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修仙,我有一座五脏庙 第256节
此刻恢复了理智,梁季虎立马发现,之前的许多事情都不对劲。
他捂着脑袋,痛苦不已。
“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不是说,大仙有求必应,肯定能够救我娘的性命吗?
大仙不是也答应了,要救我娘活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娘为什么会变成怪物?”
商陆提着贴满了巫符的布袋,先是扫了眼屋子内外的求盗,确定大伙儿没有问题,方才问梁季虎:
“有求必应的大仙?梁兄,告诉我,这都是怎么回事。”
“我娘患了重疾,大夫说是绝症,是村长告诉我,山中有一座大仙庙,庙里供奉着一位有求必应的大仙。
我在村长的带领下,去了那座大仙庙,割肉滴血充当祭品,祈求大仙的保佑。
回来后没多久,我娘的病,就真的有了好转。
只不过每天都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来治病……”
申屠收起了雷火辟邪伞,没好气的吐槽:
“亏你还在郡守府当书吏,就没有想过,这天底下,哪来的吃人肉、喝人血的治病方式?”
梁季虎摇头道:“我当时只想要治好娘的病,没想这么多。
而且村里的大伙儿,都说这种治疗方法合理。
因为娘给了我血,给了我肉,给了我生命。所以我要给她治病,就该还她血和肉……”
说到这里,梁季虎抬起头,看见院子里的村长几人。
方才的混乱气息,也影响到了村长几人。
好在商陆及时吸光了这股气息,才没有让他们被自己的血液烧死。
即便如此,他们全身的皮肤,也红的跟煮熟了的大虾一样。
他们体内的妖气,也在混乱气息的影响下,产生了激变,催动他们的身体变异,全都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畸形怪物。
村长的脖子上,就诡异的冒出了第二颗脑袋。
这颗脑袋,只有第一颗的一半大。
同时他的四肢,却萎缩成了小小一截,模样古怪的叫人毛骨悚然。
梁季虎看着怪模怪样的村长,眼睛里面满是怒火,厉声质问:“你不是说,我只要拜了大仙,我娘的病就能好吗?”
变成了怪物的村长,居然没有一点儿慌乱。
面对梁季虎的质问,他甚至还在笑。
“你就说,以前折磨你娘的恶疾,是不是消失了吧?我和大仙可没有骗你!”
“但我娘被妖物寄生,变成了怪物……”
“大胆!那可不是怪物,那是灵身!
你小子简直不知好歹,等你娘彻底成为灵身,大仙就会降临在她的身上,保佑我们全村的人飞黄腾达。
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是大仙的儿子!
我可是给了你几辈子都修不来的大福分!
可你,却引来了这些外乡人,把它给毁了!还害死了你娘!更害了我们全村老小!”
村长越说越激动。
他脖子上的第二颗脑袋也开了口,声音尖利,恶狠狠地诅咒起了商陆等人:
“你们这些狗官,毁了大仙灵身,都将不得好死!”
第276章 诅咒?杀了就不存在了!
长出了两颗脑袋的村长,模样本来就古怪诡异。
此刻他面目狰狞的诅咒众人,周身毛孔居然还跟着滋血,就像是在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
让申屠、梁季虎等人,看的是毛骨悚然。
恍惚间,屋院里的气温,都好似下降了几度。
众人微微变色,禁不住怀疑,这货的诅咒,该不会真的能起效吧?
商陆没有把村长的诅咒当回事。
他嗤笑了一声,提着手中不断扭动的布袋,冷声问道:“谁来让我们不得好死?你们口中的大仙吗?”
“没错!”
村长两颗脑袋的表情,都在这一刻狰狞无比。
他本身的脑袋,声音沙哑低沉,新长出来的小脑袋,则是尖利高亢。
两个声音混杂在一起,更显诡异邪性。
“你们毁了灵身,激怒了大仙,不止是你们,你们的家人也将遭到仙罚,不得好死!哈哈哈,怕了吧?晚了!”
“我们为什么要怕?”商陆依旧在冷笑:“这大仙想要作祟,除掉它,不就没事了吗。”
村长一愣,连笑声都停了,瞪大了眼睛,愕然的看着商陆,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除掉大仙?哈哈哈,就凭你们?一群狂妄自大且愚蠢的狗官,也妄想弑神?”
商陆看着村长癫狂大笑,平静地说:“如果是真神,我们自然杀不了。但妖鬼嘛……哼,死在我手上的妖鬼,还真是不少!”
申屠恰到好处的捧哏:“我们家大人,在当上贼曹掾之前,可是有着‘镇魔县尉’名头的!”
可惜,西平沟的这些人,没见过什么世面。
便是这村长,也没有听说过镇魔县尉的名头,听了申屠的介绍,毫无反应,让商陆的这个逼,没能装起来。
“一个妖鬼,也敢妄称神祇?也就是你们,才会被它诓骗。”
装逼失败的商陆,冷哼一声,懒得再多言。
他让求盗继续动手,对村长进行拷问。
转身安抚了悲痛愤怒的梁季虎几句,便吩咐申屠:
“派一个弟兄去云合镇,把镇上的求盗、民壮都给招来。
再向署里传信,告知陈贼曹这里的情况,让他赶紧派人过来,好做后续调查。
另外让弟兄们把西平沟的村民,都给赶到村坝里,集中看守,挨个审问,看看他们中,还有谁在祭祀妖鬼假神。
同时对西平沟展开搜索,看看这个地方,还有没有藏着别的古怪!”
“是!”
申屠叉手领命,立即点了一个求盗,让他骑上官马,先去镇里调人,再快马加鞭,赶回贼曹署去报信。
随后,申屠从马背上,取出了一张巫符。
这符的正面,有个由咒文组成的鸟雀,背面则是空白。
申屠拿出巫符,大步走到了正在接受酷刑折磨的村长身旁,拽起他只有小小一截的手,拔刀割破。
村长看了看申屠,又看了看自己被割伤的手,神情懵逼,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申屠费劲的拽着这只小手,用流出的血作墨,在巫符背面,写下了西平沟这里发生的事。
村长差点儿没给气炸肺。
虽然割手带来的痛苦,与求盗施加在他身上的酷刑完全没法比。
但是申屠的行为,却是一种羞辱。
气恼的村长,嗷嗷质问:“你用自己的血不行吗?为什么要用我的?”
申屠瞥了他一眼:“废话,我又不傻,割自己的手多痛啊,万一被邪毒入侵溃烂化脓了呢。”
“我难道就不痛?就不会溃烂化脓?”村长咬牙切齿。
“你痛不痛,会不会溃烂化脓,关我屁事。”申屠嗤笑道,看村长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傻子,并飞快抓起村长的手,按在了巫符的正面。
巫咒吸收了血液,立即绽放出缕缕血光,化作一只飞鸟,朝着乘风县的方向,振翅飞去。
虽然派了人回去报信,但申屠还是要放出这只符鸟。
这是巴国朝廷定下的规定。
重要情报,必须要用多种手段传递。
以防止在传递过程中,出现差错。
传完巫符,申屠亲自带着几个求盗,离开了梁季虎的家。
按照商陆的要求,去将西平沟的人,集中到村坝里,看守审问。
商陆催动神力,净化了几只纸人身上的血污。
然后将它们也给派了出去。
这些纸人,将守住西平沟的寨门、哨塔。
防止村子里面的人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