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20节
杨莲亭忽然问道:“你猜教主行踪作甚?”
紫袍人微愣:“大总管,这不是你问我的吗?”
杨莲亭冷笑道:“可是我问你之前,你就已经查了那一版的资治通鉴。”
紫袍人道:“小人…小人只是好奇。”
杨莲亭缓缓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冷声警告道。
“你最好别对东方教主有异心,否则本总管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大……总管放心,小人什么也不敢说。”
杨莲亭是旗主出身,骤登高位,武功不高,但毕竟经过真刀真枪的拼杀,实力不弱于一般的破甲境初期的武夫,而对方却似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大总管慢走,大总管常来。”
紫袍教主望着杨莲亭离开的背影,缓缓坐回亭间,看着满地碎玉,似有所思。
他轻笑一声,捏着嗓子低声唱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谁说假的成不了真。”
第230章 又是比武招亲?
夜霜晨月,天泛薄光,细碎的马蹄声响起。
不消片刻,一匹白马从官道东边踱步而来,马上那人穿了袭玄色长袍,鞍上拴着酒葫芦,连同两柄刀剑拍打着左右大腿,戴着斗笠,笠檐遮着面孔,似是赶了整夜的路,正低头瞌睡。
“快醒醒!三哥,你看那是什么?”
官道旁边树林中,昨夜的篝火已经熄灭,一个粗布衣裳的汉子揉着眼睛,看向官道上那匹白马,浑身雪练似的白,无一根杂毛。
那被喊作‘三哥’的马脸汉子,不满被早起的同伴搅扰清梦,正要发作,顺着他目光看去,眼中顿时也露出惊喜之色。
他有相马之能,伸出手比量,目测头至尾,长一丈,蹄至脊,高八尺。
“照夜玉狮子,西域名种啊!”
“三哥,抢了吧?”
干瘦汉子边说着,边在落叶堆里摸索,找出一柄铁剑。
“抢?”
“对,抢了这匹马,那家伙要是识相,吓唬一番,就放他走。若胆敢说半个不字,拖进林子,一刀结果他性命,再夺了这匹宝马也不迟。”
马脸汉子年长几岁,老成持重些,迟疑道:“万一是个江湖高手呢?”
“我看不像高手,倒像在装相!”
干瘦汉子摇头,继续道:“我俩在辽东学艺时,师父说过,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旁人倾尽半生,能在其中一项上登堂入室,都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三哥,你看那小子,腰间不伦不类佩着一刀一剑,多半是富家公子听了江湖评书,瞒着家里,不带随从,出来行走江湖的。”
马脸汉子轻轻点头,捡起地上那柄斧头,看向同伴道:“如此说来,却是瞌睡来枕头,上苍送给你我的进身之阶。”
干瘦汉子嬉笑道:“我们无人引荐,往投清风寨,就怕不被接纳,待抢下这匹照夜玉狮子,献给赵寨主,说不定还混个小头目当当。”
马脸汉子摆手道:“唉!做人不能太贪心。清风寨是晋冀豫三省交界第一大山寨,拥兵过千,高手众多,我们能有个安身之所,就已经很好了。”
两人对视一眼,拎着兵器,从树林里跳出,冲向那骑人马。
“哪里走!”
“留下马匹,饶伱一命!”
“敢有半个不字,爷爷就剜出你的心肝,做成下酒菜。”
两人拦在马前,一人去拉缰绳,一人去拉马上那人,配合默契。
鞍上那人身形晃晃荡荡,几次险些坠马,却都化险为夷,像个不倒翁一般。
“哪来的蟊贼,敢来寻老爷晦气!”
张玉睁开醉眼,一个窝心脚,将马脸汉子踹出两丈远,那干瘦汉子见状大惊,提剑欲刺,却又被一记刀鞘打翻在地,两人也算江湖上的好手,面对这年轻男子,什么拳脚、套路都不管用。
对方太快了!
“这他麻真是个高手啊。”
两人趴在地上,相视苦笑。
张玉翻身下马,任由照夜玉狮子跑进林中,啃食清草。
他擒住瘦汉衣襟,又抓起马脸汉子的胳膊,拎着这三百来斤的重物,走进林中。
“你们是那座山上的蟊贼,吃屎迷了眼,敢来劫我?”
张玉看向两个蠢得可以醒酒的笨贼,心中不由好笑,自己这日月神教的副堂主,行走江湖,看起来就这么不像高手吗?
那干瘦汉子知道自己打眼,遇上了硬茬,倒也光棍。
“少侠,劫夺你马匹,是我的主意,要杀就杀我一个人。”
“你说什么胡话,技不如人,同生共死罢了,做哥哥的岂能独活。”
“杀我!”
“不,先杀我!”
……
张玉见两人衣裳破旧,兵器生锈,明显是江湖底层的小虾米,竟然还有几分半真半假的义气,便也息了杀心,他们的血,还不配沾在紫薇剑上。
“你们叫个什么名字?什么来历?为何在此行劫?仔细说来,或可留一条小命,凡有半句假话,这林间便要多出两具枯骨。”
两人见还有活命希望,忙爬起来,跪在地上。
马脸汉子似读过书的,口齿还算清楚:“回禀少侠,小人段三观,辽东人士,世代养马为业,佑圣七年,海西各部鞑子相约闹事,我家堡子也被烧了,就带着同堡的几个弟兄入关讨活路,这些年在晋北替人相马为业。”
干瘦汉子道:“小人胡贵,就是随同段三哥入关讨活的弟兄。”
张玉问道:“照你们所说,也是有正经营生的,怎么干起无本买卖了?”
段三观摇头叹息道:“少侠有所不知,晋北屡起边衅,朝廷禁绝民间马匹买卖,全部收归官营,我们弟兄没了活路,商量来平阳投靠清风寨,见少侠的照夜玉狮子,乃是极品名骥,便想抢过来,送给那位名头甚大的赵寨主,当个见面礼。”
张玉轻笑,原来还有这番渊源,此人倒也实诚。
自己这次游历南方,借口去江西执行血档,实为寻访曲师。
此时离刘正风金盘洗手、群雄齐会衡山,还有一段时间,便想着借道平阳府,由晋入豫,再行南下,经过武昌、南昌,先驱行至福州府,见证林家那桩武林公案。
此行干系重大,不好教人知道行踪。
故而张玉也没想去清风寨见赵夏,未曾料到才入平阳,便遇上了这桩事。
段三观望向张玉道:“少侠,情况就是这样,我们一时糊涂,但……但也没想害你性命,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们弟兄一命。”
说完,两人便不住磕头。
江湖上自有规矩,出来劫道,技不如人,就得任由对方处置。
要打要杀,连官府也不会阻拦。
“起来吧,你们为何要去投靠清风寨?”
段三观道:“小人听说,清风寨打出替天行道大旗,劫贫济富,颇有侠义之名。”
张玉道:“既然羡慕清风寨的侠名,你们还干出抢马之事,岂不是南辕北辙?”
两人又是一番磕头认错。
“段三观,你们弟兄有相马之能,也算一技之长了,我与清风寨几位头领还有些交情,你们可自投山门,说是张寨主举荐的,就会有人接纳。”
张玉说完,吹了声口哨,夜照玉狮子从林间奔出。
他翻身而上,打马离去。
段三观抬起头,只能看见官道上扬起的一道烟尘。
胡贵疑惑道:“张寨主?每没听过清风寨有这号人啊?”
段三观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反正试试吧,万一能成呢?此人武功远在你我之上,也没理由诓骗我们吧?”
………………
数年过去,平阳城似乎没什么变化,高大的青砖城墙依旧矗立在晋冀交界的原野间,流金河从城中缓缓淌过,城门口的老卒,抱着生锈的长枪打瞌睡。
张玉独自穿过城门洞。
大街上,车水马龙,繁华依旧。
只是有些东西,已经物是人非了。
“当隆~”
忽然一声锣鼓响起,几个青衣小厮奔来,高喊着什么,街上人潮涌动。
“快去城南,又开始了!”
“同去,同去,今日便要分个高低了。”
张玉忙拉住一人,问道:“兄台,又有人在平阳城比武招亲吗?”
“什么比武招亲?那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
“这次是嵩山派的九曲剑,设下擂台,邀清风寨对决三场,决定平阳江湖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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