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开局越女阿青 第173节
结合扫地僧之前“入魔”的说法,她已然想清楚了这个“戾气”的本质。
有种说法是,佛魔本为一体,一念悟即是佛,一念迷则成魔。
一念善,发菩提心,即为佛。一念恶,堕落沉沦,即为魔。佛魔本一体,成魔成佛皆由心起,善恶本无异,却在一念间。
将佛门武学修习到了较高造诣,却心灵境界不足,便会被与佛伴生而出的“魔”给影响到,产生了心灵和身体内的戾气,难以被化解。
还有一种说法,“小魔成小佛,大魔成大佛,无魔不成佛”,认为需要“魔”的磨砺,才能更加接近“佛”的境界。
在赵青看来,原作中扫地僧度化萧远山、慕容博,让他们转瞬间便大彻大悟,由“魔”转“佛”,内伤尽去,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
先由道入魔,再由魔入道的“道心种魔大法”,从某个层面来说,也是利用了与之相似的原理。
然而,在她的想法中,至善至恶都太过于极端,应该取其中流,达到一个调和的效果,正是“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冲气调和,阴阳含孕,然后万物阜成”。
简单的来说,就是运用道家的“冲和”思想,让极端的佛与魔彼此连接,以达到“不偏不倚”的平衡效果。
《列子·天瑞》有言:“清轻者上为天,浊重者下为地,冲和气者为人。”《中庸》有言“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人的生命中有天地的冲和之气,因而能调和阴阳,化生万物。
“道有体有用,体者元气之不动,用者冲运行于天地之间。其冲气至虚而一,在天则为天五,在地则为地六。盖冲气为元气之所生,既至虚而一,则或如不盈。”
阴阳之气是“道”的本体,冲和之气是“道”的现象,彼此之间密不可分。
隐约之间,赵青悟出了佛魔、阴阳之间的深层次联系,寻得了自己的道路所在。
同时,也大致想清楚了对萧远山戾气的治疗手段。
扫地僧所说的“以佛法来化解”,无疑是最正统的法门,但需要萧远山投身佛门,有些像“度化”的效果。
但学个佛,连深仇大恨都能忘了,在她看来,实在不是一件好事,更加接近于“洗脑”,完全违背了人的本心。
不考虑佛法的话,若是在道家修行上取得高深造诣,或者干脆顺着戾气来,反过来投入魔道,也应该可以化解戾气产生的负面影响。
最后一种方法,则是由道家高手修出能调和阴阳、佛魔等对立因素的“冲和之气”,为他疗伤,自然可以消除戾气的影响,从根源上将其化解。
不过很可惜,距离“冲和之气”的境界,自己还有着一段道路得走,故而暂时还不能真正解决这个难题。
但光是压制戾气,疗好现有的伤势,其实并不为难,只需阻断戾气影响身体的进程就行。
……
虽然想到了很多内容,试验了数次手段,但也不过是片刻之间的工夫。
只见赵青默默运转明玉功,迅速将萧远山受到戾气影响的真气吸出体外,并排放到了外界。
在这些辅助戾气影响身体的“工具”消失之后,“入魔”的心灵要再次通过“心灵-精神-真气”的步骤,令真气再次出现明显的污染,少说也得要十来年的时间。
感到体内真气疾速流逝,萧远山先是大吃一惊,随即发觉外界的天地精气同步灌入了体内,弥补了自己真元的消耗,并没有多少实际上的影响。
相反,在真气泄出体外的过程中,他逐渐感到,自己小腹上“梁门”、“太乙”两穴的隐隐疼痛,已然荡然无存;“关元”穴上麻木不仁的面积,也从茶杯口大小的区域,迅速变小起来,终于亦是消失不见。
随着病痛的完全消失,萧远山感到自己的精神与身体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仿佛搬去了一块压在心口的千斤巨石,精气神完全恢复了正常,有如年轻了十几岁一般。
这究竟是何等的神妙奇技,能够治好这种连边上神僧都无可奈何的症状?
一个只能让自己从佛法中寻,另一个却能在举手之间将其治愈,可谓是高下立判。
在这一瞬间,虽然同样是深不可测的高人,但在萧远山的心目中,与扫地僧相比,赵青的身影已变得更加高大,成为了他无比敬畏的对象。
第240章 风雨欲来,将聚少林(4k)
在扫地僧有些讶异的目光注视下,萧远山的精气神中衰颓之气进去,全身骨骼隐隐有爆鸣之声传出,一身停滞了近三十年的武功修为,倏然取得了突破,比原先强出了半筹。
只见赵青将手指收回,淡然解释道:“萧老先生,你强练武功生出的戾气,还需要进一步的根除,才能够完全治愈。不过,只要不再去使用少林武功,也能算是治好了,二三十年内都不会再次发作。”
武功有所突破后,萧远山神采奕奕,随手凌空一抓,便将地上的长索拾了回来。虽然不能再使用少林派的“擒龙功”,但以他的功力见识,触类旁通,亦能轻易做到此举。
他向着赵青诚恳拜谢道:“仙子指点教诲,为我除去体内暗伤。大恩不言谢,日后仙子若有事吩咐,萧远山虽然本事不济,当可代供奔走之役,请仙子不吝差遣。”
迟疑片刻,萧远山朝窗外的老僧也拜了两拜,对方任由自己在藏经阁看书三十年,却一直没有揭发,而是放过了自己,从某种层面上来讲,也算是有些恩情。
扫地僧还以微微一笑,转头向着赵青道:“赵居士能够压制戾气数十年的时间,在内功手段上高明之至,着实令老衲大开眼界。”
“看来,用不了多少时间,居士在佛道两家的造诣,便能完全压过老衲了。”
至于赵青究竟用了什么手段,他却是并不知晓。
一来,窥探同级高手的表层心理,相当侵犯隐私;二来,通过反向解析他心通,赵青初步开发出了一门以精神力形成旋涡,吞噬他人探查念头的功法,足以隔绝老僧的感应。
“两位高人,那我就先告辞了?”萧远山知道近些日子少林寺的巡逻比以往严密了不少,刚才引发了些动静,不如早点离开。
“不急。”赵青忽然间想到一事,开口问道:“萧老先生,你有没有见过少林寺内一个法号慧净的胖和尚?”
慧净就是从昆仑山带出冰蚕的少林僧人,赵青得到神足经数天,对这门功法已有不少见解。而冰蚕、朱蛤这两种至阴至阳的毒物,正是验证她猜想的关键物品。
在创出“冰魄寒光”之后,赵青自信在阴寒的低温方面,已经胜过了冰蚕。
但冰蚕本身只是一只小虫,体积并不大,却有着远胜绝顶高手的寒气,其中蕴藏着的奥秘,也绝不简单。
少林寺占地方圆数里,地域颇大,扫地僧一直生活在藏经阁一带,倒是没去了解过寺内的普通僧人。
“慧净?”萧远山面露回忆之色,道:“你说的是少林派里的那个酒肉胖和尚吗?两个多月前,他半夜里收拾行李,翻墙溜出了山门,看起来是受不了寺里的清规戒律,想偷偷还俗吧。”
萧远山在少林寺旁隐伏多年,最开始的那几年,每晚都入寺探查。现在,则是隔几天来一趟。
慧净又矮又胖,肚子比十月怀胎的女子还大,这般大肚子的和尚,不论是谁,见过一眼之后,都很难忘记。
堪称是少林寺中,萧远山除玄字辈、虚竹之外,最有印象的一人。
两个多月前出的少林寺,也不知道,他现在离找到冰蚕还有多久?赵青心念微动,向着两人开口道:“再过上一段时间,等到玄慈的罪名传开后,我准备当众除去这个败类,以正武林风气。”
“不知道,下一任少林寺方丈,你们钟意哪一个人选?”
扫地僧虽然也研习大乘佛法,但他主修的是声闻乘的小乘果位,自认无力普度众生,只度有缘之人。
因此,对于少林寺的事务,他一直不太关心,并对修菩萨道的一些高僧颇为尊敬。
在赵青告知过玄慈犯下的恶行之后,扫地僧也是有些愕然,并无同情玄慈接下来遭遇的想法。
“阿弥陀佛。”老僧面露悲悯之色,念了句佛号,道:“玄慈方丈修佛数十年,却身犯重戒,让内心的魔头压倒了佛性,也是令人叹惋。”
“依老衲之见,少林方丈之位,应当由佛法修为的高下来决定。而少林玄字辈的佛法修为,又当以玄澄与玄苦居首。”
老僧解释道:“三十多年前,玄澄因强练武功而筋脉尽断,转而勤修佛法,明心见性,豁然开悟。若非少林寺方丈需要高深的武学修为,让他来担任下一代的方丈之位,本是最合适的。”
“玄苦大师佛学修为深厚,几近勘破‘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八苦,内功修为亦居全寺之首。虽然声名未显于外,但实是少林不可多得的高僧大德,当可以继任方丈之位。”
赵青点了点头,道:“那就玄苦了,正好也是乔峰的师父,能在继任之后号召中原武林,不因契丹人的身份而与他产生冲突。”
老僧合什叹道:“居士能想到这个方面,老衲自当同意。”
听到两人言语之间,就定下了少林寺未来的方丈,正准备离开的萧远山心中一阵发愣,为此而感叹不已。
……
又过了十数日时间,距离少林三百余里的汴京大相国寺,寺内的一座偏殿。
夕阳西下,余晖透过窗户洒落殿内,但见佛像前一炷清香,默燃着插在供奉的鼎炉正中处,送出香气,弥漫其中。
只见六名老迈的僧人各自坐在殿内的一个蒲团上,坐在首位的约莫七十来岁年纪,身形矮小,双目炯炯有神,顾盼之际极具威严。
“神山师兄,不知你邀请众位师兄来此,所为何事?”大相国寺观心大师双手合十,向着上首位的老僧开口问道。
其余四名僧人,分别是江南普渡寺道清大师、庐山东林寺觉贤大师、长安净影寺融智大师、五台山清凉寺神音大师,闻言之后,也纷纷向着神山上人望去。
神山上人在武林中威名极盛,与玄慈大师并称“降龙”、“伏虎”两罗汉,据说武功与玄慈方丈在伯仲之间。只清凉寺规模较小,在武林中的位望更远远不及少林,声望便不如玄慈了。
而观心、道清、觉贤、融智四僧,亦是他们寺内的第一高手,在江湖中颇有威名。
神山上人道:“自然为了少林玄慈之事!”他身形矮小,话声竟然奇响,众僧不由得都是一惊,但他既不是放大了嗓门叫喊,亦非运使内力,故意要震人心魄,乃是自自然然,天生的说话高亢。
只见他突然双目一翻,精光四射,仰头瞧着佛祖的金像,冷冷地继续道:“长久以来,少林寺号称戒律精严,处事平正。但近日江南传出、有关玄慈、叶二娘的消息,却让本座大吃一惊。”
“要知少林寺数百年来传习武功,自难免有不肖僧人为非做歹,但连方丈都破戒行恶的情况,倒还是第一次见。上行下效,可想而知。”
说到这里,神山上人脸色凝重,环顾四周道:“众位师兄、师弟,少林寺此番行事,有关佛门千百年来的清誉,本座一人也不知应当如何干预,要请众位共同斟酌。”
“阿弥陀佛。”普渡寺道清大师中年出家,于人情世故十分通达,兼之性情慈祥,素喜与人为善,说道:“师兄此言,未免太过。”
“师弟在江南时也打听过了当时的情形,知道这只是叶二娘的一面之辞,玄慈大师究竟有没有破戒行恶,尚是未知之数……”
神山上人冷哼一声,打断了道清的话,道:“道清师弟,你素来和善的性子,在此事上,是得要改上一改了。”
他摇头叹道:“叶二娘为祸江湖近二十载,玄慈在知晓缘由之下,对其不闻不问,不加阻拦,任由叶二娘作恶,以至于普天下沸沸扬扬,群情汹涌,对我佛门的清誉提出质疑。”
“是以应对玄慈犯戒一事,绝非少林寺一家之事,而是佛门众寺共同的责任。”
“唉!少林庄严宝刹,本座心仪已久,六十年前曾经投拜求戒,却给灵门方丈拒之于山门之外。六十年后,灵门最出色的一个徒弟、让他托付方丈重任的玄慈,却被发现犯下了这等大恶,也是可悲可叹。”
六十年前,神山上人被当时的少林方丈灵门大师拒于门外,转而投入了武学渊源一般的五台山清凉寺中,并对少林寺心生艳羡、恼恨。
因此,他故意纠集高手,想去找玄慈的麻烦,以证明当年灵门的眼光有误。
正当神山幻想自己代表清凉寺压倒少林、整合佛门高手、称雄武林的时候,突然外面一个苍老的女声自大相国寺外远远传来,说道:
“好一个厚颜无耻的小和尚,灵门岂是你能诋毁的?玄慈犯戒的事情,也敢栽在姥姥老友的身上。”
她每说一字,声音便近了数丈,刚说完“姥姥”两个字,偏殿门口已出现了一位相貌清秀、孩童身材的少女。
只见女童身形一晃,一道雄浑阳刚的掌力凝聚成形,如有一条翻滚的巨龙,瞬间向着殿内的神山上人击去。
“哪来的女贼?”神山上人天资颖悟,苦修六十载武功,成就早已远远超过清凉寺上代所传武学典籍中的限制,功力相当深厚,当即暴喝一声,运劲出拳抵御。
只一瞬之间,他座下的蒲团禁不住强大压力,碎成细小的布絮,脚跟“喀嚓”一声踩在地上,同时弓背蹲身,以一式近乎返璞归真的“伏虎拳”迎向了这一记威力奇大的“阳歌天钧”。
轰的一声巨响,神山气血翻涌,不敢硬撑,借着掌劲侧滚,一方面化去来者刚猛的掌力,另一方面争取一隙重整阵脚的时间,从而与其余五僧联手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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