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一个比一个诡异 第278节
些许力气又涌了回来,男子能勉强的撑着自己,“姓张的,你敢杀我?”
张廷渝嗤笑一声,邓管家则是顺手拿起左手的一把剪刀,直接伸进对方的嘴里,放在嘴角上,轻轻一剪。
鲜血狂涌的同时,整个脸颊直接裂开,看着极为可怖。
男子痛苦的嘶吼起来,可是身子连扭动都扭动不得,被邓管家死死的禁锢住。
“为何要对刘子司下手?”张廷渝再次漠然的问了一句。
“上面叫我这么干的。”男子终究还是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着。
张廷渝深深的叹息一声。
邓管家右手轻轻一捏,直接将对方心脏捏爆,男子当场死去,整个人直接软趴趴的瘫了下来,死不瞑目。
前者一边擦拭着右手,一边恭恭敬敬的侧开身子。
张廷渝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具尸体,昏暗的烛火在苍老富态的脸上跳跃。
“尸体先留着,保存好。”张廷渝轻轻的说了一句,话里没有任何感情。
“是。”邓管家点着头。
“之后去趟大理寺,子司的尸体若没再用,领回来。”
“是。”
“送去江南,安葬在他老家,他喜欢秀丽的山水,”
“是。”
“多买点梅子酒,他许久没喝到梅子酒了。”
“是。”邓管家点着头,同时拿出怀里那张白纸。白纸是刘子司未写完的那张民生国策。
张廷渝接过白纸,细致的读完,然后折叠起来贴身收好。
这时,门外有位下人朝里头喊了一句,“老爷,陆学士来了。”
“知道了,让他稍等,我这就出去。”张廷渝平静的应了一句,继而看向邓管家,说道,“手脚干净些。”
“是。”管家恭敬应声。
张廷渝不再多待,转身离开,朝会客厅走去。
一身浅色素衣的陆中书正捧着茶杯喝着茶,见张廷渝进来,赶紧起身,颔首道,“张相、”
看着陆中书那一脸憔悴的样子,张廷渝温和的回道,“坐吧,咱们就不用客气了。”
陆中书抻了下衣服,缓缓坐下。
张廷渝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一口后,道,“是为了天明的事情来的吧。”
陆中书沉默半晌,而后叹息一声,回道,“是的,鬼节已过,陛下也重新拿起沁园案。之前因为鬼节临近,下官一直不敢叨扰张相。
这才现在找张相商讨对策。犬子虽然顽劣,但秉性说到底不坏,这样死于非命,不明不白的,下官愧对他。”
张廷渝放下手中的茶杯,右手手指轻轻扣着桌面,点头道,“天明算是我看着长大的,秉性纯良。
是要帮他讨回公道。其实在你之前,其他九人的长辈也不少找我。我都是这个说辞,查出沁园案真相,还你们一个公道。”
“多谢张相挂怀、”陆中书拱手作揖,问道,“不知张相怎么看沁园一案。”
张廷渝淡淡道,“钦天监不是查了嘛,血巫曾在崔远府上和秦王名下的一处外宅待过。”
陆中书沉吟道,“下官倒是不认为是他们指使的,但不敢保证他们没有嫌疑。”
张廷渝赞许道,“你的性子还是稳的,没有被冲昏了。从明面上看,崔远和秦王貌似脱不了干系。但事实恐怕没这么简单,有人在搅水、”
陆中书也不避讳,直接说道,“沁园案的矛头直指我们这边,张相的意思是想借这件事激化您和魏公和秦王的矛盾。”
“可能吧。”张廷渝淡淡的点着头,“世上没有比人命更好加深矛盾的的东西了。”
“巫师是南疆的,南阳王指使的?”陆中书继续问道。
张廷渝摇着头,“不可妄自揣测,”
“是下官失言了。”陆中书歉然道,“有人将矛头放在我们这边,若是硬接,怕是对张相不好。”
“你不想替天明讨回公道了?”张廷渝淡淡问道。
“张相大业为重。”陆中书毫不犹豫的回答着。
张廷渝淡淡一笑,“人死了,肯定不能白死。这凶手的阳谋无论是基于怎样的目的,我们必须要追究出来,毋庸置疑。
你放心吧,明日朝堂之上,我们自言就是,理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多谢张相。”陆中书深深作揖,继而问道,“对了张相,不知有件事不知下官能问嘛?”
“你是想问刘子司的事情吧。”张廷渝继续喝起了茶水。
陆中书点头问道,“是的,不知刘先生一事具体情况如何?”
“本相查了,无果。府里大概是出了内奸,等之后大理寺查证再说吧。”张廷渝回了一句。
“我方才来的时候看见大理寺的车驾离去,不知他们查的如何?”陆中书继续问道。
张廷渝道,“暂时没有头绪,可能要点时间。”
“下官总有种不好的预感。”陆中书叹息一声,“这两件事实在是太过蹊跷。”
“事情自会明朗的。”张廷渝淡淡说了一句。
陆中书点了下头,捧起茶杯心事重重的喝了起来。
另一边,余乾和公孙嫣两人独自顺着原路朝相府外离去。
“你觉得这刘子司的蛊毒,这张相到底事先知不知情,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公孙嫣淡淡的问了一句。
“这个嘛,不好下定论。”余乾笑着说道,“得等之后再细细调查才能有结果,怎么说也得把那三位下人审查清楚才能说。”
“我并不觉得这三人能知道什么。”公孙嫣摇头道、
余乾回头看了一眼相府,笑道,“如张相所说,至少现在暂时算是有个交代。”
公孙嫣点了下头,继续道,“如果,这线在这三人身上断了,你准备从哪查?”
“就算这三人什么都没查出来,张相估计会比我们还急,然后想方设法再找新线索给我们。部长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嘛?”余乾反问了一句。
公孙嫣摇了下头,“你太小看张相在陛下心里的地位。”
余乾洒然一笑,“张相和相府或许有问题,比如那个刘子司主动提出去鬼宴这点我就觉得很奇怪。
以他那深居简出的性子不大像是喜欢凑热闹的样子。单从这点看,张相就确实有点怪。
当然,咱们这些都是猜测,得查下去再说。”
公孙嫣点了下头,两人不再多说什么。
走出府外的时候,陆行和崔采依两人就候在马车边上。
“人都活着吧?”余乾问了一句。
“嗯,都活着。”陆行回道。
余乾拉开帘子看着依旧昏迷躺在里面的三人,倒也没说什么,直接挥了下手,一行人暂时先回大理寺去了。
这两马车很大,余乾四人都坐在外头,没进去打扰那些伤者。
陆行认真的驾着马车,刚走出相府没多远,他就好奇的问了一句,“头儿,咱就这么回去?”
“嗯?”余乾看着对方,“你还想在相府吃晚饭不成?”
“这我不敢。”陆行赶紧摇头,“我这不是寻思着咱们这趟白跑了嘛。”说着,他空闲的右手指了指背后的车厢。
“就这三个下人,我觉得交不了差,够呛。”
“听你陆行的意思,你有更好的想法?”余乾淡淡的问了一句。
“这倒是没有。”陆行尴尬一笑,“就是觉得这趟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好!”余乾一拍大腿,“以后但凡要来相府,都全权交给你负责,你必须得给我一个交代。”
“啊,不是...”陆行愣了一下,然后急道,“头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一个小小执事,哪敢来相府查案啊。我开玩笑的。”
“那你就好好开车!”余乾瞪着对方,“话那么多,黄处的老大你来当?”
陆行赶紧缩回脖子,不知道余乾为什么突然发飙,只是觉得领导的心思越来越不好猜了。
一路无话,很快,一行人就回到了大理寺。
公孙嫣先回自己的丁部去了,余乾则是直接驾着马车去疗伤堂,这三人得先好好治疗一下。
“柳姐姐,我来啦。”一进去,余乾就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柳烟的院子里。
屋内传来了叮铃哐当的声音,很快,一袭白衣的柳烟就满脸惊喜惊喜的跑了出来。
看着御姐这养眼的跑动姿势,余乾的双眼就挪不开了。
几天不见,这柳烟还是风韵动人,这余乾就放心了。
“怎么了?你又受伤了嘛?姐姐看看。”柳烟上来就抓住余乾的手,紧张兮兮的问着。
“不是。”余乾摇着头,朝身后努嘴道,“有三个嫌犯需要先治疗一下,就想着请姐姐帮忙。”
“那就好,吓死我了。”柳烟松了口气,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胸口。
“你们把那三人抬进屋子去。”余乾朝陆行两人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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