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竞技,开局我选张三丰 第561节
料定被囚,却是在为西岐做好准备争取时间。
对伯邑考而言,这个时候,跟着曹柘离开三年,反而像是一个‘理由’。
一个让他说服自己的理由。
即便是曹柘只是一个骗子。
他也可以利用这三年的时间,好好整理一番,做好了打算再回来。
“好!我同意跟你去游历。”
“不过,我要先知会过母亲与二弟。”伯邑考说道。
曹柘点点头,然后平淡道:“三天后,西岐城郊落燕林畔,我只等你一个时辰。”
说罢之后便飞纵而去。
伯邑考心中各种念头几番轮转。
最终长长叹了一口气。
将所有的杂念,全都按下。
三天一晃而过。
伯邑考已经做好了交代。
对于他的离开,母亲与二弟都是支持的。
他们也听闻了推恩令和开拓令,此时的西岐城中,可谓是暗流汹涌。
作为西伯侯长子,伯邑考如果留在城中,难免就要被逼着站出来做决断。
但如果他不在,姬发便可代管事务的同时,以西伯侯与西伯侯长子皆出门远行,无法做出重大决断为理由,进行推诿与拖延。
西岐城外小树林畔,曹柘已经换了那一身洁净的道袍,改为朴素破旧的麻衣,脚踩着草鞋,牵着一匹老马,站定在那里。
伯邑考却是由仆人驾车送来。
身后随行的车队便有八架。
看那深深的车轴印,不难猜出其中定是满载物质。
曹柘从马背上的包裹中,拉扯出一套粗衣,递给伯邑考。
“去换上,然后与我二人同行。”
“前半月,我允你骑马,再之后便与我一道步行。”曹柘说道。
伯邑考身后的仆人,正要呵斥,却被伯邑考及时阻拦。
他接过那曹柘不知从何处寻来的衣衫,嗅到了其中浓烈的臭味,表情虽不自然,却还是强忍着不适应,返回车厢内,将衣服换上。
曹柘可不是故意整治伯邑考。
说实在话,他给伯邑考的衣物,已经是普通平民阶层,所能接触到最好的了。
若是再华贵一些,这趟游历就废了。
单看那一身华贵,底层阶层就不会随意接触,即便是接触了也很难说真话。
伯邑考还是那个西岐城里的贵公子。
换好衣服的伯邑考,似乎也做好了心理建设。
他还不清楚,曹柘为何要这般‘折辱’于他,却也只能依从。
等骑上了曹柘身边的那一匹老马后。
曹柘一甩长袖,卷起一道狂风,便直接将伯邑考送到了数千里之外。
即便是走了数千里,依旧未出西岐之境。
只是此地,距离西岐城的繁华,却是已经极为遥远。
远的就像是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诸侯的城堡,就在不远处的山峦上,雄壮且威武,带着一种俯视众生般的睥睨与狰狞。
但是山脚下的百姓们,却生活的宛如牲畜。
简陋的棚屋、草屋已经是最华贵的居所。
横流的污水,破烂的衣衫,以树叶蔽体的男人,还有那些躲在破屋内,不便出行的女人……
即便是只看一眼,也能清楚知道,生活在这里的百姓,绝对都过的不好。
然而这些还是百姓,是平民。
而不是生活在最底层的奴隶。
这里是西岐,是整个天下,被誉为最平和,最富庶之地。
“这里是……!”伯邑考颇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却又撑起了镇定。
随后对曹柘道:“道长将我送到此处,便是要让我瞧一瞧,在我西岐治下,亦有如此困苦之地吗?”
“若是如此,在下受教了!”
“便是以父亲之能,亦难免有疏漏之处,往后邑考也定当竭尽全力,以至国富民安。”
曹柘撇了伯邑考一眼,随后说道:“我不是让你来看的。”
第六百三十九章 成为他们,才能理解他们
“道长有何吩咐,还请示下!”伯邑考一甩袖子,随后躬身抱拳,对曹柘说道。
无论如何,曹柘此举,让他看到了西岐治下,盛世美名下的阴影。
对于伯邑考来说,这算是一个独特的经历。
也是之后治理西岐时,必须要注意的地方。
然后……便只是如此了!
这是他作为这个时代的人,所有的局限性。
他不会去想,为什么有人住在奢华的城堡,而有人却连庇护之所,蔽体之衣都没有。
“少废话!加入他们。”
“一个月内,我要看到你和他们完全融为一体。”
“这算是游历的第一站。”
“如果你做不到,那么无论是救出你的父亲,还是瓦解来自朝歌的压力,都需要你自己立刻返回西岐去承担。”曹柘说道。
伯邑考没有多想,从马背上跳下来,然后昂首阔步的朝着人群方向走去。
伯邑考身后,曹柘挥手封住了他那并不高明的修为,让他彻底堕为一个只是身体强壮的凡人。
伯邑考步伐微乱,却还是大步流星,没有半点迟疑。
他有着满腹经纶,受过良好的教育,通晓天文地理,精通乐器和绘画,更是西岐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在脚下这片西岐的土地上,他的自信,不该只是显露于表面的衣着。
第一天,伯邑考表面上,好像比较轻易的‘融入’了那些困苦的平民之中。
西岐没有十分严苛的户籍管理制度,这是伯邑考融入的基础。
区分奴隶与平民的方式,也简单粗暴。
奴隶的身上,往往都有主人家留下的独特烙印。
进入这里的伯邑考,好像是已经成功了,但所有人都对他很客气。
言语交谈之中,同时又都用审视的眼光在看他。
第二天,伯邑考丢了一双鞋。
那双草鞋,尽管穿着并不舒适,但却相当的完好,对这里任何的平民家庭而言,都可以算作是重要财产。
伯邑考赤着脚,寻了半天的鞋。
最后在一名六岁的男童脚下,找到了它们。
然后微笑着,当着许多人的面,将这双鞋送给了那个男童。
并且教育了男童,赤脚不羞耻,偷窃才羞耻。
人之所异于禽兽,正是因为懂得羞耻。
而他自己,则是继续赤着脚,享受着周围仿佛是‘赞许’的目光。
第三天,伯邑考的衣服被强行扒走,连最后的遮羞布都没有给他留。
他向那个被他送鞋的男童讨要几片宽大的树叶遮身,却被男童拒绝。
树叶满山都是,但那都是贵族的‘财产’。
平民想要拾取树叶,用来遮掩身体,都不是一件易事。
第四天,伯邑考饥寒交迫,他开始变得虚弱,开始生病,原本骄傲的脸上,已经满是痛苦。
第五天,继续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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