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84节
月至中天时,两人彻底离开悬鼓山地界,在山野间找了处破庙休息。
燕三娘看向他道:“你把九龙玉佩还我吧?”
张玉笑道:“你想好怎么处理了?”
燕三娘接过玉佩,点了点头。
“下次走投无路,还可以来清风寨。”
张玉躺了下来,透过半边没瓦的庙顶,看向天空中的点点繁星。
此番遭遇,虽然凶险无比,好在两人都安然无恙,还各有所收获。
燕三娘坐在篝火堆边,望着那轮圆月:“峨眉祖师年少时遇见过一个人,后来她大半生,游历天下,只为找寻他的踪迹。”
张玉自然知道郭襄女侠终身未嫁,要寻找的人是谁。
他随口道:“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杨过误终生。”
燕三娘惊讶道:“此为峨眉秘辛,你从何处知道的?”
“那些江湖恩怨虽然过去一百七八十年,但留下记载的,自然也不止峨眉一家,我恰巧在某个地方,看见过……诸多武林辛密。”
燕三娘听他如此解释,也觉得合理,只是心中好奇,那藏着古今武林辛密的是何种地方。
她继续道:“后来第二代掌门风陵师太觉得,天下男子皆负心,故而定下门规,峨眉派不许招男弟子入门墙。直至第四任掌门时,才破例……”
不知为何,燕三娘说了许多关于峨眉派的往事。
从不收男弟子入门,到男弟子做了掌门,便是如今的金顶上人,许多东西,在时间琢磨下总是变得面貌全非。
张玉却在想,从创派祖师郭襄女侠,到元末那位炼了九阴白骨爪的周掌门,峨眉女子确实多遇负心之人,简直如一个魔咒。
“可怜,可叹!”
“正所谓多情总被无情伤啊。”
天亮时分,张玉醒来时,燕三娘已经离去。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相见离别,因缘际会。
用不上告别那一套俗礼。
张玉背上那捆蛇皮,把紫薇神剑挂在腰间,走到只剩下半边泥像的山神爷前,躬身三拜,随后大步走出破庙,抬头看向逐渐升起的那轮红日。
“我也该回黑木崖了!”
不太会写奇遇,总觉得无法说服自己。改了几版,有些匆忙。没时间核错别字,有多字错字的,见谅,欢迎纠正。
第89章 重回黑木崖
平定城。
千红楼老鸨换了人,还新置办不少桌椅。
上个月,有两伙人为求见沈花魁,争风吃醋大闹一场。
闹事双方毫发无伤,站在二楼看热闹的老鸨却被不知从何处射来的雷公镖要了性命,世事就是如此无常。
更别提这是一座完全属于江湖的城,被正道人士视为妖巢魔窟,无常特别多。
黑袍男子坐在雅间,要了壶清茶,似乎在等人。
半刻钟后,一瘦高男子匆匆上楼,推门而入。
黑袍男子笑着起身迎接:“齐大哥,何其快也。”
齐鹧鸪一进门,就环顾四周,似乎在找什么,他大声道:“姑娘呢?张兄弟,你把姑娘们藏起来了?”
张玉知道齐鹧鸪人如其名,无事好诙谐,也玩笑道:“雅间就怎么大,一览无余,若真有姑娘,我总不能把她们藏裤裆里吧?”
齐鹧鸪坐了下来,看向桌上那壶清茶,摇头道:“听来人说你在千红楼请我,老哥还以为兄弟想通了。”
“混迹江湖,美酒美人,就当及时行乐,好好释放自己,跟个苦行僧似的,活着有何生趣?”
“我巴巴赶来,既无美酒可喝,又无美人相陪,无趣,当真是无趣啊。”
张玉笑道:“我不说在千红楼请客,没沈花魁勾着,齐大哥哪里肯这么快赶来?”
齐鹧鸪佯怒道:“原来你是诓骗老兄我啊。”
“大哥勿怪,美酒佳肴不等伱来,岂能上桌。”
张玉笑着轻轻拍手,站在门外的侍者立刻去传酒菜,不消片刻,一桌热气腾腾的美酒美食,便准备妥当,两人边吃边聊。
桌上那坛五斤装的‘万艳同杯’,乃是千红楼的招牌美酒。
每年开春,选数百种鲜花与御贡圆糯米混合发酵,出酒之后调以花蜜,窖藏三年,香浓清甜,据说每年只启封三百斤藏酒,价格自然极为昂贵。
这一坛子,少说也要百两银子。
齐鹧鸪这样级别的香主,没有外放地方之前,每月从风雷堂领取的也才两百多两,直至最近俸银才有所提升。
要说百两白银,计算着花销,足够普通人家衣食无忧好几年。
但对于齐鹧鸪、张玉这样的江湖人而言,可能就是某次饭桌上一坛有些名头的酒的价值。
千红楼作为平定城最大的销金窟,这里出入的江湖豪客,多是干着刀头舔血的勾当,生死难料,银子来去皆如流水。
“你在平阳府好大动静啊,林鲲也算有点名头的,半年时间不到,就折在兄弟手中。”
“义父原本只望你能在平阳府站住脚,钳制住龙鳞会,不使平定州西边门户彻底为嵩山派控制,就算立下一功了。”
日月神教原本就是以一己之力,抗衡以五岳剑派为代表的正道势力。
而杨莲亭掌权以来,历逢几场大败,半数堂口覆灭,三万直系教众只剩半数,四面八方都在吃紧。
不然以平阳府的地理位置,纵然有童三公子的挑拨,风雷堂也不至于只派张玉一人去。
张玉拿起酒杯,似乎不经意的说道:“堂主也知道张某之功吗?”
齐鹧鸪知他心中有怨言,摇头笑道:“当日义父食言,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雷霆雨露,皆出于上,岂能说食言呢。”
张玉脸上笑容大盛,给齐鹧鸪倒满美酒,似乎丝毫也不介意当日被童百熊涮了一次。
齐鹧鸪笑着道:“有些事,你知道,有些事,你不知道。当年任教主在位,有人献上一条蓝鳞鲤鱼,连升三级任用,却被教中视为幸进之徒,不得人心,后来那人郁郁而终。”
“说实话,义父还没有任教主的威望,同时也顾忌杨莲亭的奸馋,即使没有三公子那阵耳边风,他也不好只为一份寿礼,就立刻升你做香主的,总得走走过程。”
“先把你外放平阳府,立下功劳,再委以重任,如此名正言顺,既能堵住悠悠之口,又能兑现对你的承诺。”
张玉看向齐鹧鸪,轻笑道:“齐大哥金玉良言,我心中全明白。”
齐鹧鸪微微点头,教中身居高位者,哪一个不是几起几落。若张玉受了点委屈,就心怀怨怼,那他在日月神教是走不长远的。
他们各喝下两斤‘万艳同杯’,此酒入口绵柔甘甜,不算太烈,但后劲颇大,此时皆显露三分醉意。
齐鹧鸪放下酒杯,笑道:“你收复平阳府,为神教立下大功,这次晋升香主,一定铁板钉钉。”
张玉叹了口气:“就怕三公子不能相容。”
齐鹧鸪闻言,却哈哈大笑:“你今日方回平定城,有些消息,还不知道吧?”
张玉好奇道:“什么消息,让你如此高兴?”
齐鹧鸪压低声音,眉宇间却是抑制不住的喜色:“就在两日前,义父大怒,下令软禁三公子。”
张玉有些惊诧:“为了什么事?”
“你还记得侯健吗?”
“杨莲亭那个亲随?当日不是死在成德殿上了吗?”
童百熊借云水堂惨败之机,发起第一次‘倒杨’行动。
而他最大的底牌,就是杨莲亭派去嵩山送信的侯健。
谁知上了成德殿后,紧要关头,侯健反口指认童百熊。
如果不是东方教主念旧情,圣姑拉偏架,杨莲亭自己屁股也不干净,包括童百熊在内,风雷堂那些人只怕都离不开黑木崖。
齐鹧鸪冷笑一声:“人是死了,事情还没完。”
“你可知道,侯健为何改口?”
话已经说道这个地步,这还用猜吗?
张玉惊诧道:“三公子?”
齐鹧鸪轻轻点头。
“那夜三公子去过密牢,称奉堂主之命,提讯侯健。”
“从黑木崖下来后,我们才知道秘密羁押在平定城外某地的侯健家眷,就在前夜被人劫走。而那夜见过三公子的八名轮值守卫,相继消失,只剩下一人,逃过了追杀。”
“那个幸运儿,在某位好心人的帮助下,见到了堂主……”
齐鹧鸪脸上不经意露出一抹得意笑容,张玉心中约莫明白,那位好心人是谁了。
他不禁暗叹,齐鹧鸪看着粗莽豪迈,其实远没那么简单,谁都知道疏不间亲,他只是个义子,却能斗败童三公子,也算内斗小能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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