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反派:师娘,让我照顾你吧 第105节
宁中则见势不妙正要拉转缰绳策马奔跑,却只听那军官大声叫道:“放箭!放箭!射马!”只听弓弦之声大作,二三十支羽箭急速射来。
宁中则心中惶急,知道蒙古人擅长骑射,如此近的距离想要逃离弓箭的射程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她一咬牙,抽出腰间兵刃准备拼死一搏,心想,死也要拼杀掉十个八个,决不束手就擒受辱于人。
箭矢近在咫尺之间,却听得密集的叮叮之声响起,射来的羽箭竟尽数被宁远用剑挑飞或击落在地,这时才听宁远道:“夫人请安心,你且在一旁看着就好。”
蒙古军官见宁远如此厉害,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忙喝令:“弓箭手待命!枪兵结阵杀敌!”
随着一声令下,蒙古枪兵迅速组成战阵,三人一组挺着长枪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口中齐声呐喊:“杀!杀!杀杀杀!”长枪如林,直刺二人而来。
喊杀声震天响,即便是经历过不少武林争斗的宁中则,此刻也不禁心神震荡。这些蒙古士兵的枪阵与寻常的武林打斗截然不同,他们置生死于度外,毫无防守之意,每一招都是直取要害的致命刺杀。
若只是面对六七名枪兵,宁中则自信凭借灵活的腾挪闪避,便能轻松应对;即便是遭遇十多名敌手,她也可拼着冒着受伤的风险,将他们一一击溃。
然而,当四面八方都被密集的枪影所笼罩时,她所学的腾挪之术似乎变得无济于事,而唯一能做的,便是以伤换命,拼死一搏。
就在她紧张得手心冒汗、无处可逃之际,却瞥见宁远手中长剑化作了一道道残影。瞬息之间,他的剑尖精准地点在了刺来的长枪尖端上。由于速度极快,枪尖与剑尖相撞击的声音融为一体,似乎只有一声,又似乎连成了一片。
宁中则耳中传来金戈交鸣的清脆声响,四周士兵握枪的手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陡然僵硬。紧接着,长枪纷纷被弹飞上天,残影晃动间,血光四溅。
仅仅一息之间,周围二十多名士兵如同被利刃割倒的麦穗一般,齐刷刷地倒下。
第168章 岳夫人,要不你来帮我吧
宁中则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蒙古军官已迅速作出反应,厉声命令道:“放箭!无论死活!”随即率领十余名骑兵发起了冲锋。
宁远伸手抓住飞来的箭矢,反手朝冲锋的骑兵投掷而去,箭矢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穿透战马的胸膛。战马吃痛,嘶鸣一声重重地倒在泥泞的地上,激起一片泥浆。
马背上的骑兵骑术高超,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下虽惊不乱,就地一滚,悍不畏死地继续前冲,抽出马刀扑杀过来。
宁远挑起地上长枪,将冲来的官兵士兵一一刺穿。惨叫声和闷哼声此起彼伏,片刻之后,所有蒙古士兵无一逃脱,全部命丧长枪之下。唯有一群被俘虏的女子惊恐地呆立在不远处,不敢稍有动弹。
宁中则看着满地的战马和士兵尸体,鲜血与泥水交织在一起,将地面染得一片猩红。而宁远在这一刻仿佛变了一个人,脸上的谦逊和温和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冷冽如冰的神情和令人胆寒的杀气。
她感到一阵的失神。
宁远走到那群俘虏前,砍断了部分人手上的绳索,让她们解开其他人的束缚,这时女人们才乱作一团,将身上绳子一一解开,脸上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其中一位娘子感激涕零地向宁远拜倒:“感谢恩公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愿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恩公的救命之情。”
宁远将她扶起,见她相貌姣好,应是某大户人家的千金,而上衣早已被撕碎,殷红的肚兜带子也已断裂,露出大片大片的白皙来。他取出一件大氅披在她身上,问道:“你们是附近的村民吗?”
女子紧紧裹住身子,怯生生答道:“回禀恩公,小女子陈氏,原是家住附近的小镇。这次回家省亲不幸遭遇鞑子,幸得相救。然而我的丈夫和孩子却已经......”说着又忍不住啜泣起来。
宁远默然,让她们取了士兵身上搜刮的钱财分了各自归去,那陈氏美妇人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宁远,似乎有话想说却又难以启齿。最终她还是什么也没说,随着众女子消失在土道的尽头不见了。
宁中则自始至终默默注视着他,心想,这是一个怎样矛盾的人啊!他既欣赏殷素素那般邪派女子的率真,厌恶如唐文亮般的正派人士的虚伪;他冷酷无情杀戮果断,却又透露出一种侠骨柔情;他似乎拥有着凶狠的一面,但又隐藏着深深的悲悯之心。
宁中则怔怔地看着他,只觉得宁远就像是藏在雾中,看不分明。
心中不禁想到,谁又不是在生活中戴着面具过活呢?就连自己的师兄,是否也戴着一副面具,那谦谦君子外表下,又隐藏着怎样的一副心情?为何他会选择自宫去修炼辟邪剑谱,抛弃自己的妻子不顾?难道华山派的传承真的比二十年的相濡以沫还要重要吗?
宁中则摇了摇头,试图将心中的迷茫驱散,走到宁远身边,望向那些已经消失的女子们离去的方向,微笑着问道:“那位陈氏小妇人容貌出众,你为什么不将她留下?”
宁远淡然道:“天下可怜之人何其多,我又能留下多少?我只愿能在这乱世之中,保护好我所珍视的人,那便心满意足了。”
宁中则凝视着他,似乎想从他的眼神中寻找答案:“你真的只是这么想的吗?”
宁远反问道:“夫人,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想?”
宁中则沉默片刻,缓缓道:“我也不知道。当我看到那些鞑子将妇女们用绳子串在一起,看着她们衣不蔽体地遭受凌辱时,我恨不得冲过去杀光那些士兵。可是,”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夫妇却连自身都难保,我的丈夫正在与左冷禅周旋,生死未卜,而我除了彷徨无助又能做些什么呢?”
顿了顿,望向宁远,眼中透着光:“但你却不一样。”
宁远转头看着那些僵冷的战马和倒地的士兵,脸上依然平静无波:“我也只是武功比你高一些而已,又能有什么不一样。”
宁中则语气坚定地说道:“宁远,你不一样。你年轻、强大,你铁血,又身怀悲悯之心。也许正是你这样的人,才能给这个风雨飘摇的国度带来一丝希望。你或许能拯救那些无辜的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让那些弱女子和孩童免受凌辱之苦,让他们拥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庇护之所,不再挨饿受冻。你......可以做到的,对吧?”
宁远注视着宁中则期盼的眼神,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笑意:“那么,宁女侠,如果我说,在未来充满荆棘的路上,我想你助我一臂之力,你愿意吗?”
宁中则闻言一愣,也不知该做何种想法,道:“你倒瞧得起我,可我武功平平,可帮不了你。”
宁远摇了摇头,目光中透露出几分认真:“武功并非决定一切的因素。我喜欢你的正直与善良,这份品质在如今这尔虞我诈的江湖中已是凤毛麟角。我真心希望能与你同行。”
宁中则被宁远这突如其来的直白话语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脸颊微红,她瞪了宁远一眼,故作嗔怒道:“宁公子,休要胡言乱语。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得赶紧去寻找我丈夫了。”说罢,她翻身上马,落荒而逃。
宁远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夕阳余晖洒在她身上,长剑悬腰,斗笠纱巾随风飘扬,英姿飒爽之中又带着几分柔美。
他忍不住笑了笑,也策马追了上去。
两人一路疾行,直到月明星稀时分已行出二十余里。错过了一处村落之后,前方道路旁出现了一座破旧的小庙。
宁远提议道:“夫人,让马儿歇歇脚,我们明日再继续赶路。”
“也好。”宁中则点了点头,缓缓停下马匹。
庙前是一棵大槐树,白色的槐花在月光下仿佛被蒙上了一层乳白色的薄纱,朦朦胧胧的,淡淡的花香随风飘散。
她站在槐树花下,侧头去看宁远,道:“我们进去歇息吧。”
庙内有破旧的油灯,牛油早已干涸,宁远添了些灯油点亮,庙里顿时亮起昏黄的光,这微弱的光映入宁中则的眸中,如繁星点缀了黑夜,看得宁远微微失神。
宁中则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头与他对视了一瞬,又迅速移开了视线。或者是早些时候宁远说过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她心生警觉,气氛一时间变得暧昧起来。
她似乎受不了这样的氛围,逃也似的说道:“你去烧些热水吧,我去林子里看看有没有栖息的鸟儿可以打下来充饥。”
宁远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微笑道:“夫人不必如此麻烦,我之前收了十几匹战马,今晚正好可以烤马肉吃,保证是你未曾尝过的美味。”
宁中则不动声色抽回了手,说道:“那好啊,我去捡些木材生火,你负责切马肉。”说着转身走出了庙门,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第169章 左冷禅的阴谋
宁远望着宁中则离去的背影,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笑意。
他相信,至死不渝的爱情确实存在,但这份情,一定是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之上。
如果岳不群可以为了华山派或者某些私心而自宫,对夫妻间的和谐生活置若罔闻,那么宁中则又怎么可能不多少生出些怨怼来?
很多时候,对男人而言,事业和荣誉也许比性命更重要,但女人所看重的却未必是这些,她们有时候更在乎的,是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分量,是否依旧如初。
小庙外,篝火熊熊。
宁远切好马肉,涂抹上盐巴、迷迭香、黑胡椒和豆油,腌制后将其架在柴火上炙烤。
宁中则静静地坐在一旁,凝视着跳动的火光出神。
这些年,她与岳不群携手并肩,从无到有的让华山派变得热闹起来。
她视令狐冲如己出,对林平之关爱备至,对待每一位弟子都如同家人一般。看着那些个活泼的弟子们,她对华山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然而,事情总会偏离预定的轨迹,令狐冲的身死,林平之与岳不群的自宫,这一系列变故如同阴霾般笼罩在宁中则的心头。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她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师哥的选择。
可更糟糕的是,左冷禅对华山派虎视眈眈,如今岳不群生死未卜,整个门派的重担都压在了她一个人的肩上。
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彷徨和无助。
就在这样迷茫的时刻,宁远的出现如同一束明亮的阳光,为她带来了希望。
然而,问题在于......她偷偷地瞥了宁远一眼,心中的感受复杂难言。
这小子几乎完美无缺,但唯独在言行举止上显得有些离经叛道、不顾世俗礼教。
他为什么白天会说出那样的话,说想要与自己同行,究竟想暗示什么?
还真是个特立独行的家伙啊。
宁中则为此感到烦忧。
“烤好了,快来尝尝味道如何!这可是我独家秘法泡制的酱料,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宁远的声音打断了宁中则的思绪。
马肉上面还滋滋作响地冒着油花,香气四溢,勾起了宁中则的食欲。
她接过马肉串,尝了一口,心想:“如今这般困境,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希望他不要给自己带来太大的困扰才好。”
又想到宁远与岳灵珊之间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让她更加烦恼不已。因此只吃了少许食物便早早地躺下了休息。
至于睡下的地方,自然是在木榻上。
宁远在小庙中铺好了两张床,垫上厚厚的被褥,温暖而舒适,与在家中无异。
宁中则对这位茅山第十八代传人充满了好奇,他那神奇的五鬼搬运术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她从未听闻过如此高深的术法。
于是透过朦胧月光照进来的清辉偷偷打量着他,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些答案。
宁远似乎察觉到了宁中则的目光,侧过身子与她对视。宁中则心中一紧,慌忙闭上眼睛假装已经入睡。
可过了好久,却依然睡不着。
过往的种种像流水一般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她想起了十五岁那年,华山下野花灿烂,华山上血流成河,只杀的剩下了自己跟师哥两人相依为命。
后来,灵珊牙牙学语,在她三岁大时,师哥带回了小令狐冲,他们师兄妹两人一起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再后来,劳德诺带艺投师,自己也收了第一个女弟子。
这些往事挥之不去,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宁中则做了一个梦,梦见师哥走丢了,她疯狂的四处寻找,找了好久,最终在思过崖上看到了一个背影,那背影与师哥极为相似。
她欣喜地跑了过去,然而,当那人转过身来时,却是一张女人的脸。
那女人的青色长衫突然变得鲜艳起来,变得殷红如火,像是烈焰,开始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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