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24节
赵夏冷笑一声,回头看去,刘大锤率领清风寨人马,强行冲破锦衣卫的人墙,前来接应,她未做丝毫犹豫,转身跃下擂台,与之会合。
突如其来的变故后,场上从狂风暴雨,复又变得平静起来。
嵩山派的弟子,将重伤的阴阳手带下了擂台。
刘大锤低声问道:“寨主,你没事吧?”
“我没事。”
赵夏面色煞白,轻轻摇头,站在清风寨弟子间,暗中借力刘大锤的胳膊,才勉强维持站立不倒,血煞经这门内功,威力巨大,代价也不少,每次用完,虚弱乏力的状态,持续好几日,便是其中一项。
她冷眼看向和九曲剑一同站在擂台上的纪灵:“纪千户,你还有话什么可说?”
纪灵看了眼钟镇,见对方点头,心中再不情愿,也只能宣布。
“这一场,是清风寨胜!”
钟镇走下擂台,握住那柄桃花神斧,将其拔了出来,双手捧着,送到赵夏面前。
那些围观的平阳百姓,纷纷点头,阴阳手虽然猥琐了些,这九曲剑倒不愧为德艺双馨、响当当的大侠,当得起名门正派这四个字。
刘大锤接过桃花神斧,对来人怒目而视。
钟镇眼里没有其他人,只盯着赵夏,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轻声说道:“明日钟某倒想讨教赵寨主的兵器之道,就是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拿动斧头。”
在钟镇眼里,论及单打独斗,清风寨除了赵夏,其他都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赵夏虽然击败了四太保,但自己受损也不轻,显然不是一天能缓过来的。
可以说,明日之战,胜负已分。
赵夏脸色苍白,气息紊乱,却不露丝毫惧意,轻笑道:“是不是拿得动斧头,你明日就知道了。”
醉仙楼上。
虎二摇头:“赵寨主是一位女豪杰,可惜清风寨底子太薄,入流高手不多,能胜过嵩山派这样名门出身的,只怕也就她自己了。”
“清风寨底蕴是不如嵩山派,但高手嘛,未必只有赵夏一人。”
虎二惊奇道:“张兄弟,你还认识清风寨其他高手?”
张玉看向窗外,才过正午,天空中骤然起风,乌云在天边汇聚,他将杯中酒缓缓饮尽。
“虎兄,明天你拭目以待吧。”
感谢我有一封情书,受之有愧。
第235章 流金河畔衣裙香
十三日,月夜。
星灯千盏照两岸,石桥一道水中央。
每至傍晚,流金河便是城里年轻男女最愿意去的地方。
灯火昏黄,桥头拐角,给一切蒙上了层旖旎柔光,许多隐秘而不背人的小心思,在宽袍大袖与罗裙翠衫间,悄然滋生,就像这条穿过拱洞的河,无声无息,却坚不可摧。
“金陵送爽斋的扇子,宴大家亲笔题词,过路朋友,买不买,都来看看……”
“玉钗玉环,可送心上人啊!”
“客人,您瞧瞧这个…”
玄袍斗笠人独自坐在石桥当间的墩柱上,圆月灯光照耀下的流金河,从脚下默然穿过,似乎与两岸的烟火喧嚣,毫无干系。
这个夜晚,清冷得很!
一艘晚归的乌蓬船从下游逆流而来,摇橹的是个蓑衣老者,胡须雪白,满脸沟壑,每向外推动一次桨木,枯瘦的手臂上青筋随之鼓起。
“很难想象,一个并非武夫的老者,身体还能这般坚韧,人体潜力,还真是无穷啊。”
离拱洞还有四五丈远时,他朝着船夫招手。
那老者仰头,高声问道:“客人是要用船吗?”
张玉点头,随即飞身跃下,脚尖踩着水面,踏出圈圈涟漪,三步跨出,便稳稳落到船头,头上戴的斗笠纹丝不动,借着梢头那只旧灯笼看去,河水才稍稍沾湿靴底而已。
“客人好俊的功夫!”
撑船老者活过六十个春秋,见多了奇人异士,便是河神爷从水底爬上船,找他喝酒,都不一定会多惊诧,要财没财,没做亏心事,谁会与一个撑船老翁为难?
“客官去哪里?”
“东岸上游有个馄饨铺子。”
“刘家馄饨铺?”
张玉点头。
“好嘞。”
两里路不到,几个铜板的船费,但毕竟顺路,就当天上掉钱了,自然没有嫌少的。
张玉站在船头,玄袍被风吹起,露出腰间刀剑。
不过半刻钟,老者将船掉转方位,向河岸靠去。
“船资,你收好了。”
蓑衣老者忙松开摇橹,将满是污泥的手,在衣襟上擦了擦,正要去接,对方却不耐烦了,松开手掌,船资‘叮叮咚咚’的落在昏暗的舱板上。
“这年轻人也太心急了。”
客人上了岸,身形消失在岸边往来的人影里。
老者摘下船头那只灯笼,一照,心惊,十几角碎银子遍布船舱各处,归拢起来,至少有近十两,他连忙熄灭灯笼,奋力推动摇橹。
“河神显灵了!河神爷显灵了!”
“再攒两年,再攒两年,给孙子娶媳妇的钱就够了……”
衰衣老者心中暗喜,却忽然微愣,他觉得那个客人,好像有些面熟,约莫几年前也坐过自己的船,他不愿再去细想,脸上的笑容复又流畅起来。
时过境迁,几年前,他终究未能及时攒出上私塾的资粮,孙子如今在码头扛大包,那双与实际年龄不符的手,只怕是再也拿不起笔了。
可人生就像这条流金河,一站赶赴一站,既往已成定局,未来犹然可期。
……
流金河东岸,‘刘家馄饨’的招幌在夜风中飘扬,四只灯笼,高高挂起,原本的祖孙三人,只剩下两道身影,在灶台前忙活着,有些婴儿肥的小姑娘努力维持,却总归慢了半拍。
“煮好没有!”
“你家卖的到底是铜馄饨,还是铁馄饨?”
“总不会是人肉馄饨吧?”
“那待会吃的时候,师兄可要仔细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头发、指甲,哈哈哈……”
张玉来时,这里已经坐了四桌客人,其中却有两桌人,打扮相同,红衫带剑,好巧不巧的,正是出来吃夜宵的嵩山派弟子。
“一碗馄饨。”
“客人请坐,客人稍候。”
那稍有几分婴儿肥的小姑娘说着话,正用笊篱从沸水中捞出煮好的馄饨,每碗分好十二只,撒上配料,浇上肉汤,给那两桌客人端上去,十分麻利,老妇人只能打些下手。
他找了张靠外的小桌坐下,旁边是八名嵩山派弟子。
夜来凉风骤起,几片乌云遮盖了圆月。
看样子,要下雨。
行人匆匆。
“客官,你们还没付钱啊。”
嵩山派弟子,吃完馄饨,起身要走。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眼神坚定,拦在这群虎狼般的汉子身前。
他们在登封城习惯了如此,说是年底会账,那些掌柜倒也识趣,没一个人敢在年终岁尾捧着账簿来崇福殿找左冷禅。
或许开始那些年有,但嵩山沟壑峡谷众多,总有一处险要之地,能安排他们失足掉下去。
嵩山派有钱,但左掌门的钱粮,不会用在刀把上。
一时不察,倒把家中的好习惯,带了出来。
八碗馄饨钱,不多,原本付了便是。
为首的嵩山派师兄,却觉得自己被当众喊住,有些抹不开面子。
“付钱?小姑娘,伱知道我们是谁吗?”
“不管是谁,吃东西都得付账啊。”
那长脸汉子傲然道:“你听好了,我们是嵩山派的!”
“嵩山派?”
“正是!”
长脸汉子以为吓住了对方。
小姑娘摇头:“不认识。”
刘家馄饨生意不错,除了祖传手艺,便是因为用料足且新鲜,对于她们祖孙而言,每碗营利微薄,成本却是不低,要是这八大碗收不回钱来,至少好几天算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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