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466节
“我让埋伏下来的大军,趁机打着沈先生的旗号猛攻大兴,领兵在外的隋室将领果然大惊,遣人让屈将军的兵马拖住我,这才放心回援,却被我掉头反戈一击,大败亏输,只得投降。”
李靖轻描淡写的说道:“如此我再配合城中内应,假冒隋室败军赚开城门。拿下了这座千古雄城,倒也没有废多少力气。只是在入城之后,受到了猛烈围攻。我吃了一惊,还以为是隋室残余的骁果军,哪里知道竟然是本地的帮会京兆联,领着大大小小的江湖势力,与我为难。”
他顿了一顿,冷笑道:“领头的那人唤做杨文干,武功十分了得,却不知我军中埋伏着红拂,一场大战下来,红拂将其击毙。这样也好,他这一反抗,给了我动手的借口,等大军尽数入到城内,凡是不投降的武林势力,已然是尽数诛除。”
沈元景这才知道,为何街上人烟稀少,恐是被这样一通给杀怕了。结合李世民前次来信,也不得不佩服李靖之胆大心细,用兵入神。
他仔细看过地图,又笑着道:“如你们所说,那便是阴癸派勾结了杨文干。世民你这排兵布阵也是奇怪,回攻薛举,竟然不肯亲自领兵?想来你是觉着大兴城守不住,准备隔绝薛举与其子薛仁杲之间的联系,难不成想着将对方困死大兴?”
李世民坦然道:“确实如此。薛举兵马多过我数倍,且善于用兵,若非其子自大,怎么露出这么大的破绽。我低估了李兄,不知其手段高明若斯,先下此城,也算少了秀宁竟然提兵来救,否则薛举可没有这么容易逃回去。”
李靖接口道:“此间关键便是秀宁小姐,若非是她领兵来救,恐怕薛举就抢在我前头,攻入大兴城内了。”
边上李秀宁摇摇头道:“我就不信李将军没有准备,你使诈攻入城内之时,另一只伏兵可根本未动,想来就是防备着薛举。我不过锦上添花而已。”
三人一番谦虚,又齐齐向沈元景表达敬佩,若非是他先行劝降了屈突通,众人定是不能做到这般轻松。
沈元景倒是不谦虚,“挟功”点名要了几次宅院,才施施然回去,果然是被整理得干干净净,看着单婉晶、商秀珣等人表功模样,他轻声说道:
“我方才去城中转了一圈,发觉那光德坊西寄园十分不错,便向世民讨来作为寓所,你们再去那边,好好打理一番吧。”
……
多日的功夫,城中终于恢复了一点生气,皇宫大殿之内吵作一团,今日议题乃是建国称制。
前隋投降过来的几位大臣高声道:“二公子虽功高德厚,可毕竟父亲在世,怎可妄自称尊?自立为帝不妥,宜缓而称王。”击败李建成、赶回此城的屈突通亦是赞同此言。
刚从洛阳折返的长孙无忌却有不同意见,率先道:“此言差矣。当日二公子已然和李渊决裂,两不相干,还拿君臣父子那套过来,岂不是笑话?”房玄龄、杜如晦等纷纷点头。
两方争执不下,众人齐齐看向朝中第一重臣李靖,其笑道:“此事有和可争?二公子不宜决策,不是还有沈先生么?”众皆恍然。
沈元景拉了李世民过来,当众问道:“你意如何?”
李世民笑道:“于我而言,区区一个名号,并无多少差别,只是众位随我出生入死,总得有个盼头,如此我就厚颜,先做一方诸侯吧。”
长孙无忌还要再劝,他道:“王世充新近战败李密,气势盛极,于我们而言,是敌非友。那些个送去的隋室忠臣还在洛阳艰难对抗,不宜过分了撩拨,且先让他们与王世充斗上一斗。”
如此计议已定,便有人问国号,那些个隋朝旧臣属意“虞”,取“唐尧虞舜”之意;长孙无忌等却一言不发,果然李世民斩钉截铁道:“‘周虽旧邦,其命维新’,国号为周。”
第103章 周唐不相合
不几日,李世民称王,国号为周,改大兴为长安,立都于此的消息,传遍四方。
他之势力北至河东,南往荆襄、江夏;东与王世充分于潼关、函谷关之间,西拒薛举于萧关,一跃而成天下有数的诸侯,四方之才纷纷涌来。
等到了大典之日,各方势力遣使来贺,东西南北,好不热闹。
王通找上沈元景,道:“想不到你当日的狂言,竟然真个就成功了。那李世民从晋阳仓惶奔走,一无所有,却叫你各般谋划,现下据有长安,可与北方诸侯争雄;占领荆襄,能将南方豪强压制,王者之气初具啊。”
沈元景一边看着宾客的身影,一边笑语盈盈的说道:“如此,你可愿过来,谋划我们曾经商议的科举一事?”
王通有些心动,却还是强忍住,说道:“不是时候。周王要践行你那条禁绝武林中人肆意妄为的路子,得罪了不少人。武道上如此行事,已然有些根基不稳,若是文道也贸然变革,我恐怕众人要群起而攻之。”
“确实是我心急了。”沈元景目不转睛,点点头道:“此事确实需要慎重,急切不来,那就再等等,天下太平应当只在这几年。”
王通不知他之自信从何而来,不过也从心底希望这乱世快些结束,说道:“但愿周王有汉高之能,七年成国。如若不然,天下变作春秋战国那般割据,恐怕又是塞外入侵,重现五胡之祸。”
他边说边奇怪的问道:“你在看什么?莫非又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姐,要收归到门下做弟子?”
沈元景轻轻笑道:“看到了两个熟人,却顶着陌生的面孔,倒是有趣。”他正要继续说下去,却看到大殿里头吵了起来,一人大声道“舒王,你不敢称帝,陛下知你有悔过之意,只要你肯回去晋阳,一切过错,既往不咎。”
“啊?”王通有些茫然,问道:“这,是李渊派来的使者?怕不是疯了吧?”
满殿的宾客也是看傻子一样的看向来人,长孙无忌脸色阴沉,走出来喝道:“胡说八道。当日我们离去之时,李阀主便已说过,从此两边恩断义绝。既无瓜葛,何来过错一说。”
“你敢说此次攻下大兴城,不是靠着秀宁公主力挽狂澜,阻截薛举?那兵马何来,不都是陛下的部下?”那李渊使者一连串的反问,叫对方语塞。当年李世民出走,曾立誓除却府中之人,不带走李唐一兵一卒。
这时李秀宁挺身而出,说道:“那些兵马一部分是乃是我从关中收拢来的大哥兵败被遗弃的溃兵,另一部分乃是各地的豪杰义士,和二哥有何干系?”
那使者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又冷笑道:“那如今还不是归于舒王名下,有违誓言。舒王,你又作何解释?”
李世民色变,反问道:“依着你这意思,便是唐廷一日存在,我便一日不能收容李阀之人,哪怕一兵一卒也不行?”
使者点点头道:“是你自己立下誓言,除非你要食言而肥,亦或是洗心革面,重归大唐。”
立时间就有人站出来声援道:“是极。江湖儿女,信义为先,自己立下誓言,如何能够不遵守。”这人年约三十,是个满面麻皮的丑汉子,看着倒是身手不凡。
马上旁边就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接茬道:“那可不一定,人家不是不承认自己出身李阀、出身武林么?年轻人就知道讲什么狗屁信义,哪里晓得,这天下间还是实利来得重要,父母之恩又如何?还不是说抛弃就抛弃。”他留着一撮山羊须,眼角额际满布皱纹,加上佝偻着身体,显得很是凄苦老实,嘴上却不饶人。
“是极,是极。”麻脸汉子恍然大悟,跟着附和道:“不过以李密那般人物,不顾江湖道义,背弃翟让,亦让他身败名裂,以至于大败亏输,如今只落得个苟延残喘,就不知道这位李二公子,是不是也要步此后尘。”
这些人不过是遵照礼节来此祝贺,自然也不是诚心实意,现下瞧着热闹,纷纷起哄,巴不得两边再起纷争,否则李渊李世民父子二人合流,谁人能挡?
“谁说我是投奔二哥的?若我有此心,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兵荒马乱上路,若是他一着不慎兵败身亡,我岂不是白跑一趟?”李秀宁面不改色,说道:“我明明是仰慕沈先生大名,投奔而来,侥幸得他收容,归于门下。”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远处,沈元景正带着笑意,看往此间。大家伙无论如何,也不敢说他这个大宗师也算是李世民的手下。
“你以为这样狡辩,就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么?”那麻脸汉子冷笑一声,说道:“谁人不知,那沈……”他看了一眼对面,迎上沈元景似笑非笑的脸,下意识的一低头,吞了口唾沫,继续道:“沈大宗师和舒王本是一体。投靠他,还不就是投靠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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