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开局越女阿青 第19节
然而,狄云手筋被割,气力尚不如常人,转眼间便被善勇识破了虚实。为了不给对方反应过来,使出奇妙刀招的机会,善勇当即重新出刀,快如电闪地向狄云肩上削去。
蓦地里扑的一声,弯刀正斩在一团突然飞进来的人形黑影之上,发出了如中败革的声响。
善勇吃了一惊,自己手中弯刀本已是利器,再加上一身武功的加成,便是数名叠在一起的江湖好手也能一刀两断,为何会受到如此阻碍?
他凝神看去,发现自己与狄云之间已挤进了一个外衣被砍削出一个大口子、露出黑色里衣的中年汉子。
此人脸色泛紫,口鼻间隐隐有着渗出的血迹,已经死去良久。显然,刚才有人将他的尸体掷了进来,挡在了自己与狄云之间。
除了意识模糊的宝象之外,四僧齐向铁栅栏外看去,只见石屋外正站着一位身着黑衣的俏丽少女。
月光之下,少女脸上淡淡的笑容清晰可见。黑影晃动间,她已闯入了石屋之内,向着善勇攻去。
……
赵青到达荆州大牢的时候,外边数十名官兵横尸在地,小巷中到处都是流淌着的鲜血与残肢断臂。
这么多官兵都被人杀完了?这是哪伙势力做的?这么凶残?
她走近看了看死者所受的伤势,发现都是弯刀所留,且刀的大小不一,显是有多人出手。
说起来,能杀死数十名官兵的人并不算少,任何一名一流高手都可以做到。但能做到,与敢于去做是两回事,朝廷毕竟是这天底下最强的势力,如此挑衅,势必引起严重的反应。
赵青上次离开牢狱的时候,也并没有出手杀伤这些官兵,只是用暗器点倒了他们:
一来,这些人只是听命行事,家中也许尚有父母亲人,绝大多数都罪不至死;二来,若是引来朝廷大军剿杀,虽然自己有把握逃脱,但是原本定下的计划未免就泡汤了。
突然,巷口进来一个灰衣汉子,见到了里面的惨状,愣了一瞬后转身便逃,但早已被赵青看在跟中。
赵青只是掠了几掠,一把抓过汉子的神道穴,将其掷于地上。但令人惊奇的是,汉子虽然穴道刚被抓过,但并没有全身酸欲,在一摔之后竟即刻跃起。
见到如此异状,赵青再次一抓一掷,并在他头顶补了一掌,使其就此毙命。她伸指往汉子尸体的身上戳了一记,却有一股又韧又软的力道将她手指弹回。
原来是刀枪不入的乌蚕衣吗?赵青记起了连城诀中出现的这件宝甲。
乌蚕衣是用大雪山上的乌蚕蚕丝织成的,织就的料子无法裁剪,只能前一块后一块地扣在一起,只有雪山派的要紧人物才能拥有。
没想到这雪山派的人物武功如此不济,《侠客行》时期仅次于少林武当的大派竟然衰落如斯。
接着,赵青提着这尸体翻过了墙,只见丁典在对抗血刀五僧,狄云正遭遇到了险境,便掷出尸体挡下了善勇的一击。
于是,现在是以二敌四的局面,两名绝顶高手对战四名一流好手。
血刀门的刀法以“血”为名,施展开来时,红光大盛,宛如一片血雾弥漫,似乎沾上了一些就得“化为脓血”,险恶非常。
可是他们出刀的速度再快,出刀的角度再巧,也没有半点能劈削到丁典与赵青的衣角。
南宋末年,身怀九阳神功的觉远大师以两只铁桶拦下了昆仑三圣何足道一十六下神妙无方的迅雷快剑。
此时此刻,丁典固然没有铁桶在手,但几位血刀僧的武功也决不能与当年剑压少林的何足道相提并论。
于是他们拼尽全力的出招,却那只能被丁典浑厚的内力逼的挤在一块,试图背依背、招倚招,结出一张刀网来作抵挡;原本抱住宝象的僧人也将同门往地上一抛,想要腾出手来,多添半分战力。
然后,赵青出剑了,刹那间石屋光芒满室。五色相间的剑气无声无息地透入四僧刀网间的缝隙中,夺去了血刀诸僧的生命。
战斗结束的很快,曾经横行天下、犯案无数的血刀五僧,就这样倒在了昏暗的监牢之中。
丁典走向狄云,担心他刚才受到了什么伤害,双手轻按在上狄云背上,运功温养。
赵青辨认出那个最高最瘦的僧人,知道他便是血刀老祖最看好的徒弟宝象。
她检查一番,从宝象僧衣中找到了一个油布小包。显然,这包裹里的便是血刀门的《血刀秘笈》了。
正是事先知道敌人有留有秘籍,赵青刚才没有半点留手,而不是像当初杀万震山前那样,等待对方使全了武功,然后才真正出手。
赵青走到外边月光之下,将油布包一层层打开,取出里边的一本黄纸小书,见到丁典已经收功吐气,便准备邀他一同观看。
“丁大侠,据我所知,这个秘籍可以弥补你脚筋被割的缺陷,你过来研习一下也是好的。”
丁典应该就是目前这个时代的第一高手,而且天赋并不算低。
虽然说自己上次与丁典切磋时,他身上的铁链镣铐并没有取下,并不是最巅峰的实力,但以自己的进步速度,超越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如果自己想在这方世界找到更强的对手的话,倒不如去设法促进丁典的武功进步。
丁典正想俯身查探刚才挡下善勇一刀的汉子尸体身上是不是穿了什么宝甲,闻言思虑了一会,走了出来,向黄纸小书看去。
只见小书封皮上弯弯曲曲地写着几行字不像字、图不像图的花样。
丁典仔细瞧了瞧,开口道:“这应该是从天竺传过来,藏传佛教使用的梵文,以前我在凌退思家中见过一些,那里有不少他研究用的佛经。凌退思找来并培育的金波旬花,‘波旬’两字便是梵语。”
翻开封皮,第一页上绘着一个精瘦干枯的裸体男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面目极为诡异,旁边注满了五颜六色的怪字,形若蝌蚪,或红或绿。
图中男子钩鼻深目,曲发高颧,面目黝黑,不似中上人物。他的舌尖从左边嘴角中微微伸出,同时右眼张大而左眼略眯,脸上神情古怪。
而怪异之中,更似蕴藏着一股吸引之力,令人不由自主地心旌摇动,神不守舍。
翻到第二页,见纸上仍绘着这裸体男子,只姿势不同,左足金鸡独立,右足横着平伸而出,双手反在身后,左手握着右耳,右手握着左耳。
两人看得明白,这些应该都是血刀门修行内功的姿势。
丁典道:“这些姿势,有些像是来自于天竺的瑜珈法门。看来血刀门的武功之所以能在青海黑教中鹤立鸡群,应该是吸取了外来武学的缘故。”
瑜珈武学?赵青心中一动,联想到了神雕侠侣中金轮提到的无上瑜珈密乘,据金轮所言远胜于龙象般若功的神功。
金书世界观中是有释迦牟尼、如来佛的背景的,天竺有一些非常特殊的武学,也实属正常,达摩的武功最初也来自于天竺。
怪不得血刀经能够克服筋骨间的伤势,在手筋脚筋断绝之后并不如何损失武功,想必确是有着独到的秘法。
赵青仔细观察,书中人形上的经脉甚至有不少并不在十二常脉、奇经八脉之中,所记录的运气线路也与中原内功心法大异。
转眼间,她便进一步想到了好几种也许能够快速增进自己内力修为的思路。
没有想到,一些奇而怪的武学,反而对自己的启发更大,赵青心中暗暗感叹。
一路翻将下去,但见这裸体人形的姿势越来越怪,花样变幻无穷,有时双手撑地,有时飞跃半空,更有时以头顶地倒立,下半身却凭空生出六条腿来。这些则是血刀门拳掌轻功的法门。
到了后半本中,那人手中持了一柄弯刀,同样摆出了各种怪异之极的姿势,这便是血刀门的血刀刀法:每一招刀法都是从前面的古怪姿势中化将出来,在决不可能的方位砍将出去。
心中记下血刀秘笈的内容,赵青将小书留下送给了丁典。
“赵姑娘,外边的官兵应该被血刀恶僧杀了不少吧,到时候麻烦不小,还是早点带狄兄弟离开吧。”丁典提醒道。
赵青点了点头,取出一段绳索绑在狄云身上,攀上高墙,运劲一提,已把他拉了上去。
狄云直直地望着墙下丁典的身形,这几日丁大哥对他人生上的宽慰、感情上的指点、武学上的教导一一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不舍之情油然而生,他不禁双眼湿润,淌下了泪水。
虽然丁典在过去的三年里一直当他是凌退思派过来、使用苦肉计骗取他连城诀的恶人,多次打骂于自己,但狄云并没有半分怪他。
短短数日的相处之后,在他的心目中,丁大哥已是如同师妹一般的最亲之人,是真心关怀、想要帮助自己的大好人。
“狄兄弟,别哭。你丁大哥虽然还准备在这里待上一会儿,但并没有危险,也随时可以离开大狱来看望你,没有什么好悲伤的。”丁典瞧见狄云伤感的神色,出声安慰道。
“你放宽心好了,专心跟你的师妹好好过日子吧。三年多没有相见了,她也肯定相当想念你,你可不要让她等急了。到时候我还准备参加你们俩的婚礼呢!”
丁典的声音温柔亲切、中正平和,虽隔了五六丈的距离,却宛如他便在身旁一般,正是内功的一种高深运用。
狄云自是不了解这等罕有人知的传音秘法,但他听在耳畔,哽咽不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青拍了拍狄云的肩,突然间想到了些什么,明澈的双眼看向下方的丁典。
“丁大侠,你应该听说过这血刀五僧的师父吧,我准备试试他的刀法。你过会儿把宝象的尸体扔到墙外,希望日后这几僧的死讯传出去后,血刀老祖赶来报仇。”
她望了望又变得孤身一人的丁典,最后开口道:“凌姑娘的事情我都了解了,放心,你们俩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好结果吗?”丁典喃喃道,抬头注视着明朗的夜空。
第32章 兵器谱(上)
二月十五,荆州城,凌府书房。
两侧的书架上堆满了各朝的史书、各地的方志,以及一卷卷泛黄的佛经,却没有一份与荆州府地方治理相关的文书。
角落里则远远摆放着一个精致的水盆,几片灿金色的花瓣漂在盆中的水面上。
衣饰华贵的凌退思缓缓放下手中翻阅的一本佛经,抬头看向房间门口。
一名穿着衙役服饰、实则是他龙沙帮手下的马脸壮汉走了进来,恭谨地出声问道:“帮主,今日还像往常一般,继续拷打审讯丁典吗?”
凌退思的眉头皱了一皱,十天前他见到的那一堆残碎尸体,使他心中深深震恐。
更加令他忌惮的是,他认出了那一堆尸体中最显眼的一名极高极瘦的僧人,那是被数省联合通缉多年,却依旧逍遥自在的血刀门邪僧宝象。
随后,横尸在监牢石屋与高墙之间的另外几名僧人,则让他不得不去面对一个事实,那就是:
丁典的武功不旦恢复了,而且还取得了重大的突破,以至于可以拿下多位武功尚在自己之上的血刀门邪僧。
当然,凌退思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是否会是有别的人在帮助丁典。但他思来想去,实在是想不通,怎么会有不对连城宝藏动心之人。
自己是清贵、前程远大的翰林,也是势力遍布两湖的龙沙帮的帮主,尚且对宝藏朝思暮想,使尽千方百计,那些江湖中的所谓“大侠”,难道又能好到哪里去?
就算是丁典这厮,也还不是死守着他宝藏的秘密不放,即使自己拿女儿作为条件用来交换,他也是不理不睬。
想到这里,凌退思不禁陷入了对于自己过往行事判断的思虑之中。
时至今日,他依旧琢磨不清丁典的真实想法。
丁典究竟是更看重连城宝藏与《神照经》,还是更看重凌霜华一些?其实凌退思心中早已有了隐隐约约的答案,但他始终不愿意相信、接受。
实际上,他心中坚定地认为,无论丁典过去对凌霜华爱得有多么深切,双方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已没有了和平解决的可能。
所以,丁典武功的恢复,确让他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不安。
于是凌退思的语气有了不自然的起伏:“当然是继续审讯丁典!为什么不继续?你把我藏在后院的那几盆金波旬花拿过来,我自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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