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32节
童玉海四十出头,相貌与父亲有八九分相似。十六岁时,就跟在童百熊身后,纵横江湖,如今已是日月神教的强力香主,坐镇京城所在的顺天府。
童百熊皱着眉头道:“江湖事江湖了,这是锦衣卫与神教的默契。如果不是教内小人为乱,堂口各自为战,万重楼绝不敢如此作为!”
童玉海问道:“我看必要时刻,对于锦衣卫,还是出手震慑一下?”
“放在六年前,自然可以。可如今教中不宁,与锦衣卫全面开战,大哥,我担心最后风雷堂会独自顶在前面,一边应付外敌,一边提防杨莲亭,难以支应。”
童玉钟经营私盐生意,是天子脚下最大的私盐贩头子,日入斗金,大哥童玉海的钱袋子,两人关系甚契,只是行事风格上有所不同。
童百熊想了想道:“我看大郎说的没错,还是要出手震慑一下,但把握好限度。瓦剌部在草原上十分强势,锦衣卫还不敢拿出全部力量开战。”
童玉海笑道:“那好,过完年后,我就回顺天府布置。”
父子三人边喝酒吃肉,边聊江湖事,颇为畅快。
而童玉康独自坐在角落里,冷冷清清,孤孤零零。
童玉海见状,玩笑道:“老三,你读书多,素来是个有见地的。怎么今夜不说话,难道看哥哥们回来,不高兴了?”
童玉康轻笑道:“大哥哪里的话,你们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
童百熊见他萎靡不振的样子,也于心不忍,主动问道:“三郎,还记着昨天的事?”
童玉康叹了口气:“爹爹,昨天是我冲动了,不该在宴会上说那些话。”
童百熊问道:“莫非你与张玉有旧怨?”
童玉康脸上露出悲戚之色:“爹爹如此看孩儿?”
童百熊皱眉道:“哦,既然不是旧怨,那为何一再为难他?”
童玉康苦笑道:“孩儿与他素不相识,孩儿是担心父亲啊。”
童百熊不解道:“担心我?此话何讲?”
“爹爹应该知道,吴连江是任教主的铁杆心腹,我听说,任大小姐对张玉也垂了青眼,爹爹收吴连江的弟子进风雷堂,黑木崖上已然有了闲话,再给予非分恩宠,孩儿只怕东方教主对爹爹生疑。”
童玉康语气中透着担忧。
童百熊沉思片刻道:“张玉是吴连江的徒弟,也是日月神教的弟子,我不信他分不出轻重,投靠只剩个虚名的任大小姐。”
“就怕众口铄金,别人只道爹爹有意观望。”
童玉康拿起铁钳,挑了下木柴,让炉中火烧得更旺。
他看了眼二哥,轻轻放下铁钳。
童玉钟道:“老三说的对,仙人赐鳞之事,即使为真,爹爹似乎也不该提他当香主。当年有人献蓝鲤,任教主将那人连升几级,要是别有用心之人将两件事联系起来,只怕对爹爹不利。”
童百熊微微点头:“二郎你说的这点,老夫倒没想到……”
童玉海笑道:“他不是副旗主吗,我看升他做个旗主,也就绰绰有余了。真是可造之材,后面再慢慢提拔他也不迟。”
童百熊点了点头,欣慰地看向童玉康,笑道:“是爹爹误会你了。”
第34章 四海大茶馆
平定城里最有烟火味的地方,不是红袖招魂的青楼勾栏。
一壶热茶,几碟点心,听听评书,说说闲话。
江湖上的血雨腥风便暂时被抚平了。
有人比喻。
千红楼如一位娇媚的美妾,有钱的时候,才会周到体贴。
而四海大茶馆更似一位贤惠的妻子,有钱可以去二楼要张独桌,没钱,几个铜板也能换来一壶低末,在大堂长桌上消遣半天。
在平定城的江湖汉子心里,两者都不可或缺。
这几天四海大茶馆异常火爆,场场座无虚席。
二楼独桌供不应求。
一楼大堂也挤满了人,长桌没有座位,那些江湖汉子就盘腿坐在地上。
高台上,一张长案。
那位极其擅口技的马老先生,终于不说《三国》了。
“哈哈哈,我癞皮蛇为了变成真龙,可以付出一切,这是多么伟大啊。”
“五行龙鳞,只有大德大智大勇的人才能得到,用他们战胜邪恶,消灭不平,重建光明世界…………”
“癞皮蛇,这么多年,你冒充真龙,欺压水族,今天我要替天行道。”
二楼正对着戏台的小桌上,摆着一壶清茶,一盘花生米。
蓝袍人举杯独酌,身在人海,却透着骨子里的寂寥,将茶水喝出了酒水的滋味。
与蓝袍人临桌的是一位清秀少年,一劲装大汉。
少年指着戏台笑道:“老史,蓝袍仙人送给童百熊添寿的鱼鳞,莫非就是这五行龙鳞?”
史姓汉子恭维道:“还是少镖头聪慧,竟能看出两者之间的联系。”
少年又摇头道:“不对,不对,五行龙鳞,该有五种颜色才是。”
史姓汉子打趣道:“说不定……五行就是种叫法,也不一定非要五种颜色。就像老婆饼里,不一定有老婆。灯盏糕里,不一定有灯笼。”
少年纠正道:“老婆饼里肯定没老婆,不然那就是人肉饼了。”
史姓汉子笑着剥花生吃,台上的评书虽然新奇,但对他没多大吸引力。
四十岁的年龄,身体已经开始走下坡路,江湖上风波太大,他只想当个日子人。
少年突然拍掌大笑道:“真有意思,众人朝拜的真龙,原来是一条癞皮蛇。”
史姓汉子笑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雾里看花,全在说书人的嘴里,外人岂能知道。”
蓝袍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一衣着华丽的中年人从南边楼梯,走上二楼,他揪着伙计衣领骂道:“大爷来你这喝茶,什么时候坐过大堂?我不管,你必须给找张独桌,银子有的是。”
“客官实在对不住,独桌客满了。”
“再说找不到,拿大耳刮子贴伱——”
“大爷,您行行好,小的实在没法子。”
那中年人才走到二楼,突然停住脚步,愣了半晌,他松开伙计:“你滚吧,我找到座位了。”
伙计原本已经做好吃大耳刮子的准备,顿时如蒙大赦,连滚带爬下了楼。
中年胖子双眼泛光,咽了下口水,蓝袍人一举一动,姿态绝美,握着酒杯的纤长双指,就像白玉般温润无暇,那般好看,他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他走到桌前道:“朋友贵姓啊?”
蓝袍人只顾喝茶,不搭理他,他心里却更痒痒了。
“在下姓周,做绸缎生意的,在平定城有七家铺子。”
“在下觉得与朋友一见如故,这里人多嘈杂,不如去家里,咱们慢慢说些家常话。”
蓝袍人这才看了他一眼,双目微寒。
他的话愈发露骨:“朋友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你要多少钱,肯和我好,尽管说来。”
蓝袍人目光愈发冰寒,站了起来。
中年胖子见他要走,连忙伸手拦住,笑道:“古有千金换美人一笑,你让我如愿,在下情愿倾家荡产。”
临桌少年将茶碗猛地往桌上一拍,转过身来,骂道:“哪来的淫棍,在这里满嘴喷粪!”
史姓汉子连忙起身,一下没有拦住少年,暗道不妙。
“谁裤子没兜住,把你露了出来,敢管大爷的闲事?”
中年胖子看了过去,笑道:“吆喝,也是个俊美的相公,还是个雏儿,可惜没有这位美人有韵味——”
声音戛然而止。
蓝袍人从他身边走过,径直下楼去。
那胖子愣愣的站在原地,笑容还凝固在脸上。
少年惊诧道:“他…他怎么了?”
话音方落,那胖子直挺挺倒了下去,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痕,像喝醉的酒鬼,倒在过道边酣睡。
少年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史姓汉子面色顿变,连忙低声道:“我们快走,不然要沾上人命官司了。”
少年临下楼前,突然道:“方才那个人,不会就是蓝袍仙人吧。”
………………
与此同时,在四海茶馆王掌柜陪同下,四人从北面楼梯上到三楼。
那有间不对外开放的雅间,是曲非烟的专属雅座。
王掌柜站在门口,从伙计手里接过食盒,亲自送了进去。
四样干果,核桃、榛子、干枣、板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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