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万妖之祖 第51节

　　时飞阳问她：“你可觉得勉强么？你若实在不愿，我也不会强求，你可以随时离去，只是雪魂珠不能白白给伱。”

　　邓八姑赶紧表明心意：“晚辈过去生性执拗刚愎，有眼无珠，不识真人，回忆先前种种，如在梦中，细想起来，甚觉可笑。以晚辈之资，能够拜入真人门下，实在是十世也修不来的福气，感恩真人垂怜，有意点化，我若是再不知好歹，日后就要堕劫，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这回反而担心时飞阳不收她：“晚辈斗胆，恳请真人念我身在旁门多年，宽恕我先前的不敬之罪，晚辈不敢以赌约要挟，只求真人念着今日这番缘法，将我收入门下，邓八姑感激不尽！”说完将头磕在地上不再起来。

　　她出于旁门异教，师门跟西方魔教大有渊源，她也会许多魔法，虽然自忖剑术、法力不弱于人，可这几百年来受了许多挫折，好几次险死还生，几乎形神俱灭，事后想来，往往心惊胆战。尤其经过当年跟采薇僧、姜雪君那场连续多时的追逐战，她是彻底怕了，本来优昙大师点化好友玉罗刹陈玉凤，已经归入佛门，法号玉清，如今迈入正途，得享清净，她也有意皈依，只是尚存在最后一点倔强。

　　今日这次斗法，她最后的那点倔强和面子都被时飞阳打掉了，知道此时若不拜师，日后下场必定极惨，也看出来时飞阳对她的善意，于是连声跪求，恳请拜入门下。

　　时飞阳见她收心转性，已经筑得正道之基，便点头答应：“日后你是我门下女弟子中第二位，你还有个大师姐叫熊曼娘，现在浙江仙都步虚山修道。她虽然没有你的法力深厚，可玄门之基比你筑得牢实，仅有一桩劫难，过去以后便一马平川，成就不可限量，你可不许以法力论高低，傲慢瞧不起人，否则与你修行又有障碍。”

　　邓八姑已经明白道行和法力的区别，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正道中人明明法力强得吓人，可还是要转世投生，很多人转世修得是道行，法力反而是次要的，道深德厚，自然少灾少难，吉多凶少，平安顺遂，像她这种旁门中人，专一在法术上下功夫，生怕威力不够大，最后劫数越来越强，终有法力抵挡不过的。

　　她就知道有个原来是门中的前辈，百禽道人公冶黄，那么高的法力，早已经是天仙一般，却始终无法飞升，又多灾多难，时时如履薄冰。

　　听闻时飞阳答应收下她，她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正式磕头拜师。

　　时飞阳问她：“我已经派人向下挖洞，去取雪魂珠。但那坚冰冻岩越往下越坚硬，尤其到了底壳实体的地方，有亿万年的戊土真气聚集，他们气候有限，无法攻穿。我虽然有下去的办法，到底不如你那彻地神针便利，还得劳烦你下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好在取上来也是给你用。”

　　邓八姑赶忙拒绝：“弟子先前浅薄无知，意欲跟恩师争夺宝物，实在可怜可笑，如今皈依恩师门下，那宝珠也不再想了，甘愿下去取珠，回来献给恩师，略表弟子忏悔之意。”

　　“那千万年冰雪精英凝结的雪魂珠是好东西，专破一切阳火、魔火，渡劫时候能够抵挡九天神焰，还能用来寄托第二元神，赖此炼成第二化身。但我并不需要，今日取珠，也是与你有这段师徒缘分。”

　　时飞阳说着又拿出一颗仙丹，隔空送过去，“你先前修炼已经进了岔路，隐埋走火入魔的祸根，方才我借那伞以九天玄元大法将你体内精气神搅成一团混沌，令你真气紊乱，受了内伤，实则已经将毒火淤积处冲开，你先将此丹服下，恢复元气，再下去把雪魂珠取上来，我再教你如何凭借那珠梳理真元，当可平安度过此次劫难。”

　　邓八姑听完大喜，连声拜谢着将丹药接过去服下，道了声罪之后盘膝坐下，按照时飞阳所说的导气归元，将周身混乱的精气重新梳理导入正途，片刻之后站起来：“师父，我这就下去助师兄师姐们取那雪魂珠！”

　　时飞阳摆手：“且慢，他们可不是你的师兄师姐，我把他们唤上来让你们认识认识。”

　　他施法拘魔传音，很快冰洞下面飞上来两道魔光，落地化作两个三丈多高，周身血红，满口獠牙的大魔头。

　　邓八姑吓了一跳，知道这类魔头不但能够攻击人的身体，还能隔空吸人魂魄，最是厉害不过，下意识地就要把飞剑放出来，却看到时飞阳在旁边并未出手，那两个魔头也没有丝毫要攻击的意思，而是并排站好，低头垂肩，宛如听话的小狗。

　　难道这两个魔头是师父炼的？寻常魔头对待自己的主人都张牙舞爪，随时想着反噬，脑子里不断想象着手撕主人，活吃主人的恶念，若有机会便要实施，主人对待神魔也会颇为尊敬，甚至有的还会像拜神一样去祭拜，在家里时候献上牲畜甚至活人祭品，带出去斗法时候，动辄咬破舌尖、咬破手指，取精血送出去也是在向神魔献祭。

　　严格来说，她的师承中有一半是西方魔教，对这些都了如指掌。

　　就在她脑子里还没转过弯来，冰洞下面又飞上来一只怪鸟，一看就是妖怪，也跟两个魔头并排站好，乖巧得不得了。

第118章 留待有缘

　　邓八姑也精通魔教秘术，看出来两个神魔是时飞阳炼的很是吃惊。

　　她偷眼再看时飞阳，还是那样正气十足，仙气飘渺，转而再看向两个魔头，就突然感觉自己应该还沉寂在方才宝伞光芒所形成的万千梦境之中。

　　直到时飞阳告诉她自己和两个魔僧之间发生过的事：“我在他们两个留下来的秘籍上找到了祭炼神魔之法，想他们过去没少仗着魔法害人，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他们也炼成了神魔。只是我一身功夫都是玄门丹法，使用这类魔道手段颇不得力，其中又用了些道家的禁制元神之术，可能有些粗陋，反正能用即可，你不要笑话。”

　　邓八姑赶紧说：“师父说笑了，弟子会的那些都是末流小术，不值一提……”

　　时飞阳便让邓八姑带着二魔重新下去，由她用彻地神针开路，二魔从旁协助继续往下挖，又用了四天四夜功夫才把雪魂珠给挖出来。

　　宝珠直径不过寸许，强光耀眼，若是凡人看了，只一晃便要成为瞎子。宝物出世，若是就这样拿上来，光芒上冲霄汉，目力好的修行人千百里外都能看到，时飞阳提前取了个古玉瓶给邓八姑，正是那青蜃瓶，将宝珠装在里面，使得光芒不漏分毫。

　　那青蜃瓶核心五色光气已经被时飞阳设法取出吞入腹内，与丹气融为一体，剩下这个瓶子用来装东西正好。

　　邓八姑又要将雪魂珠献给时飞阳，时飞阳自然拒绝：“我随顺天地之变，用不到它，你拿着它，将来寄托第二元神，可以用来对抗天劫，于修行路上免却好些魔难，算是你的立身证道之宝，等日后得闲了，我就传伱祭炼之法。”

　　邓八姑听了心中欢喜，再次跪拜感谢师恩。

　　时飞阳让他起来，问她：“有这么个山峰，下面土石基座很矮，处在一个山谷之中，周围积雪从山谷里面冲过，这矮峰如同中流砥柱，把冰雪越积越高，积年累月形成一座冰川雪峰，大概在此地西北偏西方向，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地方？”

　　时飞阳推算南明离火剑的所在，从卦象上可以分析出藏宝地点这么多信息，攒成一个大概的地貌，他已经找寻了好些天尚未找到。

　　邓八姑已经在大雪山混了十多年，对这边的情况不说了如指掌也是万分熟悉，根据时飞阳的描述，她很快想到了个地方，纵剑飞在前面带路，很快来到一座山谷，指着下方疾风怒吼，大雪迷茫的山谷：“师父您看，这是不是您要找的地方？”

　　时飞阳从空中往下观望，跟卦象上的信息相互对应，果然甚是吻合，绕着雪峰飞了数周，算定了方位，又让邓八姑放出彻地神针打了个直径丈许的冰洞，直入山底腹地核心处。

　　两人进入其中，时飞阳随时校正方位，邓八姑用彻地神针开道，不多时找到一处洞窟，里面有一个长大的石匣。

　　那石匣有五尺多长，仿佛一个小型的棺材，质地似晶非晶，似玉非玉，上有偈语，写着“玄天异宝，留待余来；神物三秀，南明自开”。

　　时飞阳给邓八姑讲了南明离火剑的来历，随后说道：“那归一大师圆寂前将此剑斩出体外，终于不再为外物所役，不敢将其留在佛门，转遗道家，可心中始终挂念着难以放下，说是留待有缘，还要看看未来到底什么人跟此剑有缘，以宿命通照见未来，见此剑将在五十多年以后被一个姓余的女子所得，特地留下了这个偈语给后来人看。”

　　邓八姑小心地问：“那师父，这剑……”

　　时飞阳将剑收入天书玉匣之中：“他们不要的东西，既然留待有缘，如今便是与我有缘。若是继续留在这里，大师远在西方极乐世界，依旧悬心此剑，莲池中不得清净，于修行大有挂碍。我如今拿走了，帮他断了舍离，干干净净，于彼此大有益处！”

　　邓八姑自当年亲身领教了采薇僧的厉害，后面又见识了优昙大师的神通法力，对佛门钦羡良久，后来重重磨难之中，偶尔想起陈玉凤已经拜入优昙神尼门下，也未尝不心驰神往，如今听了时飞阳这样说法，不由得心惊肉跳，生怕有什么干系。

　　时飞阳看出她的意思，安慰道：“你不懂其中的道理，自然担忧恐惧，真正了解了，其实也没什么。便如在丛林中夜行，四面漆黑，荆棘遍地，自然战战兢兢，常怀恐惧。当你腾空飞起，背倚苍穹，俯瞰大地，自然万事清明，尽收眼底。走吧，日后我都好好教你。”

　　南明离火剑外面石匣是归一大师用西方功德池中的神泥所化，时飞阳若是将其破坏强行取剑倒也能够办得到，但若用天一真水将其点化，日后还能别有用处，就暂时存在天书玉匣之中，等日后往南海紫云宫去取了真水再化泥取剑。

　　他静中推算，紫云宫三女心性不一，天一真水又是天一金母所留至宝，用过一次以后所剩无多，等闲不会赠与，去的最佳时日当在一年之后，到时候正好顺路赶往小南极光明境。

　　在这之前还有三件事要做。

　　他当初在东海给自己规划了取宝路线，总共有四处：第一处雁湖取禹鼎和神鲧内丹，他最初的打算是，如果神鲧死战到底，就取了他的内丹给自己再增加八千年功力。第二处终南山秦岭取三阳一气剑和青蜃瓶。第三处大雪山取南明离火剑。最后一处是金石峡少清仙府。

　　最后这个地方十分关键，里面有四样天府奇珍，牵连到许多人物事件，其中三朵紫青兜率火关乎到未来峨眉掌教李英琼的最终成就，天心环又跟东极大荒山无终岭上的青帝之子和枯竹老人扯上关系，关系错综复杂，非同小可。

　　先前对于到底要不要取这一处宝物时飞阳自己也有些含糊，总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直到在秦岭炼化青蜃瓶的时候，他心中方有些成算，之后在莽苍山地穴中潜修多时，静中参悟，最终敲定了主意，这四件宝物，他非取不可！

　　不过要取此处宝物，还需要等待天时。

　　他带着邓八姑在云贵山中修炼数月，直到斗转星移，卦象上显示群仙斗法，峨眉派跟五台派各带着大群小弟在黄山顶上第二次斗剑，他才动身启程，赶往贵州都匀，寻找云雾山，再在山中寻找金石峡，很快便将仙府所在地找到。

　　这少清仙府最初是秦时修士艾真子所留，艾真子收集了不少谪仙带下界来的天府奇珍，紫郢、青索如此，在这里留的四件宝物也是这般。

　　他飞升之后，将宝物封存，留待有缘。也跟归一大师一般，虽然是留待有缘，又琢磨着未来会便宜了哪个幸运儿，静中推算……得知未来会落到几个人的手里，身份来历都算清楚，还细心地留下了祭炼之法。

　　他将这镇山四宝封存在后洞之中，在他之后千百年间又有人破禁进来居住修行，但都没有发现四宝的存在。

　　艾真子跟峨眉派未来的金蝉颇有渊源，算定两千年后的有缘人便是他，如今金蝉尚未转世，在人间做一凡人，名为齐承基。

　　齐漱溟夫妇这一世生了三个孩子，长女齐灵云，次女齐霞儿，还有个儿子齐承基，齐灵云引渡到山中修道，齐霞儿被优昙大师抱走修佛，齐承基留在人间给齐家传宗接代，等到寿命终了，下次转生到别处以后再引渡回山，便是未来的金蝉。

　　而齐漱溟夫妇经过第二次斗剑之后，也要再转一劫，重新童身入道，以后修为突飞猛进，远超同辈，成为万仙领袖。

　　金石峡少清仙府如今也有人在那里修行，名叫韦秃，本是个患了麻风病的将死之人，无意中救了条通灵的毒蛇，相依为命，因地震发现仙府，得了上一个在这里修炼的散仙所留道书丹药，修炼成神通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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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法脉

　　金石峡，隐在贵州都匀附近的云雾山中，凡人从地面往里走根本找不到路，仙人从上面经过也只能看到飘渺的云雾，非知根知底难以寻觅。

　　癫僧韦秃在这里修炼已经有些年头，他从小被继母虐待，得了麻风病被赶入山中，任其自生自灭。他于生死危难之际与一个奇毒小蛇结下缘分，相依为命，峡谷里环境优美，人迹罕至，又有许多灵药，一人一蛇在谷中隐居了二十多年。

　　直到一次地震塌了部分山梁，他们方看到了里面的少清仙府，入内之后得了南宋时进来修炼的一个旁门散仙遗留的道书丹药，由此炼成剑仙。

　　这家伙生性偏激，睚眦必报，学成法术之后出去把过去的仇人一一以极残忍手段虐死，回山又静修四五十年，炼成好几件厉害法宝。

　　这天，韦秃正在用新炮制的黄精、首乌等炼制丹药，忽然听得外面有响亮的女声如滚滚奔雷般传进来：“里面的人听着！本人乃女殃神邓八姑，如今看上了这座少清仙府，识相的快快将仙府让出，留你性命，不然的话，你要晓得，女殃神行事向来管杀不管埋！”

　　韦秃心中震惊，他是一介散修，并没有门派师承，这么多年来也极少出去交际，不知道邓八姑是谁，但他从谷口平原地带到这仙府洞室期间有好几重禁制，对方竟然能够将声音如此清晰震撼地送进来，功力之强可见一斑。

　　他不敢怠慢，料想对方来者不善，赶忙封了丹炉，取了法宝飞出来见人。

　　到了外面，他见到邓八姑，不由得心内骚动，心想这是从哪里冒出来这样一个飒爽精悍的黑衣美人？女殃神，这绰号倒凶得俏皮。

　　邓八姑按照时飞阳所教，大声告诉韦秃，说自己看上了这里，让韦秃赶紧把仙府让出来给她清修。

　　韦秃说：“道友何必如此？且消消火气，道友你真有眼力，我这少清仙府乃是道家西南十四处洞天中最好的一个。我在这里清修多年，仅有一条蛇儿陪伴，您要是也相中了这里，不如搬进来，咱们同修同练，同攀仙道，我这里地方很大，石室很多……”

　　邓八姑呸了一口：“做伱的春秋大梦吧！姑奶奶岂会跟你这腌臜物同处一地？没地玷污了我的道行！且不说我向来不近男子……”

　　说到这里时，她脑海里闪现出一个风神俊秀，仙风道骨的道人模样，语气里便虚弱下来几分，赶紧又说，“就算我要找同修道侣，也不会找你这种又矮又挫，满头秃癞，形容又猥琐的家伙。这仙府你让是不让，赶紧给个痛快话，若是让，给你一个时辰进去收拾应用之物，将你一切所用的腌臜物全部带走，一根头发……一根丝线也不许留下！若是不让，姑奶奶现在就用飞剑斩下你的秃头！”

　　韦秃看她说到不近男子时候语气不那么坚决，顿觉有门，抢着抚摸头顶解释道：“我是小时候生有极厉害的麻风病，后来得蛇毒以毒攻毒，又吃了许多灵药方好，不过却留了疤。我寻思男子汉大丈夫，又是深山独居，也不必太在乎这形容外貌，若是你看的厌恶，我回头想办法采些灵药将疤痕去了，再重新长出头发来便好了。”

　　邓八姑心说这人不但外表长得癞，心里面也赖，不过她奉了师命要在这里拖住韦秃，若能不动手只动嘴也好，便又再三挑韦秃的毛病。

　　韦秃见她态度看似很凶，却没有立刻拔剑相向，只以为有些请进谷中的希望，只是性情挑剔，便不断分辩。

　　这两人在谷外缠杂不清，时飞阳早已经隐匿潜踪入了谷，连过三重阵法禁制直到后洞，算准当年艾真子封禁宝物的地方开始破禁取宝。

　　艾真子是秦时剑仙，虽然法力高强，可时隔两千年之久，留下的禁法威力也已经大不如前，此地又在期间连续经历数次地震，地气已经改变，时飞阳用了小半个时辰便将禁法悄无声息地破去，穿墙进去将东西拿了。

　　四件宝物都是天府奇珍，艾真子留下炼法，说以太清仙法祭炼六十四日，威力更大，只是炼宝之时，光芒上冲霄汉，必定会引人来争夺，需要小心谨慎，提前布好应对措施。

　　时飞阳不会太清仙法。太清仙法，上清仙法，玉清仙法，以及衍生出来的少清仙法，皆属三清法脉。

　　他修的《二八真经》《三七真经》是属于三清法脉，但无论内炼丹法还是外用法术都比较基础，远达不到太清仙法的高度。

　　这世界里，除了三清法脉之外，还有三皇法脉。

　　根据《山海经》中记载可以推断：华夏文明自上古娲皇氏母系社会开始，经天皇氏父系社会，到神农氏农耕社会，再到轩辕黄帝时邦国部落社会，道统传序，一脉相承。

　　上古时，人们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因此社会构成以母亲为核心，上古之姓，皆出自女娲。

　　古人最初测量周天躔度，一岁为三百六十日，十日一旬，十二月一年，每年少了五又四分之一天，四年便相差二十一天之久，将近一个月。

　　时间久了，历法明明是在夏日，天上却降下鹅毛大雪，历法到了冬日，大地上却是草木茂密，河水暴涨。

　　后来娲皇带领臣工重新测算，置润填补，使历法与实际气数相应，后世方有补天之说。

　　华夏道统自娲皇起始，到虞夏商周四朝，从最初以母亲为核心，采集渔猎为生存手段的小部落，到后面城池遍地，分封建制的王朝，对于道、法、术的追求一以贯之。

　　只是从夏启以后，王沉于红尘享乐，放弃承担道业，转由臣工负责，家天下者，改朝换代，不过更换一姓一家，道之传承依然如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