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16节
她撑着油纸伞,伞骨上悬挂着颜色缤纷的香囊。
从门户前经过时,转动伞柄,香囊随之缓慢转动着。
只是如此巧思,在这座刀光剑影的城中却并不受待见。
“慢点!”
“匾额挂正,财运亨通。”
邱平安站在楼前,盯着两人把定做的新匾挂上去。
“九州阁?”
“也不知大人怎么想的,起这么个拗口名字,生意只怕好不了。”
他觉得生意不会好,倒不全是因为楼名。
平定城最繁华的地段在东南方向,哪里有千红楼、有四海大茶馆,有神教高层的宅院,而西北市坊苦贫,根本没多少人住。
“想在此地开创一番事业?难上加难啊!”
尤其这条杏花长街,还临近专门发卖棺材、纸钱香烛的清明坊,寻常江湖人嫌晦气,平时宁愿绕路,也不经过此地。
“唯一好处就是便宜。”
“可是便宜有什么用呢。”
邱平安看着这座三千两银子盘下的酒楼,忍不住直摇头,原本那老板也是开酒楼的,亏得实在受不了,早早挂出转让的木牌,等候冤种接手。
“掌柜的,生意兴隆啊!”
邱平安正盯着牌匾,随口道:“三日后才正式开业,你来早了。”
那人大笑道:“那时定会再来捧场,今天我是专程来见你家张副堂主的。”
“阁下是……谁啊?”
裘平安回头看去,见了来人,神情顿时惊愕起来。
那人穿着身粗布衣衫,半张白净面孔,留着络腮大胡子,眼睛狭小而有神,腰间悬着柄直刃长刀,站在街对面的屋檐下,中等身材,看上去却有十分的豪气。
“向…向左使?”
“你是裘平安。”
向问天笑着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十来个香囊,每只上面都绣着吉祥文字。
裘平安连忙拱手行礼,见对方喊出自己名字,心中不禁觉得荣幸。
“向左使竟然还记得我?”
“裘平安,求平安,这名字听起来就吉利。”
向问天出身微末,真刀真枪,干到了光明使者,在教中上下,人缘口碑都很好,又兼武功高强、义气深重,属于战时可以带头冲锋,平时爱兄弟不爱黄金那种人。
东方教主继位后,对他明升暗降,束之高阁,向问天不止成了任家旧部的一面旗帜,还在暗中赢得不少教众的同情。
“这些香囊,做工尚算精致,伱挂在楼中当个彩头。”
裘平安接过香囊,道了番谢。
这时张玉从楼中走出,脸上带着笑意。
“教中兄弟都说向左使,出手大方,豪气干云,这见面礼,可有些名不副实啊。”
他见向问天头顶未有片瓦遮盖,站在街上,天空细雨落下,在离其三寸距离时悄然堙没,那身粗布衣服未曾打湿分毫,仿佛周身有层无形的气,隔开了一般。
向问天笑道:“那卖香囊妇人住在白纸坊,丈夫原本也是神教一名香主,八年前突袭衡山派时,被‘潇湘夜雨’莫大先生以回风落雁剑法,齐膝削断双腿,侥幸活了条命,但也只能在贫病中度过残生。”
张玉看向裘平安手里的那堆香囊,挑了一个‘御行免灾’的,轻笑道:“开张之后,让她来当个账房,许她在楼内售卖香囊,既然是邻居,能帮就帮。”
“属下明白。”
裘平安点头,记下此事。
张玉知向问天来找自己,必定有事,
两人登上九州阁三楼,靠窗前有张矮方桌,凭栏而望,天空烟雨灰蒙,越过城墙,远方山色如浓墨般渲染在大地之上,燕冀自古而来悲怆不屈,仿佛这片土地的精气神一般,滋养着万方生民。
近处,白纸坊那条幽暗的胡同,卖掉香囊的年轻妇人,脚步轻盈了几分,她拎着半袋小米,走走歇歇,回到自家小院。
向问天点头道:“向某买了她几个香囊,只能解一时之急,张兄弟所为,方是长远之计,如此对比,便不知高明到哪里去了。也只有张兄弟这样的大才,此行京城,才能诛杀神教叛徒杨凤鸣。”
张玉像是没有听见那些生硬的恭维话般,只轻笑道。
“许诺长远之计,容易。”
“能解一时之急,很难。”
“再说,一时之急不解,谁又等得上长远之计。”
向问天听出话中深意。
即使任大小姐是长远之计,也解不了东方教主这一时之急。
神教之中,除了向问天、吴连江这些与任家关系密切,几乎同气连枝的旧部外,多数教众依然慑服于东方不败的武功、威望。
此话一出,也表明了张玉的态度,无论杨凤鸣有没有将那个秘密说出来,他都不可能冒着自绝于东方教主的风险,告诉他。
向问天自知,有些话再说出口,就是自讨没趣了。
“无论如何,多谢张兄弟出手相助,救了任大小姐。”
张玉笑道:“任大小姐是圣姑,任何一个神教弟子,都会这样做的。”
向问天从袖中取出物什,道:“这本剑谱,是任大小姐托我送给张兄弟的,略表谢意。”
泛黄的牛皮纸,十五六张,以麻绳拴编成册,上面的篆字、图案,似乎用一种掺杂着金属粉末的树漆写成的,不知历经多少岁月,依旧清晰无比,仿佛原本就是这牛皮上长出的字一样。
“这就是藏剑术?”
张玉记得在迷雾松林间,任盈盈施展出远超自己实力的一剑,那时便对这门武功上了心,原本以为她准备反悔,没想到她还真的送来了。
翻看首页,开篇便有十八字……
“术高莫用,法不轻动。用剑分生死,动手显雷霆!”
第226章 血影刺客
那杆丈八大纛,缨头雉尾,素黄旗面上书‘锦衣卫指挥使’黑字。
千户官从坡下跑来,单膝跪在黄土地上,拱手行礼。
“启禀诸位大人,各部就位,万事具备。”
“开始吧!”
“遵令!”
那千户官转身,举起一杆蓝色大旗,奋力挥动九次。
山谷沟壑间,几乎同时有九支响箭,发出尖锐长啸,拖着烟尾飞上半空……
荒坡上旌旗招展,逆着北风,齐齐向南,飒飒作响,那票人马身穿飞鱼服,头戴乌纱帽,腰悬绣春刀,环绕在三张太师椅周边。
“三年一次的血影刺客选拔,凡参加者,皆是锦衣卫菁英。”
坐在左边的中年汉子,高大魁梧,赤面红须,外号‘火灵官’,却是锦衣卫两名同知之一的毛无伤,他看向下方,不知为何,突然发出感慨。
“最终能活下来的,不足三成,实在令人痛心啊!”
那些山谷沟壑,如养蛊缸一般,每名待选的锦衣卫,除了面临特意挑出来的死囚的攻击,还要应对甲等血影刺客的追杀,无论如何,只有拿到令牌的人,才有资格活着出谷。
右边那白发白眉的老者笑道:“非如此残酷,血影刺客,如何能成为最锋利之剑?如何能震慑异域番邦、东瀛倭寇、江湖武夫?”
毛无伤轻笑道:“残酷倒也说的过去,就是应该公平,否则不足以服众啊。”
陈飞白笑道:“毛大人这话,似有深意,不妨直言!”
毛无伤冷哼一声:“听说这次参加血影刺客大试的,除了各地选送的两百名锦衣卫,还有外人?”
陈飞白沉默不语。
坐在中间那张太师椅上的万重楼,看了眼毛无伤,淡然道:“此事我知道,无需多言。”
毛无伤闻言,立刻闭上了嘴巴,停止对主持这次血影刺客选拔的陈飞白的质询。
…………
杨玉燕手中铁剑在滴血,只是已经分不太清,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她站在原地,身上多出五六道血痕,肩头那刀,差点直接卸下整条左胳膊。
“死来!”
当面那囚徒双目赤红,刀刀带恨,半边疤脸显得极度狰狞。
他腿上也有好些剑刺出来的血窟窿,却浑然不觉,不知倦地挥动两把弯刀,旋风般斩向对手。
这些人都是关在密牢中的死囚,被告知只要取下一名锦衣卫头颅,便可活着离开。
“疯狗!”
杨玉燕心生退意,对方舍弃招式套路,摆明了要以伤换伤,以命换命,自己已经得到了一块令牌,只要出谷,便可以成为血影刺客中的一员,接受下一步的训练。
“前面应该有片石林。。”
她环顾四周,瞅准机会,双腿蹬开双刀,转身奔向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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