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2节
小姑娘顿时觉得手里的糖葫芦不甜了,闷声道:“第二个结局,太伤感,我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那就去改变!”
小姑娘若有所思:“故事结局可以改变,人生可以吗?”
张玉站起身,望向百丈黑木崖,道:“人生当然可以改变!”
小姑娘眼里水雾散去,脸上浮现笑容:“还是你的故事有趣,结局都能改。平定城茶馆那些说书先生,翻来覆去,就是三国、说唐,打打杀杀,千篇一律,一点也不适合小孩听。”
张玉笑道:“你偷跑出来,到处听故事,曲右使会打你屁股的。”
“我才不是偷溜下来的,爷爷派了小钗姐姐、小王叔叔跟着我。”
张玉看了眼芦苇丛,他隐隐感觉有人在窥视,如果他敢对曲非烟有任何伤害的举动,便会立刻有人杀将出来。
“你爷爷对你真好,还专门派人护送你下山听故事。”
曲非烟笑道:“我这是在收集灵感。爷爷说,练武也好,音律也好,只有博采百家之学,才能通汇贯通。我要收集各家故事,才能写出自己的故事。”
“你想当小说家。”
“对啊。”
“走这条路,可不简单。”
“我会坚持的。”
“小鲤鱼的故事太长了,等我有时间,写出来,送给你慢慢读。”
“现在不可以吗?”
“今天我要回平定城。”
曲非烟邀请道:“正好顺路,你坐我的小马车吧?”
官道上。
落日余晖,两边麦田已经收割完毕。
黑脸大汉骑着黄骠马,紧紧护卫在马车旁边,他背着一把阔剑,剑面足有小半扇门板宽。
“驾!驾!”
小马车吃力地前进着。
劲衣女子坐在车辕上,身后放着一杆长枪,她挥动着鞭子,满脸不高兴。
自从非烟小姐遇见那个怪人,他们每天的目的地,除了平定城四海大茶馆,又多了一个猩猩滩,平白给自己增加了不少工作量。
她挥动下鞭子,漂亮的枣红牝马吃痛,小跑了起来,暗道:“你那么会讲故事,干脆去四海茶馆讲书啊。”
张玉坐在马车里面,感受不到打工人的怨念。他要稍微低着头,否则会碰到顶棚。
小马车进入平定城,张玉在十字路口下了车,他在太平客栈找到齐鹧鸪,借了五十两银子后,又独自出了平定城南门。
夜色降临,十五日,圆月当空,路上铺满月辉。
张玉使出‘行云流水’,1个小时走三十里,步法从生疏逐渐熟练,即使不带绿玉扳指,也能轻巧的用出‘行云流水’的步法,如此便算入了门。
梅溪村,在平定城南三十里。
村前有座山岭,每至腊月,白雪皑皑,满山梅花一齐开放,总能吸引很多文人墨客来踏雪赏梅。
对于村民而言,山上梅花开得最盛时,也是他们生活最艰难之时。
冬天是杀人的,严寒、饥饿、冻病,想夺取一个人的生命太简单了。
在梅溪村五六十户人家里,王家过得还不错。
王家曾祖从河间府迁居此地,起了三间屋宅,购置了六十亩上好水田。
传至王鲤鱼时,田宅缩水了三分之二。
后来王鲤鱼更是卖掉了仅有的祖产,换来两匹劣马,两柄宝剑,与同村一个无牵无挂的张姓少年,结伴出门游历。
在那两年里,王鲤鱼的名字,等同于败家子。
再后来,王鲤鱼成了日月神教的旗主,衣锦还乡,赎回部分祖产,还娶了一门亲。
在村民口中,王鲤鱼成了有出息的代名词。
村民路过王家宅院时,总要感叹王家风水好,后代有出息。
张玉是夜晚进的村。
他对道路很熟悉,绕开了那几家有条件养狗的富户。
三年没有回来,一切似乎都没变化。
原主也是梅溪村人,八岁那年,大雪压倒了房顶,父母都压在了瓦片、房梁下,伤不算重,只是被锈钉子划破了皮肉而已,但两人都没有挺过那个漫长的冬天。
在原主快要饿死时,王鲤鱼给了他一碗豆饭,并告诉他:“以后没饭吃,都可以来王家领一碗豆饭。”
“这里是王宅?”
他按住剑柄。
那三间气派的青瓦大屋,不见了踪影,连残垣断壁都没有留下。就好像沙滩上的城堡,水一冲,什么痕迹都消失得无隐无踪。
“王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地震?可是周边房屋安然无恙。”
张玉从地上捡起一块断瓦,揣进怀里,转身朝村西头走去。
第23章 恶霸黄老爷
村西,土墙小院。
角落里竖着两把钢叉,一些绳套,这是家猎户。
油灯在窗户纸上照出投影,男人靠在床头,女子打开箱子,取出一件东西。
“当家的,明天我就去平定城请大夫。”
“这支银钗是王家祖传之物,你进门十年,我没给你添一件像样的首饰,怎么还能用…咳咳”
男子话音未落,便剧烈咳嗽起来。
女子拍着他的后背,哽咽道:“东西重要,还是人重要?你的伤再不治,要是有个三长两段,我和两个娃儿还怎么活,这个家还能撑下去吗?”
男子声音中透着绝望:“都怪我无能,对不起伱,也对不住鲤鱼。”
女子沉默半晌,惨然道:“这都是命,人是斗不过命的,鲤鱼不信,他要出去闯荡江湖,眼看有了点起色……还是输给了命,鲤鱼终究没跳过龙门。”
“都怪我无能啊。鲤鱼走了,王家祖宅也没能保住,连弟妹也……”
“当家的,不争了!再也不争了。苍天有眼,善恶有报,他黄家自会有报应的,我们将这孩子抚养长大,也算给我弟留下一脉香火。”
男子的咳嗽声未曾断过,因为没钱请大夫,腿上伤口已经化脓。
一道身影翻过土墙,落在院里。
他快步上前,一脚踹开木门,冲了进去。
女子惊恐地看向高举的钢刀,第一时间抱起还在熟睡的两个孩子。
“你是什么人?”李虎颤抖着声音问道,他隐隐有所猜测,却还是保留着最后的希望。
黑衣蒙面人道:“黄老爷让我取你全家小命。李虎,冤有头,债有主,到了阎王殿前记得别报错了姓名。”
听见‘黄老爷’的名头,女子又怕又怒:“地契已经给了黄家,他还要怎样?”
断腿汉子艰难地坐起身,将妻儿护在身后。
如果没有被打断这条腿,他还可以拿起钢叉与对方搏斗,此时连站起来都难,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只是自己死也就罢了,怎忍心能让妻儿,还有未足岁的小外甥也惨死刀下。
“好汉,好汉,是我上门与黄老爷争执,是我得罪他老人家,你杀我,你杀了我,放了女人和孩子好不好,这事与她们无关,你发善心,高抬贵手,我死在你刀下,也绝不埋怨。”
蒙面人冷笑道:“李虎啊,十里八乡都知道的好汉子,好猎户,你不是很牛吗?不是要去找日月神教云水堂投告黄老爷吗?现在知道认怂了,那时何必做出头鸟?黄老爷说了,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他吃过一次亏,不会再吃第二次。”
王梅朵将两个孩子紧紧抱在怀里,双目垂泪:“鲤鱼回来时,你们花言巧语哄他,他也没有计较黄文彩谋取王家祖产的仇,现在他死在外面,你们……你们何必做的这么绝?”
“不愧是王鲤鱼的姐姐,倒真有几分见识。你说的对,王鲤鱼当上日月神教旗主,回来那几天,黄老爷真是吓坏了,都准备收拾金银细软跑路,没想到王鲤鱼真好骗。哈哈哈……”
王梅朵怒道:“这世道就没有王法天理吗?”
黑衣蒙面人猖狂笑道:“在梅溪村,黄老爷就是王法,就是天理,你是今天才知道吗?”
女子指着蒙面人道,骂道:“你会遭报应的,黄家会遭报应的……”
蒙面人见她三十岁左右,荆钗布裙,容貌有些憔悴,却还是有几分姿色,而且性子如此刚烈,该是别有一番风味,心中顿时火热起来。
“好,本大爷先杀了你丈夫,再听你慢慢说,咱们彻夜详谈。”
寒光划过,钢刀就要落下。
当的一声,金戈交击。
钢刀瞬间被震飞出去,落在地上。
蒙面人虎口发麻,被巨力推得连连后退,他先是看见一柄朴实无华的黑剑晃过,接着就是年轻男子如鬼魅般出现在房间,站在他身边,眼神极其冰冷,如同看死人一样盯着自己。
蒙面人惊恐道:“你…你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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