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从魔祖传人到古今第一魔 第204节

李澈打量着冥河老祖的同时，冥河老祖也在打量着李澈，这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对李澈的感觉还算不错。

混沌海一战，冥河老祖已见过李澈，却未有言语交流，而今正面相对，近距离观察这个臭名远扬的心魔，冥河老祖倒也没产生什么恶感。

心魔恶名远扬，深为洪荒众生唾骂厌弃，但那些跟冥河老祖毫无关系，祂冥河老祖虽是紫霄宫高等培训班出来的，名声却比心魔好不了多少。

心魔祸乱洪荒，人人得而诛之，冥河老祖曾狂杀八方，血戮万灵，二者差别不大，算是一路货色，又何必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冥河老祖与心魔唯一的交集，便是冥河老祖玩主角游戏，送了心魔一口黑锅，然后心魔反向回赠祂一口黑锅。

对此冥河老祖也没多大怨气，似祂这般盖世杀神，除了混元大罗能引动祂的心灵产生波动，其他事情全然不被放在心上，玩玩而已，无需当真。

看着李澈那副淡雅超尘的姿态，冥河老祖亦是暗暗称奇。

心魔不断搞事，弄得洪荒动荡不止，却少有人见过心魔的真面目，有生灵猜测心魔是个青面獠牙，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也有生灵猜测心魔是个由魔鬼的魂，毒蛇的心，蝎子的毒，寒冰的血，豺狼的狠辣等事物组成的怪物；

可是谁又能想到，心魔不但不是青面獠牙的恶魔，也非多种事物组成的怪物，反而是个气质非凡，如逍遥仙人般的角色。

瞧着李澈一身气度淡雅，似与世无争，若非亲眼所见，冥河老祖都难将眼前之人与恶名远扬的心魔联想到一起。

不过冥河老祖绝不会被李澈的外表所迷惑。

不久前混沌海那一战，心魔何等邪魅狂狷，现在换了一副姿态，也改变不了对心魔的固有印象。

李澈没来之前，冥河老祖对心魔的了解是心狠手辣，无情残忍，狂放霸道，现在又多了一项，演技精湛，特别能装。

然而心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冥河老祖没兴趣去挖掘深究，当即开口道：“道友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直接开门见山，连象征性的客套都懒得做一下。

祂不想跟心魔多说废话，早点把心魔打发了，祂也好继续参悟大道，探索混元大罗之路。

修持血道与杀道，享有盖世杀神的威名，但冥河老祖本身是个喜欢清静的人，不然也不会将一手创造的阿修罗族扔到西方大陆，自己独守血海。

“额”

冥河老祖如此直接，一点都懒得磨叽，反倒出乎李澈意料之外，一时有些错愕。

“冥河道友真是快人快语。”

李澈反应过来，无比严肃的道：“余贸然来此，是想向道友求借一物。”

“何物？”

冥河老祖眼皮一跳，面色逐渐凝重。

心魔何许人也，如今洪荒名头最响，恶名最盛的大魔头，不可能是个一无所有的穷鬼，这样的大魔头向他求借之物，只怕不会是一般物品。

“业火红莲！”

李澈不出口则已，一出口就是王炸，瞬间惊得冥河老祖原地爆发。

铿～

剑鸣声轰掣，至极杀气铺天盖地笼罩李澈，一青一红两道光芒闪过，阿鼻元屠剑锋已顶在李澈身前。

作为与诛仙四剑齐名的绝世杀剑，阿鼻元屠威力极其恐怖，那杀天杀地杀众生的至极杀戮剑气萦绕，令李澈都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心魔，你如果想死，吾不介意成全你。”

冥河老祖语气冰寒，怒上眉梢，阿鼻元屠双剑剑气向前推进，大有破开李澈护体罡气，将李澈斩为碎片的趋势。

求借业火红莲，得亏心魔说得出口，当真是狮子大开口，也不怕把自己活活噎死。

“余当然不想死，余只想借业火红莲一用，冥河道友何以这么大的反应。”

面对雷霆震怒的冥河老祖，李澈不慌不忙的说道。

手指轻轻一弹，雄浑法力集中爆发，震飞阿鼻元屠双剑，姿态始终淡然。

冥河老祖的反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十二品业火红莲乃是极品先天灵宝，且隐约超出极品先天灵宝半筹，有希望蜕变成先天至宝，珍贵程度不言而喻，谁又肯无故出借。

不过他既然敢来，就有把握借到业火红莲，跟冥河老祖这种大神通者打交道，最重要的无非是利益的大小。

只要给出的利益够大，没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何况他只是借用业火红莲，不是借了就不还了。

“业火红莲乃我血海至宝，从无出借之理，道友从何处来，便回何处去吧！”

稍微冷静下来，冥河老祖便断然拒绝了李澈的请求，伸手表示李澈可以走了。

十二品业火红莲，别说不能出借，即使能借，也不会借给臭名昭著的心魔。

借给其他大神通者，冥河老祖倒是不怕要不回来，可是心魔嘛，名声早就迎风臭十万里，乃至百万里了，将业火红莲借给心魔，冥河老祖害怕有去无回。

生于盘古大神一团污血所化的血海，冥河老祖也是个大富豪，坐拥许多先天灵宝，但最珍贵的当属业火红莲，阿鼻元屠双剑，以及玄元控水旗都不能比，若业火红莲一去不复返，冥河老祖能直接发疯。

总之一句话，心魔人品堪忧，道德败坏，绝不能出借业火红莲，否则有去无回的概率非常大。

270.第268章 道誓

“余诚心求借业火红莲，冥河道友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冥河老祖都明确表示他可以走了，但李澈似是没有听见，笑道：“业火红莲余有大用，恳请道友不吝成全。”

“当然，余也不会白白借用业火红莲，道友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余有的，定当双手奉上。”

他的语气极为诚恳，没有半点欺骗之意。

他的的确确只是想借业火红莲帮助自己开挂，没想过借了不还，但冥河老祖可不信他的话。

心魔之名，早就臭不可闻了，冥河老祖哪敢相信他嘴里吐出的任何一个字。

“吾将业火红莲借给你，你.”

冥河老祖满脸嘲讽，话虽未说完，但意思很明确。

祂不相信李澈的人品，笃定了李澈身负有借无还的魔道传统美德。

李澈脸色难看，感觉人格受到了严重侮辱，他是有借无还的那种人吗？

瞧不起谁呢！

好吧，他真就是那种人！

若冥河老祖实力再弱一点，祂借到业火红莲后，就一定不会物归原主，定会占为己有，即使借不到，也会直接强抢。

得了天魔塔中诸多魔道传承，他传承的不只是罗喉与众多太古大魔所创功法神通，还传承了种种魔道特有的美德。

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心狠手辣，无情残忍.他全都学的有模有样，区区有借无还，根本算不了什么。

“呼~”

一个深呼吸，压下杂乱的念头，李澈狠狠一咬牙，做了一个能让冥河老祖安心的决定。

“只要道友肯将业火红莲出借于我，余便以自身大道起誓，定会完完整整的把业火红莲交还给道友。”

“否则，就叫我一生修为不得寸进，亡于大道天诛之下。”

闻言，冥河老祖登时变色，万万没想到心魔竟会这等坚决，祂有些相信心魔求借业火红莲是真的有大用，而非有所觊觎，打算借了就不还。

以自身大道起誓，便是道誓，此乃最神圣的誓言，受冥冥中的大道意志认可，比起天道起誓更为严苛。

对天道起誓，不去履行，最多就是受一场天罚，虽极尽凶险，九死一生，但古往今来，受天罚而不死的并非没有。

发下道誓却不履行，则是绝对的十死无生，冥冥中的大道意志会降下大道天诛，自身修持的道也会反噬，恐怖程度强如大神通者也难躲避。

洪荒自盘古大神开天辟地至今，违背道誓的生灵，没有一个能从大道天诛之下存活。

冥河老祖犹记得太古之时，有一名叫混天道人的强者，其便是发了道誓不履行，最后遭大道天诛而亡，那万道齐轰的恐怖场面，如今想来都仍感头皮发麻。

心魔既然敢发道誓，说明其求借业火红莲确有大用，应该不会做出有借无还的破事。

冥河老祖内心已有了几分动摇。

只要有借有还，将业火红莲借给心魔用用也不是不行，多个朋友多条路，祂也不想把心魔得罪死。

可是回顾心魔过往行事风格，祂也不敢立即答应下来，还需更加小心谨慎。

怒火逐渐消散，面色缓和了许多，带着些许好奇的问道：“道友求借业火红莲，欲作何用？”

对于心魔求借业火红莲的目的，祂很是好奇。

坐拥业火红莲无数岁月，祂自问研究透了业火红莲的所有功用，对业火红莲无比了解。

业火红莲最大的能力就是焚烧业力，这似乎对心魔没什么用。

莫非心魔是想借业火红莲蕴含的红莲业火焚尽一身滔天罪业，然后洗白从良，不干魔头这一很有前途的职业了？

“余借业火红莲作何用处，不便告知道友。”

李澈淡淡的道，拒绝回答冥河老祖的问题，事关他的开挂大计，岂能让除他与李无常之外的第三个人知晓。

“业火红莲吾可以借给你，但你必须发下道誓，否则吾心难安。”

冥河老祖正色道，并不纠结于心魔借用业火红莲的目的。

祂是最强大神通者之一，自然明白大神通者的心有多坚定，大神通者不愿意说的，任你费尽口舌都得不到答案。

一次好奇心的发问，属于正常交流，没谁会介意，可若一直纠缠不放，就难免会得罪人。

“余以心魔之名，于此发下道誓，若余用完业火红莲之后，未将其归还给冥河道友，便叫余遭大道反噬，受大道天诛而亡。”

李澈毫不犹豫，指天立誓，发下最神圣最不容违背的道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