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279节
沈元景轻易就将铁笛抽过,其外表早已布满裂纹,他又轻轻一抖,铁笛变成一块块的,掉落在地,叮叮作响。他笑着说道:“可不就是破笛子嘛。”
段正明兄弟二人勃然色变,这中年人是高昇泰,官封鄯阐侯,武功十分厉害。便是段正淳想要将其击败,恐怕也得拼着受伤,费上很大的劲。
高昇泰说不出话,默默运功驱寒。段誉便是再驽钝,也知道殿内情形有些不对,心里着急,连忙上到跟前,说道:“沈兄,那门武功我还有些不懂,你回去替我讲讲吧。”
他为着解决矛盾,竟然不惜求对方教授自己平素最不喜欢的武功,也算是尽了全力了,沈元景暗自好笑,点了点头,随之离开。
段正淳连忙去到高昇泰边上,伸手一指点在背上,很快两人头顶都冒出白雾。前者运功调息,后者吐出一口白气,说道:“好厉害的寒毒!”
段正明问道:“高兄弟,你觉着他武功如何?”高昇泰想了一想,摇摇头说道:“强过我太多,探不到底,比之皇爷,似乎还要高一些。”又忍不住问道:“这人到底是谁?”
段正淳缓过劲来,说道:“他来之时,面对千军万马泰然自若,见皇家威严如同等闲,这份气度,绝不是一般人物能有的。”
段正明点点头,说道:“要养成这般风度,非一朝一夕之功,想来不是高官贵人,就是名门大派之属。誉儿说他年纪颇大,却是一副少年面孔,那就绝不可能默默无闻。宋廷辽廷有此人物,恐怕早就哄传天下了,只可能从武林中去寻。北乔峰性子豪爽,南慕容倒是有些神秘,有几分可能,至于其他”
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人,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一时无言。
沈元景到了镇南王府,抓住段誉,说道:“待古琴修好,我便要离开,你将那两本秘籍拿出来吧,我再替你讲解一番。”
段誉苦着脸,将两截帛卷递了过去,听对方又说了一遍。他亦知对方是一番好意,不忍辜负,便用心聆听。
沈元景声音中带着一丝诱导,他恍然不觉,竟然照着北冥神功的行气路线,将三十六幅图一一练了一遍,此刻便算是完全学会了。
其后几日,沈元景再次推却段正淳宴请,也不再理会其他事情,一心窝在住所,研究怎样利用手里新得的这门逍遥派武功,调和明玉功与九阳神功,以达阴阳归一。
可思来想去,总是难以成功。创造两门神功的人,绝非等闲,自有其理念在内,倘若如之前那般顺着来改,还有几分可能,要想完全扭转,使之能够融合另外一门武学,其难度不亚于创造一门新的武功。
这日他正诧异段誉没有上门叙话,就见朱丹臣匆忙而来,脸上挂着笑容,说道:“沈先生,陛下让我来告知,那副古琴修好了,不过现下在一处高人哪里,说是怕明珠暗投,要请你亲自过去试琴。”
他面上显出尴尬神色,似乎为这般的刁难感到不好意思,沈元景眉毛一挑,心道:“奇怪,这人言不由衷,恐怕别人隐情。也罢,我就去看你们有什么段家,能玩什么花样。”于是点头同意,拿起那柄宝剑,随他一起去了。
第32章 解说
沈元景安之若怡的坐在马车里头,七弯八绕,到了一处僻静地方。朱丹臣引着他进到一处小院,但见此处阁楼殿塔,无一不精,尽显堂皇,是一处佛家寺庙。
他赞叹一声:“好一个天龙寺。”
厅里转出几人,打头的是段正淳,身后有高昇泰、褚万里及几个和尚等。段正淳笑了一声,道:“沈先生果然见识不凡,里面请!”他虚引一下,又对朱丹臣说:“你去前面吧,古兄弟也在那边。”
沈元景入得厅内,栋梁华丽,雕有各色花鸟装饰,陈设却十分朴实,只几张凳子和一面木桌而已。
桌面上铺就绢绸,放置着一张古琴,已擦拭得分外干净,露出琴声原有的木漆之色来,反着微光,十分雅致。
上面的琴弦都已齐备,他上前轻轻一拂,其声清如溅玉,颤若龙吟,悦耳至极。沈元景脸上露出笑意,说道:“劳烦段皇爷了。”
他将古琴用绢绸裹住,说道:“今日已得偿所愿,别无他求,就此告辞了吧。”
段正淳脸色一变,与高昇泰几人对视一眼,上前劝阻道:“沈先生何必如此着急,可是怪罪段某招待不周?”
沈元景摇摇头说:“段皇爷说笑了,府中奢华,吃穿用度无一不精,乡野之人,算是长了见识,若这还是不周,恐怕只能去汴梁找赵家招待了。”
段正淳听他说起赵宋皇帝,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心知这绝不是宋廷之人,那就只能是江湖豪客了。他暗叹一声,又劝道:“沈先生还是多待几日吧,誉儿外出,不日就要归来,若回来见不到先生,恐怕是要怪我了。”
沈元景笑了笑,一指前头,说道:“他现下不正在那大殿里头么?”
“什么?”段正淳勃然色变,惊呼出声,旁边高昇泰及褚万里等脸色惊疑不定,手却不自觉的按住了兵刃。
这时候“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古笃诚进了大厅,伏在段正淳耳朵边上,轻声说道:“王爷,那段延庆跟着吐蕃国师一同前来了,果然带着公子爷,现下正在大殿里头。”
段正淳面色巨变,先是一阵担忧,欲要起身,又想起段正明的嘱托,回头看了沈元景一眼,强行按捺住冲动,坐了下来,先让古笃诚继续回去打探消息,又挤出一丝笑容道:“沈先生如何知晓誉儿在大殿里头的?”
高昇泰等先是一愣,而后又喜又惊,齐齐往了过来。褚万里大叫道:“你果然是奸细……”
“住嘴!”段正淳连忙打断他的话头,行了一礼,说道:“手下人不懂事,胡乱揣测,还望沈先生不要见怪。”
原来前日段誉偷偷的出了王府,至今未归。府内众人找寻了一天一夜,都未找到,便在猜测是不是沈元景从中使坏。可他这两天都待在房里,未曾外出,段府众人也不好质问,饶是如此,也洗不掉身上嫌疑。
今日是因为有大敌进犯,忧心他与来犯之敌有所勾结,在城中弄出些坏事来。段正明才吩咐段正淳诓他来天龙寺,出面稳住,若有不测,也可随时求援。
沈元景笑而不答,反倒是慢悠悠的坐了下来,说道:“‘有常无常,双树枯荣,南北西东,非假非空’,好番僧,功夫真是不凡,一下便窥出枯荣和尚的根底来。”
厅内几人脸色已是变了数变了,此时段正淳忍不住问道:“沈先生在说什么?”
沈元景说的是吐蕃国师鸠摩智,见到天龙寺主持枯荣大师,就有一番口头较量。仅仅是靠着面相,便能猜出对方的武功源流,这位国师武功和见识显然都极为不俗。
他并不答段正淳所问,闭目侧耳倾听,其余人面面相觑,过得一阵,才见他抬起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搭住,似是拈住了一朵鲜花一般,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甚是慈悲,那几个和尚见了,不觉双手合十,低头念佛。
随后沈元景左手五指向右轻弹,轻柔无比,仿似要弹去右手鲜花上的露珠,又担忧震落花瓣一般。
他这一番动作做完,众人见屋内并无异样,不免有些诧异,又听他道:“形似而神离,不是正宗。番僧这拈花指的功夫,还差了火候。”
褚万里有些不耐,正要开口,突觉胸口有轻微抚动,低头一看,只见衣服上破了五个孔洞,圆溜溜的,透过风来,他竟毫不知情,不由惊得说不出话来。
段正淳顺着他的动作看去,心里骇然,方才知道沈元景那一番动作,实实在在的应在了褚万里身上,众人全都毫无察觉。
大理段氏本就精擅指力,他暗道:“凭我的功力,以一阳指隔着七尺距离,想要破衣穿孔,已不可能,况且还要无声无息,不伤及肌肤,恐怕枯荣大师,也力有未逮。这人如此恐怖,光凭我们几个,如何抵挡得住。”
屋里气氛一时紧张起来,段正淳正要说几句话来缓和,又见沈元景伸出左手连点,但见前头的一个椅子木屑纷飞,不住的转圈与跳动。等他收手,那椅子形状丝毫未变,只是比之从前,却均均匀匀的瘦下来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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