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17节
齐鹧鸪将酒杯一放,长叹了口气。
“张兄弟,让人寒心之事,又岂止这一桩。东方教主继位头五年,我日月神教那是何等声势?”
“十二堂口,高手云集,教众近三万,臣服我教的附属帮派,北至塞外,南至云南,西到西域,东边甚至还有东瀛的忍者流派,何等辉煌?何等灿烂?”
“可现在呢?云水堂一灭,加上之前的,就只剩下执法、风雷、白虎、青龙、玄武、飞凤六个堂口。”
张玉问道:“为何会如此?”
齐鹧鸪似乎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出口,只一杯接着一杯喝酒,醉意愈浓,嘴里胡言乱语:“难说…难说啊。说不清,谁也…说不清。我也不想明白,能过一天,就喝一天酒,看一天沈娘子,张兄弟,你是…个有情义的,大哥我只劝你,万事看开点,别钻牛角尖。”
一壶美酒,大半进了齐鹧鸪的肚子,看起来喝得大醉,起身告辞时,偏生脚步不乱。
“江…松弟,窝就居你隔壁,明天…窝明继续喝。”
张玉送别齐鹧鸪,关上门窗,吹灭了房间里其他蜡烛,只留下床头的银烛台,一点火光,幽幽不灭。
他盘坐在床上修练内功。
“十二正经、八条奇脉,上下周流……”
在绿玉扳指辅助下,内力迅速在周天流转,最后汇入那方‘金池’,短短时日,便突飞猛进,
池中从干涸见底,到如今有了浅浅一层水雾,内力稍微充盈些。
那枚紫金莲子,也有了些生机。
想起那日在平阳城擂台,本钱稀薄,最后刺向樊柱天那剑,就消耗六七成内力。如今口袋里的铜板总算富裕了,但“内力不足恐惧症”尚未消除。
张玉深知自己起步晚,即使有绿玉扳指,也需加倍努力。
三年之后,以争夺‘辟邪剑谱’为序曲,正道与魔道之间,正道内部之间,魔道内部之间,矛盾彻底激化,江湖彻底陷入腥风血雨。
他想不被血水淹没,还想有余力拉一把自己在乎之人,只能拼命炼功。
“要是能弄到‘吸星大法’这样的武学神技,自然最好。”
“西湖梅庄,不说东方不败暗中布置的高手,就是那‘琴棋书画’四友,各个武功高强,再说任我行性格霸道怪异,就是救他脱困,也不一定会传授自己《吸星大法》。”
三部顶级武学宝典。
《独孤九剑》,握在风清扬手里,那是为他们华山派徒孙令狐冲准备的,且对资质要求极高,自己碰就是个死!
“至于福州向阳巷林家老宅那样东西,真说起来,那倒是最易得的,练起来也最快,简直是开挂的存在。若是狠狠心,断了烦恼根……”
张玉连忙摇了摇脑袋,赶走这可怕的念头。
“想都不要想!江山、美人,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张玉靠着绿玉扳指,轻易的摈弃杂念,心灵空明,一秒就进入了最佳修练状态。
红油滴落在银烛台上,那截蜡烛逐渐萎缩。
戌时二刻,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窗纱从外面被戳破,细长竹管从外面伸进来。
竹管内,喷出一股迷烟。
竹管抽出,窗户眼又被堵上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迷烟笼罩整个房间。窗户被人从外面撬开,一道身影从外面翻了进来,整个过程,无比丝滑,几乎没有发出明显响动。
那人走到床边,手腕翻动,涂着黑漆的精钢长剑刺出。
剑刺透了被褥,却没有刺进血肉,里面应该是枕头。
这是刺客做噩梦时,才会出现的场景。
不好!”
刺客连忙抽剑回挡,可后背传来传来剧烈疼痛,自己的腰子连续被利器刺中两次。紧接着,黑暗中,有人准确踢飞他的长剑。
“怎么可能?他可以夜视。”
刺客倒在地上,那人用利器抵住了他的脖子,声音冰寒。
“谁派你来的?”
“我真没想到,你这么晚还不睡觉……”刺客苦笑着,后腰流出的血,很快浸透了身下的地毯。
“不说?不说,那就是个死。”
那人却是一笑,嘴唇微动,黑血便沿着嘴角滑落下来,顿时气绝。
张玉叹了口气,点上房间里的蜡烛。
今夜是别想休息了。
“张兄弟,没事吧?我听见里面有打斗声?”齐鹧鸪声音在门外响起。
房门打开。
齐鹧鸪走进房间,连忙捂住鼻子。
“这是下了多少迷子?药效好强!”
他见地上躺着一具尸体,黑衣蒙面,背后的血还在流。
地上倒了个沾血的银烛台。
房间内其他陈设没有任何破坏,显然这个训练有素的刺客是被轻易解决的。
齐鹧鸪挑起大拇哥:“张兄弟好身手啊。”
“不算什么。我好晚睡,他运气差了点。”
张玉擦拭干净手上的血迹,走到尸体旁,见齐鹧鸪拉下蒙面人的面巾,
“怎么,齐大哥认识?”
“有点印像……这不就是千红楼的龟公吗?我喝花酒时,好像还见过几面。”
张玉看向齐鹧鸪,问道:“难道是上官云的人?”
齐鹧鸪笑着摇头道:“千红楼鱼龙混杂,说不清,说不清。”
第17章 黑木崖
次日天明。
二十来骑从平定城奔出,往西北而去。
人马不歇,四十来里路程,不过一小时,便到了猩猩滩。
两岸山石殷红如血,中间一片长滩,乱岩斜飞,水流湍急。狭窄处不过三四十步,而下游水流集聚处,漫延方圆数里,宛如湖泊。
一行人勒住马缰。
齐鹧鸪放出响箭,对岸芦苇丛里摇出五艘小船。
那都是风雷堂的弟子,黑木崖被杨莲亭经营了几年,童百熊也得有所防备。
“猩猩滩的水寒刺骨,连马都不愿饮用,普通人涉足其中,不过数息,就会冻坏骨头。”
“内力越高深者,在水中时间可以越长。但水下却栖息着一种蓝鳞鲤鱼,肉质极为鲜嫩脆美,极难寻觅。”
“哪日有闲功夫,张兄弟可与我来此比较一番,看谁有运气能捕获异种?”
齐鹧鸪哈着寒气,他确实像只鹧鸪,对此行要做之事的凶险,似乎全然不知,反而对着无关小事喋喋不休。如此做派,倒颇有几分豪气。
他平时谨慎过头,遇见大事,反而泰然自若。童百熊也是喜他这一点,才收为关门弟子。
“齐大哥内功深厚,福缘不浅,我自然不及的。”
张玉笑道,他穿着黑色锦袍,骑在马上,腰间挂昨夜刺客遗留的那柄黑剑。
论品质比岳灵珊的碧水剑稍差,但奇特的是,剑上涂有黑漆,不影响剑锋,又能遮掩寒光,夜间对敌有出其不意之效,用来行刺杀、偷袭之事,极为合适。
“这话过谦了,昨夜刺客用了迷迭香,我都尚需掩鼻,兄弟一直在房间内,却言谈自若,丝毫不受影响,非是内功精妙不可做到的。”
童百熊闻言,看了眼张玉,他自然看得出这个年轻人功力深浅,不过丹劲境而已,这个年龄在神教中,在江湖大派里,也只能算平庸之辈。齐鹧鸪已经是气海境高手,他说张玉内功有独到之处,想必是亲眼见过的。
“小兄弟年少有为,铲除奸人之后,老夫定在东方教主面前保举你一个大大的前程,假以时日,就算是云水堂堂主之位,我看也是可以的嘛。”
“多谢童堂主美意,晚辈才疏学浅,只望把一腔热血报效神教。”
童百熊笑道:“吴堂主儿子早夭,你作为亲传弟子,承袭云水堂,也是应该的。”
张玉心中记挂着,吴连江临终所托,有个名叫‘寒羽’的孙女在平定城五十里外青牛村,此时有很多眼睛盯着自己,自然不好去查访,还是过段时间再说,
五艘小船靠岸,接上二十多人,往对岸而去,。
童百熊站在船头,想起齐鹧鸪的话,心中生出豪迈之情。
“此行得遂所愿,老夫就在猩猩滩头摆下庆功酒,烹鱼宰羊,宴请诸位有功之臣!咱们狂饮三天三夜,不醉不休。”
众人纷纷叫好,他们皆是风雷堂高手,童百熊心腹之人,自然希望‘宰羊’功成,自己的地位也能水涨船高,获得提升。
齐鹧鸪笑道:“师父,我还有一请求。”
“你有何请?”
“光喝酒吃肉,未免枯燥,最好能请千红楼的姑娘们来助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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