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190节
那人涨红了脸,说不出话。长通镖局里面又有镖师说道:“舵主此言差矣,人家‘平波上人’可没杀了沈公子,才不算以大欺小。你要学他,也不能取人性命。”
楼下楼下顿时一阵哄笑,几桌云州客人气红了脸,又知定然敌不过柳原这等先天高手,都站起来,往外走去。
临到门口,一人转头回来说道:“柳舵主这般瞧不起我云州江湖,以后就不要过来做生意了。”
一名镖师刚刚开口道:“云州是你家的啊?”就被柳原截住,他冷笑一声道:“不去就不去。我长通镖局怕你们云州不成?若不是那雷胖子舍下脸面,苦苦哀求总镖头,谁愿意给你半颗粮食。”
长通镖局总镖头董海,乃是人榜第三十七位的人物,地榜有望,自然是不畏惧杜之成的。
等这些个人走后,屈老丈才说道:“柳舵主,你这又是何苦,做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你和他们闹翻,又收不回损失的钱,还丢了下次买卖,有什么好处。再说,‘虚怀若谷’雷格兰和你们总镖头交好,你这样不是丢了他的面子?”
柳原大声说道:“屈四哥,你打哪听来的雷胖子和总镖头交好?他不过手里有本武功秘籍,正好对总镖头有用,就换了过来。不过是个小买卖,怎么就传出来有交情了?”
屈老丈一怔,这和他家中所说的情报不一样,正待反驳,忽然想道:“啊呀,差点犯了大错。云州为一件小事追杀得沈公子上天入地,早就把王家得罪的死死的。董海撇清关系都来不及,怎么会往里头钻?”
“听人胡说的,柳舵主不要见怪。”他连忙举起酒杯,过去碰了一杯,喝口酒压了压心思,又道:“不是还说那沈公子亏得遇到雷庄主,才逃出生天么?”
柳原脸上缓和一下,道:“想来也是云州人往脸上贴金,杜之成追了几十天也追不上,最后难不成多追两天,就能追上沈公子不成?再说,就是雷胖子出手帮了两下,一则他人榜都进不去,何德何能拦得住宗师高手?二来,焉知不是云州人自说自话,串通好了,一起坑还沈公子?”
沈元景哑然失笑,心道:“这倒是冤枉雷格兰了。或许他不如表现出的那样宽宏大气,可这件事上,还真没有坑害我。当日他若有了坏心思,无论如何,我和三哥也是敌不过两位宗师联手的。”
屈老丈想给自己一嘴巴,不知怎么的就鬼迷心窍,连续说错话,忙不迭的补救道:“对对,沈公子以弱冠不到的年纪,非但晋升先天,还位列人榜七十二,真是我云州之光。古今往来,如他这般天资的,我没有听说第二个,恐怕最多四十,就能成为宗师,实在是,让人相形见绌。”他到后面,语气微有异样。
柳原心里嗤笑一声,知他这是嫉妒了,按到:“这老儿这把年纪了,先天始终无望,也难怪失态。莫说是他,任谁听了不嫉妒?可这世间不讲理的天才多得是,若遇到一个就这般记在心头,那什么事也不用干了。终究是小家子气,守着一亩三分,做了井底之蛙,才成天呱呱叫唤。”
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的往边上挪了下,接着举杯,说道:“有件事你们恐怕不知道吧?那金家关口那个手指刻字,铁画银钩,我专门托人问过‘玉面剑客’,也是沈公子留下的。”
沈元景在云州的事迹众人只是耳闻,可那石壁刻字,却是每个人都实实在在见过的,客栈里面轰然一声,顿时热闹起来。
有人说道:“依我看,沈公子能够三番五次抗衡宗师高手,还安然无恙的离开,那人榜七十二,还排得低了!”
这种排名的事,柳原就不好接口了,借着喝酒掩饰过去,旁的人都跟起哄,有的说六十,有的说五十,还有人觉得应该在三十位,他听得发笑,险些呛到自己。
沈元景心道:“我那时候的武功,超不过雷格兰去,他自认在七八十之间,我也恐怕也就八九十位了,七十二定然是李家排榜的人捧杀。不过如今就不好说了,反倒是让他们给猜对了。”
又有一人突然道:“你们说,沈公子什么时候会杀上云州越州,报被追杀之仇?”
柳原沉吟一下,道:“宗师之前,无有可能。天下都盯着他,只要一出门,那暗杀就是无止无尽。不过等宗师之后,要报仇也非易事,云州两位宗师,摆明了要投靠中州李家,越州三位看着毫无动静,谁知道后面有没有靠山。
王家终究是千年世家,顾忌脸面,好不好‘以大欺小’不说,那时候的沈宗师,定然要考虑会不会动一发而牵全身。”
屈老丈勉强回过神来,笑道:“那照着柳舵主说,他要报仇也难了?”柳原不以为然道:“高门大派,身不由己。再说,我若有望大宗师,还记恨什么路途中被蚊虫叮咬一口?”
立马就有人叹道:“还是我们这些散人来得自由,家族前程的全都不管,眼下只求一个痛快。来,喝酒!”满屋都是“干”的声音。
沈元景举起杯子,啜了一口,心道:“这汉子说得有理,我险些忘了当年立下的誓言。黄裳躲去练到天下第一,见着仇人由小姑娘变作老太婆,又有什么意思?诗酒趁年华!”
第4章 闯关杀人
从云州山脉进到云州,第一站便是临宁郡,原本是随意出入,现今也设下了关卡,配有五六十个黄灰两色衣衫的劲装汉子,提着杂七杂八的兵刃,守在一旁。无论过路商队还是江湖散客,来到此间,都要下马,受他们检查。
沈元景骑着一匹黑马,慢悠悠的走来,被人拦住,一个黄衣大汉上前,见他这身装扮,不敢怠慢,拱手道:“这位英雄请了,依着咱们云州的规矩,凡到境内,都需下马检查,委屈朋友了,还望海涵!”
一声冷笑从面具底下传来,他道:“本座二十多年前就来过,彼时可未听说有这什么规矩,滚开!”他声音铿锵,如金石相击,听着有少年之朗,中年之润,老年之和,分辨不出年纪,是他以九阴真经里面的移魂大法,结合音律的功夫,变化而成。
这黄衣人听了脸色一变,心道:“这人内功修为不凡,又明摆着不会配合,我应付不来,当早做打算。”微微偏过头去,朝着旁边一点,还是和颜悦色道:“朋友说笑了,二十多年,这人都换了几茬,还怎能依着旧时规矩?”
沈元景对那偷偷去报信的人视而不见,说道:“换人了?怎么,那姓余的死了?”
“余?”黄衣人一怔,琢磨一下,更加客气道:“阁下说的,某非是寻天掌余门主么?”
他故作不耐烦,道:“什么寻天掌寻地掌的,余衍那老东西死了么?”这个名字让黄衣人有更加惊讶,脱口而出道:“盖压三山余老英雄?啊,那是余门主的父亲,十多年前就去世了?”
沈元景道:“老东西坏事做多了,挺不过去也对。不和你这小辈废话了,赶紧滚开。”说罢打马往里走。
这人虽然被他口气震慑,但职责所在,赶紧伸手一拦,旁边几个黑衣汉子也举起兵刃围了上来,他道了声:“找死!”手往马背一按,整个人骤然出现在黄衣人身后,吓得几人如同见鬼一般,纷纷后退,正是九阴真经里面的螺旋九影,杂糅少林大挪移身法、武当梯云纵等神功,既快又诡异,以别于踏月留香之飘逸。
他一把抓起这人后颈,提在手里,拖行在地,一边牵过黑马缰绳,往关内走去。旁边的黑衣人见头领被人捉住,迟疑不敢上前,赶过来的另一队人可不会客气,打头的举起刀就往下砍。
沈元景左手一挥,抓住刀刃一震,那人手臂发麻,不自觉的松开,未及反应,就见这刀倒转过来,插入自己胸膛,他向后踉跄两步,又见刀光一闪,几个手下也步了后尘。
更多的人围了过来,沈元景也不说话,把手里的黄衣汉子往前一甩,撞入人群之中,几个倒霉蛋筋骨尽折,死于非命,这人也只剩下一口气。
他不等人攻来,主动出击,左手长刀挥舞,如同砍瓜切菜一般,顷刻之间,把这四五十人都杀死了。
这时远远传来一声大喝:“住手!”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由远而近,看到满地尸体,瞠目欲裂,道:“阁下是”
他话未说完,就见敌人如鬼魅一般,闪现过来,轻飘飘的一掌打来,忙举手抵挡。哪知这掌看似很慢,实则快捷无比,才抬起胳膊,已经按在胸口,他即时倒地,无声无息。
无论是那些看热闹的商客,还是这老者带来的手下,都噤若寒蝉,看着他上马,大摇大摆的离去。
很快到了上次来过的那个酒馆,沈元景坐到二楼靠窗,自斟自饮。不一会儿,从外面进来十几个精壮的汉子,和关卡那边同样的装扮,把前前后后、楼上楼下的出口都堵住了。从窗户往下看去,街上也站有三五十个同样的壮汉。
噔噔噔噔的几声,一老一少两个人从楼梯上来,往里面一看,径直过来,年轻的那个说道:“请问阁下是什么人?为何无端端的杀害我临宁郡府的人?”
这两人沈元景都见过,说话的这个是临宁郡守之子刘鸣凰,老的那个是中州李家旁支李通,在这里做客卿。他开口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本座进个关卡也敢派人阻拦?”
刘鸣凰博闻强识,脑海里面急转,思忖从未见过或听过他这般打扮的人,怒道:“我是临宁郡丞,这城里城外的秩序都有官府维护,你如此放肆,是要造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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