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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永昌 第258节

  搏浪军能有而今的名气!

  一是因为搏浪军自身的战斗力也的确很强,虽远不如幽州军,但吊打大周其他兵马却是手拿把掐。

  二是因为大周需要一支能与幽州军齐名的顶级军团……

  同理。

  作为搏浪军副将的李信。

  实力当然也是远不如同为幽州军副将的陈骜的!

  陈骜是先天。

  李信却只是后天。

  一境之差,犹如云泥!

  而且沙场悍将,最擅长的乃是战阵合击之术!

  李信眼下,却是孤身一人。

  犹是如此,李信仍不打算就此束手就擒。

  境界与技巧又不能代表全部实力……

  然而他握剑的手刚刚准备发力,一股气冲斗牛的森然剑意,已经冲天而起,煌煌如百战巨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李信面色僵硬的看着面前笑吟吟的陈胜,仿佛在看什么怪物!

  境界、技巧不能代表全部实力。

  加上这股剑意,就能代表了……

  “陈都尉,开弓没有回头箭,万请三思而后行!”

  李信松开了剑柄,沉声说道。

  陈胜从李信身上收回目光,轻轻的一挥手。

  一众亲卫见状,立刻如狼似虎的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解除了李信身上的甲胄和佩剑,而后取来梅花山庄出品的儿臂粗合金锁链,结结实实的将李信捆了一个人形大粽子!

  “你准备留本将到什么时候?”

  李信没有反抗,任由这些亲卫施为,直到陈胜挥手命亲卫将他押下去的时候,他才开口问道。

  陈胜想了想,说道:“那就得看朝廷迫我到什么地步!”

  李信垂下眼睑,低声道:“区区李信,不足左右大局……”

  陈胜遗憾的道:“那你可能就只有两条路了,要么降、要么死!”

  李信抬起眼睑,“我与你无冤无仇!”

  陈胜不为所动:“所以你现在还能活着!”

  李信叹了一口气,暗道离开南疆,自己有些膨胀了……

  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也低估了陈胜的刚烈。

  也是,谁人能想到,区区一个郡守,会有反抗朝廷的胆量呢?

  一众亲卫雄赳赳气昂昂的押着李信下去了,陈胜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城外红衣军围捕随李信前来的那一票的将校,心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很清楚。

  自己已经捅破了天……

  接下来,就要面临朝廷的疯狂打压了。

  但他能怎么办呢?

  眼睁睁的看着朝廷将红衣军送上前线做炮灰?

  眼睁睁的看着朝廷对他、对陈家下刀子?

  还是说。

  现在就笑脸相迎、逆来顺受的将红衣军送到李信手上?

  再回头摇着尾巴跑到洛邑去挨个给那些宗室亲王、三公九卿磕头,求一个给他们当狗的机会?

  若那样才能活着,他宁愿死!

  “你们为什么非要逼我呢?”

  陈胜目光深处燃烧着熊熊烈焰,低声喃喃自语道:“你好我好大家好,不好吗?”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不认

  月上树梢。

  西城门红衣军大营帅帐之内,一身戎装的陈胜,同军中众师团长一起吃晚饭。

  晚饭很丰盛,整只的鸡、鸭,一块块比脸还大的猪肉、羊肉……

  但不知道是不是没有酒的缘故。

  账内的气氛很是沉闷,陈七说了好几个笑话,笑声都是一闪而逝。

  分作在陈胜左右两侧的陈守与陈刀,不断给陈胜递眼色,让他说点什么,鼓舞一下士气。

  陈胜却都视若无睹,专注的对付着手里的烤羊肉。

  直到一整条羊腿尽数落入他腹中,餐盘之中只剩下一根光溜溜的羊腿骨之后。

  陈胜才扔下割肉刀,一把抓起身侧的纯钧剑,起身道:“吃饱了吗?”

  众将齐齐丢下手里的碗筷,一把提起食案上的纯钧剑,豁然而起:“吃饱了!”

  陈胜扭头,目光凛冽如刀锋的扫过帐内众将的面容,张口道:“大道理有很多,我就不讲了!”

  “我只问你们,有人要拿我们红衣军当劈柴烧,你们答不答应!”

  他面容狰狞的厉喝道,喉咙里似有一头猛虎,字字句句摄人心魄!

  前一秒才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众将,一下子就涨红了脸,高声怒喊道:“不答应、不答应!”

  陈胜一把抓起餐盘里的羊腿骨,掷于众将之中,拔高声音怒喝道:“我再问你们,有人觉得我们这些泥腿子,不配挺直了腰杆堂堂正正的做人,就该跪在他们脚下摇尾巴、舔他们的臭脚,祈求他们赏赐给我们一块骨头啃,你们答不答应!”

  众将看着那块光溜溜的羊腿骨,只觉得自己的脸面被人踩进了泥泞里,疯狂的跺脚,一时之间,热血逆流而上,似乎要挤爆头颅。

  “不答应、不答应!”

  他们声嘶力竭的扯着喉咙拼命的叫喊道,愤怒的声音,小半个大营之内都能听见!

  “很好!”

  陈胜喘了一口粗气,眼珠子却慢慢的红了:“以前我总以为,我们有兵有将,有田有粮,还有我等豁出性命博得的战功在手,便能在这乱世之中,护卫妻儿老小,过上安生的日子!”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但凡朝廷肯拿我们当人,肯稍稍体谅一下我们的难处,肯给我们喘口气的时间,我都不愿与朝廷撕破脸!”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刀兵一起,就得死人!”

  “拿袍泽弟兄的命去换一个堂堂正正,不值当、划不来!”

  “但他们不肯!”

  “不肯给我们做人机会!”

  “我他娘都坐上这狗屁陈郡郡守了,还要逼我跪下给他们当狗!”

  “我们都把屠睢弄死在蒙城了,他们还要逼我们去前线给他们当劈柴!”

  “他们也不肯体谅我们的难处!”

  “我们陈郡多难?去岁多少父老乡亲饿死?多少兄弟姐妹流离失所?”

  “我们想了多少办法,花了多少人力物力,才给郡中这几十万父老乡亲弄了一口米汤吊命?”

  “他们不管、他们看不见、他们不在乎!”

  “从去岁大旱到现在,朝廷没有给我们拨付过一粒粮食、州府也没有给我们拨付过一粒粮食!”

  “是一粒都没有!”

  “现在要我们出兵砀山,仍旧是一粒粮食都不给!”

  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那样,一句一顿的咆哮着。

  说给低下的众将听。

  也说给他自己听。

  如陈七、李仲、季布这些红衣军老人,个个双目通红,愤怒得身躯直颤!

  如陈婴这等后来者,虽然没有李仲他们那么强的共情,但也同样心意难平!

  因为陈胜说的,既是陈郡一地的难题,也是九州共通的弊病!

  帅帐周围,不知何时聚集起越来越多的红衣军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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