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564节
况且我谋划广成天书,本就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少不了要与凌浑、嵩山二矮打交道,这三人都是峨眉的亲戚,我若不能明抢,那还不是要暗中谋划?”
这般自省了一番,才又振作起精神,化作一道飞虹,投向滇西去。
……
青螺峪不像九华山、太行山之类的其他地方那样有名,是以沈元景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打探,以免打草惊蛇。
只寻了一张面具,混迹酒楼几日,才得到一点消息,此地在川边一个极为偏僻的地方。那里有座高山,唤做青螺山,要出名一些,是入藏的必经之路。
他便化身一位江湖侠客,混入到一个商队里头,跟着走了半个多月,到了距离青螺山三十余里地方的番嘴子。
此地有一座出名的佛寺清远寺,沈元景随人进去闲逛,却又中听到庙里的和尚说,青螺峪里头的确有一座寺庙,里头做主的两个老爷,一个是梵拿伽音二,另一个是喀音沙布。
他不免有些奇怪,夜间过去打探,确实是两个番僧,并没有多大的神通。再到镇子里面多了解了一番,那有名的西川八魔,现下还是在别处作恶,也没有听说过新进拜了有什么师父。
沈元景这才知道恐怕是来得太早,魏枫娘还没有占据此处,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他趁机将寺庙里面都探查了一遍,找到了那通宝座底下的石洞,布置了一番,若是天机不在此处变化,等将来有缘,自是有了益处。
抱着不能被动等待的心思,沈元景又往上寻,沿路打探魏枫娘的下落,看看能不能先下手为强。
这一日,他走至昆明附近万山之中,眼看夕阳已薄,晚霞灿烂,山光凝紫,柳叶摇金,景物十分绚丽,叫人流连忘返。索性他也懒得再往前行,便准备寻一个避风之所,打坐练功。
好容易找到一处半空中的悬崖,却忽然听着夜里,倒是有些恐怖。
沈元景眼睛已练得视夜如昼,瞧见山石旁边,有一个低矮的洞穴。他艺高人胆大,抬步进到里间,却见一个火把挂在墙壁上,稍稍给洞内添了点光亮。
地方不大,近门处一块大青石上,这么热的天,还是乱置许多衣被,上面躺着一个妇人,气若游丝。边上跪着一位满头长发,身披豹皮的十来岁小孩子,方才那声音便是他发出的。
沈元景咳嗽一声,那孩子像是被惊吓的野兽,猛的一下弹起,手里抄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来的铁锏,回身就打。
这铁锏里头气势汹汹,力道不凡,便是寻常的江湖好汉遇到,也定是经受不住。只是沈元景何等人物,便是不用法力,也是震古烁今的武学大宗师。
他只脚下一动,就让到了一边。这孩子更不停歇,铁锏一横切,又被避过,如是再三,气得他哇哇直叫唤,却不肯收手,把个兵器舞得呼呼作响,那火光都在摇曳,随时都有熄灭之虞。
孩子正自着急,却见对手忽然停住脚步,伸手捉住铁锏。他不假思索,往回一抽,铁锏纹丝不动,顿时颈红脸涨,运劲又要使出全身力气。
“你再这样打下去,你母亲可就没救了。”沈元景突然开口,那孩子一愣,立时松开铁锏,跪倒在地,砰砰砰的磕头,大声道:“求你行行好,救救我娘。”
沈元景叹了口气,说道:“却是个孝子。”他随手将铁锏抛在地上,迈步过去,伸手往那妇人手腕一搭,渡过一缕温润的真气,在她肺腑转了一圈。
“咳咳!”妇人立刻清醒过来,半睁开了眼。孩子在一旁看得分明,脸上露出狂喜,大声道:“娘,有仙人来救你了,你肯定会好起来的。”
那妇人眼睛变得明亮,便要起身。沈元景伸手虚压,说道:“愁肠郁结、操劳过度、亏损严重,几近油尽灯枯,你还是先不要动弹。”
孩子听不太懂,只拿眼睛看来,满是希冀,妇人又咳嗽一声,说道:“小妇人知道命不长久了,不敢奢望还能恢复,只是放不下这个孩儿。
他性子憨厚又蠢笨,不懂营生,我怕这一去后,他生活没了着落,或是被坏人利用一身蛮力,为非作歹。恳请仙人慈悲收留,做个看家护院的仆役,给他一条活路。”
说罢还要起身,却见那孩子听得泪流满面,又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口里叫着:“求仙人救救我娘!求仙人救救我娘!”
沈元景伸手一点那快要熄灭的火把,骤然火光大盛,洞里头亮堂起来,他道:“你快起来,去取一碗水过来。”
孩子不敢怠慢,手脚并用,忙不迭的到角落里,从一个烂陶罐里倒出一碗水,又小心翼翼捧着破碗过来。
沈元景早从玉匣中取出了一个瓷瓶,倒出一颗丹药,接过这缺了一个大口子的碗,真气催动,那水咕嘟咕嘟的沸腾起来。
他将丹药投入里面,瞬间融入水中,化作无形,那沸水也跟着平息,便将往递给眼巴巴看着这边的孩子,说道:“喂你娘喝下去!”
这一晚药水下去,妇人咳嗽两声,吐出一口污痰,脸上立刻露出红润,翻身起来,要拉着那孩子磕头。
第24章 发现
沈元景伸手一托,不让下跪,让他们近前叙话,问询缘何到这山中,这孩子武力不俗,为何又会过得如此困苦。
听那妇人娓娓道来,原来她本是乌龙山中山村的人,当年入到山里头采摘野菜,被一头成精的黑熊玷污。三年之后,黑熊被一个路过的剑仙杀死,妇人才得以逃脱。
只是家中唯一的老母思念女儿成疾,早已离世。她归来时候已有了身孕,便只得在家住下,一年零八个月后,生下这孩子,随她姓叫做商风子。
沈元景一听这名字,便有所触动,仔细思索,原来这位也是峨眉派以后的弟子,只是不如何出名,许多细节已然散逸。
商风子这才明了自己身世,呆愣一下,大声哭号道:“难怪有人说我无父,是个畜生!”
商母亦是伤心落泪,伸手抚摸其背,良久哭声止歇,才又朝沈元景致歉,脸上亦惴惴不安,怕他嫌弃商风子出身,只是要隐瞒又不敢。
沈元景心头虽然有些惊讶,但也不觉有异,蜀山里头这等情况好像不少,譬若大名鼎鼎的金须奴,便是一个鲛人。
还有那天狐宝相夫人生下两个女儿,自然是人妖结合。更有离奇的峨眉七矮之一的石生,顾名便可知道来路。
他见两人一个不安,一个悲伤,便温言安慰道:“这孩子的出身,却不是什么大事。你继续讲来,后面又如何到了这山上?”
商母见他说的轻描淡写,心里放松不少,接着说来:“这孩子见风就长,三四岁上,便长得十来岁人一般。加以力大无穷,五六岁时,便能追擒虎豹,手掠飞鸟。
我怕他出手每个轻重,打死人惹出官司,便严加管教。却不料那些人见我不护短,便欺他力气大,想法子支使磨折,不当人待。
后来我实在受不了风子被这些人欺负,才搬到这天蚕岭东山脚下居住。幸得风子能打些野兽,足以裹腹,其余的送到山下,还可换些破衣粗盐,勉强度日。
那些人还不放过,有一个员外给他打了一把铁锏,要他定期交些野兽,还不准伤了兽皮,才肯给我们一些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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