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一个比一个诡异 第410节
自己是长公主的驸马,是大理寺绝对重视的后备领导,而且还有朝廷上的诸多人脉,这些种种加起来,救柳江一家应该不难。
所以先去张廷渝那边一趟,了解一下事情的脉络,请老人家卖自己一个面子,希望可以。不行的话,再寻人帮忙就是。
付出点代价就付出一点,对柳烟余乾并不选择吝啬。
就像刚才他说,他是一个追求名利的人,但如果追求了名利却不帮自己在意的人,那追求这些的意义又是什么?
“陆行,取马车,跟我出去一趟。”余乾直接朝陆行说了一句。
陆行半点疑问没有,只是说着,“好勒头儿,您去东门处等我就行,我这就下去。”
看着陆行风风火火下楼,余乾也不做多想,下楼朝东门去了。
来到东门外,陆行已经驾好马车在那候着。余乾直接跳到车头,也懒的进车厢,说道,“去相府。”
“好勒。”陆行一句话没问,直接驾车出发。
表面没问但是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算盘,余乾突然想去相府,那只有一个原因,因为柳烟。
这位在寺里大名鼎鼎的柳仙子这么看来和头儿的关系不浅呐。
以后可得把柳仙子放在更重要的位置上来区别对待了,比如头儿的侧室?陆行已经开始打算给余乾的所有情人排起了座次。
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枕边风是世上最厉害的杀器的。
自己是否能跟着荣华富贵,不仅要抱紧头儿的大腿,更要让头儿的妻妾们记住自己,这是最重要的。
职场小达人陆行正一步步的规划好自己的升职蓝图。
小半个时辰之后,马车来到了相府,看着眼前这规格极高的相府,余乾有些感慨,之前来查府,现在来走后门,反差有点大的说。
他挂着浅浅的笑意走了上去,一边的陆行则是朝府门处的守卫说道,“大理寺黄司司长有事求见张相,烦请通禀一声。”
守卫看了眼余乾的袖口,抱拳道,“还请大人稍等,小人这就去通禀。”
很快,这位进去通禀的守卫就带着一位老人出来,正是那位相府上的管家,邓管家。
“余司长,久等了,老爷在里面,请跟小老儿进来。”邓管家有些歉意的朝余乾说着。
“有劳邓管家了。”余乾亦是露着笑容,跟着对方走进府里。对这位张廷渝的心腹兼高手,余乾自然还是要给予尊重的。
步入府里,看着和往日依旧繁荣无二的相府,余乾也只是匆匆的扫视一眼,更多的则是在脑海里措辞等会如何开口请张相帮忙。
在偌大的庭院里兜了很久的圈子,最后邓管家将余乾带到了之前来过两次的那间书房。
“老爷就在里头,余司长进去便是。”邓管家说下这句话,便徐徐退去。
余乾不疑有他,直接走了进去,一身锦服的张廷渝正坐在窗台下的那张茶几前煮茶。
余乾作揖问好,“见过张相。”
(这两天铺垫一下柳烟这条线,作为一个后宫写手,雨露均沾这种事必须要写的。感情肯定都是要铺垫的。)
第338-340章 头儿和柳烟绝逼有一腿
“余司长客气了,来,坐。”张廷渝抬头,指着他对面的座位说着。
余乾也不客气,走过去,身板挺直的坐下,歉然道,“小子冒昧打扰,还请张相原谅则个。”
张廷渝呵呵笑着摇头,“不打扰,老夫闲着也是闲着。”
说着,张廷渝就给余乾倒了一杯茶水,倒也不急着问余乾的来意,慢悠悠的样子。
余乾双手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沉吟一声,而后直接说道,“张相,小子今天过来找张相您其实是有件事情需要张相帮忙一二。”
“请讲。。”张廷渝显然知道余乾会有所求的样子,轻轻的点着头。
“不知道张相可认识柳江柳大人?”余乾先是问了一句。
“朝中叫柳江的老夫没记错的应该就一个,余司长问的可是御史台的柳江?”张廷渝回道。
“张相英明,确实是他。”余乾颔首道。
张廷渝喝了口茶,左手往小火炉里添了两块炭火,徐徐问道,“这位柳江应该下狱了吧。余司长是为了这件事嘛。”
“惭愧,小子正是为了此事。”余乾点着头回道。
张廷渝这才抬头眯眼看着余乾,“你可知着柳江是因为何事下狱?”
“小子知道,是因为苗子义的事情。”余乾点着头,“但是我敢肯定柳江大人半点谋逆之心都没有,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所以想请张相好好彻查一二。”
张廷渝淡淡一笑,突然问道,“余司长可以告诉老夫为何要帮这柳江嘛。”
余乾坦诚回道,“柳江有一位侄女叫柳烟,是我们大理寺医疗堂的医师。小子之前身受重伤,生命垂危,就是着柳医师救的在下。
之后又有数次都是柳医师治疗的我。遂,我早已和柳医师结成异性姐弟。
柳医师只有柳江这么一个伯父,她族里的人更只是厚道本分的木材商人。如此家庭蒙此大难。
她唯一能找到的就是在下了,我与柳医师情如亲姐弟,柳江亦是我的伯父, 伯父有难, 我不敢不帮。”
张廷渝点着头, “既然你也知道这柳江牵涉到苗子义的案子,就该知道这里面事情的严重性。
你虽为大理寺的司长,但这种事你还是不好过分牵涉, 否则别到时帮不了柳江,把你自己也搭了进去。”
“小子自然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 所以还想请张相指一条明路出来。”余乾再次拱手道, “这次抓柳大人的是刑部侍郎欧恪之。柳大人与他素有恩怨, 小子担心柳大人在牢里不好过,想着能快一点是一点才好。”
“你想说, 是欧侍郎公报私仇?”张廷渝淡淡的看着余乾。
“小子不做此想。”余乾轻轻的摇着头。
“抓人是刑部做的,你不去刑部找人却为何来老夫这里。”张廷渝轻轻笑着,“或者, 直接让大理寺出面不是更好。
余司长现在在大理寺的分量可是足的很, 这点老夫也是有耳闻的。再不济, 你可以让文安公主帮忙。
余司长和文安公主的事情可是太安城美谈。”
“在下惭愧。”余乾轻轻摇头, “首先这件事不好麻烦我夫人,她毕竟只是个女子, 有着诸多不便。
至于大理寺的话更是不能帮这个忙。我们大理寺和刑部本就是两个独立体系,根本不能互相干涉对方,这点我想张相你也是知道的。
所以我思来想去只能来寻找张相你的帮忙。”
“满朝文武, 为何找上老夫。”张廷渝继续笑问了一句。
余乾坦诚回道,“这么说吧, 在下认识人的不多,也就勉强和张相您算是认识的多一些。第二就是大家都说张相您心怀苍生, 刚正不阿。
柳大人既是无辜受累,自然想着张相能帮得上忙才是。最后就是想着张相你和刑部尚书的关系可能会好一些, 能比较好的说上话。”
听着余乾的话,张廷渝脸上并没有什么波动,一边添着茶叶,一边说着,“余司长心思玲珑,能说会道。”
“张相谬赞了,区区在下, 何谈这些。”余乾摇头道。
“所以,余司长的意思是老夫在背后让人刑部拿下柳江一家?”张廷渝似笑非笑的看着余乾。
后者拱手,“在下从未做此想,张相光明磊落, 心怀社稷又岂会做这样的事情。在下绝非有过此想。”
张廷渝轻轻一笑,盖上茶壶,抬起头,稍显严肃的看着余乾,说道,“你既然到老夫这里了,老夫也就不好让余司长空手而归。
但是,这件事我还是需要跟你说一下的。”
张廷渝顿了一下,继续道,“太后大寿在即,南阳王世子也要进京贺寿一事你知道吧。”
“知道。”余乾点头。
“柳江一事其实跟这个有很大的关系。”张廷渝徐徐说道,“或者说不仅是柳江,所有和苗子义有牵连的亲朋好友其实现在基本都在刑部大牢里。
这是陛下的意思,在南阳王的人到京的时候,将这些人堂而皇之的问斩。余司长毕竟是巫蛊一案的负责人之一,我想你应当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另外,就算欧恪之和柳江有难解的恩怨,但不是你认为的那样公报私仇。没有陛下的旨意,欧侍郎又如何敢如此夸张。”
余乾怔住了,张廷渝话虽然没有说透,但是余乾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深意的。
天子想给南阳的人下马威?或者说是想让南阳的人看看太安的态度?
无论是哪种想法,这天子要的就是反击。当时明知道是南阳王在后面搞鬼,但是碍于大局,李洵只是下了三道子虚乌有的圣旨解释。
皇室的脸面和威信其实在很大的程度上受损,那么李洵就要想办法弄点回来。
因为苗才人,那这苗子义就是最好的献祭。包括苗子义所有有过深接触的人,都将步入这个下场。
这时候,真相不重要了,要的就是斩首这些人,给南阳王看,给天下人看。
皇室亦是有态度的。
所以说,如若真是张廷渝所说是天子的意思,那这柳江只能说是倒霉至极,同时也根本不好救了啊。
余乾来之前确实是没有想到这竟然是天子的意思。
看着沉默下来的余乾,张廷渝淡淡的看着,然后突然问道,“余司长,在知道这样的情况,你是选择继续救人还是就此作罢?
据老夫所知,那柳江的侄女因为大理寺的身份,免于责难。能保存她一人不是就够了嘛?
你回去说于她其中深意,她亦不可能怪到你的身上。
所以,你还要说服老夫嘛?”
余乾抬头看着对方,然后起身重重的抱了下拳,“兹事体大,就不劳烦张相了。在下就先告辞了,多有叨扰了。
至于救人这件事,在下还是想要试一试的,毕竟柳大人无罪,不该死在这样的理由之下。”
事已至此,这张廷渝确实没有出头的理由,没必要为了一个区区柳江,坏了天子的事,这不是一个丞相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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