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02节
梅心脸上确实没有一丝倦色,说话声音很细,整个人也没有少女应有的明媚,反而了无生气,或许与她曾经的遭遇有关,她时常跟在贵妃身后,却呆滞得像木头人。
“这样啊,那好吧。”
万贞儿欲言又止,只好作罢……
沐浴更衣之后,昭德宫大门随之重开。
就如皇城上那轮弯月,照常升起。
后宫中的暗潮汹涌,流言蜚语,瞬间消散在水面之下,几乎无声无息,因掖幽庭刺杀之事,引起的关于帝后生隙的传言也不攻自破。
万贵妃换上金绣飞鸾袍,头戴九龙四凤冠,坐在凤宁殿上处理积压数日的宫政。
十年经营,昭德宫势力最初依附皇权,并力对抗大头巾,在佑圣帝皇位巩固后,攀援的藤蔓自成大树,根须已经像八爪章鱼的触角般,延伸至紫禁城内外。
临近正午,她推迟午膳时间,似乎在等什么人。
有人通禀道:“黄公公来了。”
万贵妃道:“有请。”
中年宦官穿着常服,却有股难得的书卷气,走路一瘸一拐,跨过殿门时,颇为不便,但并不损害其仪态。
万贵妃看了他一眼:“黄谨,你来了。”
那瘸腿宦官艰难地跪倒行礼:“奴婢拜见娘娘。”
“不必多礼,你可是本宫门下出去的人里,最有出息的。”
他是司礼监的随堂太监,有参与披红的权力,久居高位,常与明国最顶尖的那群大头巾打交道,见识手段远不可以寻常寺人度之。
黄谨拱手道:“奴婢从不敢忘娘娘恩德。”
万贞儿轻笑一声,问道:“陛下现在在做什么?”
黄谨微微有些错愕,
万贞儿冷笑道:“怎么了,前一句还说‘从不敢忘娘娘恩德’,这照妖镜还没竖起来,你就主动露了原形?司礼监随堂太监,这官当得实在是不小了呢。”
黄谨想了想道:“娘娘应该知道的,陛下正在追查素姑娘的下落。”
万贞儿停住朱笔,看着黄谨:“司礼监那边有何消息?”
黄谨低头道:“有地方官员呈报,在安阳境内,发现素姑娘下落,她受到一伙江湖义士的保护,同时也有一批身份不明的高手,正在追杀她们。”
万贞儿狠狠放下朱笔,思索片刻,嘴角露出冷笑:“好手段啊!本宫真想知道,这盘环环相扣的大棋,是谁在背后操盘?”
如此情状,就相当于坐实了素还真身怀龙胎,遭到妖妃嫉妒追杀的戏码,万贞儿虽然有这个心,但确实什么也没来及做,就被一只无形的手,架上了戏台。
第210章 狴犴令牌(二)
第二日。
万贵妃才理完宫政,便重上思凰阁。
她召来宫廷乐班演奏,又命人置办美酒糕点,似乎兴致颇高。
梅心被万贵妃以瞧病为由,强令休沐一日。
只留下那位耳目时而灵敏、时而迟钝的女官,在帘外侍奉着。
“翠竹。”
“娘娘,奴婢在。”
翠竹在外间低声应答。
“你去召李统领入阁,本宫有要务,与他相商。”
“是。”
珠帘外人影轻轻晃动,万贞儿心中颤然,尽管已是妇人,对那事儿并不陌生,还是忍不住期待,李鱼单凭手上功夫,就能将人推上云端。
这是万贵妃在佑圣帝哪里,二十年来从未感受过的。
“可惜只是个阉人,也幸好只是阉人……”
万贞儿穿好了凤袍凤冠,斜躺在绣榻上,双股悄悄摩挲了几下。
“红袖轻揎,玉笋挽秋千。画板高悬,仙子坠云轩。额残了翡翠钿,髻松了柳叶偏。花径边,笑捻春罗扇。搧,玉腕鸣黄金钏。”
张玉看了眼那些奏乐女官,在珠帘前站定,拱手道:“微臣李鱼,拜见娘娘。”
“李统领,且进帘内说话。”
翠竹打起珠帘,张玉缓步迈入,却见房间内点燃了龙涎香,万贵妃和着凤袍躺在绣榻上,体态婀娜,眼眸明媚,她轻轻扫了眼身形高大、相貌俊美的来人,强压住心头火热。
“不要拘束,且近前来。”
万贞儿抬眼看向张玉,心中愈发满意,单从外表气质看,就是一俊秀英武的年轻郎君,虽不能着实受用,但聊以解渴也是好的,莫非上苍垂怜,以此子赐本宫?
张玉走到绣榻前,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万贵妃笑道:“没有吩咐,本宫就不能召你来了?”
张玉拱手道:“微臣失言,请娘娘恕罪。”
万贵妃仔细看去,却见‘李鱼’纤薄的唇边,竟然有细密的绒毛,竟然像新冒出的胡须茬子,她心中不由得惊疑起来。
“莫非此人,莫非此人……”
她也是读过史书的,却是想起了宋时的广阳郡王,书中有载‘其腮下生有胡须,皮骨坚硬如铁,望之不像宦官,宛如昂藏匹夫’,时人猜测其入宫前,并未骟割干净,之后复生,只是半阉之人,所以才能统兵作战,收服燕云十六州。
“莫非此人类似广阳郡王?”
“娘娘?”
张玉见万贵妃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中暗道,莫非自己哪里露了破绽,还是章威从光熙庄探查到了什么?又或者秦顺儿准备鱼死网破?
“你的推拿手法,颇有独到之处,本宫……颇为受用,近日腰酸背痛,伱帮本宫再推拿一次。”
他心中松了口气,忙道:“微臣领命。”
便如哪日般,万贞儿翻了个身,面朝椒墙,将腰、背、臀、腿,还有只着罗袜的双足,向着除佑圣帝之外的人,展露无遗。
“娘娘,那微臣开始了。”
九龙戏珠香炉中,点燃的那种龙涎香,似乎别有妙用,张玉体内的毒龙丹余毒犹存,被这种略带腥辛气味的香料一勾。
原本盘旋在袋中的大蟒蛇高高的竖起了上半身,露出獠牙,垂着香涎,几乎不受控制,时刻想要冲破层层的束缚。
万贞儿微闭双目,睫毛轻轻颤动:“你坐到榻上来,不必拘束,尽力施展,若使得本宫舒心了,自然不吝赏赐。”
张玉似乎得了许可,道:“多谢娘娘!”
若说之前推拿脖颈,还只是在方寸之间作画,如今却扩展到了全身。
这篇鸿幅巨制,该如何酣畅淋漓地落笔?
他稍作思量,心中有了计较,昔日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为世人传颂,自己又不是圣人,这次不可不入了。
邪念顿生,蛇毒发作更加厉害。
张玉双目微红,其心愈炽,暗道:“佑圣帝多病亏虚,这妖妇定是久旷之身,我稍微施展手段,必定叫其情难自禁,任取任求。”
“娘娘,微臣可要开始了。”
他在凤榻边沿坐下,伸出巨指,接连点在尾椎的处的会阳穴、长强穴、督脉穴,同时手掌沿着雪谷,轻轻往下划过,如一点电流窜动,片刻之后便又消失了。
“厄~”
万贵妃凝眉咬齿,默然不语。
张玉坐在桃形山峦前……
那两座非常对称的白雪山峦,中间藏着一道半月形溪谷,许是封山育林已久,尽头隐隐可见草木茂盛,而谷口被纱帐般的薄雾笼罩着,那雾中有龙凤云纹,似乎在守护藏在溪谷尽头茂盛草木间的幽秘之境。
“丝丝~”
鸡冠巨蟒垂涎吐信,屡次向溪谷中试探,却被层层薄雾所阻挡,几次突破皆受限制。
好在巨蟒的进攻,也并非全部徒劳无功,春季暖风透过薄雾,干涸的山溪逐渐凝结水雾……
万贵妃猛然翻身坐起,奋力推开张玉,怒目而视,她双颊赤红一片,心中惊怒交加,盯着这个胆大包天的狂妄之徒,竟然许久说不出话来。
张玉依旧坐在绣榻上,一脸无辜,问道:“娘娘,这是为何?莫非微臣有服侍不周到的地方?”
“你…你……你还有脸说?”
万贵妃指着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怒火压了下去:“你方才用什么顶着本宫臀……后腰!”
张玉微愣,随即起身解下腰间的‘紫薇神剑’,他跪在凤榻前,双手将宝剑呈上,无奈地道:“娘娘恕罪,微臣身任昭德宫侍卫统领之职,腰间时刻佩戴宝剑,已经成了习惯了,一时忘记解下,不慎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恕微臣无心之罪。”
万贵妃看向那紫薇神剑,眉头微皱,好半晌才迟疑着问道:“真是……这剑柄冲撞了本宫?”
张玉长叹了口气,万分无奈地道:“娘娘,微臣是个阉人,除了这柄佩剑,还能以何物体冲撞娘娘呢?退一步说,即使…即使微臣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能力啊!还望娘娘明鉴。”
万贵妃一会看向那柄宝剑,一会儿又看向张玉,似乎有些为难,他这套说辞,倒也有几分道理。
她心中暗道,自己若是细查,人言可畏,还不定要闹出怎样的风波来呢。
“既然如此,你服侍本宫时,也该解下宝剑才是。”
“微臣遵命。”
万贵妃见他把宝剑放在桌几上,便道:“本宫许你将功折罪,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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