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一个比一个诡异 第210节
我之前跟你说过,剑修练的是剑,更是心。
遇见不快之事,一剑斩之。遇见困难之事,一剑斩之。遇见敌人,一剑斩之。哪怕遇见比自己强大的敌人,亦要出剑。
这是修行,对人对剑的修行,只有这种坚定的信念捶打,才会让本命剑绽放出天底下最锐利的剑芒。”
余乾有些诧异,不止是诧异这个说法,更多的是诧异李念香。
一次讲这么多话的李念香罕见,带着这种强烈的个人情绪色彩更罕见。
因为在余乾的认知里,这李念香基本就是万年不变的说话色彩,很少带这种个人的强烈情绪。
她真的爱剑!
“照你这么说,你现在不也是我这种状态嘛?”余乾小心的问了一句。
李念香再次顿住了,良久才说道,“却是如此,所以我注定在剑修一路上攀登不到顶峰。”
“我倒是不认同。”余乾摇头,“按你所说,心中有杂念的人都不配做剑修,只有赤子之心的人才能成为大剑修?
我恰恰认为反观点,在尘世间摸爬滚打后的心不一定属于纯粹的赤子之心。在你出剑的那一刻心神通透即可,平日里的纷乱或许能更好的锤炼剑心。”
李念香转头看着余乾,“你倒是自信,这话要是在太白门说,你就是大逆不道。”
余乾不做狡辩,这种事情见仁见智,他就是不信世上只有战意坚定的人才能有大成就。
自己苟着,坚韧不拔的苟着凭什么就不算信念坚定?
这样更坚定好吗?
性子使然,战意这种东西余乾不缺,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的什么剑心蒙尘。
大不了,以后抽空就去砍个人罢了。
余乾没再这个点和李念香纠结,而是直接问起了成效,“如果,我照着你的御剑术修炼,有朝一日我能一剑断这眼前的沧江嘛?”
李念香摇头,“七品实力,痴人说梦。”
“那你行吗?”余乾有些不爽的反问着。
“自然。”李念香傲然的说了一句。
“我不信,除非你断给我看。”余乾摇着头。
李念香瞥了眼余乾,懒的搭理他这无理的要求,最后补充了一句,“总之你记住一点,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
不要太过拘泥于形式,等你真正理解一名剑修的含义,就会明白,练习招数是没用的。
只有找到属于自己体内剑气运转的方式与剑通意结合,才能祭出最强的一剑。”
听着李念香这种玄之又玄的说辞,余乾并没有多大感悟,毕竟他才刚成为剑修,想这个有点遥远。
先老老实实的把招式练好再说。
李念香也没再和余乾继续说剑修的话题,而是突然问道,“沁园案,查的怎么样了?”
余乾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怀疑的看着李念香,“怎么突然问这个?”
李念香不答,又问了一边,“查到哪了?”
“天舞轩,舞姬小柔,被百越巫师附身。”余乾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句,然后坦诚道,“这事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你觉得呢?”李念香反问一句。
余乾顿时慌了,压低声音急道,“大姐,别开玩笑,这事情很严肃的。你是不知道大理寺对这个案子的决心。
我这么跟你说吧,不出两天,一定水落石出,要真是你们干的,这还得了?”
李念香也不隐瞒,大大方方的承认,“勉强可以说我们也有份。”
“果然,我就知道!”余乾无语道,“从发现那位舞姬的尸体我就觉得不对劲,这附身虽然比起你的这种垃圾了很多。
但道理是一样的,而你现在又突然找我了解这件事,很难不让我想多。告诉我,你们到底想干嘛?
我们还到底是不是一条床上的呢?这种事都要瞒我?想让我不明不白的陪你们一起死吗?你太小瞧大理寺的能力吧?
我告诉你,血巫这个点大理寺已经查出来了,等他的气息凝练出来,在太安就无所遁形。哪怕他跑了,大理寺还是有办法揪出所有和他接触过的人。”
“你急什么?”
余乾心里骂咧咧:废话,我怎么不急?你们这些神经病伟大有信仰,但别这样子带上我啊。
李念香的脸色冷了下来,再次强调一句,“我说了勉强有份,波及不到我们这。”
见对方这样,余乾两手一摊,“现在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嘛?总该让我明白,也好打配合。”
“嗯,找你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李念香点头道。
“这件事都有谁参与?”余乾问了一句。
“不知道,只知道百越来了一位巫师,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大概就只有这一人做事。”李念香回了一句。
余乾继续问道,“那做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难道中元节的时候要动手?”
“没有。”李念香一口否决了余乾的想法。
余乾松了口气,想着也不会这么着急才是。这才哪到哪,这李念香一看就是所图不小。
又怎么会挑选中元节这种全民皆兵的时刻搞事情。确定了对方确实没有这个愚蠢的想法后,余乾松了口气。
“那还为了什么。或者说,到底是谁指使这个巫师的。”余乾继续问道。
“南阳王。”
余乾一怔,这怎么扯到南阳王那边了,他记得这老哥野心昭然若揭,南阳加上周边的数个州郡都在他的绝对控制下。
坐南望北说的就是他。
现在突然搞这个,想干嘛?现在就想反了?
“这南阳王想干嘛?”余乾问了一句。
“你且说说。”李念香反说道。
“这时候考我就没必要了吧?”余乾有些无语。
“朝堂,乱点好。”李念香淡淡的说着,“陆中书是宰相张廷渝的肱骨,沁园诗会的人也皆有背景。
他们背后的家族也都是张廷渝一系的。大齐党争本就愈演愈烈,加点火很正常。”
余乾道,“你的意思是,南阳王只是单纯的在朝堂这边煽风点火?想把黑锅甩到宰相敌对势力那边。”
“嗯。”李念香淡淡的说着。
“朝堂上的人一个一个精的跟鬼一样,这种小把戏没用的吧。”余乾表示怀疑的说着,“再则,这血巫来头估计也很快查出来了,毕竟这泼水事办的真的不严谨。
或者说这南阳王不怕大齐知道是他干的,甚至想让大齐知道是他干的,想看看大齐知道是他看的会作何反应?”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李念香摇头道,“总之,这事办的还算严谨,脏水应该泼到了别人身上。”
余乾说道,“我记得,目前朝堂上势力强大的集团一个是宰相的,另一个是大学士魏钦黎吧?所以,就泼水给这位魏大学士嘛?”
“你是不是还忘了另外一个集团。”李念香补问了一句。
“另一个?”余乾稍加思索,“你是说皇族?”
李念香回道,“嗯,皇族是朝堂上的常青树。现在皇室宗族在朝堂上最活跃的就是天子的胞弟秦王。我估摸着现在这脏水已经成了是秦王府泼向魏大学士那边了。”
余乾有些咋舌,“乖乖,你的意思是南阳王做的,却把这口锅甩到秦王身上,然后以秦王的名义“栽赃”给魏钦黎集团?”
“嗯,差不多吧。”李念香点了下头。
余乾有些感慨,这南阳王倒是个牛逼的搅屎棍。
这么一来,明显把朝堂的水彻底搅浑了,就算有心人都能察觉出不对劲,但是十条人命摆在那。
宰相集团就必然要有动作,不可能直接略过。
这就是赤裸裸的阳谋,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个血巫就很灵性了。
现在查出来血巫是来自百越那边,而你一个百越的血巫无缘无故跑到太安,这是南阳王不可能一点份都没有。
把这个狼子野心的南阳王扯了进来,这天子又会怎么看?
不说朝廷乱成一锅粥,接下来的暗流涌动是免不了的。
政治这玩意就是这样,充满机锋。
了解到这些的余乾顿时没有多大兴趣,政治斗争这种事他没兴趣,而且又牵连不到自己身上。
该咋咋地,关我一个区区执事屌事?
不过有两个问题,余乾需要确认一下,措辞一下,他问了第一个问题,
“这舞姬偏偏选的是赵王府的,这又是作何解?难道还有别的目的?”
李念香淡淡道,“赵王府是我建议的。你不是说和赵王府有仇?
我之前稍微查了一下,这赵王虽然表面上不参与朝堂上的任何事,但是他这个人没这么简单。
而且你之前还怀疑青衣帮的事情背后的人是赵王府。你和这赵王府也算是结下梁子了,我帮你试试水。
让他们牵扯进去,将精力耗在这件事上。而你,就刚好趁着这个机会继续在大理寺经营关系。”
余乾突然感动了起来,“你这算是为我着想嘛?”
“合作关系,互帮互助。”李念香淡然道,“规定的范围内顺手为之。”
“可是,就不怕让人查出咱们和血巫的关系嘛?”余乾有些担忧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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