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53节
章鹤震惊道:“你是说,黑风寨是万家的?不可能吧,万家书香门第,万老爷德高望重,修桥铺路,是白罗县有名的大善人,他家大公子还是县令,怎会与土匪有牵扯?”
彭苍虎眉头微皱,真不知道为何义父要派章鹤与自己同来,此人毫无江湖经验,自己像带个童子般,他虽不耐烦,还是回道:“官匪一家,不足为奇,这些话,到此为止,等会在万归田面前……”
“老太爷答应见你们,请随我来。”
话未说完,门子出来,打开侧门,一管家模样的人引他们入内。
万府之中,比外间暖了三分。仆役奴婢成群,庭院间随时有人清扫,不见多少积雪。假山园林,流水潺潺,也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在这寒冬腊月,竟有几分盎然春意。
章鹤这边看看,那边瞧瞧,什么都觉得新奇。论及家世底蕴,生活享受,龙鳞会这样的江湖势力,拍马也赶不上官宦乡绅之家。
那管家见状,脸上露出讥讽之色。
在一处暖阁内,两人见到了万归田。
彭苍虎拱手施礼道:“晚辈彭苍虎,奉义父之命,前来拜会万老太爷。”
万归田将拜帖放在桌案上,见来客相貌丑陋,凶神恶煞,典型的江湖草莽之徒,临近年边,还是空手来的,顿时心生不喜。
“昔日在平阳府,我与林鲲有过数面之交,许多年不曾往来,不知他今日遣伱来何事?”
“义父听闻白罗县闹匪患,乡里不宁,簪缨之家蒙尘,让我来与老太爷商议,龙鳞会愿意协助官府,平靖地方,剿灭贼人。”
万归田冷笑一声,语气陡然变得严厉:“匪患?乡里不宁?犬子忝为白罗县县令,治下虽未大康,但政通人和,路不拾遗,民无饥寒之忧,吏部考评为上上。”
“纵使有些蟊贼,也是蛰伏郊野,畏威怀德,不敢轻动。你说的事,我从未听过,也希望你不要再说,否则就是坏了我与林会长的交情!”
彭苍虎为人机敏,但毕竟是江湖汉子,与靠着弯弯绕过活的大头巾不同,不知官场忌讳,一时惹得万归田不喜,正想如何补救,却听章鹤又道。
“听说黑风寨原是万家买卖,如今叫清风寨占去,我们也是想帮你夺回山寨,接上这条财路,老太爷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暖阁内一时寂静。
彭苍虎心中微沉,这下不用补救了。
“送客!”
万归田脸沉如水,起身拂袖而去。
有些事可以说,不能做。
有的事可以做,不能说。
龙鳞会这两个江湖匹夫,一个比一个愚笨,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
万归田回到内堂,却见身着官袍的长子愁眉不展,在堂间来回踱步,长吁短叹。
“奇峰,何故这般失态?”
万奇峰从怀里抽出一份公文,放在桌上:“父亲,孩儿遇到难事了。”
“说说看。”
万归田致仕前,当过吏部考功郎中,品级不高,却对于选拔官员有不小的话语权,因此门生故交众多。
万奇锋摆平不了的事,他一封书信就能令天堑变通途。
“锦衣卫镇守千户府发来公函,要孩儿剿灭境内清风寨。”
“这还真是巧了。”
万归田心中微惊讶,才有人在耳边提过清风寨。
黑风寨是早年间布下的棋子,每年营收五六千两银子,算是笔进项,但如这般见不得光的生意,被人夺走,万归田也不太在意。
再说,曹龙原本就有了疏远自立之心,他更不想牵扯自己前途无量的儿子。
万归田又问道:“是镇守千户府直接发文,还是平阳府千户所的公函?”
镇守千户,与寻常锦衣卫千户,地位差别巨大。
锦衣卫千户所,大明两京十三省,少说也有两百多处。
镇守千户府,只有十五处。每个镇守千户只是正四品官阶,但可以密本上书,俸禄参同六部尚书,极受天子信重。
便说吏部,掌管官员前途命运,在地方督抚面前可谓豪横,但锦衣卫的任命权,完全与吏部无关,反过来还可以监视六部、地方官府。
万奇峰无奈道:“是山西锦衣卫镇守千户燕公顺的亲笔公函。这清风寨到底什么来历?锦衣卫都要置他于死地。”
万归田坐入椅子:“三年之期已到,你升迁在即,这个关键时间可不能出差错,本来想着,黑风寨灭了也好,不欲多事,如今看来,只能剿灭清风寨这伙强贼!”
万奇峰发愁道:“那群悍匪火并曹龙,攻破东柳庄,听说还在大肆招兵买马,吸引无业游民投靠。三班衙役不足百人,算上咱家团练二百人,守城尚可,想攻上云雾山,只怕是肉包子打狗。”
万归田久历官场,见识过朝堂上波云诡谲、杀人无形的手段。关于清风寨之事,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双手在操弄,他还不得不听其摆布。
“我们可以联合其他势力。”
“谁?”
“龙鳞会。”
四骑快马从万府奔腾而出,去追回那两人。
万家父子走到廊下,远方山色空蒙,黑云在天边堆积,隐隐有雷霆闪电之声。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股清风,愁杀人啊!”
第59章 手上功夫
“云雾山清风寨?”
“这是三公子的意思。”
“可是,据老夫所知,夺占云雾山的人马,似乎也与神教有关。”
密室之中,烛台上那点光非常微弱。
“你说的没错。”
坐在客位的中年男子挑了下几股纠缠在一起的灯芯,稍微明亮了些,他又将灯芯从中分开,两点火光,各自燃烧,烛油嗤嗤作响。
“就像这灯芯,外人看是紧紧抱在一起,其实可以分成好几股,都靠这灯油滋养,你亮我暗,势不两立。”
“去年秋天,司空帮主通过三公子,上了黑木崖,拜见大总管。神农帮属于哪股灯芯,司空帮主心中可有数?”
司空焕投靠不久,对于日月神教内部斗争,不甚了解,但通过三公子信使的话,大概也明白,清风寨虽然也是神教势力,却是大总管的对头。
神仙打架,祸及池鱼。
他不愿参与神教内部纷争,也没办法违背身后站着杨莲亭的童三公子,只能表态道:“有数!既然是大总管、三公子的意思,那老夫自当竭尽全力,剿灭清风寨!”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他坐在椅子上,腰背笔直,气势一点不输于久居帮主之位的司空焕。
司空焕不敢以寻常信使视之,语气恭敬道::“还有一事,正要禀告使者大人。”
“哦,什么事?”
“龙鳞会派人来,也是商讨剿灭清风寨之事。”
中年男子想了想,道:“如此正好,你们可以联手行事。”
司空焕要的就是这句话,自己躲在龙鳞会后面,出工不出力。既没有违背大总管的意思,万一清风寨背后势力占了上风,要秋后算账,自己也有辩解空间。
商谈完正事后,司空焕又在密室中设宴招待,亲自作陪,塞了几张大额银票,以示交好之意,并有给三公子、大总管的礼物、书信,也托他一并转呈,
送别使者时,已经月至中天。
如此招待,既显出热情周到,又能避人耳目,自己可以安心地继续骑墙观望,司空焕心中暗自得意。
“正道魔教联手,只为剿灭个清风寨,也是江湖上的罕事。”
司空焕回到自己房间,正欲躺下,突然想起了白日之事,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怜惜。
“秀玉突丧父兄,心中必定悲苦,老夫得好好安慰一番。”
后院很大,司空焕没有正妻,却有九房小妾,各居一小院,也各有奴仆丫鬟伺候。
此时府中下人,也已安歇,司空焕独自走在回廊下,正想着昨天之事,忽然看见一道黑影从前边闪过,他连忙止住脚步,暗中观察。
“那路飞贼,敢夜闯神农帮?”
司空焕见那黑衣人熟门熟路,径直往九夫人所居的院落而去,心中似乎明白了两分,悄悄跟在后面,一路尾随。
院墙边种着几株修竹
那黑影没有走院门,来到靠墙的窗前,先四处观望一阵,然后轻轻扣了下窗楹,片刻之后,窗户从里面打开,黑衣人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窜了进去,两扇窗户随即紧紧合上。
“好一对狗男女!”
司空焕面色铁青,他从那人的体型、身法上,已经能八九不离十判断出那人的身份——副帮主常安。
他缓步走到那处院墙下,顿时听到不堪入耳的声音。
寒风拂过,两根修竹紧紧靠着一起,枝叶相互磨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极富规律,不时还有大片积雪掉落地上,与厚实紧致的地面发出激烈高亢的碰撞声。
“竟然如此大声?可恶,可恨。”
司空焕心中又嫉又恨,不知不觉竟站了两刻钟,那阵风还没有停止的意思,他的脸色却由青转红,尽管不愿承认,他还是忍不住心想,这就是年轻的滋味吗。
又过了半晌,云收雨歇。
里间有了说话声,司空焕咽了下口水,侧耳倾听。
“如何?”男子笑着问道。
女子气若游丝,语气中却是难掩的欢愉畅快:“听伱说曾为少林俗家弟子,练过一段时间铁裆功,奴家那时还想,这种功夫有何用处?原来竟是……对付奴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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