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请听我解释 第931节
XX仙子。
XX刀。
XX腿。
甚至还有XX尊者。
不过雅号尬归尬,但其中不少人还是不错的,至少有“XX仙子”之称的女侠相貌确实出众,而与这些武林中人闲聊之时,许元除了得知了一些当地趣闻以外,甚至有意外之喜的收获。
在西泽洲那边有一位号白姬仙子的女侠近期因为单人剿灭了一处位于千棘峡中的千人匪寨而名声鹊起。
而白姬这个名字,许元如果没记错的话,似乎正是那小龙女在大炎皇朝的假名。
得知曾经的纸片人老婆出没,许元非常很兴奋,兴奋到当晚就把这事传讯给了黑鳞卫。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经过长达两月的漫长旅途,许元终于带着冉青墨二女抵达了西泽州州府。
西泽洲的行政辖区在大炎的版图上呈现为一道长条形,东西不过三千余里,但南北却足足有两万里有余。
西南与万兴山脉接壤,西北则与大漠接壤,属于大炎边境的百战之地,时运不好的年份需要同时面对大漠与古渊的来犯。
而为了应对这种局势,虽然政令还没下达,但西泽洲已然以中段重镇天星隘为中轴线已然实际被划分为了南北两片防区。
北部由镇西军守卫大漠,而南部的古渊则由大炎边军与玄甲军联合防备。
之前许元他去过的万象宗就在西泽洲的最南端,真的很难想象一洲之地的景别差异能如此之大。
南方鸟语花香草木深,北地大漠黄沙雁飞绝。
西泽州府并非是大炎腹地那种繁华巨城,也非北封城那种兴建两山中段平原上的巨型堡垒,而是一座不折不扣的隘城。
其坐落于千棘峡西侧的一处巨大突出部上。
南北两侧皆为万仞高崖,东西则是两堵顺地势而建的高耸城墙。
在西侧城门外便是为数不多能够直接越过千棘峡这万仞天堑通往西漠的狭窄栈道。
不过这条栈道经过一代代工匠的加固与填充,如今已然宽达数百丈,乃是大炎为漠南都辖府输送物资的最重要补给线路。
哦,对了。
西泽州府名为镇西,而这名字的来源自然与许元那好胸弟家里脱不开干系。
镇西侯亲自上书,将西泽州府改定在了这与大漠相交关隘之上,皇帝为嘉奖其勇便直接以镇西命名州府。
这里,是镇西军的驻地,但也只是曾经的驻地。
镇西侯是个传统的军人,一直践行着名帅守国门的思想。
在兵锋打过千棘峡后,镇西军的驻地已然再度西迁至漠南都辖府那边去了。
如今的镇西府只留守着自前线轮换下来的两个营,为漠南都辖府把守着这条重要的生命补给线。
也因此,许元他想见一见那好胸弟的想法也自然落空。
不过转念想想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就算见了面除了和那胸弟叙叙旧外,也没什么趣味。
毕竟,这次过来他可是带着家眷。
之前在李君武书信里介绍的风土人情肯定是领略不了的。
第574章 预料之外的消息
心中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许元缓缓从客栈的软榻上坐起了身。
今夜失眠,睡不着。
虽然已然是融身强者,许元依旧维系着睡觉的好习惯,不过习惯了车马劳顿,突然入驻进这奢侈的客栈,一时有些适应不了。
皎洁的月色自窗棂洒落屋内,客栈的装潢颇为奢侈,但与大炎腹地的酒楼不同,此内陈设皆带着一抹西域的美感。
披上一件黑衫,下床步于客房自带的帘外露亭,放眼望去。
月明星稀,飞雁西去,气势磅礴的百里巨峡顿时映入眼底。
带着些许黄沙的夜风吹拂面颊带着几分干燥,嫣谷坊乃是兴建于镇西府最北端巨峡边缘的一座专供修者居住的客栈,许元三人三间客房一晚上就得碎银百两。
不过今夜这个银子倒不是许元自己出的,而是被旅程中结交的一名青年所宴请
“如此月色,周兄既亦未寝,不妨与吾小酌一番?”
在万仞崖壁悬空亭台上站立半晌,一道略显沙哑的男声忽然传入许元耳中。
许元闻言声回眸,却见一名青年正立于微笑着看着他。
青年身着一身睡袍,面容因为苍白而显得有些憔悴,整个人看起来都病恹恹的。
对方姓牧名离,字兴义。
乃是许元在路上帮助过的一名商队之主。
途经一片戈壁滩时,对方的商队被千余头小型漠狼潮袭击,习惯性的出手相助,又得知双方目的地皆是镇西府后,很自然的便结伴同行。
同行大半月,许元此人倒也算是相谈甚欢。
不过天下无散的宴席,牧兴义商队的目的地乃是漠南都辖府,而许元明日便要带着寻宝姬前往千棘峡内寻找小龙女弟弟的尸骸了。
今日过后双方也算是要正式别过。
略微思忖,许元直接纵身一跃,从自己房间的露台跳到了牧兴义这边。
这种举动很不礼貌,甚至是冒犯。
即便受邀,也应当从正门,受允后方可入内。
不过看到许元的这番举动,牧兴义那双眼眸之中却无太多情绪波动,面容上微笑更是分毫未变。
似是已经习惯了眼前这位的不羁的行事风格。
不过许元却是知道牧兴义并不是因为习惯,而是因为不在乎。
牧兴义冲着许元轻轻颔首,一边朝着屋内走去,一边有条不紊的缓声说道:
“镇西府宵禁严格,恐不便外出,吾去遣酒楼下人送些名酒和小食过来布置一下,请周兄在此稍候。”
“这倒是不用了。”
许元轻笑着唤住了他,指尖微抬直接从须弥戒中将,一架矮桌,两张短椅放在了露台之上。
一屁股坐在其中一张短椅之上,长发随着含砂夜风拂动,冲着牧兴义轻轻一笑:
“受你招待了大半月,今夜便由我来宴请兴义你吧。”
牧兴义缓缓回眸,盯着那突然出现的桌椅看了一瞬,道:
“周兄竟然有须弥戒这等神物在身。”
一边说着,他也微笑着坐到了许元对面,病恹恹的脸颊上依旧维持着那淡然微笑:
“那吾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许元看着他那平静的神色,轻笑着问:
“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牧兴义摇了摇头,声音平淡而自然:
“周兄身侧两位红颜年纪轻轻便有宗师修为,家世定然不凡。”
“.”
许元深深看了对方一眼。
从初识到现在,他从未在这面容苍白的青年脸上看见除了微笑以外的任何神情。
哪怕是遭受狼群袭击,整个商队构筑的防线已然摇摇欲坠之时,此人脸上依旧维持着那副微笑。
牧兴义的身上都透露着一种无所谓的气质,仿佛对什么都不在乎。
这大概便是许元能与此人谈得来的原因之一。
心中想着,许元随手将几瓶价值千两的灵酒放在了桌案上,又取出几碟路上购置来的下酒坚果,一边为二人斟酒,一边闲聊说道:
“说起家世,以兴义伱这姓氏和手下商队规模,应当乃是牧氏商会的人吧?”
牧兴义闻言没有否认,微微颔首:
“牧山海正是家父。”
许元闻言略微挑了挑眉,将斟好的酒杯递给对方,语带讶异:
“兴义你竟然是牧家嫡子?可为何手下商队连个宗师供奉都没有?”
“嫡子算不上,家母乃是家主的三房,十余年前犯了些错误,并不怎么受家主待见。”
牧兴义接过酒杯,淡然解释:“至于商队供奉.原本是有的,但他在遇到周兄你之前不久便战死了。”
“妖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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