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倍张三丰天赋开始 第265节
……
下了少室山的孟修远,有意绕开了那围聚在山门处的江湖众人,拣了一条熟悉的小路,直往童年那座熟悉的小村子而去。
此时正值冬日下午,村里少见人烟,孟修远无需多做躲藏,便在无人发现的情况向下来到了他当年所住的那间茅草屋前。
推门而入,虽稍有发霉的味道传来,但屋中整体还算规整,显然之前乔大叔、乔大娘一直在替他打理这屋子,后来这空置的两年之中也并没被人动过。
孟修远一挥手,简单扫清了床上的浮尘,便盘坐其上,默然运功疗伤。
说实话,孟修远武功虽高,却也不是什么神仙佛陀,萧峰刚才那拼命使出的两掌,着实让他受伤不轻。
于当时,孟修远右手持剑要抵挡扫地僧的掌力,左手出掌又要一击击毙萧远山这样的绝顶高手,即便他有两三百年的北冥真气,却也留不下多少用于护体。
能在此情况下硬接乔峰两掌而尚存有自保离开的能力,天下除了孟修远,许是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如此,孟修远在这童年所居的小茅屋中,一住便是数日。
每日运功之下,他体内伤势也是大大转好,已经几乎无恙。
这日上午,孟修远这边正运功做一些收尾的治疗,突听得门口传来一阵“呜呜”的哭声,声音有些熟悉,不由心中好奇,起身去探查情况。
推门一看,原来是那虚竹小和尚,正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从村边小路上走过。
孟修远足尖轻点,身子飘然而出,落在虚竹身旁出声问道:
“虚竹小师父,你怎么了?”
虚竹被突然出现的孟修远给吓了一跳,不过惊慌过后,他还是赶忙擦干脸上的鼻涕眼泪,客气地朝孟修远行礼道:
“小僧见过孟施主,我……我没事……呜呜呜。”
说话间,虚竹似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之事,又呜呜哭了起来。
孟修远见状,想起前些日子虚竹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母亲的样子,心中不由有些愧疚,索性将他请到自己那间小屋之中,有事坐下慢慢讲。
虚竹面对孟修远似是有些畏惧,却也不敢反对他的提议,当即乖乖跟着他回了那小屋。
屋中陈设简陋,又没有什么茶水点心待客,孟修远只能拿了些随身带着的干面饼和夜里打来的清水递给虚竹。
小和尚天性朴实,又是本来就饿了,所以倒也丝毫不嫌弃,接过东西便闷头吃了起来。
几口面饼就着清水下肚,虚竹心情稍稍缓和,这才开始和孟修远说起他这几日的遭遇。
原来那日少林大会,待慕容博、孟修远等五人相继离开之后,玄慈方丈为保少林声誉,便在中原群豪的面前忏悔自己犯戒之事,当众请师弟依照戒律执法。
足足两百棍,将玄慈方丈当场杖毙,虚竹自此也就又没了父亲。
之后几日,外人离开,少林众僧便在新任方丈玄寂的带领下替玄慈念经送葬。虚竹浑浑噩噩地混在其中,仿若做梦一般。
到今日一早,新任掌门玄寂找到虚竹,给了他一笔银钱,便让他出了少林寺,破门还俗。
虚竹明白,这是为了少林清誉的不得已的办法,也就没有争辩,只认真与各位熟识的师父师兄们告别之后,便下了山来。
他行在山路上,回忆自己过往几日,先是失了父亲母亲,又被这从小长大、作为世上唯一的安身立命之地的少林寺赶出,不由得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正是这时候,孟修远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孟修远听完虚竹的这番叙述,不禁默然。
半晌之后,孟修远突地朝他问道:
“虚竹,我杀了你娘亲,你便不想找我报仇么?
或者说,你不恨我么?”
虚竹闻言一愣,没想到孟修远会问他这问题,认真思考许久,终是摇了摇头,朝孟修远道:
“我听他们说了,我娘她确实做了许多恶事,害了许多无辜孩童。
孟公子出手伤她,并非是为了私欲,而是为了公德。”
说到这里,虚竹稍稍一顿,看了看孟修远,随即声音低了几分接着道:
“再者说,冤冤相报,何时方了?
我若仇恨孟公子,又有何好处呢,只不过是给咱们都添了痛苦……”
孟修远闻言,下意识地打量虚竹脸上表情,却见他全然不似作假,而都是发自真心。
再回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所见所为,孟修远不由心中一动,生出许多感慨。
218 易筋经
孟修远此番之前,从也没细想过这些事情。
穿越两世,从下了武当山、见到那第一个强抢民女的山贼开始算起,他可谓是杀人无数。
可们心自问,孟修远自认杀的要么是大奸大恶之人、要么便是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敌人,从未有过错乱。
所以,哪怕手上满是血腥,他却也向来没因此而有过什么苦恼。
毕竟虽不敢说自己是什么大侠士、大善人,可在这道德水准普遍偏低的江湖之中,孟修远自认所做所行已经算是十分不错。
人非圣贤,没必要太过苛责自己。
但经过近些日子这一系列的事情,一幕幕矛盾的集中爆发,孟修远才发现,自己原来无意间也是间接伤害了不少无辜之人。
就在他思考自己所行所为是否可以有所改善之时,虚竹的出现,让他心中颇为触动。
见贤思齐,孟修远思索片刻,索性又朝虚竹问道:
“虚竹小师父,我想问你。
若你遇到一个大奸大恶之人,确认其已经害过许多无辜之人,你会怎么办?”
他这一问,多是出于好奇,只是想借着参考一番,倒不至于说有多认真。
不过,虚竹却是被这突然的问题问得一愣,呆立半晌,才对孟修远答道:
“出家人慈悲为怀,小僧遇到歹人,自当时该阻止他继续为恶。
只是小僧武功不济,远不如孟公子,恐怕……”
“就当你武功和我一样。”孟修远闻言无奈一笑,打断道。
“啊……这般好事,小僧可从未敢想过。”
虚竹听孟修远这么说,不好意思地摸头傻笑一阵,才又开口道:
“若我真有孟公子这般武艺,自是要制服那恶人的。
然后……然后我便以佛法度化他,让他改邪归正。
待他信心革面,便让他多做善事,为以往所犯恶行赎罪。”
显然,这种天马行空的事情虚竹从未想过,所以回答起来磕磕绊绊,口中说的都是心中第一时间浮现的诚恳之言。
孟修远闻声,不禁摇了摇头,朝虚竹道:
“大奸大恶之徒,哪里是那么容易度化的。
若他只是假意骗你,让你以为他已经改邪归正,可只待你一不察之时,便又去害人,这该怎么办?
如此情况下,他后来所犯的罪孽,不也有你一份纵容在其中么?”
“这……”虚竹被孟修远问得又是一愣,心中颇为为难。他抬头望了一眼孟修远,犹豫道:
“那依公子所想,这般罪人,是都该杀了么?
可是以杀止杀,多造冤孽,终究不是办法……”
说到这里,虚竹突地心中一股热流涌动,不禁朝孟修远道:
“孟公子,我想到了。
遇到这般大奸大恶之人,唯有以大智慧、大毅力,才能将其度化。
只要有佛祖舍身饲虎、割肉喂鹰之志,想来时日一久,无论是怎样的恶人也都是能受佛法影响的……”
孟修远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一笑,摇了摇头,便再没有同虚竹答话。
这位小师父境界虽高,他却是着实学不来。
……
往后数日,孟修远和虚竹便是一起住在这小村之中。
一开始倒不是有什么特殊缘故,只是虚竹刚刚被扫地出寺,一时间不知该于何处安身立命,孟修远暂且收留了他而已。
可后来,事情却是陡生变化。
这一日,虚竹向孟修远辞行,说是在孟修远这里叨扰许久,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孟修远闻言,也没有挽留,只是将那本《神足经》拿了出来,浸湿水分之后交由虚竹观看,想让他也学一学这其中功夫。
毕竟这小和尚心思单纯、为人善良,一人闯荡江湖许是会遇到许多麻烦。若再没有一身好武艺,那便太危险了。
这天底下好人本就不多,孟修远不想眼见这仅剩的几个还遭了劫难。
孟修远骗虚竹,说这只是一门强身健体的普通导引术,是因为看他身子有些虚弱才叫他学得,所以他也就没有拒绝。
不想,这虚竹在简单学了几式《神足经》之中的古怪动作之后,却是很快就不自觉地被这书上的经文所吸引:
“‘一切都无生,亦无因缘灭。于彼生灭中,而起因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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