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倍张三丰天赋开始 第268节
……
夜半时分,客栈之中一片寂静,孟修远则是尚还在床上打坐练气。
正此时,突听得一阵脚步、呼吸声从门外传来。
“孟公子,打搅了。我家主人要事请你去一趟,还请赏光。”
房门敲响,传进来的是一个略显粗粝的声音,汉话说得不是很标准。
孟修远身形一闪来到门前,推门一看,却见门口站着的是个吐蕃打扮的黝黑武士。
见状,不用多想孟修远也知道,他口中这“主人”指的应该就算是鸠摩智。蒯
“带路吧……”
孟修远一挥衣袖,朝那吐蕃人说道。
他虽不知这位大轮明王深更半夜请自己去到底有何事,不过他也没什么好畏惧的。
“是,孟公子请……”
两人就这般一前一后地默然出了客栈,在昏暗的光线中转过几道街巷,直入一间看起来十分幽静的小院之中。
那吐蕃武士将孟修远引到一扇房门之前,便悄然行礼告退,没敢丝毫停留。
孟修远艺高人胆大,见怪不怪,当即推门而入,见果然是那鸠摩智正端坐在屋中。蒯
“孟公子,你来了,太好了……”
鸠摩智状态明显不对,怀中抱着一个偌大的锦盒,头上满是汗珠,身子发颤,神情有些恍忽。
“明王,深夜找我何事?”
孟修远大致已猜到鸠摩智的状况,却也明知故问地答了一句。
“孟公子,我这里有一点薄礼,还请你收下。”
说着,鸠摩智打开手中锦盒,颤抖着递给孟修远。孟修远接过一看,却见其中厚厚几摞,都是手抄的书册。
见那些册子封皮上的名字,着实十分扎眼:蒯
《拈花指》《无相劫指》《燃木刀法》《韦陀掌》《大摔碑手》,如此等等,尽是少林七十二绝技。
更有甚者,最上面显眼处,还摆着《火焰刀》和《佛度三迦叶》两门鸠摩智的看家绝学。
孟修远见状也不由有些吃惊,只道是这鸠摩智真是舍得。
未待他出言,鸠摩智便略有些迫不及待地又说道:
“孟公子,小僧……小僧自与公子少林寺一别之后,内息出现了一些问题。
只得请你这般绝世高手出手,替我运气疏通一二……”
鸠摩智心高气傲,本来万万是说不出这般话的,不过此时他显然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即便不愿,也只能强低着姿态朝孟修远说道:蒯
“孟公子若能助我一臂之力,那小僧一定铭记于心,绝不敢忘。
无论吐蕃国还是密宗,往后都会将阁下视为恩人,竭力报答。”
孟修远闻言鼻子出气、轻嗤一声,也不答话,当即转身朝门外走去。
“孟公子,你仁心侠义,真的……咳咳……真的便要见死不救么?!”
鸠摩智一激动,体内紊乱真气已经有些控制不住,险些一口血咳了出来。
孟修远闻言,转过头来朝他漠然说道:
“本来救不救你,我都在两可之间。蒯
偏得是你提起‘密宗’这两个字,让我想起许多腌臜事,没了兴致……”
鸠摩智眼见这最后的救命稻草要走,不由赶忙大声问道:
“还请公子见教,我密宗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公子如此生厌?”
“你真要问?”
孟修远望着这位高权重的大轮明王,心中突然有了些打算,于是故意又道。
“是,请公子示下”鸠摩智只觉痛苦难熬,赶忙诚然说道。
“嗯,那就要从高原上,一个叫格桑的小姑娘说起了……”蒯
220 入魔成佛
虽然相隔两世二十多年,可那小格桑一家的事情,孟修远至今记忆犹新。
眼看这位大轮明王满头大汗、面色苍白,一副难以坚持的模样,孟修远却依旧是从头开始,一点点将故事仔细讲给他听。
“我和格桑一家初见时,他们过得十分困苦。
她父亲扎西、母亲央金,都是农奴。生了一儿一女,每日食不果腹。
可即便这样,他们一家仍是觉得自己很幸运,对你们这些密宗的大师们很敬重。
因为他们觉得,自己一家是得到了你们的庇护,才能安稳地生活下去……”
鸠摩智听孟修远语气,便觉得事情要遭。
身为吐蕃国的国师,他虽大多时间是在大轮寺中静修佛法武功,可对于那些普通农奴们的生活,还是知道得很清楚的。
再考虑到孟修远那嫉恶如仇的性格,鸠摩智自然猜到,应该是这格桑一家受了欺负,惹得孟修远想要打抱不平。
“孟公子,你所说之事,我已然了解。
你只需将这位格桑姑娘一家的简单信息说清,待小僧我回吐蕃之后,一定派人替他们伸张正义、消除苦难。
小僧忝为吐蕃国师,说话还是稍有些分量的。
有我一言,管叫他们一家再无忧患,此生此世安居乐业……”
鸠摩智心中焦急,说话语速也比以往快了许多,只希望孟修远快些出手帮忙。
可孟修远闻言之后,却只是摇了摇头,淡然说道:
“明王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鸠摩智见状,虽于心中大骂孟修远,可面上却不敢有什么表示,只能勉强一笑,道了一声“小僧失礼了,孟公子请讲”,而后便继续竭力忍耐。
孟修远微微一笑,接着道:
“我见这小格桑时,她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年纪,长得白皙漂亮,与寻常高原上的女孩大不相同。
可惜偏有一个毛病,天生是个哑巴。
他父母见我武功不错,便觉得我会治病,求我留下救救他们女儿。
那户人家很善良,姑娘又可怜,我觉得不好推辞,只能答应下来。
哪知道,这一待便是几个月……”
孟修远一边回忆,一边慢慢讲着,神色平淡。可鸠摩智听在耳中,却莫名地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寒意。
他敏锐地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毕竟孟修远本不是这么多言之人,啰里啰嗦地讲了这么多,显然事情并不简单。
果然,孟修远很快便话锋一转,声音也冷了几分:
“直至有一日,我练功回来,却见她家中一片狼藉。
不仅家中男女主人被打得遍体鳞伤,那格桑小姑娘也不见了踪影。
我问他们格桑被掳去了哪里,他们一个字也不敢说。
只是听到远处的喇嘛庙里传来一阵阵鼓声之后,他们哭得愈发伤心……”
孟修远说到这里,鸠摩智当即心中惊雷炸响,身子猛地一颤。
他身为密宗大法师,对这些事情自是了解。虽因他一心沉浸于佛学武功,自己所掌管的那大雪山大轮寺中未涉及这些,可一听孟修远所言,自是能猜得出其中缘由。
“孟公子,这……”
鸠摩智一抬头,便见孟修远双眼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般事情,别说眼前这位孟公子,便是他自己,想到也不由暗暗皱眉,实在是难以出言为之辩解。
“好了,明王,咱们言尽于此。
告辞了……”
孟修远毫不犹豫,转身便欲离开。
“等一下!!”
鸠摩智眼见孟修远要走,当即从卧榻上飞身跃起,似一只大鸟般落在门口挡住孟修远的去路,右手捂着胸口,面色痛苦、双目通红地怒视着孟修远。
“孟公子,你所言这些,与小僧全无关系。
你怎可因为旁人做的错事,便怪在我的头上,因此见死不救?!”
生死存亡之际,鸠摩智已经顾不上什么高手风度,他清楚,只要孟修远走出这个大门,那他许是都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孟修远闻言,并不怪鸠摩智无礼,只是微微一笑,朝他问道:
“明王,这故事我一讲,你便明白其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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