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79节
“背时砍脑壳的,这可怎么活啊……”
张玉吃着碗中糍粑,对眼前发生这一幕,倒是见怪不怪了,日月神教在地方的堂口,也会收取保护费,但目标多为镖局、商号、还有黑沙帮这样的中小型帮派,只是瞧不上蚊子腿肉而已。
“老板,结账。”
他付了五个铜板的糍粑钱,往前走过十来步,两辆宽大马车从街上经过,随行有十七八名黑衣大汉,骑马挎刀,都是北人相貌,张玉正想着是哪一家江湖势力,忽然听见身后有声音响起。
“停下来!”
“站住,聋了吗?”
“吆喝,这个岔脑壳,我看你能走哪里去?”
除了杜小钗,张玉在衡阳府没有认识的人,他初时不觉得是在喊自己,往前走了段路,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赶来,这才转身看去。
原来是先前那四名黑沙帮汉子,从后面追了上来。
“你们找我?”
“老子不是找你,还能是谁?”
肖仁贵仰着头,脸上那道疤从左额角,越过鼻梁,落到右边耳根,寻常百姓见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张脸,心中胆气便弱了三分。
“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看起来像个篾片相公。”
几人打量着年轻男子,长相文弱,身体笼罩在玄色长袍下,腰间隐隐藏着东西,后面还背着只沉甸甸的包袱,肖仁贵眼珠子转动,像他这般的净街虎,所收账目要上缴帮中,只能靠着在街上敲诈过往客人润润口袋。
这活不简单,需要眼力劲。
有钱、好欺负、外乡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张玉看向这几名泼汉,没有计较他们的无礼,“诸位有何贵干?”
“你是何方人士?”
肖仁贵望着比自己高出个脑袋的年轻男子,眉眼间尽是说不出的俊美秀气,却一幅面无表情,少不更事的样子,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没随从跟着,大概是独自出来游历的。
张玉道:“河北平定州。”
“外乡人啊。”
肖仁贵笑着点了点头,果然不出所料,遇上肥羊了,指着他背着的包裹问道:“里面装了什么?”
张玉微微皱眉:“这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
肖仁贵大笑一声,挥了下手,三人立刻围住年轻男子。
西风渡上常来往的人,甚少有机会能见到沙大郎君,却都认识青皮麻拐,见此情景,心知大概是这外乡来的年轻人露财,被黑沙帮盯上了宰肥羊。
张玉问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昨夜西风渡闹盗贼,有人家失窃,丢失一大批金银珠宝,老子觉着你形迹可疑,要查查你的包裹,上道的话,就别逼爷们动手!”
肖仁贵这套‘宰肥羊’说辞,早就练得驾轻就熟,遇见识相的,这个时候便该掏出银子摆平,自己也不会太过分,毕竟西风渡是沙大郎君的地盘,还得长久经营下去。
“你是来要钱的?”
肖仁贵看着自己的几名同伴,笑道:“看来也不算笨嘛,何必说出来呢。”
张玉从衣袖中取出五两银子,递了过去,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初到衡阳府,人生地不熟,不清楚对方来路,他没必要为了几两碎银,凭白闹出风波来。
“些许贽仪,不成敬意。”
四人见了五两银子,立刻双目泛光,他没料到,对方如此爽快,出手如此大方,往常宰肥羊,几百个铜板,也不嫌少,有个两三两碎银,已经是难得的丰日了。
毕竟这是在沙大郎君的地盘,私下干自己的买卖,事情不好闹得太大。
肖仁贵伸手接过银锭,狠狠摸了两下,他突然看向面前的年轻男子背着的包裹,心中生出难以抑制的贪念。
“随便出手,就这么多,那他背着的包袱里……该有多少银子啊!”
青皮麻拐,在衡阳土话里,是一种肉不多,叫声洪亮,极擅长虚张声势、狐假虎威的蛤蟆,摸起来滑不留手,看见真正的强敌,立刻变得极为胆小。
两辆马车停在长街北头,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坐在茶棚中,隔着几十步,瞧这出碰巧遇上的好戏,那些黑衣汉子,洒落在周围,看起来便十分的不好惹。
姑娘也是标准的北人长相,身量七尺,双目有神,腰间挂着一柄单刃环首刀,容貌虽不十分艳丽,却气质飒爽、沉稳从容。
坐着旁边的男子,见她盯着正被为难的玄袍年轻人看,眼神有些不同寻常,心中顿时吃味。
他轻轻摇头,笑道:“骨头这么软啊,白面书生,弱不禁风,连几个地痞流氓都对付不来,最顶不得事了。”
“不是。”
那姑娘轻声道。
男子皱眉问道:“什么不是?”
“他不是白面书生。”
他见姑娘还是盯着那人看,心中不快。
“那是什么?”
姑娘收回目光,轻轻一笑。
“淫贼!”
第293章 江湖相逢亦等闲
“诸位,我能走了吧!”
西风渡街上,玄袍男子看了眼四名泼汉,背着包袱转身离开。
围观人群作鸟兽散,没谁觉着意外,似乎理所应当如此,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民不与匪斗,民不与泼皮无赖斗,民不与……
“肖老大,赚发了,这锭银子能吃多少顿馆子?”
“就知道吃,我看还不如去衡阳城找家土窑子,潇洒快活几日。”
有人连忙摇头:“土窑子不去,那里黑灯瞎火的,婆娘肚皮上的肥油都能拉三尺长,晚上啃下去,不觉什么,之后能腻心好几天,听说还有脏病,万一染上,埋不进祖茔。”
那泼皮笑道:“你嫌弃土窑子,是想像沙大郎君那样,用马车拉着银子,光宗耀祖地去衡山逛群玉院啊?你也配!”
“听肖老大的,肖老大,你说这银子该怎么花?”
肖仁贵没有理会同伴,目光直勾勾盯那黑布包袱,沉甸甸的,里面肯定藏着很多金银财宝,心中的贪念,就像野火一般,烧起来便极难扑灭。
“站住!”
“谁让你走了?”
“给老子停下!”
他握着手心那锭银子,大叫几声,向前跑去。
倒把那三名泼皮同伴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张玉停住脚步,看向再次追来的泼皮,目光微寒。
“你还有事?”
肖仁贵摊开手心,那锭银子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笑着吐出两个字。
“不够!”
张玉轻笑一声:“这是跟我耍泼皮啊?”
肖仁贵已经吃定了此人,冷声威胁道:“小子不糊涂啊,西风渡归黑沙帮管,我妻舅在衡阳府通判手下当吏目,不想吃官司,就给我老实掏银子!”
“听明白了,黑白两道都有人。”
肖仁贵满意地点了点头,上道就好,就怕遇见不上道的愣头青,还得多费唇舌与手脚。
此时那三名泼皮也跟了上来,见肖老大又勒索成功,虽觉得坏了规矩,但心中更多的是高兴,真死守规矩,谁给黑沙帮当净街泼皮啊。
张玉看着几人问道:“你们要多少银子?”
肖仁贵闻听此言,眼神愣愣地看向他背着的东西。
“我要你的包袱!”
说来也怪,青皮麻拐贪财不假,但平时也有个分寸,今日见了黑布包袱,甚至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心中蓬发的贪念,瞬间就摧毁了理智。
张玉笑容更盛,双手卸下黑色包袱,提至他身前。
“给我!”
肖仁贵伸出手,便想夺过黑色包袱,张玉却后退了一步。
“你真的想要?”
肖仁贵抽出绑在腿上的剔骨刀,脸色狰狞:“把他给我!不然你别想活着走出这条街!”
那三名同伴看向肖老大,忽然觉得有些古怪,他们只是泼皮,还没沦落成土匪,宰肥羊讲究的是‘文取’,这明显是要武斗了啊。
茶棚周边的黑衣护卫原本就留心上了这伙衡阳本土泼皮,见一方亮出刀子,更是提起几分小心,移动位置,挡在那对男女身前。
“世妹,你方才说此人是什么来着?你们之前莫非见过面?”
男子颇为殷勤地给姑娘倒了杯茶,边追问不休。
佩刀姑娘似乎想起了什么,轻笑道:“没什么,也不算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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