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75节
“或许月刃在水下射中了那小子,连带着沉入湖底……”
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如若不然,木高峰此时已经重伤,站着不倒,便用了极大的气力,再对上全盛时期的张玉,十死无生。
“应该是如此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木高峰心中惊疑释去,稍微松了口气,打算下到船舱内,料理胸口那极为棘手的伤势。
他一介江湖散人,出道以来,既不依附魔教,也不亲近正教,行事乖张,树敌无数,却还能活到今天,自然也有压箱底的保命手段,只要一口气尚在,就有办法。
正当这时。
“砰!”
身后一蓬水花溅起,张玉从湖底跃出,踩着水面,纵身飞起三丈高,落到了乌蓬船的顶棚,木高峰回转过来,心肝乱颤,看见了自己在此时怎么也不愿见的那张脸。
“死驼子,你那一下够狠的!”
张玉眼神阴鸷,嘴角还在流血,他双掌同时探出,搭在木高峰左右肩膀上,五指成钩,锁住筋骨,远远看去,此时的一老一少姿势暧昧,倒像一对准备相拥的情侣。
“等等,张大侠……”
“我们可以谈!”
“我告诉你,幕后主使…”
木高峰脸上露出极度惊恐之色,只觉全身真气不受控制地朝肩头涌动,胸口阵阵起伏,原本离着心脏,还有半寸的那枚金针,在他本身真气牵动之下,斜着刺入了心脏,继续上下晃动,搅了个稀巴烂……
木高峰不再求饶。
塞北明驼,既然当了个‘明’字,至少不会做无意义之事。
积攒几十年的内力,就像江河泄出一般,被张玉尽数吸取了过去。
“可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年少时住在塞外,有个胡人姑娘,从不嫌弃他的驼背,两人在草原上放羊牧马,望着金色太阳在碧绿尽头升起沉下,畅想未来。
姑娘的兄长要一头牛,一只羊,一匹马当聘礼。
在那个部族也不算天价。
少年一贫如洗,跟着商队东奔西走,饱受风霜与冷眼,用三年时间凑够钱财,再回到塞外时,却听说部族遭灾,胡人姑娘已经被发卖去了远方。
自那以后,驼背少年逐渐成了塞北明驼。
“砰!”
盘龙拐杖脱手,落在船舱中。
“咚!”
张玉用尽最后的气力,捏碎木高峰的喉咙,将其抛入湖中,看着他慢慢沉入水底。
“死在张某手里,不算枉屈了你。”
张玉从棚顶跳到船头,也是脚步踉跄,险些没站住。
他终究大意了。
那一记‘青龙衔月’来势极快,有独木舟、湖水的阻隔,仍击中了他的胸口,好在只是刃背。
“哗然……”
一阵水花声在湖面响起。
张玉回头望去,那艘打着‘宁’字旗的楼船正朝这边驶来。
第288章 来者不善
东湖上这场殊死搏杀,胜负逆转之迅猛,出人意料。
恰逢其会乘舟围观的游客,平时在街上遇到卖把式的胸口碎大石,都会驻足叫好,极少有机会见识真正的武林高手过招。
只是他们尚来不及稳定心神,便见一艘青雀楼船从旁驶过,扑向已经残破不堪的乌蓬船……
白浪分开,青雀舰首站着几人,望向前方湖面上停住的乌蓬船。
“他还站着,看上去并未大碍。”
“硬撑罢了!”
“朱大人如何知道的?”
“我只是不懂武功,但略晓人心。”
张玉双手握住盘龙拐杖,抵着甲板,似在欣赏战利品,他仰头望向逐渐迫近的阴影,近到可以看见那两人的脸,也算半个熟人了。
“来者不善啊!”
船头的青袍官员,垂手而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正是宁王府典史朱立本。
青雀楼船在湖面停稳当时,离乌蓬船只有两丈距离,水珠飞溅到张玉略显苍白的脸上,他擦了下嘴角,将喉管中翻滚的鲜血强咽了下去。
“塞北明驼,真是名不虚传。”
除了岳不群之外,木高峰是他交手过最强的敌人,武功还在韩重之上。
北冥神功炼成的真气极为霸道,但若长久相持,仍旧难以敌过在后天境打磨十年的木高峰,对付这样的高手,只能靠速战速决,绝不能让他有机会将积攒的绝招底牌一一施展出来。
“只是这伤受的,实在不是时候!”
张玉自以为什么都算到了,还是吃了一记‘青龙衔月’,牵扯到几处关窍大穴,平复之前,调动真气都异常困难。
偏偏这个时候,碰上宁王的人马。
暖阳和煦,湖风清扬,苍鹰翔空,鲤鱼跃波。
朱立本站在船头,对下方拱手笑道:“齐先生,不,该称张副堂主才对,数月不见,别来无恙啊!”
张玉眯着眼,问道:“我们认识吗?”
“在下朱立本,忝为王府典史。”
“未曾听说过啊。”
“无名小卒,不值一提,但我家殿下虚怀若谷,向来敬重江湖上的英豪,张先生京城之行,叛徒授首,在贵教内部声名赫赫,我们出于对朋友的关心,稍加打听一番,这不算难事。”
张玉望着高大的青雀楼船,甲板上若影若现的兵甲。
“朋友?朱典史今日前来,也是来关心朋友的吗?”
血鹤北苑刺杀杨凤鸣,乃是他在黑木崖总坛的成名之战,假借风雷堂齐鹧鸪的名头,去见宁王,借力剿灭百剑帮,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事后宁府派人往平定州,确实不难打探出事情原委。
说到底,日月神教,并非铁板一块。
“当日在磨铁谷,张先生不告而别,殿下引为憾事,听说你到了江西境内,特命在下来请先生往百花洲一叙,正逢江南五月天,共品美酒,同赏杏花。”
张玉目光微凝,他若没受伤,自信天下皆可去得,纵然对面是名重天下的权王,行止也存乎一心,只是眼下……勉强维持虎不倒架,真陷入宁王之手,老虎还能指望猎人的善意吗?
他放声笑道:“好啊!听人说,没喝过杏花楼的酒,枉到江南,我正想拜会宁王殿下。”
“不过,朱典史也看到了,地面不安宁,才教训了个劫江老贼,满身血污,杀气未除,就怕冲撞了你家王爷,搞出什么不愉快。”
“张某回客栈沐浴更衣一番,再亲赴百花洲,如何?”
张玉边盯着青雀楼船,忍住前胸剧痛,慢慢挪动身体,万一事有不谐,只能冒险跳船逃遁。
没有受伤的情况下,他靠着北冥神功、绿玉扳指在湖底潜息半个时辰,也不成问题,偏偏这伤得不是地方,极大影响了他气息通畅。
青雀楼船的舰首上,两人对视一眼。
“朱大人所料不差,他不敢去杏花楼。”
那黑衣护卫,正是昌东剑客刘航,在张玉手中吃过两次亏。
他兴奋地盯着乌蓬船中的年轻男子,不是拜对方所赐,自己早就混上正儿八经的官身,手掌兵权,坐镇军营,哪用还当个听吆喝的侍卫。
刘航:“当众杀人,抗拒王令,就算杀了这魔教贼子,也算有理有据。”
朱立本是宁王身边最重要的幕僚秘书,专司收集处理情报,对江湖上各门派的了解,所谋划之深远,非是挟私怨的刘航可以相比的。
“殿下有意拉拢任我行的旧部,张玉是东方不败的心腹,趁他重伤抓回去,怎么也是我们手中一张牌,如何使用,到时候再说。”
这就是江湖。
当其强盛时,举目都是朋友。
当你虚弱时,山林中的虎豹豺狼都会想着撕下一块肉。
“朱大人,迟则生变,直接动手吧。”
刘航看见了立功机会,出声催促道。
朱立本微微点头,朝后比了个手势,船上顿时响起‘怔怔’地敲金铛声,甲板上端着弓弩的红袄甲士齐齐现身,两百来人,点点寒芒,覆盖下方的乌蓬船。
“宁王府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
张玉右手悄然攀上剑柄,最坏的结果,还是发生了。
乌蓬船离着青雀楼船才五六丈,那些弓弩占据高处,瞬息可至,就算潜入水中,湖面辽阔,张玉受了伤,定然无法潜回岸边。
朱立本负手而立,轻笑道:“张先生,你也说了,地面不安宁,有这些王府护军保护,再来十个劫江老贼,也不敢从水里跳出来,杀人行凶了,你可以安心随在下去杏花楼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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