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竞技,开局我选张三丰 第563节
他们眼中已经没有了活的期望,就像已经都是一具具的尸体。
或许他们比伯邑考更清楚,等在未来的会是什么。
地位不均衡的前提下,任何所谓法律的约束,都可以是单向性的。
“我告诉过你们的,不要再继续……我明明告诉过你们的。”伯邑考看着这些出卖他的人,痛苦和懊恼,却在蚕食他的内心。
他突然有了决断!
他要公布自己的身份,然后解救他们。
即便是名声留下污点,但这毕竟是二十条人命。
啪!
一块石头,恶狠狠的砸在了伯邑考的脑门上。
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向着伯邑考砸石头的是一名不过十岁的少年。
而少年的身后,还有一些老人和孩子。
他们手里,也拿着石头。
“砸他!”一声喊叫后,更多的石头朝着伯邑考飞来。
伯邑考狼狈躲闪,但因为身体虚弱,而依旧有大量的石块未曾避开。
他不仅被砸的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身上也有多出淤青。
若非身体基础强壮,只怕都已经被砸断了骨头,伤到了内脏。
狼狈的跑向不远处的树林,伯邑考深一脚、浅一脚的逃着。
毫无疑问,曹柘给他的一月考验,似乎失败了!
他没能很好的融入到这里的平民之中,反而成为了他们痛恨的对象,反而让自身变成了一个盗窃卑劣之徒。
坐在山坡上,伯邑考的身体满是伤痕。
但是他的内心,比身体更加的破败不堪。
“他们为什么要用石头砸我?”
“我确实做错了!”
“他们也确实因为我,才会敢去偷盗果子。”
“更因为我的退缩,所以才会被抓住!”
“起因是我,结果是我!但是惩罚他们的并不是我,为什么他们要砸我?”伯邑考无法理解,这是观念的不同。
这一场短短的经历,真正将他过去二十年里形成的三观,形成的认知,形成的概念,全都揉碎、撕烂。
“因为你不理解,什么是真正的苦难。”
“你并不知道,怎么样才是真的对他们好,才是真正的帮助过他们。”曹柘的声音,在伯邑考的身后响起。
伯邑考神情暗淡道:“我失败了!”
“我该回去了!”
“然后以我真正的身份,经过这里,将那些因为我而受过的人救下。”
曹柘道:“你真的救的了他们吗?”
“以你的身份,可以轻易的改变他们的命运。”
“但是这只是二十个人的事情吗?”
“你可知,就在同时,天下间有多少人食不果腹?有多少人衣不蔽体?又有多少人,因为贵族的滥用权利,而失去生命?”
伯邑考茫然道:“是啊!我不知道!我一点也不知道!”
“我以为西岐就是这天下最好的地方,以为所有人都应该喜欢这里,因为它是我们精心打造的乐土。”
“但并不是,这只是我的自以为。”
“还是有很多人在受苦,为什么会这样?”
“那些仙人,那些奇才异能之士,或许只需要吐一口气,挥一挥手,就能让无数的人吃饱、穿暖,贵族们拥有着数不清的粮食和蔬果,有着大量的牛羊和马匹,但是百姓依旧活的不好……很不好!”
伯邑考此时说的已然非是眼前之事,更是心中早就深埋的疑问。
每一个知晓仙人、神祇存在,且心怀善念的人,或许都这么想过。
为什么,对仙人而言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们却不愿去为人们做到?
“方向错了!”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仙神之能,是仙神之能,而你要想的,不该是乞求他们的帮助,而是怎么样才能将他们化作我们,然后让我们用自己的力量,自己的双手,去改变这一切。”曹柘对伯邑考认真说道。
第六百四十一章 封神,封神!
伯邑考震惊的看着曹柘。
他以为曹柘是来投资他的!
凤鸣岐山之后,多有奇才异能之士,徘徊于西岐城中,伯邑考已经接触过不少了。
甚至民间有人造出谣言,言西岐必定反商,取而代之,而二公子姬发,就是未来的天命君主。
二弟姬发的门下,也多了许多门客,都有非凡之能。
对此,伯邑考只将之视作离间之计,不仅待姬发愈发亲近,还将管理西岐城的大权让给二弟代管,以示信任。
作为未来西岐的主人,伯邑考的胸襟,是值得夸耀的!
只是,如果一切按照原定的轨迹发展,那些流传的所谓‘谣言’,并非是谣言,而是真相。
掀起这些的,自然就是那些留在这个世界的竞赛者们。
曹柘来的突兀,本领非凡,伯邑考将其视作投机之人。
然而曹柘此刻对他所言,早已超出了一个投机者的界限。
伯邑考听得出来,曹柘此时所说的……是注定要让天翻地覆之事。
翻天覆地与改朝换代,那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重订三界秩序,甚至已经超越了颠覆天庭这个概念。
达到了一个伯邑考,都暂时无法完全看清的位置。
此刻的伯邑考,当然读不懂曹柘的心声,更不知道,曹柘究竟是从何而来如此大的气魄与胆量。
他只觉得浑身战栗,既有一种绝对的害怕,却又莫名的亢奋。
“我来这封神世界一出,若仅仅只是让阐教与截教的结局互换,那便显得我无能了,有辱我先前的名声。”
“唯有将这‘封神’二字换个意思,那才叫真过了把瘾。”曹柘眺望着远方,目光从未仅仅着眼于眼下的这个世界。
世界之内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没有实际的意义。
唯有让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降临于此间,他才能获得想要的答案。
当然在这个大目的之下,让此界生灵,换一个活法……也算是计划之下,所产生的小小余波。
伯邑考渐渐的从心灵破碎的边缘,走了回来。
清醒之后,反而是对曹柘的那番话,生出了一些本能的抵触。
他作为西伯侯长子,活了二十年。
作为一个靠偷窃为生的平民,不过二十天。
用二十天的苦难,就颠覆过往二十年的固定认知,支撑他重建一个全新的思维方式,这是不大可能的。
曹柘只是在伯邑考的心中,扎了一粒种子。
让他至少知道,这世间还有他所无法得知的苦难,所无法完全拯救的人,用手中的权利,所无法改变的事实。
伯邑考不知道,真正的答案在哪里。
但是现在,他真心的,想要在曹柘门下求学。
他想要知道,当面对那些‘难题’时,曹柘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还请道长教我!”伯邑考又要一叩到底。
曹柘却依旧拽住了他。
习惯向人下跪,是一种奴性。
而习惯接受他人下跪,是一种阶级性。
二者都不是什么好的品性,需当舍弃。
“你认为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人人皆可学文、习武,人人皆会掌握自我,拥有尊严的大同世界,是否真的存在?”曹柘问了一个很天真的问题。
倘若是以前的伯邑考,他会回答,遵循圣人教诲,行教化之道,尽全力让这样的大同之世到来。
但是现在的伯邑考,却很直接的摇头:“不!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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