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扶妻人 第287节
姜琉当即正色道:“赵兄不要误会,我只是不忍玉露姑娘走了以后这首曲子蒙尘,我真的一点私心都没有啊!”
一番话义正言辞,无比真诚。
赵昊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信你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六号艺师是谁,你丫也不怕被客人发现打死!”
“啥?你都知道了?”
姜琉大惊失色,连忙保证道:“赵兄你放心,我在这边只做1玖玖,他们不会发现的。”
赵昊:“……”
他揉了揉太阳穴,已然是有些怀疑人生:“你是个皇子啊,什么男人找不到?为啥这么轻贱自己?”
姜琉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想找,大家取向都正常啊!”
赵昊生气了:“我这儿客人取向也正常啊!”
姜琉反问:“不被他们发现不就行了?”
赵昊:“我尼……”
姜琉:“赵兄,求求了!”
赵昊:“……”
老杨:“……”
洛水:“……”
向来冷酷的剑客小姑娘,现在只觉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脚上一双小布鞋,已经被脚背撑成了拱形,生怕自己站立不稳。
赵昊见他实在可怜,整个人都无语了:“你这是心理有疾病,得治!”
姜琉叹了一口气:“我有病,难道我不知道?”
赵昊有些稀奇,没想到这死人妖竟然这么清醒。
他坐下给姜琉倒了一碗茶,问道:“你这是从啥时候开始的?”
姜琉显得无比苦闷:“以前我只是喜欢穿女孩子的衣服,但这是从十二岁才有的。”
十二岁,这不青春期么?
姜琉继续说道:“那段时间,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我被一个长相丑陋的老嬷嬷凌辱,结果……你也清楚了,见不得不穿衣服的女人。”
赵昊:“雾草!”
老杨:“雾草!”
洛水:“……”
赵昊这回真的惊了:“你为啥会做这个梦?”
姜琉摇头道:“我怎么知道?当时我娘把太医院的人请了一遍都找不到原因,还冒忌讳请了一个道士给我做法,都找不到其中的原因,当时被父皇发现,我们娘俩还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赵昊:“……”
该说不说,还真有些可怜。
童年的阴影能够笼罩一生,青春期的阴影直接炸穿一生。
啊这……
姜琉叹了口气:“其实我还算好的,姜立云天天梦见被父皇戳着脑袋说他笨,结果现在脑袋整天跟浆糊一样,干啥啥不行!”
“嗯?”
赵昊皱起了眉头:“还有别人这样?”
姜琉点头:“你以为,生在皇家压力很大的好不好?”
赵昊又问:“很多?都是做噩梦?”
姜琉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应该也不是特别多吧!我知道的就三个。”
“另外一个是谁?”
“姜御啊,就那个三皇子,以前跟你写信处对象的那个。天天梦见被人逼着说绕口令,说不好就抽鞭子,结果到现在一句话超不过三个字儿。”
赵昊:“……”
这种心理暗示形成了,的确会摧垮一个人的人格。
出现一个还能用特殊性来解释,连着三个皇子都这样,这……
可硬说有问题也有点牵强,毕竟皇子那么多,就这三个天天做噩梦,用压力大解释也未尝不可。
总之,有些蛋疼。
万一真有幕后黑手,那事情就大发了。
赵昊忽然发现了一个华点:“你跟姜御差那么多岁,也不咋联系,咋知道他也做噩梦的?”
姜琉下意识回答道:“因为孟……梦里受创伤的人,很容易感知到同类。”
赵昊:“还有这说法?”
姜琉点头:“可不咋地?赵兄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暴露的!”
赵昊骂骂咧咧道:“滚你娘的!别搁这恶心我,这样吧,你再开一家青楼,规模别太大。我给你提供一些香水和黑丝的货源,别来祸害天香阁了!”
姜琉无比激动:“啊?真的?我可以给赵兄分红!”
赵昊连连摆手:“别别别,这钱拿着晦气!”
“那这首《痒》能送我么?”
“不送!我再给你写一首《叹》,三千金要不要?”
“要了!”
……
乾清宫。
姜峥拿着一封信,细细地看着。
这封信是韩剑扬差人送过来的,以前都是密信,通过飞鱼卫送过来,这次却是差了一个小厮,没有任何遮遮掩掩,直接送到了乾清宫。
信上的内容也很简单,自然是赵定边拆穿他的事情,还询问了一下,要不要继续在镇国府呆了。
姜峥脸上看不出喜悲,而是静静地看向曹公公。
“大伴儿,你怎么看?”
第一百五十章:百枚半妖蛋,惊现深宫!五国使臣入荒,欲谋国!
“大伴儿,你怎么看?”
姜峥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痛痒的事情,比如等会的点心是御膳房的还是点酥庄的一样。
曹公公弓着身赔笑道:“皇上,依奴婢看,韩剑扬应该是暴露了。”
姜峥瞅着他,翻出两个大大的白眼。
韩剑扬都在问我要不要收拾铺盖跑路了,你告诉我韩剑扬应该是暴露了?
人可以说废话,但是不能说到这个地步。
瞅着曹公公一脸惶恐的样子,他有些不忍心为难这个忠心的老太监,但听到这种废话,他又不能一点也不生气。
于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你跪着说话吧!”
“哎!”
曹公公应了一声,老老实实地跪了下来。
姜峥半躺在软塌上,跟以前姿势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眼神憔悴了些,眉头舒展了些,看起来没有之前眉头紧锁苦大仇深的样子,但也少了一些风发的意气。
他将信件折叠好,放在了一边,半闭着眼睛,仿佛陷入了假寐。
良久良久,他才睁开了眼睛,看向曹公公:“你还是说说吧,这殿上少了一个陪朕说话的人,只是自言自语未免太过无趣。说的好坏与否,朕都恕你无罪。”
“哎!”
听到这话,曹公公才放松了些许,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才说道:“如今异族在西面虎视眈眈,自然要一致对外,镇国公此举虽然有些许冒犯,却也向皇上表明的态度。
使臣入京都,谁人不知要先面见皇帝?但这些人偏偏要先去拜访镇国府,其用心之恶毒,手段之下作,已经不言而喻。皇上与镇国公携手走过几十年,又岂能被这种事情扰了视线?”
“哈哈哈哈!”
姜峥抚须大笑:“大伴儿这不是挺会说话么,怎么刚才不说?”
曹公公笑道:“奴婢乃是内官,目光不免短浅,若不是皇上恕罪,还真怕哪一句话说错了!”
姜峥眉毛微微扬了扬:“哦?平时可没见你怕这怕那!”
曹公公含蓄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姜峥没由来有些烦躁,挥了挥手,便让曹公公下去了。
靠在软塌上,他闭上了眼睛,往前的一幕幕不断在眼前浮现。
最清晰的一幕,自然是姜淮临死前说的那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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