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118节
一剑。
两剑。
每一剑比起上一剑,威力都会强上一倍。
第三剑,剑势无比雄浑,有山岳威压之意。
“啊!”
长剑压在宝刀上,巨力从剑身上传来,南宫煌双腿发软,跪倒在地,眉心那点阳光迅速变得晦暗,继而两道血柱从鼻子中喷涌而出,双目也漫上血丝,逐渐变得一片赤红,显然受了重创。
‘太岳三青峰’看似波澜不惊,招式没有过多变化,实则暗和气宗‘以气驭剑’的真意,乃是岳不群生平得意的绝学。
南宫煌依虽受内伤,但凭借家传武功心法的独到之处,还是撑过了第三剑。
岳不群见‘太岳三青峰’也被对方抗住,心中顿生惊慌,将长剑横削过去,南宫煌连忙向后扑闪,极为狼狈地躲了过去。
“日月十字刀!”
南宫煌起身,用尽最后的内力,斩出两道雄浑的刀气,交叉成十字状,席卷着台上的细小砂石,犹如实质,向着前方涌去。
“日月十字刀?”
“这就是陇西南宫家的绝学?”
“南宫世家,不愧传了上千年,果真了得。”
那十字刀气离得越来越近,岳不群心中愈发慌乱,杂念丛生…
若是自己输给南宫煌,华山弟子怎么看?裘青山怎么看?关中武林怎么看?左冷禅怎么看?五岳剑派怎么看?天下江湖人怎么看?
岳不群挥剑抵挡,连忙提运真气,却发现筋脉阻塞,运气不畅,刺出那一剑绵软无力,他惨然一笑,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身陨名消,成就南宫煌的威名。
“叮!”
一道剑光横挡在身前,寒光接连闪烁,带着视死如归的果决刚毅,刺向那两道刀气交叉之处,‘嘭’地一声,日月十字消散,残余刀气向四周散开。
“玉女剑第十八式—玉钗入鬓。”
宁中则纹丝不动,持剑而立。
两名须眉先后跪倒在擂台上,精疲力尽,已经失去一战之力。
宁中则转身扶起岳不群:“师兄,你怎么样?”
岳不群红着双目,看向盘坐在擂台上打坐调息的南宫煌,又看向宁中则,眼神中似乎别有深意。
宁中则沉默片刻,轻轻摇头。
两人不语良久。
不是吊大家胃口,作者个人一点浅见,想尽量赋予书中人物独立性格,并不完全依附于张玉,比如岳灵珊,正邪之间的鸿沟,不是那么好跨越的,双方的感情基础不是凭空产生的,如何去对抗属于她的另一些情感,亲情,友情,甚至还有与令狐冲之间几分青梅竹马之情,而这些情感在立场上又与日月神教是对立的。
另外在本书中,我还是想着,男女之情不是唯一,即使有,如果不符发展逻辑,最好也是“排骨归排骨、年糕归年糕”。
第125章 门锁鸟纷飞
正气堂内苑。
床榻之上,岳不群打坐良久,脸上紫黑之色逐渐消退。
他吐出一口浊气,睁开双目,眼里透着衰败颓然之意,已然没了大派掌门的威风。
许多年前,曾有个剑宗师叔,武道天资极其出色,说话也颇为毒舌,他对岳不群有过评价。
“岳师侄资质过于平庸,匠气天生,剑道之上,永远无法登堂入室,当个炼气老夫子,皓首白须之时,若还侥幸不死,或许能有所成就吧。”
不久之后那场大战中,气剑两宗那些惊才绝艳的华山弟子尽数战死,天资不算卓绝的岳师侄,最后接任了掌门之位。
他独自扛着‘太华独尊’的匾额,从山脚下的玉泉院,跨过无数险关,一步一步走到玉女峰。
“天资?天资?狗屁天资!”
“武道之途,除了天资,就没有别的了吗?”
内功突破先天境之后,岳不群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坐在正气堂上,甚至有朝一日,可以将那句‘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在山门上重新铭刻一遍。
“师兄,如何了?”
岳不群抬头看见师妹担忧的眼神,环顾一周,岳灵珊、令狐冲、陆大有等弟子都站在房间内,他叹了口气,从往事幻境中挣脱出来。
“那道先天真气暂时稳住了。”
宁中则关切道:“我不是问这个,师兄你的内伤,恢复得如何了?”
岳不群摇头道:“服用白云熊丹丸,已经无甚大碍,只是之后这段时间,轻易无法运功,我要闭关一段时间,山门之事,要劳烦师妹了。”
宁中则叹了口气:“师兄无碍就好,你我夫妻,哪用说这些话。”
夫妻同体,岳不群心中的忧虑、痛苦、彷徨,别人不知,她多少能感受到几分。
华山派名头太大,沉疴太深,如今的底子又太薄。
种种归因,便是一副千钧重担。
岳灵珊眼角微红,坐到榻边,声音哽咽道:“爹,孩儿今后一定好好练剑,光大我华山派,替你和娘争一口气。”
岳不群脸上流出宠溺的笑容:“别哭鼻子了,爹没什么事,江湖比武,输赢个一招半式的乃是常事。有爹娘在,华山派还用不着伱操心,不过珊儿这段时间刻苦用功,确实进步很大,我们都看在眼里,再过一两年,或许就可以单独行走江湖,替华山派扬名了。”
这时施戴子从门外进来。
“启禀师父师娘,南宫家、千马堂、大风帮,另外还有九家门派,没有告辞,径直下山了。”
岳不群沉默不语,他没有打败南宫煌,注定要威望大跌,好不容易积攒的声势,竹篮打水一场空,关中武林盟主的宝座,彻底成了镜花水月。
宁中则冷声道:“南宫世家卑鄙无耻,如果不是连用阴招,绝对不是师兄和冲儿的对手,他们自然是无颜待在华山的,走了也好。”
岳不群摇头叹息,他知道宁中则此言是在弟子面前为他挽回颜面,只是经此一遭,他对于许多之前坚持的理念,有了动摇。
“阴招,阳招,他们既然在擂台上施展出来,我们破了也就罢了,若是不能化解,即使吃亏,说到底也是实力不济于人,自取其祸,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宁中则看向他,只觉得经此一事,师兄似乎有了某些变化。
令狐冲闻言,也是心生愧疚,他强忍着伤痛,跪地拱手道:“都怪弟子无能,中了对手暗算,连累师父受伤,待弟子伤好之后,必定再赴陇西,光明正大的打败南宫苍。”
“光明正大?”
岳不群欲言又止,面色阴沉,看了他一眼:“都退下吧,我有几句话和你师娘说。”
宁中则亲自扶起令狐冲,让岳灵珊、陆大有送他回房养伤。
她亲自将大门合上,房间内只剩下两人。
左边墙上挂着幅画像,一个青衫中年人,负剑在身后,颌下三缕长须,身后是巍峨苍山绝壁,飘飘然有出尘之气,正是华山派上一代掌门人。
华山派在宁清羽手里,实力达到鼎盛,在五岳剑派中高居盟主之位,声势更胜于今日的左冷禅,真正与少林、武当并驾齐驱的正道第三架马车。
岳不群目光凝滞地看向肖画,他以宁清羽为人生楷模,素来钦服恩师在气剑之争中,分化瓦解,避重就轻,以弱胜强的手段。
宁中则回身道:“师兄?”
岳不群收回目光,沉声道:“南宫煌从出言挑衅,到千马堂弟子在旁策应,乱我心神,致使气血紊乱,经脉堵塞,这一切,绝对不是巧合,而是经过缜密的设计。他似乎知道我…我是靠服用丹药破境的,先天境界还并不稳固。”
宁中则想起马成舟的表现,对千马堂弟子假意斥责,故意一唱一和,确实不太对劲。
“师兄的意思是,南宫煌早有预谋?但化真丹之事,乃是绝密,连冲儿、珊儿这些亲近之人,我都没有透露过,他从何处知道?”
岳不群冷笑道:“有心探查,自然能窥出蛛丝马迹。”
宁中则这才觉察出岳不群的话里,别有深意,她道:“探查?南宫煌偏居陇西,虽然同在关中,但与我华山派素无来往,他是怎么探查的?”
岳不群目光微寒:“我总觉得,南宫煌身后有人在操纵,不知是魔教,又或是左冷蝉,甚至少林、武当也不无可能,而在华山之中,也藏着他们的暗探。”
正道势力之间暗藏的矛盾,也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五岳剑派内部的龌龊,自不必提。
老牌正道魁首少林武当同五岳剑派之间,同样存在裂痕。
方证冲虚两头老乌龟,何尝不是视威福自专的左盟主为眼中之钉。
只是需要他顶在前线与日月神教对抗,才没有动用两家在正道江湖上的定义权,将其打成旁门左道。
宁中则眉头皱得更紧了:“华山弟子中有暗探,师兄,你会不会多疑了。”
岳不群摇头道:“并非我疑神疑鬼,也不止这一桩事,之前我就觉得有双眼睛藏在华山,此事之后,回想起来,这种感觉愈发强烈,我一定要找出这个人。”
宁中则心中暗惊,若真有这样的一双眼睛,必定是他们身边的亲近之人,她突然想起,师兄方才对大弟子令狐冲的冷漠态度,不由得更加担心。
“师兄打算怎么做?”
“封山半年!”
宁中则惊讶道:“封山?这可是大事。”
岳不群叹道:“这半年时间内,我都要闭关,稳固先天之气。南宫煌野心勃勃,还有他身后的人,局势晦暗不明,魔教势力只怕也会趁机重回关中,师妹你一个人独木难支,我多番思虑,华山派只能以退为进,暂时稳固内部,坐山观虎斗。”
岳不群不能出手,华山失去了最高战斗力。
封山,看似是华山派输给南宫煌之后认怂服软之举,其实也确实如此,只是在水面浑浊之际,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宁中则点头道:“那就封山半年,只是那些与华山交好的江湖同道……”
岳不群想起自己在书房内,向裘青山等人的许诺,万事算尽,唯独没想到自己没能在擂台上打败南宫煌,至今思来,还有些身在梦中。
“师妹,还是麻烦你向青山公好言抚慰一番,华山派暂时踌躇,终有一日,必能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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