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67节
邱志贵脸上强挤出笑容,拱手道:“这位官爷,可有什么误会?这位是大同府镇虏堡恭良卫来的商客,我们正在商量毛皮生意。”
恭良卫是投降明国的草原小部落,万把来人,被安置在镇虏堡,已有六十年,其从事牲畜、皮毛生意,族中行商者甚多。
“编!继续编。”
“吆,还挺会享受,这桌酒菜抵得上本官一个月俸禄。”
纪灵走上前,笑着打量两人,他坐在桌子边缘,拿过一个新杯子,用水洗了,倒上‘金壶烧’,连喝三杯,方才意足。
龙鳞会盘踞多年,一家独大,各行各业都有涉足。官面上油水不多,苦的不止是那位方知府,他这个锦衣卫千户的日子也不好过。
水混了,才好摸鱼。
纪灵眯着眼睛笑道:“你们来平阳府,到处乱窜,前后拜访七家江湖势力,是准备做人皮生意吗?真以为锦衣卫一点风声也收不到,大明府县可以任由尔等出入?”
邱志贵低声道:“俗话说,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小人这收了些货银,想先请官爷们喝杯薄酒,这位大人高抬贵手,将来必有厚礼送到府上。”
纪灵轻笑一声,掸了下飞鱼服:“不用厚谢。将你们献上去,我这身袍子一换,那就是最好的礼物。”
也先执掌狼庭以来,草原日渐兴盛,明军数战失利,虽未伤及根本,却也庙堂震动。佑圣帝将边事视为第一心头大患,极重军功,朝中大臣多有以边事军功晋升者。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锦衣卫对于捕拿草原暗谍,酬功甚重。
“带走!”
伊木星见状,便要抽出弯刀拼命。
邱志贵连忙拦住他,笑道:“是非曲折,总会弄清的,我们且随这位大人走一遭。锦衣卫衙门,那也是讲理的地方。”
锦衣卫缴走两人兵器,带上铁枷,押解出醉仙楼,引起不少楼中客人的注意。
“各位,吃好喝好,锦衣卫办差,不扰良民。”
纪灵从三楼走下来,笑着对宾客拱手。
他招了招手,一体型富态的胖子立刻过来。
纪灵低声道:“张胖子,醉仙楼买卖不错,都做草原暗谍身上去了。”
那胖子苦笑道:“纪大人,这个玩笑万万开不得。”
纪灵靠在楼梯上,掸了下飞鱼服的袖子,斜着眼睛问道:“开玩笑?我和你熟吗?”
那胖子连忙见一张银票袖口塞了进去:“纪大人办差辛苦,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下次主动点,别搞得老子像跪着要钱一样。”
纪灵走出两步,忽然又停住,从怀中取出一张画影图形。
“见过此人吗?”
张胖子探头看去,画像是一女子,脸上戴着燕子尾巴样式的半面甲,只露出眼睛、嘴巴、鼻子,颇为秀气,还有一股英姿飒爽的侠气。
“见过?”
张胖子摇头:“没见过。”
纪灵收起画像:“没见过还看怎么久?”
第75章 再去割些鹿血来
十四日。
龙鳞会在平阳城东,两条街的百余间青砖瓦房,最多时有五百弟子,其间建有校场、擂台、练功房、武器库、藏经阁,一应设施俱全。
与神农帮这等偏居一隅的土豪不同,消灭野狼帮后,龙鳞会执一府江湖之牛耳,林鲲出入平阳城,常有几十号弟子前呼后拥,比起知府还威风。
只是在云雾山之战后,一切似乎在发生变化。
半数精锐帮众或死或俘,之后盟友兼亲家神农帮覆灭。
而当年威名赫赫打遍一府九县的‘捉龙手’,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江湖中人看龙鳞会的眼神就变了。
有人说,林鲲老了,那双铁掌只能捉泥鳅。
也有人说,林鲲怕了,连平阳城也不敢出。
无论哪种,对一个江湖势力的掌门都不算好事。
武林如深山丛林,帮派如狼群,掌门就是头狼。
头狼最忌讳自己露出虚弱的一面,哪怕在最亲近之人面前也不行。
当他表现虚弱时,内忧外患将一起爆发。
“月圆之夜,杀林鲲?”
月色如霜,铺满院间小路。
两个弟子提灯走在前面,还有两个佩剑弟子走在后面。
林鲲停下脚步,抬头看向下天上月亮,真黑,真圆!
“今日何时?”
“二月十四。”
他自问自答。
佑圣十年以来,准确说是云雾山惨败之后,他每月十五左右,总习惯抬头看下天上的月亮,然后想起狼头山武圣庙布条上那句‘月圆之夜杀林鲲。’
司空清清迎在门外,她穿着薄裙,身材娇小,显得楚楚可怜。
“老爷。”
“外间风大,快回房吧。”
四名心腹弟子各自站定,侍立在门外。
林鲲回头看了一眼,忽然觉得‘四’这个数字不甚吉利,明日应该再增加四名侍从,‘八’听起来就很不错。
两人走到房间,林鲲在桌前坐下。
“鹿血备好了吗?”
司空清清低着头,沉默不语。
林鲲语气温和,没有责怪之意:“怎么?忘记叫人去割取了?”
司空清清低声道:“老爷,一连半月了,您…您的身子要紧。”
茶杯落地,瓷片四溅。
林鲲红着眼睛,厉声道:“你也瞧不起我?”
司空清清跪了下来,不敢分辨,小声抽泣着。
房间内灯火摇曳,鬓角白发,脸上皱纹,时明时暗。
林鲲无力地坐了下来,看向这个比自己女儿还小四岁的女子,眼中露出怜爱之色。
“起来吧,我知道清清是好心。”
“但…老爷我心里烦。”
司空清清默默起身,收拾碎瓷片,走到外间炭炉前,端出小碗。
“妾身为您炖了银耳莲子羹,大夫说,能清心去火,安神宁梦。”
林鲲这几日,总是梦见赵老刀那血淋淋的人头,挂在床边盯着他,然后突然跳上床来,钻进被窝里。
他这半生纵横江湖,亲手所杀不下百人,他们活着时斗不过自己,死了又能如何。
在此之前,他从未做过如此噩梦。
“难道我真的老了?怕了?”
林鲲喝着银耳莲子羹,口中却没什么味道,几口便喝完了,心中烦躁之气并未减少。
“清清,你还是再去割些鹿血来吧,那东西,老爷喝了受用。”
司空清清无奈点头。
鹿园中养了五头梅花鹿,一公四母,因气味难闻,建在东南角。
司空清清带着一名婢女,一名男仆,两名侍卫,沿着石板小路,走到鹿园所在的院落。
“今天这么安静?”
“这些鹿平时很警觉,听见人声,便‘呦呦’叫个不停。”
那男仆常来割鹿血,他打起灯笼一照,顿时高身尖叫,连连后退。
“慌什么?”
“夫人,都…都死了。”
司空清清毕竟有些气度,她接过灯笼,隔着木栅栏看去,五头梅花鹿倒在地上,头颅不翼而飞,鹿血流了满园,样子的确是诡异可怖。
“谁能和这些畜生有仇呢?”
两名侍卫也是慌乱,拔出了长剑,向外间看去,漆黑一片,看守鹿园的奴仆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也不见出来迎接。四周寂静得可怕,仿佛府中闯入了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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