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很凶 第225节
“好。”
姜怡得以活动,连忙挺起身想要逃跑。
脖子上的翠竹吊坠……
吊坠上是两人初见时的小街,左凌泉送的,戴上那天就未曾再取下来。
姜怡撑着身体没翻起来:
“你……你……”
“叫相公。”
“放开我……呜呜……”
左凌泉轻轻抬头,堵住了语无伦次的话语。
双唇相合,房间里安静下来。
姜怡身体猛地僵了下,还想挣脱,却再也使不上力气了,杏眸之中水汪汪的,但显然不是抗拒,而是觉得自己的家庭地位受到了冒犯。
虽然姜怡已经头晕目眩,根本没法想东西,但本能还是让她倔强地在左凌泉肩膀上挠了两下……
第八十二章 灵烨在房顶
萧萧白雪从天空落下,汇入脚下百里灯河。
中心圆楼的顶端,一个人影在屋脊上盘坐,抬头望天,天上没有星空,但澄澈双眸依旧倒影着星河,以及沿河两岸的灯火。
一方小案放在屋脊上,上面摆着一个酒坛,一个酒碗。
身着凤裙的上官灵烨,注视天空许久,本想把遮挡星月的云层移开,但最后也没动手。
因为她发现,与天上的星星相比,人间的雪景其实也挺好看的。
纷飞的雪花随风飘舞,无声落在了酒碗里。
上官灵烨看了几眼后,倒了一碗酒,想尝一尝烈酒配上雪花,是什么味道。
但再好的酒,如果只是一个人喝,好像也喝不出什么味道。
感觉挺无聊的。
上官灵烨放下酒碗,独自坐了很久;不想去考虑那些繁琐俗事,也不想再去琢磨何为大道,但又不知道该去想什么。
看着眼前的绝佳雪景,她觉得应该叫个人过来一起看,然后再说点明天早上就会忘记的闲言碎语。
于是她又取出了一个酒碗放在小案上,拿出了天遁牌。
天遁牌亮起了微光,片刻后,才传来了男子的声音:
“灵烨前辈?有事吗?”
上官灵烨看着远方河畔的小楼,开口道:
“没什么事,想喝酒,一个人喝着没意思。”
“呃……”
男子的声音有些迟疑。
上官灵烨目光微动,语气平静:
“没空就算了,明天好好表现,很多高人都会看着。”
“今天确实不方便,还请前辈见谅。”
“无妨。”
上官灵烨笑了下,收起了天遁牌,目光从小楼上移开,看向了檐外的雪景。
雪景已经很美,但不知为何没了看头。
但这一看,还是坐看了东方初明。
案上仅余空壶残酒,雪花成了墨黑长发上的挂饰,远看去,就好似和脚下的万千楼宇一样,一夜之间白了头……
……
尚未到腊月,房间里却提前开了一朵染血的腊梅。
不知不觉间,微弱晨光,照亮了冬日清晨的窗纸。
房间里残存着余温,但还是透出了几分清冷。
睡袍落在地上尚未收拾,年轻男女,缩在软和的被褥里相拥取暖,一个睡着,一个醒着。
左凌泉靠在枕头上,胳膊环着姜怡雪腻的肩头,手中握着猪头人身玉佩轻轻摩挲。
姜怡闭着双目,呼吸平稳。
左凌泉还是心疼未婚妻,昨晚浅尝即止,也没有折腾太久;停下来后,姜怡就睡了过去,一直到现在,睡得很甜。
半夜时分,上官奶奶忽然传讯,让他去喝酒。
左凌泉知道连续拒绝人家两次不好,但姜怡刚刚睡下,他不可能离开,这事儿也只能以后再找机会赔不是了。
姜怡往日每天要上早朝,作息极为自律,天色微亮自然而然就醒了。
“嗯……”
姜怡睫毛微微动了下,发出轻微呢喃,尚未睁眼,就想起了什么……
昨晚……
我哭鼻子了?
还叫这厮相公大人……
姜怡美艳脸颊微僵,又恢复了熟睡的模样,不敢动弹。
左凌泉收起了玉佩,在姜怡额头上亲了下,柔声道:
“天色还早,再睡会儿吧。”
姜怡呼吸起伏,缓了好久,才压下心底的各种情绪,睁开眼帘,想拿出公主的气势,和往日一样凶左凌泉几句。
但瞧见左凌泉近在咫尺的脸,就想起昨天被仔细糟蹋时受的罪,有点不敢开口,最终还是坐起身来,用被褥包着自己,轻声道:
“醒了就起来吧,你待会还有事……昨晚的事儿,本宫以后再和你算账。”
左凌泉看着眼前的光洁雪背,和腰线下白皙的臀儿,翻身而起,取出红裙披在了她的身上:
“公主说得算,裙子穿上吧,别着凉了。”
姜怡哪怕已经和左凌泉赤诚相见,还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穿衣裳,用被子把自己整个蒙起来,套上了肚兜薄裤,然后从被褥下面摸出了一张手绢,背过身叠好揣进怀里。
左凌泉也照顾着姜怡的感受,没有再逗弄姜怡,起身穿上了袍子。
姜怡身上有了衣服,心里的窘迫与羞怯也消散了些,回想了下昨晚那些不敢想的场面,有些迟疑的开口:
“左凌泉。”
左凌泉正在束发,闻声回头:
“嗯?”
姜怡眸子里有点狐疑,扫了左凌泉一眼,又把目光望向别处:
“你……你对那种事,好像挺……挺熟的,你是不是和汤静煣……”
“这种事男人天生就会。”
姜怡初经人事,以前又没人教过她这些东西,她也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本能的直觉,还是让她觉得不对:
“你肯定不是第一次祸害女子,我……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感觉古怪。你给本宫老实交代!”
左凌泉轻轻笑了下:“回去再说吧,先去吃饭,待会还得去拜剑台看看情况。”
姜怡也说不清楚,还有正事儿,便也不盘查左凌泉了,起身下地系好了裙子,跑去屏风后面开始洗漱……
……
半个时辰后。
左凌泉一袭黑袍,带着斗笠,走过人头攒动的街道。
姜怡穿着红裙,但也弄了个斗笠待在头上,避免被人认出来。
因为街上所有人都在谈论即将发生的大战,也在往铁镞府的大门处走。
‘拜剑台’是九宗弟子切磋战力的演武场,‘拜剑’取尊崇武道之意。
云水剑潭在这里约战,是因为有惊露台插手,动不了左凌泉,所以按照处理弟子纠纷的老规矩来办——双方打一场,左凌泉输了赔礼道歉,云水剑潭输了既往不咎,此事儿就算了结了。
不过,事情了结之后,输的一方丢了面子,按规矩可以再派一人反过来挑战,给自家宗门拿回脸面,胜者不能赢了就跑。
第二场事关宗门声誉,九宗史上连输两场的情况,都是遇上了其他九宗,从未出现过被散修、小宗门连胜两场的情况。
因为第二场开打,九宗必然派出同级别最强战力的当家青魁,以免宗门颜面扫地。
此次不出意外的话,按照‘剑无意’的名气,云水剑潭会派内门嫡传出来应战;只要打赢第一场,‘剑无意’中洲三杰之下第一人的名号,就算坐实了,以后九宗随便选、师父随便挑,去哪儿都是座上宾。
要是再打赢第二场……
铁河谷修士都不敢想这种事——云水剑潭此次来势汹汹,想要压一压中洲剑皇城,打出‘天南第一剑宗’的名号,要是连中洲三杰面都没见到,青魁就出师未捷身先死,这脸就算丢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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