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模拟:我能逆天改命 第405节
“都已经老了。”
“哪怕曾经再是风华绝代,剥夺了无数的王血权柄充盈己身,可在岁月的腐蚀之下,他们终究不是天上的神圣。”
“数千上万年的时光,已经将曾经辉煌的神血,演变成了一种挥之不去的诅咒,齐王,也不例外。”
“眼下他不出手,应是在谋划着什么东西,以前是想要谋取百家的法,至于现在想要做些什么,却是不得而知。”
“但看着这一幕对峙,而不是直接出手镇杀我来。”
“便可以看出,眼下这位齐王,并不想动手。”
结合模拟之中的些许推断,季秋冷静的分析。
正如季秋所说的一样。
若齐王当真无所顾忌,王威无量。
他压根不会在这里蹦跶的这般欢快。
其怎能不以雷霆手段,直接镇杀他来,随后集结臣服于齐的几位古老者,以及诸多神血上卿,一起覆灭稷下?
时间,不在乎你怎样拥有,而是你怎样去利用。
既然,这位齐王可能暂时选择了蛰伏。
那么亲面神血之王的威压,便只能留待日后了。
而季秋有理由相信,待到下一次再见。
他,将会以全新的身份与实力,去亲自掀起,颠覆这个时代的浪潮!
不过在此之前,他却暂时熄灭了就此跑路的意思。
准备收拾收拾去稷下,在重塑人道荣光之前。
最后见上祭酒孟轲一面。
第299章 天意自古高难问,当以己心代天心!
大日凌空,照耀万物。
早前那一场大雪,如今已渐渐停歇,只余下地上厚厚一层,还在暖阳的照耀下,渐渐融化。
季秋赴田氏邀约,本已心中有数,却不料那齐王宫的血影都统齐千仞实在咄咄逼人,是以被迫无奈,只能出手轻易将其镇杀。
事后,王威笼罩临淄,却被李耳显化漫天紫气拦下,齐王出于某种顾忌,并未彻底撕破脸来。
在这种局面之中,季秋本欲就此离去。
但念在墨翟韩非,以及李耳等诸子大贤如此鼎力相助,是以还是先行回了稷下。
欲与祭酒孟轲,正式辞别。
然后,遵循那血脉沸腾的呼唤,去古老的三晋大地,去往那大海的深处,将青铜玄铁浇筑的沉没古城,再度寻回。
待到一切准备齐全之时。
才是清算这齐地争端,最后的终局!
稷下。
穿过两侧绿荫缭绕的长道,踏过诸子留名的一百二十八栋红木阁楼,季秋来到了这座学宫的正殿。
那位,曾经一手缔造稷下的学宫祭酒,孟子孟轲先生。
此时,就在那长廊一侧,静静的等候着他的到来。
与以往未有不同,仍是面色温和,一袭灰衫的老人,此时正背负着双手,好像早就知道他会前来。
看到少年风尘仆仆,眉宇间一抹杀气未散。
孟轲打量一眼,在这长廊之前,微微点头:
“好手段。”
“齐王近侍齐千仞,名震临淄,齐地九十六大城无不晓其都统之名,可谓是神血后裔之中,一手遮天的权贵!”
“他为齐王效命几百年间,伐北燕,伐南楚,一口刀下饮了不知多少同辈神血,声威赫赫!”
“却不想,竟在一场大雪之中,被季先生给斩了。”
吹了口气,孟轲悠然一叹:
“从来不被重视的凡民,将高贵的神血上卿头颅摘下,从今日开始,季先生的声名,想来就将自齐地而始,传遍天下了!”
老者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意思。
对此,季秋却是不闻不问,只撩起袖袍,拱了拱手,便道:
“孟祭酒说笑了。”
“失手斩了那齐王的使臣,无异于是亲手打了神血之王的脸面,事后还要稷下与李老先生出手,替我出面与王宫对峙。”
“季秋实在愧疚。”
“如今齐国形势波谲云诡,变化莫测,而我的存在,无异于是一道导火索,无时无刻,不在挑拨着齐王那根敏感的神经。”
“说不定,他就将在之后的某一日因我之故,出手与稷下为难。”
“因此,季秋眼下,是来辞别的。”
季秋一口气说完后,眼前的老人并不意外。
反倒是一路跟来的墨翟,眉宇扬了扬,略有些不满:
“之前在路上不都说了么?”
“稷下不会因为这种事情,便对季先生放任自如,道家的那位出手,不正彰显了我辈态度?”
“就在这稷下呆着,除非齐王下定决心,要扫平稷下,不然在那一日来临之前,这里便永远都是至高无上的学术圣地,不容任何他人亵渎!”
墨翟的言语激烈,显然在这件事情的从属上,他对于季秋的态度极其坚定。
反倒是平日里更显温和的孟轲,却是轻轻摆了摆手:
“脾气收一收,这么着急做什么。”
“季小友,细说?”
老人的眸子,永远都是那么的平静,就好像永远都不会生气一样。
季秋从没见过孟轲急过,他永远都是那么的和善,与夫子那高大伟岸,晓之以理,以及李耳道法自然,终日参悟妙道不同。
他好像,性格真就是这般。
对此,季秋再度拱手回应:“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稷下的百家学说,一年多来,我已尽数观阅,融入己身,剩下的,便是效仿诸贤,走遍天下了。”
“待到千帆过尽,想来,便是我踏足山巅之时。”
这番话语,说的有些许狂妄。
毕竟说到底,他不过只是一尚未及冠的少年而已。
但,眼前的稷下祭酒,却是选择相信了他。
孟轲笑了。
说实话,这种话在任何一个年轻人的口中说出,作为祭酒的孟轲,都会毫不犹豫的开口呵斥,道其一声不知天高地厚。
可唯独季秋,他不会去这般说他。
这当然不是因为季秋的身份地位,以及近乎与他之前比肩的实力。
他这么说,只是因为他见过这个少年,身怀的天赋以及对于知识的严苛,究竟达到了一种怎样可怕的程度。
所谓的圣者,永远都不是口头说说,便能够做到的。
“去吧。”
“老夫相信你。”
孟轲走上前来,以一名长者的身份,拍了拍季秋的肩膀。
作为一手将他带入稷下大门的祭酒。
他这动作,同时也代表着,他答应了季秋的请求。
“那么,季秋便拜谢祭酒大人了。”
“诸子同道,我会一一拜别。”
“之后出了稷下,我将轻装出行,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临淄,不叫齐王以及那些古老者投下目光。”
“给稷下添了这般多的麻烦,季秋实在惭愧,是以待到成道。”
“定会一一还来!”
只在这长廊古道,还未进那阁楼之时,这场短暂的会面,便已经落下了帷幕。
看着少年举止稳健,毫不拖泥带水,便折返而去的身影,墨翟有些无语:
“孟老匹夫,你又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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