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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永昌 第740节

  白起也无奈的指着他骂道:“你迟早得毁在你这张破嘴上!”

  王贲没好气儿的“嘁”了一声:“尊敬是放在心里的,不是挂在嘴边的!”

  白起张了张,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生硬的将跑偏的话题来回来:“所以说,你也赞成先请客?”

  王贲回道:“陛下有陛下的部署,我们朱雀军区也有我们朱雀军区的态度,请他吃顿饭,敲打敲打他,告诉他,我们可都盯着他呐,敢乱动弹就去死!”

  孔藂也点头,附和他的提议。

  白起捧着茶碗沉思了许久,好一会儿才轻叹道:“也罢,那就先敲打敲打他吧!”

  ……

  粤州、越王府。

  名为王府,实则堪比王宫,其府邸占地百亩、合共十三进十三出。

  内有假山水榭、亭台楼阁,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极尽奢靡之能事……远超长宁宫!

  须发花白的刘邦,支着一条腿倚坐在精舍之内,一手提着一个纯金酒壶大口大口的饮着酒。

  身披鲜艳华服、满头金玉发饰的吕雉,面无表情的徐徐走进精舍,她冷淡的目光一扫精舍内部的陈设,径直掠过了面色灰败的刘邦,落在了他身前案几上摆着的玄色请帖上。

  她拿起请帖打开,一目十行的浏览了一遍后,最终定格在了“白起”两个字上。

  “大王不能去!”

  她开口说道,语气依然十分冷淡。

  刘邦醉眼朦胧的看了她一眼,恣意的笑道:“孤有得选吗?”

  吕雉将请帖重重的甩到案几上,一句一顿的说:“这是请帖,不是圣旨!”

  刘邦提起酒壶灌了一大口酒,漫不经心的说:“都一样!”

  吕雉细长的眉梢挑了挑,冷声道:“哪来的一样?”

  刘邦低垂着眼睑,淡淡的道:“一样能取孤性命!”

  吕雉沉默许久,忽然轻叹了一声,放缓了语气柔声道:“这并非是汉皇旨意,只是白起自作主张,只要大王不去赴宴,白起未必真敢起兵戈,纵使那老贼当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起兵击吾越王府,大王也还能占住大义……”

  没等她说完,刘邦便粗暴的将其打断:“不要再继续了!”

  吕雉横眉怒目的喝道:“继续什么?臣妾只是为了保住大王的心血、保住我儿的基业,臣妾有什么错?要说错,也只错在臣妾乃一介女流……”

  刘邦头疼不已的扔了酒壶,使劲儿的搓了搓麻木的面容,低低的嘶吼道:“你到底知不知你在做什么?你不是在给盈儿守基业,你这是在给盈儿招祸,连带你吕氏一族,与孤刘氏满门!”

  吕雉却只是冷笑:“难道当年是臣妾要起事吗?是臣妾要来这乌烟瘴气之地吗?是臣妾要蓄士以待天时的吗?”

  言下之意:现在才想喊停?早干嘛去了?

  刘邦暴躁又无奈的怒喝道:“停手吧,有汉皇在,你赢不了的!”

  吕雉垂下眼睑,淡淡的说道:“臣妾没想赢,只是不想输。”

  刘邦一把抓起身侧的酒壶,再度‘吨吨吨’的灌下半壶酒液,而后喘着粗气,努力心平气和道:“孤了解汉皇,他是个大气的、也是个心慈手软的,只要我们不做错事,他是不会对我们下手的,他若是要下手,早就下手了,如何还会等到今时今日,你就听孤一句劝,散了那些死士、斩断与各地官员的联系……”

  吕雉用异样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

  看得他微微有些毛骨悚然,忍不住问道:“你看孤做甚?”

  吕雉轻轻一笑,美艳的面容就如同一朵盛放的罂粟花,妖艳而致命:“臣妾只是有些好奇,似大王这般懦弱无刚、庸碌无能的人物,到底是如何从人命如草芥的乱世,活到今时今日的?”

  刘邦大怒,一把身侧宝剑,起身怒喝道:“泼妇,安敢辱孤耶!”

  吕雉无动于衷的看着他挥舞明晃晃的宝剑劈向自己,但就在长剑即将落在她身上之时,刘邦又将宝剑重重的掷于地面,捶胸跌足道:“娶妻不贤,满门不幸!”

  吕雉徐徐矮身,拾起明晃晃的宝剑,面无表情的看向刘邦。

  刘邦本能的后退了一步,旋即便色厉内茬的指着吕雉大声咆哮道:“毒妇,汝可欲弑夫?”

  吕雉将宝剑重新塞进刘邦的手里,淡淡的说道:“白起再凶,也只是汉皇手中的一把宝剑,解决这把剑,并不能解决问题,解决持剑的人,才是真正的一劳永逸!”

  刘邦攥着剑,笑得前俯后仰:“疯了、疯了,真他娘的疯了,就凭你,还想解决汉皇?他若能被你解决,他也成不了汉皇!”

  吕雉面不改色的淡淡回道:“臣妾一介女流,自然解决不了汉皇,但大王能!”

  刘邦:“孤为何不知,孤还能解决汉王?”

  吕雉指了指刘邦手中明晃晃的长剑:“那大王不妨再好好想想!”

  说完,她拂袖转身离去。

  留下刘邦一人,愣愣的望着自己手中的宝剑。

  直至吕雉行至精舍门前之时,刘邦突然像是疯了一样的声嘶力竭高呼道:“吕雉,你可曾正眼看过孤王一次?你心中可曾有过孤王一日?”

  吕雉停下脚步,回过头深深的看了看须发花白、放浪形骸的刘邦一眼,眼神中有失望却也有缅怀:“大王觉得没有,那就没有罢……”

  说完,她便一脚踏足了精舍。

  刘邦愣愣的目送他远去,眼前的光亮似乎也随着她的远去而黯淡下来。

第五百六十八章 二王薨

  殿外皎月孤悬。

  殿内一灯如豆。

  陈胜静坐在书案后,翻阅着御史台新近送过来的季报。

  这些年里,他一点点的放弃了对于朝中日常政务的掌控,将本该属于帝王的权力,下放到了六部。

  而他则将时间与精力从繁重、细碎的事务中抽出来,着眼于大汉的制度、架构、机制,从中找问题、解决问题……

  比如他现在正在翻阅的御史台月报,上边就详细的记载了上季度的全国官吏稽查情况,包括犯案官吏的职位、履历、出身,犯案经过、手段、时间跨度、负面影响等等要素。

  陈胜看这些,为的不是去当英雄,处理某些官员给老百姓伸张正义。

  那不是他该插手的工作,他掺合进去,无论是令简单的问题复杂化、还是令复杂的问题简单化,都与他的本意背道而驰。

  他看这个的目的,是要寻找这些案件背后的深层原因,分析这些犯官为什么能犯下那样的案件,是人的问题、还是制度的问题。

  如果是人的问题,那么为什么官吏稽查系统,早先没有稽查到?

  如果是制度的问题,那么又该如何妥善的却去解决掉这个问题?

  找到问题、解决问题……可比解决搞问题的人,难得多、也重得多!

  目前为止,陈胜干的还挺不赖。

  各级官府简洁、廉洁、有力,对于新的制度、新的机制,也都没有多大的抵触情绪。

  而且在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两股强大力量合流改造之下,大汉的官吏们正在逐步逐步的,向着陈胜引导的“当官只是一份工作”那个方向靠拢。

  更为的准确的说,是大汉官吏们正在习惯陈胜强加在他们身上的一层又一层束缚,并渐渐迷失在老百姓们一声声父母官、好官的赞扬声中,从而诞生出当官就是要为国为民做一些实事、好事的念头……

  当然,客观事实上,大汉的官吏仍然高人一等。

  虽然没有任何的律法、礼制规定,有什么事是官吏能做而百姓不能做的,有什么东西是官吏能用而百姓不能用的……

  但官吏们无论走到哪儿,都依然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应该享受到比百姓高一等的待遇。

  但百姓们无论走到哪儿,都依然理所应当的认为,官吏应当享受到比自己高一等的待遇。

  这是连陈胜都无法否认的。

  但他还在努力,努力改变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

  而客观事实上,这种情况的确也在慢慢的好转。

  比方说,在大汉已经没有任何官吏,敢再在出行之时以兵丁开道、令百姓跪迎。

  那些头铁的、自持天高人皇远的官吏,现在都还在雪域修铁路……

  陈胜用了整整二十年,终于令大汉走到了眼前这一步。

  他准备再用二十年,让做官变成一条会被选择的路径。

  ……

  夜半风急,书房门窗哗啦啦作响。

  陈胜头也不抬的一手护住摇曳的灯苗,继续翻动手里的卷宗。

  然而他拈起一页纸张后,手掌忽然顿住了。

  他合上手里的卷宗,抬眼望上看,目光洞穿暗淡的穹顶,望见了一条波浪汹涌的大河。

  他细细的感知着那条大河内的情况,眉头慢慢的皱起。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低微却清晰的苍老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老臣范增,恭请大汉人皇陛下降临,赐臣神威……”

  ‘这老货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陈胜拧眉暗道了一句,口头却不假思索的低喝道:“准!”

  话音一落,他周围密布的人皇气便分出了一条细小的支流,没入虚空之中,也不知道流到了哪儿。

  那厢的范增闻声大喜,连忙回道:“谢陛下,半夜惊扰陛下安寝,老臣有罪,请陛下治罪!”

  陈胜:你祈祷的时候,就没想起来可能会打扰我睡觉?

  他深吸了一口气,按耐住骂这老货一个狗血淋头的躁动,询问道:“大半夜的,你又整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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