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请听我解释 第771节
翌日,晌午。
久违的修炼让许元如同一个海绵一般汲取着阵纹中那由命源与阴源还有源炁所组成的古怪能量。
数月未曾修行,一夜再加一个晌午的时间仅仅只是让他完成了纳炁,将体内那些消耗掉的源炁补满。
而在做完了这些之后,许元并没有继续进行修源。
当初用源炁修行时他可以用相府之内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晶无所顾忌的修炼,但如今却是不能再这么做了。
他虽然可以一直修炼,但他房间下方那处地穴之中作为柴薪囚禁的百头阴鬼与异鬼是极限的。
它们将源炁转化为阴源与命源的速度要比他修炼的速度慢上一些,这一夜的吐纳已经将其积攒了数天的命源与阴源消耗一空。
不过下方的地穴应该只是一个初步的试验场,若是成功了才会继续扩建。
心中想着,许元便准备出门去找一趟许长歌,让这大哥命令下人多运送一些阴鬼与异鬼过来。
冬日暖阳透过窗棂撒入房间,在阳光的照耀下一些飘荡在空气中浮沉清晰可见。
下了床,许元穿戴好衣物,便推开了房门。
不过刚一出门,他便是一愣。
这老爹怎么回来了?
在院落中那小巧池塘边的典雅亭台中看到了一名发鬓斑白的中年男人。
依旧是那一身标志性的黑龙袍,面色沉稳平静看不出丝毫神色,目不转睛的盯着院内那颗悬铃木。
沉默一瞬,许元压下了心中原本的念头,快步朝着亭台走去。
步入亭台,许元直接坐在了石桌的对面,轻声的唤了一声:
“父亲,你一直盯着这悬铃木,其中有故事?”
许殷鹤缓缓收回了盯着悬铃木的视线,落在许元身上之时,眼底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确实有些一些故事,不过都是一些陈年往事了。”
许元听闻此言,同样瞥了一眼院内栽种的那棵悬铃木。
暖阳之下,悬铃木的树枝光秃秃的,上面繁叶已然随着冬季的到来而落光了。
这颗悬铃木并非灵植,算是在大炎境内颇为常见的一种观赏树种。
盛夏之节,枝叶盛开,微风一吹便会传出如同风铃一般的悦耳之声,故而得名悬铃。
许元眼神流露了一抹好奇,问道:
“什么故事?”
许殷鹤没有隐瞒,话语带着一丝缅怀的笑:
“和你母亲有关的故事。”
许元眼眸闪了闪。
就如同每一个小孩一样,谁都会好奇自家老爹老妈的爱情故事。
更别提像眼前老爹这种如同谪仙般风姿卓绝之人的过往韵事。
想着,许元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父亲,你和母亲不会是在这悬铃木下定的终身吧?”
“.”
闻言,发鬓已然斑白的男人再度看向了那颗三人环抱的大树。
在阳光之下,他依稀看到了已逝之人当年作为少女时的那仙姿之影。
锐利的眼眸微微眯起,许殷鹤逐渐闭上了眼睛,唇角噙着一抹微笑,声音很淡,也很温柔:
“嗯,对。”
“.”
许元见到父亲如此神色,眼眸略微垂下,也带上了一抹笑意,但却没有再继续追问。
安静在亭台内持续了十数息,许殷鹤的沉稳的声音便打破了这份缅怀的宁静:
“修炼,顺利么?”
许元闻言笑了:
“歆瑶研制的出的阵法很厉害,如今孩儿已经能够正常修炼了。”
许殷鹤瞥了厢房一眼,道:
“应该还不够吧。”
许元一愣,随即也释然,点了点头:
“产出的阴源与命源确实不足以支撑我继续修炼下去。”
许殷鹤略微颔首:
“歆瑶很细心,也很谨慎,为了预防伱出现意外,她并没有轻易调度来太多的阴鬼与异鬼。”
许元瞬间明白了这老爹话里的意思。
一切的事物都已经筹备好了,就等你回来实验一下便可以继续扩建。
这父亲永远都是这样,即便是在这种小事上,也都会将其安排得滴水不漏。
念头闪过,许元忽然想起昨夜自己对许歆瑶那丫头做的承诺,低声的说道:
“父亲,其实这个阵法还需要改进。”
“嗯?”
许殷鹤略微挑了挑眉,眼眸之中流露了一抹恰到好处的讶异。
许元见状便立刻将自己准备好的腹稿说出:
“歆瑶说了,虽然这个阵法的完成度很高,但其实依旧是个半成品。”
许殷鹤点了点头,示意继续说。
许元见状,轻笑一声:
“这阵法太大了,如果我想要修炼便需要长期待在这厢房内才行,在歆瑶的设想之下,这个阵法是可以精简到能够随身携带的地步。”
许殷鹤意味深长的看了许元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满意,点了点头:
“如此说来也对,你想要什么?”
“.”
许元闻言心里一颤。
有一说一,他感觉自己又一次被这老爹看穿了。
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低声道:
“希望父亲您能够调配给歆瑶一些阵纹师和炼器师。”
许元没有直接说出需要几名,因为他感觉眼前父亲应该是知道他想做的事情。
“嗯”
许殷鹤模棱两可的轻吟一声,随后自顾自的说道:“甲上级别的阵纹师与炼器师各五名,如此应该够了。”
得。
这老爹果然知道他想做什么,而且似乎也并不反对。
想着,许元舔了舔唇角,试探着说道:
“那经费”
“我会吩咐华鸿给歆瑶五十万两的器材份额。”
“才五十万两?”许元一愣,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许殷鹤瞥了他一眼:
“怎么,嫌多了?”
许元眼角跳了跳,立刻笑呵呵的说道:
“没有没有,刚好合适。”
“呵,那就好。”
许殷鹤哼笑一声,缓缓的站起了身子:“就这样吧,为父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
许元见状也缓缓站起了身,行了一礼:
“是,父亲。”
许殷鹤看着眼前的三子,忽地说道:
“歆瑶的性子太过于善良,长歌不善表达,你这做兄长得多担待一些。”
话落,一阵微风吹过,中年男子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在亭台内站了一会,许元摇着脑袋又缓缓的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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