，坚韧不拔。

　　“所以，那些仙神，表明和善，其实，那是害怕，私下一个个咬牙切齿。”

　　“你说那凶魔因你而来，但在我眼中，它能从地府出来，何尝不是试探呢？”

　　“千万别小瞧那些仙神。”

　　“他们活的久，能等，一代代的等，还在争抢控制轮回，妄图给人间换种。”

　　“危险，暗斗，一直都在。”

　　李牧叹一口气。

　　黄风王眨眼，道：“听将军所言，仙神，才是天地祸乱之源？”

　　“不是吗？”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李牧无所顾忌的道：“当年的妖族，何其昌盛，不也在仙神分化下瓦解崩溃？”

　　黄风王惊异，道：“将军知道内情？”

　　李牧摇头，道：“具体的，不清楚，不过，人族在当时，也是妖族之一。”

　　黄风王不可思议，道：“啊？！”

　　李牧嘿的一笑，道：“奇怪吗？【妖】这个字，在那时候，可不单指一族。”

　　“它是天下有灵众生的统称。”

　　“而人族在那时就积极参与各族事务了，并且，我们在妖庭发挥重要作用。”

　　李牧咂吧嘴，道：“给你说个野史。”

　　“嗯？”

　　李牧道：“据传，上古时，百族之间能通婚，诞生出的婴儿，天生强大，有神通、术法。”

　　“他们中有一部分不屑为人，不屑为妖，凌驾于神、妖之上，自称为仙。”

　　“也就是，杂种！”

　　黄风王瞪眼，惊掉下巴，最初的仙，是这么来的？

　　嘶！

　　他吸口气。

　　“您这野史，太野了。”

　　李牧道：“年轻妖，你太保守了，你去看看记载，黄帝等先贤怎么来的。”

　　“老祖宗玩得花着呢！”

　　黄风王呃一声，道：“黄帝听到了，会不会打死你？”

　　李牧咳嗽，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

　　“你再看，灌江口那位，不就是个……”

　　汪汪汪……

　　狗吠声，在门外响起。

　　李牧的话被打断。

　　他恼怒道：“哪儿来的野狗在叫唤？”

　　却听个平稳有力的声音响起：“门外无野狗，门内却有家雀在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